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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

  •   那只手骨节分明,强劲有力,在自己的身上作怪,触感明显,如果不是隔着衣服,迟晚毫不怀疑自己的衣服会被箍得发红。

      不知过了多久,娄衔才放开已经气喘吁吁的迟晚,随着一声按键拍打的声音,眼前突然一片明亮,房间里灯火通明。

      他们站在房间门口,像一对站在聚光灯下的舞者。

      迟晚眼角的泪渍被娄衔用大拇指拭去,在迟晚的眼里,娄衔的唇显出不正常是红,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但是此刻迟晚更加担心的是,自己是唇大概更红。

      娄衔低声问他:“今晚喝了鸭血汤没?”

      迟晚揉了揉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只回答:“喝了。”

      娄衔靠近他,用额头抵着迟晚的额头,声音里带着警告:“以后别人递过来的东西不准吃。”

      迟晚觉得这有点为难他,如果是好朋友的话,那总是拒绝好朋友的投喂岂不是很容易友尽。

      想到这,迟晚说:“可是……这样我都朋友会伤心的……”

      娄衔又接:“林奇是你的朋友吗?那么在乎干什么?”

      迟晚听了他这话,才意识到他在乎的原来是林奇这个人!吃醋了?

      吃这么大醋?从来没见他这么失控过。

      其实在他眼里林奇就是教练而已,娄衔这么在意他的确没有想到,不过他心里只有娄衔一个,他认为娄衔根本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情担心。

      可是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他今晚还想留在这里睡呢,他承认他不是一个很诚实的人,但是机不可失。

      于是迟晚手抓到娄衔的腰上,凑过去哄骗道:“今晚让我在这睡,我明天就不吃他给的东西,怎么样?”

      娄衔突然卡住迟晚的下巴,语气骤然变得冷冽:“迟晚,别得寸进尺。”

      迟晚一点也不害怕,娄衔现在就像炸毛的猫一样,难得看他吃瘪,迟晚乐得享受他这副表情。

      双手抓住掐着自己下巴的娄衔,迟晚哄道:“反正如果你不让我睡在这,我晚上就偷偷开门进来,你别想赶走我……”

      没办法,在娄衔这里,迟晚很难不得寸进尺。

      娄衔皱了皱眉,迟晚见他还不答应,又抓着他的手臂,料定他不会拒绝,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哄道:“让我在这睡嘛,我保证什么也不会做的。”

      过了大概三十秒,娄衔的神情才缓了缓,背过身去欲盖弥彰般地强调:“晚上睡觉老实点。”

      “好!”

      迟晚欣然答应,谁老实点还不一定呢,不知道是谁露营的时候晚上偷偷亲他的。

      娄衔进去洗澡,他照例要和球球培养一下“亲子感情”,球球跟他刚认识没多久就对他那么那么友好,他觉得球球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可爱最有灵性是狗狗!

      对自家孩子就是要无条件溺爱!

      娄衔出来后,看到蹲在地上和球球一起玩的迟晚的背影,这么多年,迟晚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清瘦的。

      迟晚正和球球玩呢,后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该你洗了。”

      迟晚扭过头来,仰头看着正在擦头发的娄衔,说:“好,我先回去拿换洗的衣服。”

      迟晚出门柺回自己的房间,接着迅速翻出自己的换洗衣服,他的衣服都是整理好的,所以并不费什么时间就找到了。

      又打开娄衔房间的门,他正在倒牛奶,迟晚抱着衣服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桌上有一杯热热的甜牛奶。

      娄衔往他那里轻轻一推,说:“喝掉。”

      迟晚都有点迫不及待了,端起杯子抿了抿,试试温度,感觉没问题,仰头喝了一大口,十分满足。

      娄衔正坐在床边,上半身后仰,双手向后反撑着床,眼睛微垂看着他,眼神慵懒。

      “手肘怎么回事?”

      迟晚闻言动作一顿,侧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肘,那里青了一块,现在才发现。

      “可能是今天滑雪是时候不小心撞到的吧,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运动嘛,而且还是新手,受伤很正常的,况且不严重,迟晚觉得就算他没有发现这块淤青也没事,自己会慢慢痊愈的。

      娄衔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药油。

      叫他:“迟晚,过来。”

      “我没事……不用……”

      迟晚不喜欢药油的味道,他打算蒙混过关,没想到娄衔的声音立刻变得十分严厉:“别让我说第二遍。”

      迟晚这才放下杯子,慢吞吞地走过去。

      坐在床上,娄衔倒了一些药油放在手心,搓热了之后,抓着迟晚的胳膊,按下去。

      “嘶……”

      淤青就是这样,不碰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旦这么用力按搓就会痛感十足他下意识要抽出自己的胳膊,但是那只手强健有力,他根本逃不出桎梏。

      “别动 ,必须要揉化才有效果,忍忍吧。”

      娄衔低声警告道。

      迟晚只好咬牙忍着,这种痛很奇怪,浑身会伴随着一种密密麻麻的酥痛感,对身体和精神来说无疑是一场折磨,叫迟晚浑身都软了下去,但身体仍然想逃。

      “坐好!”

      也许是迟晚动作太大了点,娄衔有点不耐烦,又警告了一次。

      这下迟晚彻底老实了,不敢动了。

      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迟晚手臂一松,娄衔放开了他,紧接着又把他搂过来抱在怀里拍拍背。

      哄小孩的办法,不过对迟晚来说效果不错。

      叫他睡觉,而他转身去了浴室。

      迟晚钻进被窝里,头靠着软软的枕头,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很快娄衔从里面出来,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手,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迟晚侧躺着盯着娄衔,看到他缓缓向床边走过来,掀开被子躺进来,关了灯。

      黑暗中,迟晚缓缓地靠过去,脸蹭在娄衔的肩膀上。

      娄衔轻轻支起他的脸,淡淡道:“睡觉老实点。”

      “就靠一下也不可以吗?”

      房间里安静了一两秒,最后娄衔说:“不可以。”

      “那好吧。”

      迟晚又挪动着身体退回原位,翻过身去,留了个后脑勺给娄衔。

      墙上的古董钟走了一圈,迟晚还是毫无睡意,晚上人的情绪会变得很敏感,迟晚也不例外,虽然知道能睡在这里已经很好了,但是肢体接触被拒绝总是会伤心的……

      他一直没有睡着,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靠上来一睹温热的人墙,滚烫而有力量,娄衔的手轻轻搭在迟晚的腰上。

      迟晚意识到娄衔可能误会他已经睡着了,等了这么久才靠上来,迟晚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谨慎还是别的什么了。

      这下终于可以安心睡了,两个人都是。

      迟晚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搞什么……这么麻烦……娄衔是不是身上有某种童话故事buff?过了晚上某个时间点他就会变成温柔热情的王子?

      一夜好眠,早上醒来的时候,迟晚一睁眼,看见的便是娄衔的锁骨,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面对面的姿势了。

      恰巧,娄衔也刚好醒过来,一低头,两个人眼神对上,迟晚不好说出实情驳他的面子,只调侃道:“你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抱到一起的,我看以后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娄衔脸色变换了好几个来回,然后淡淡回复:“都说叫你睡觉老实点了。”

      说完,他就掀开被子起身了,留迟晚一个人在床上懵懵的。

      六年之后的娄衔的确已经成长了很多,都学会倒打一耙了,明明是他晚上自己靠过来的,现在倒过来怪迟晚睡觉不老实。

      迟晚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在床上撒了好一通气才罢休。

      起床的时候,娄衔已经用完了洗漱台,正在煮热水。

      迟晚到了洗漱台前,有了上次的教训,他早就在娄衔这里准备了自己的一套洗漱用品,如今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完全当自己房间一样。

      洗漱好了之后,他把自己的牙刷和杯子放在娄衔的旁边。

      一黑一白两个配色,像两个站岗的士兵。

      洗漱妥当,迟晚推开门出去,桌上已经放好了一杯热牛奶,娄衔正蹲在角落里给球球吃东西。

      迟晚也不问,直接端起杯子喝了,直接到水龙头下面把杯子冲了。

      甜甜的热牛奶,怎么都喝不腻。

      娄衔给球球放了粮之后,站起身来去洗手,然后换衣服,迟晚昨天回去拿衣服的时候,顺便也把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都拿过来了。

      到浴室里面换,显得矫情,但是在这……他们现在可以坦诚相见了吗……

      迟晚这边还在犹豫,娄衔就已经自顾自脱了衣服,一副美好的□□立刻出现在眼前,娄衔的身材很好,像古希腊雕像一样。

      西裤,衬衫,外套,到了领带的时候,娄衔突然出声:“看够了没有?过来帮我系领带。”

      迟晚毫不犹疑走过去,仔仔细细地帮他打好了领带。

      迟晚并没有细想,娄衔为什么突然要他帮忙打领带,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迟晚仰着头抬手帮他整理领子,娄衔却突然箍住他的要,低头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迟晚抿了抿唇,舔到一些刚才残留的热牛奶味。

      娄衔转身,牵着球球下楼,留下一句话:“要出门的话快点换好衣服下来。”

      迟晚今天还是要去学滑雪,坐娄衔的车去的,下车之后道别,娄衔去处理其他事情,迟晚去滑雪。

      这一上午还算顺利,迟晚已经十分熟练了,有了昨晚娄衔的警告,今天迟晚刻意和林奇保持距离,避免产生误会。

      他本来也没那个意思,要是让林奇误会了倒显得更不好。

      林奇大概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中午的时候娄衔来接他,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中午的时候就变得眼神阴鸷,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味道,额上甚至青筋暴起。

      迟晚很疑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产生如此大的情绪变化。

      坐在车后座上,迟晚还偷偷瞄娄衔,可娄衔一言不发,迟晚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娄衔的心思真难猜啊。

      回到“别庄”,娄衔也是一言不发,连饭也不吃了,一个人去了花园。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的背影很落寞,灰扑扑的。

      迟晚坐不住,直接去花园找他。

      他看到娄衔一个人坐在秋千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迟晚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阳光。

      娄衔抬起眼睛,望着他,仿佛在问:你在干嘛?

      迟晚蹲下来温声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脸色很差。

      娄衔倾身,看着迟晚的眼睛,又用双手包住迟晚的双手,说:“对不起……”

      迟晚抬起头,迎上他忧郁的目光,读不懂他眼里的情绪,却能感觉到他眼里霜雪崩塌的悲恸。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娄衔低头,用额头抵住迟晚的额头,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沙哑:“我都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迟晚惊诧地抬头,关于娄衔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完全不知道,仅仅是一个上午就发生这样大的变化,这让迟晚猝不及防。

      伤疤在最心爱的人面前猝不及防露出来,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迟晚有点想逃,他觉得好狼狈。

      然后他真的就这么做了。

      迟晚迅速站起身,转身要走,背后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了他,迟晚一个踉跄,几乎要倒下,可是有人轻轻地托住了他。

      迟晚落在了娄衔的腿上,合身且昂贵的西装面料裤子下裹着蓬勃是肌肉,坐上去的时候触感十分明显,迟晚不可控制地打了个颤。

      为了控制平衡,他抬手胡乱扑棱了一下,最后轻轻扫在娄衔的侧脸上,迟晚明显愣了一下,仔细观察娄衔的神情,还好并未发现恼怒的神色。

      倒是娄衔,很温柔地把迟晚的手握住,收在手心里,抵在唇边:“别怕,我不会让你摔着。”

      迟晚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刚才那人双唇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叫人意乱情迷。

      “我……我想回房间……”

      迟晚的意思是:他想自己走回房间静一静。

      没想到娄衔直接将他抱起来,一步一步走回了他的房间,院子里人来人往那么多,迟晚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终于回到房间,门也关上了,娄衔还是不肯放他下来,面对面抱着坐在床上。

      迟晚说:“现在安全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娄衔说不要。

      并且把下巴靠在迟晚的肩膀上,蹭了蹭,自顾自说道:“莫琛都告诉我了……当年的事……我以前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早就跟他绝交了,至于我父亲,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当年,我不想让你来我的生日宴,就是因为我不想让父亲看见你,我那时候……还保护不了你。后来……后来我就被父亲送出国,一直生活在他的监视下,没办法回来找你……迟晚,我很想你……我又怕你不爱我了,毕竟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挚友……”

      只不过现在他们与娄衔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说着,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哽咽。

      娄衔又蹭了蹭,迟晚觉得他好像还有话要说,可是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轻轻道:“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迟晚任由他抱着,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待着。

      “其实……你不用说对不起,你忘了吗?你也是受害者。”

      这话也不是乱说的,娄衔喝下了酒,他也变成了娄锋和莫琛利益阴谋里的一环,既然他们敢这样对娄衔,本质上还是把娄衔当棋子来看。

      谁会在乎一颗棋子的感受呢?管他是喝了药,还是被迫与男友分离,一个人被挡在了异国他乡,都不重要。

      迟晚想起那年的生日宴,原来娄衔叫他走是这个意思,看来娄锋这个人做事实在残忍。

      说开了,挡在两个人之间的那层膜就捅破了,不过他们未来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决裂。

      这种感觉,有点微妙的破冰感。

      娄衔终于放开了迟晚,抬起头来问他:“对不起,你饿了吧,先下去吃饭。”

      迟晚面对一个乖乖说对不起的娄衔,感到很神奇,真的很神奇,像是六年前的娄衔此刻终于浮出水面,以前的一切都只是伪装。

      说着他就要抱着迟晚站起来,迟晚立刻制止了:“别!我自己可以走。”

      娄衔皱了皱眉,显然不情不愿的,但是还是把迟晚放了下来,但是必须要十指相扣走下楼梯,好不容易到了座位上,娄衔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迟晚的手。

      今天迟晚和娄衔两个人没有继续坐在长桌的两端,像是隔着一条银河系一样吃饭,而是坐在相邻的位置上。

      管家在家里干了快三十年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绝,所以在看到这一巨大变化的时候,并不对此表现出过多的看法,而是很自然地叮嘱厨房上菜的时候不用分成两边上了,都放在一处就行。

      和顿饭是他们吃过最和谐的一顿饭。

      因为心里没有秘密,那些心酸苦楚全都大白于天下,所以并不觉得负重。

      吃过饭,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下午的时候娄衔来敲迟晚的房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遛狗。

      外面新下了一场雨,空气凉凉的,适合散步。

      迟晚换了衣服,跟着出去了。

      娄衔牵着狗绳,迟晚站在他旁边,两人并肩走着,球球很活泼,但是他很克制地走在水泥路的一旁,尽量避开行人。

      岛上有海风,潮湿的海汽袭来,带着道路两旁周围的花丛轻轻晃动,让人生出一种天荒地老的错觉。

      娄衔到不远处去接个电话,迟晚抓着狗绳站在原地等他。

      球球不知道从哪捡了一朵花,叼在嘴里慢悠悠地走过来,十分开心地和迟晚分享。

      迟晚接过他的花,正要夸夸球球,球球突然扭过身去,跑到草丛里,肩膀怂起来,屁股撅着。

      迟晚一开始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姿势,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因为球球的屁股下面出现了深色条状物体。

      迟晚没养过狗,但他在手机上看过,要等它“解决”完再用袋子帮它捡起来。

      于是他只是乖乖在那等着球球“解决”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迟晚?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声音并不陌生,迟晚转过身来,果不其然,是莫琛。

      他总是一副要出席最高规格宴会的打扮,浑身上下精致且看不出意思懈怠,在外人看来这应该是一个很“完美”的人,当时鲜少有人知道他这幅皮囊下藏着怎样阴险狠毒的心。

      迟晚无意与他多纠缠,跟这种人纠缠简直是浪费时间,于是尽量言简意赅地回答他。

      “我来遛狗。”

      莫琛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说:“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娄衔的狗吧。”

      这是陈述句。

      说完,他抬眼望了望四周,看到了远处正在接电话的娄衔,不过他并没有叫娄衔,看来今天不是偶遇,而是莫琛蓄谋已久的见面,对象是迟晚。

      迟晚并不怵他,说:“是啊,这跟你没关系吧。”

      莫琛向他靠近,声音懒散,似乎一点都不紧张:“迟晚,阿衔最近正为了你的事情跟我置气呢,你要是识相点,就帮我劝劝他。”

      “我不会劝的。”

      莫琛的脸色变了又变,迟晚认为他被激怒了。

      因为从前的迟晚是畏首畏尾的,孤身一人,什么都没有,只好被别人轻松拿捏,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迟家再怎么样也不会放着他不管,只要他有迟家的身份在,就没人敢动他。

      莫琛的语气第一次变得恶狠狠的,他厉声道:“你别以为阿衔对你好就可以为所欲为,感情嘛……总是会淡的,另外……慈善拍卖会要到了,你再这么顽皮的话,迟家可是要出大岔子的……”

      说完莫琛就走了。

      他说的大岔子,迟晚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球球已经“解决”完了,娄衔这时候刚好回来,他很自然地掏出袋子捡起,打好结扔到垃圾桶里面。

      娄衔到公共洗手区洗了手,回过身来对迟晚说:“迟晚,今晚吃烧烤吧。”

      迟晚点点头说:“好啊。”

      娄衔并不知道那天莫琛来找过迟晚,如果提前知道,他绝对会把莫琛赶走,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说话的机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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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原名:《月下海潮》 正文已完结,番外会写长一点再更新,感谢所有支持我的读者小天使。 推推预收破镜重圆文《今夜无眠》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