21、时间过程 ...
-
早上顾以还没从梦里出来就听见迷迷糊糊的吵闹声，她缓缓睁开眼盯这天花板发呆。
林雯扯着范俊航头发：“我求你了，别丢人，让许江臣做早餐，顾以还在。”
范俊航不满的把她手拿下来：“难道我做的不好吃？”林雯敷衍的扯起一个笑脸点头：“好吃好吃。”
范俊航哼笑一声：“那就对了，我去帮忙。”
林雯懒得理他松开，梳着头，范俊航刚进去，就听见一声“滚。”声音不大，范俊航垮起脸出来。
顾以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林雯，牙刷呢。”
林雯蹲下在柜子里拿了一只出来递给她：“看吧我说拿冰块敷可以消肿吧。”
她抬起手摸着滑嫩嫩的脸没有浮肿硬邦邦的感觉，笑了一声就进去刷牙。
等再次出来后，范俊航一手拿着筷子脸埋在碗里吃面，顾以无神瞪着眼看呆了。
林雯嫌弃的拿筷子另一头敲了他：“丢人。”
范俊航抬头满脸问号又看向顾以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顾姐早。”
顾以脸上尴尬一笑点头：“早。”
许江臣从阳台进来，走到顾以身边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烟草味，顾以抬头望着他：“吃了吗？”
他摇了摇头，范俊航放下筷子随意的说了句：“他等你呢。“
顾以抿着嘴笑了，刚坐下，顾以手机响了几下，顾偐打来的电话。
顾偐：“吃早饭了吗？”
顾以：“在吃。”
顾偐：“吃了赶紧下来，我等会有事。”
顾以看着碗里：“你去忙吧，你知道的，我早上吃饭多磨蹭。”
顾偐：“确定不会迟到？”
林雯抢过手机：“偐哥，放心，她和我走肯定不会迟到。”
顾偐：“行，麻烦了。”等林雯说了最后一句话后，那边才挂电话。
林雯收拾东西看向许江臣：“她就交给你了？“
许江臣应了一声，过后她走到范俊航身后，拍了拍他叫他走，范俊航把弄着手机：“我也想坐车。”
林雯拿起手上的书在他头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人家谈恋爱你凑什么热闹烦不烦？”
许江臣低下眸看向他，范俊航抬头冲他笑了笑又很快垮下去，不开心的拿起桌上的书包就走了。
等顾以吃完后，就被送到学校。
许江臣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对视了一会，顾以把打开的手机屏幕在他面前晃了晃：“要迟到了。”
许江臣叹了口气松开了她，顾以打开门快速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就下车了，看许江臣笑了，她才挥手走进校门。
刚进去，顾以肩膀被轻轻拍了拍，她转头去看：“班长？”他低着眼睛，衣领高高的挡住了他的半张脸。
只听见他支支吾吾说了一句：“一起上去吗？”顾以木了一下又点头，觉得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许江臣在车里看的一清二楚，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两个人路上安安静静，这一路只觉得尴尬，过后他微微转头看她突然开口：“今天比赛加油。”
顾以总感觉他在没话找话，但她没证据，点头说了声好。
两个人来到班级，大家都看着顾以，里面有人喊了一声：“齐左。”
顾以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一直把头低的很低的齐左，他没反应又点了点他的手臂：“她们叫你。”
齐左才把眼抬起来，又低下头看着顾以：“昨天那个玻璃罐字条看了吗？大家都想知道你的回应。”说完又把眼睛看向地上头低的很低。
顾以眨了眨眼看向她们，她们的脸上说不上期待，写着内疚，不敢看她的眼睛一直闪躲。
顾以用着平淡的语气：“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得到原谅的，很多事情做了就没有后悔药了，把人逼到绝路是你们的乐趣，我表示不理解，
欺负人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这会在自己人生成为一个污点，我相信很多人都没有对我动过手，但是你们言语攻击过我，泼的很脏，
以前的伤害在我的记忆里，我忘记不了，但希望下次遇到像我一样被欺负的，你们能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一些人低着头表情沮丧，顾以坐到位置上：“如果你们能改…”说到这所有人重新抬起头看着她：“我也不是不能原谅。”
一个胖胖的女孩第一个站出来举起手：“改！必须改！”后面大家都跟着一起说，像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一般笑了起来，顾以看着她们也无声笑了。
林雯笑了笑，给她举了个大拇指。
范俊航举着手机：“大哥看见了吧，顾姐真酷。”说着把镜头转到了他，许江臣懒得看直接挂了，范俊航笑容立马消失：“没劲。”
风小星：“换衣服比赛。”
排球队的小伙伴都举着手做着加油的手势：“加油！”
顾以来到排球场，对面女生不知道在骂什么，表情一直都不爽，风小星拍了拍排球，走向顾以：“换人了。”
顾以往那边看了看，换了一个两个三个：“嘶，感觉不好打。”
风小星转了转手上的排球：“有一个我认识，和她打过，挺厉害的。”
顾以点头：“看来她们这次认真了。”
她看向那几个热身的：“你们这次尽量把球给二传，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顾以看了过去，其他三个也盯着她，她没在意，继续回头说着计划。
风小星：“脑子里有计划了？”顾以笑了一声，懒散的抬起手用着食指缓缓指向脑袋，风小星笑了一声：“行。”
夏笙林跑了过来：“顾以！来。”她向顾以招了招手，等她走过去就把顾以拖在旁边：“这场你小心一点，她们多多少少都带着私人恩怨，刚刚在楼道听她们说故意整你。”
顾以点头：“放心吧。”说完两边猜拳看谁先发球，风小星：“我方先发球。”她丢给了顾以，顾以在地上拍了拍球，抬手一挥球就过了。
因为没反应过来，几分框框的给到对面，顾以看着她们得意的开环大笑，她活动了下胫骨：“你们打，我救球。”
这几个球完全是按着她打，球速度很快，其他人完全反应不过来，包括顾以有些都看不过来。
只听见场上的人哎了一声，顾以安慰着她们：“没事，别浮躁，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顾以发球，顾以看了看分，九比五她捏了把汗，她看着球，身体笔直，往上一抛，抬起手一拍。
分很快追了回来，还有一颗球，要么她们赢，要么我们赢。
顾以拿起球，深深吸了口气，球往上抛，上前跑，整个人都跳在空中，手臂重重一拍，球速很快，那边两个人撞在一起球就掉地了。
哨声终止比赛，顾以被她们抱在一起，跳了起来：“顾姐好牛好牛。”
“高光时刻！”
顾以看着她们那边，你推我我推你。
“你要接球就说你来啊？”
“那球本来就是我的，推什么推？”
顾以走上前，捡起球：“别一输就找人家理由，自己没有吗？”说完就走了。
夏笙林和林雯鼓掌欢迎她的回归，夏笙林相机挂在脖子上，指了指：“我录下了你高光时刻。”
顾以笑了一声：“好好好，金牌摄影师。”林雯把衣服递给她：“顾姐姐快穿衣服别感冒了。”
夏笙林一下松开了林雯肩膀看向顾以：“啥时候她这么茶了？”
顾以摇头表示不知道，她看着风小星一个人往更衣室走。
顾以拍了拍她们肩膀：“换衣服去了。”说完就跑到风小星身边：“怎么感觉你不开心。”
……
风小星摇了摇头：“没有。”顾以大胆猜测了一下：“是不是你前任啊？”说到这她低下头：“他后天过生，想去看看他。”
顾以：“在哪？”
风小星：“形市。”
顾以瞪大眼睛：“这么远？”
风小星点头像在告别这段感情一般：“见一面就好了。”
两个人去换衣服，风小星一直看着手机像在等什么一般，看了一眼又看，顾以走过去帮她关掉手机：“行了，别看了。”
她把手机放一边，顾以头发扯下来顺了顺：“你们异地多久了？”风小星抿着嘴：“一年多吧。”
“这么久？为什么分手。”
风小星手指扣着柜子上要掉的漆：“时间久了，什么缺点都出来了。”说了一半她叹了口气：“我们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顾以震惊的张着嘴：“网恋啊？万一对面是个油腻大叔呢？”
风小星扯起嘴笑了笑：“放心吧，不是，我们视频过。”
顾以点头：“那为什么分手？”
她把头低着又望着天花板害怕眼泪掉下来：“可能是我安全感太低了，而且…他从来不拒绝异性好意。”
顾以听着眯着眼扯着嘴表示不理解：“吃醋很正常，况且你又不是没感情的机器人，他…”
她说着自己叹了口气，不了解事实不敢下定论。
顾以拿了一张纸让她擦眼泪，她接过就纸捂着脸挡住表情带着哽咽：“可他好像一点都不顾忌这些，他让我和异性注意距离，他却做不到。”
顾以皱起眉后槽牙都咬紧了：“自己做不到，还要求你，我不懂。”
她撇着嘴吐槽了一句：“你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在这棵树吊死。”没等风小星开口：“要我说，我是男的都好好把你抓在手上。”
两个人聊了一会就去教室了，齐左把卷子分发给大家，下面低着头的人突然撑起脑袋：“干什么！又是卷子。”
她们发出哭嚎声发出对卷子的不满。
门突然被敲了两下，所有人望了过去，是陈管，一只手上抱着作业，另一只手拿着木棍，站起来的人立马回到位置，害怕的憋了口气。
陈志红等所有人都安静后才上讲台，啪的一声作业被丢到多媒体上。
带着严肃的表情：“马上都要期末了，做个卷子还吼，你们是不知道作业做的多差吗？我喊到名字的今天留下来改完再走！”
他在上面一个个的念名字，上去拿作业本的都被打了手掌心，然后拿起棍子在作业本上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等他叫到顾以时，他眼睛看向最后一排等着她上去。
顾以在后面把冰冷的手搓了搓，哈了几口气随后把手掌心递给他，陈志红看到她样子，一下打下去，不痛，不知道是放水还是本来就不痛。
他棍子打到作业本上：“这个你都要做错啊？我上课还讲过的，你是不是上课没好好听。”顾以背着小手在后面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说什么都点头。
陈志红拿起棍子轻轻敲打她的头，她的小脑袋缩了一下又回来眼巴巴望着他：“我马上改。”
等顾以下去后，他放下棍子带着一个“好嘛”语气助词：“其他没叫到的可以回去了，回家注意安全。”最后他又加了一句：“元旦快乐。”
其他没被叫到的人，开心举起书包的回他：“元旦快乐陈管。”
陈志红没当回事开着玩笑拿着棍子：“是不是要整到你肉？”她们脸上都笑嘻嘻的，除了留下来修改作业的人。
顾以长长叹了口气和林雯说再见后，她望着窗外月亮已经出来了感叹道：“时隔多年我又被留下来了。”
她翻开本子看着上面的错题，通篇差也是看的心焦。
顾以也知道他留人，留到一定时间就会放人走，不敢多留，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也交代不清楚。
他在上面整理，顾以在下面划水度过，假装一会翻书一会修改的，不到一会陈志红站了起来：“没修改完的，元旦拿给我看，回去嘛。”
等说完顾以才不慌不慢的收拾东西，虽然一点都不想带个书就想背个空书包回去，但是作业还是得带，她深深叹了口气，拿起书包出校门。
顾偐在车上悠悠的玩着自己的东西，顾以上了车，抱起书包开始睡觉。
顾偐放下手机：“怎么出来这么晚。”
顾以脸上皮肉不动快速的含糊出一句话：“你说呢，留下来了呗，还能什么。”过后：“她今天在家？”看见顾偐摇头她才安心睡觉。
顾偐天窗打开，顺手丢给她一个东西，顾以睁开一只眼去看，看见是巧克力才完全睁开。
拿起随意撕开塞嘴里好吃的“wu”了一声，又撕开一个递给顾偐：“吃么？”
顾偐摇了摇头没说话，顾以也没在意直接塞进了自己嘴里，吃了一两个就腻了放在一边，闭上眼睛。
顾偐：“想吃什么？”
顾以闭着眼：“想吃烤肉，想吃火锅，想吃牛肉堡，想吃……”说道一半：“哦这里没有牛肉堡，那就吃火锅吧，到处都有。”
顾偐把车停一边：“在上面待着。”顾以“哦”了一声，等顾偐回来她已经在车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时间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