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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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乌野队员都换好衣服，做过简单热身，练习赛正式开始。
没打几局，时刻紧绷着一根弦不敢放松的替补二传手矢巾秀渐渐不那么紧张了。
他看着对面错漏百出，不是接不到球，就是抢别人的球，或者挡在队友接球路上的橙发小个子，脑袋里的问号几乎具现化出来。
不是，这人是来搞笑的吗？
本来看着他的身高以为他是自由人，结果发现居然是副攻，那么以这么矮的身高成为副攻手，还是首发队员，认为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就是一件顺理成章的推断，结果呢？啊？就这？
感觉像是防备了个寂寞，矢巾秀情不自禁露出半月眼。
被无语视线瞧着的日向翔阳正向被自己撞到的田中龙之介道歉，好脾气的前辈很简单就原谅了他的失误，但日向翔阳的脸还是涨得通红，心底越是说服自己不要紧张，慢慢来，越是手忙脚乱没有章法，更加错漏百出。
再加上身后影山飞雄传来的死亡视线，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等下耐心耗尽直接把他踹下球场都有可能，啊啊啊，不能想了，越想越觉得前途堪忧。
虽然之前在大家面前放下狠话，要让清水流看看乌野的厉害，他也想实现自己的承诺，但紧张这种事，不是脑子想了就能放松下来，他真的尽力了，但好像越用力事情反而更糟糕！
日向翔阳扭头看一眼站在场外等待替换上场的自由人西谷夕，回过头攥紧拳头，深吸口气。
还不行，还不能放弃，他正站在以前的自己梦寐以求的比赛场地，站在这里的感受是如此让人迷恋，他要珍惜每一次机会，只有这个，是绝对不能退让的底线！
新的一局开始。
就在矢巾秀渐渐觉得这一局也会就这么拿下的时候，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
“别松懈哦，要来了~”
被神出鬼没的白毛吓了一跳，矢巾秀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
什么要来了？
虽然脑袋里升起了几个问号，但不耽误矢巾秀好好将球托给己方攻手，离他较远四号位的主攻手已经看准时机高高起跳，青叶城西的暴力输出王牌发出一记狠扣，目标正是瞄准的对面底线。
矢巾秀刚要在心底欢呼。
可惜，球被对面的眼镜大高个一触，虽然没有很好削弱球速，球也歪歪扭扭朝着刁钻角落飞去，但目光一直没有从球上离开的影山飞雄很好的预判了球的落点，没等队友将球接起传到他的手中，直接将球传了出去。
可是，那里明明没有人在啊？
用余光观察的矢巾秀疑惑。
但就在下一瞬，一道橙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球网的上方，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球被击打过网，干脆利落拿下一分！
或者说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了，但可惜他的手臂只是擦过排球的边，并没能将球救起。
矢巾秀猛地瞪大双眼，他看着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哎呀可惜’就回到自己位置站好的清水流，张了张嘴却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果然，能以如此身高如此错漏百出的技术成为正选正式上场的存在，都不会是省油的灯，他就知道！！！
球网对面兴奋盯着自己发红手掌一个劲看的日向翔阳浑身一个激灵，抬头四顾就看见对面二传手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估计是在惊讶他的这记扣球吧，想不明白的日向翔阳随便想了个理由就把这事抛开了。
他雄赳赳气昂昂走到一脸严肃盯着对面看的影山飞雄身边，大声说道：“喂，刚刚那球——”
没等他说完，影山飞雄就看向他打断道：“抱歉，刚刚那球，传的有些偏了。”
说完又看向对面，那个男人站立的方位。
耳边日向翔阳喋喋不休的‘也不是不能原谅你’的垃圾话语左耳进右耳出，影山飞雄神色愈发凝重，果然，不是错觉，如果刚刚那球他没有托球失误，球的落点正好会是那人的手臂，如此精准，分毫不差。
反而因为他的失误，导致球虽然被日向扣了过去，却是被手掌边缘击中，进而导致落点出现偏差，才出现刚才那看似救球失败的一幕。
想通这点以后，影山飞雄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越发冷峻，那双眼却一点一点亮得惊人。
***
之后的对局，双方队伍打得有来有往，比起之前一边倒的局面，形势似乎渐渐向乌野那边偏转。
在又一次被骗过拦网之后，金田一勇太郎烦躁地啧了一声，又是这个小不点！
自从他和影山配合打那个不睁眼扣球的奇怪快攻之后，他就很少能够拦网成功了，不是没追上小不点的速度，就是好不容易追上了却又发现不是他扣球，完完全全被耍了个彻底。
更让金田一勇太郎情绪有点烦躁的是，一看见对面小不点扣球成功后冲着影山露出炫耀的笑，就能想起刚刚影山向他好好道歉的一幕。
那个影山飞雄，那个球场上的王者，居然有好·声·好·气·跟人道歉的一天！
并且，还好好跟人配合打球。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初三时候的回忆，金田一勇太郎抹了把远超平日出汗量的额头，呼吸间都透着股焦躁的灼意。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岩泉一走到了清水流的身边，压低声音怒问：“休息够了吗？混蛋流！”
被他怒目而视的清水流无辜眨了眨眼，可惜早就看透他是个什么成分的岩泉一根本不为所动，依旧用杀必死的眼刀恶狠狠刮着他，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不过也难怪，这场比赛说到底本来就是因为这个混蛋才能成型，而在赛前某人又两边挑衅两边拱火，让比赛的对抗性进一步升级。
现在双方队员打得热火朝天，某人却在比赛中摸鱼，别说他要气死了，就是对面那个技术力惊人的一年级二传也眼神冒火，牙根咬得紧紧的。
岩泉一都怀疑，若不是有球网拦着，对面的小二传估计都想跳起来打他了。
也别反驳他没有在摸鱼，有的人虽然看起来是在好好打球，可认不认真时的气场是不一样的。
别看岩泉一外表看着粗犷，实则心思可细腻了，会时刻关注场上的情况，所以总能把握住一些关键细节。
他看得分明，这个混蛋明显就是有意在控制比赛分数，延长比赛时间，其实际目的到底为何，呵，那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他想拖延比赛时间可以，完全可以跟乌野商量嘛，‘能不能再多打一局，来一趟不容易’之类的话，只要他开口，乌野那方肯定会同意的。
更别说，就看对面二传那快喷射出火星子的眼神，这人都会极力促成这件事的。
但这个混蛋就不，有些人啊，看着长得人模狗样，其实一点不干人事。
他再不站出来，队伍里的学弟们怕是都要撑不住了！
不仅是金田一勇太郎为了防住日向翔阳过于频繁的跑跳，持续的拉锯战导致一直在不停传球的二传手矢巾秀也到了透支的边缘，他的呼吸喘得跟拉风箱似的，让人怀疑下一秒这人的肺部是不是就要爆炸。
见躲不过去了，清水流轻叹口气，揉了揉后脖颈说道：“以前辈的判断，半小时之前的乌野是什么实力？”
被他正经起来的气场带领，岩泉一收起愤怒的神色仔细思考起来，半个小时前，一个有点微妙的时间节点。
回忆着回忆着，岩泉一脑海中放电影一般一幕幕闪过一局一局比赛的画面。
突然，画面定格在某一局某个小个子扣出的某一球上。
那是——
岩泉一猛地睁大双眼，他嘴角抽搐，半月眼看向某个可恶的白毛：“你居然在比赛中培养对手球队？！！”
记忆中的那一局，那是一轮十分精彩的配合，从对方自由人接到己方这边明明万无一失的强力扣球开始，对方球队的所有人就像终于对上了彼此间的齿轮，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一传、二传、掩护、扣球，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这是一支极具成长性的队伍，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将会成为足以让强队为之震撼的存在！
而这样的成长机会，是眼前这个白毛混蛋给的！
士气高涨的队员、势均力敌的对手、长时间的拉锯对战，等等等等。
从最开始见面时的挑衅开始，这个混蛋就一点一点塑造出了让对面那群黑乌鸦能够展翅高飞的平台，利用他们青城提供的一切。
这一刻，若不是看着眼前的人穿着跟自己同款的队服，岩泉一都想将这个混蛋丢到对面队伍，让他滚回自己的“快乐老家”了。
不然，实在是说不通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放轻松，放轻松阿一前辈，小乌鸦再怎么成长，也飞不出苍天大树的手掌心。”清水流眯起他那双冷淡透彻的蓝眼，压低的声线透着丝让人脊背发寒的凉意，“磨刀石嘛，当然要越耐磨越好~”
他唇角勾起完美弧度，迷倒了场外一群少女观众，“那么，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给人家一点甜头不过分吧。”
想着自家陷入绝境却又拼死咬牙坚持的学弟们，又看向对面摩拳擦掌想要撕下他们一块肉来的黑乌鸦们，岩泉一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突然觉得，跟垃圾彻比起来，他是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