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猫：过去神神秘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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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
杰森这个名字常见得很，就跟猫届咪咪，狗届旺财，人届张伟一样，到街头喊一声，跑出来一群。
就连这个姓，陶德，也不稀罕。
但是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个人的名字，也是找到坏蛋的唯一线索。
顺着这个名字去找杰森的家人？
卡特正想着，茉莉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找到杰森的家人，需不需要她帮忙。
笑死，根本没有这么效率，她才从哥谭市公墓出来。
卡特爪机贴在耳边，穿梭街头。
有人抢走路人的钱包、爪机或者首饰，跑酷一般上蹿下跳，飞奔而过，身后还缀着反应过来的受害者。
被忽视掉的卡特会伸出一条腿，“扑通”，蹦跶得欢的家伙就扑倒在地，被人追上来摁住。
“砰砰砰……”
低沉而持续的枪声闷闷的炸响，卡特一哆嗦，和其他人一样，沿着声音传来相反的方向走，甚至跑起来。
等卡特跑远，抓手里的爪机里传来茉莉冷淡地一声：“你那边好吵。”
“遇到放鞭炮了。”
茉莉笑了一声，嘲她说谎也不讲点基本法，老哥谭猫了，还不知道哥谭的德行？
确实，卡特在哥谭生活这么久了，之前她落地哥谭第一天就被枪指着，自然早已知道自由美丽肯，枪战每一天，没办法，不禁枪，那就都来玩，不如意还可以拿来作为武器进行攻击。
由不得生活在这里的猫或者人不习惯。
卡特继续往家走，忽视刚刚的动静，而是继续一开始的话题：“猫在墓碑上找到了人的名字，还不知道人的家人什么情况。”
爪机里茉莉的声音张扬，仿佛撒落一地的玻璃珠，弹跳而抓耳：“你直接告诉我名字是什么，我给你去查，保证给他查个底朝天。”
路上又下起了雨，卡特带了伞，支起来，把靴子踩进雨后的水洼里，洗干净鞋边的泥土，然后朝着风大步向前，让风吹走自己身上沾染的气味。
动作间，嘴也没闲着，问道：“茉莉你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件事？”
按照茉莉的性子，她不会热心地打来这个电话的。
“你再给我一管血，我帮你这一次，还欠你两次，怎么样？”
茉莉是哥谭本土猫族，在这里待得久，能量大，很多事有能力有渠道办。
论哥谭地界遇到的麻烦，要解决的话，找她，比找老板猫更快更有效。
卡特还是从黑实验室逃跑的时候遇到了出来活动的茉莉，得了她帮助。
卡特能认识老板猫，从而得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源头还是茉莉把老板猫的联系方式给了卡特。
后来卡特曾求过她一件事情，作为交换，茉莉要了她的一管血。
这一次一管血就能换三次帮助，给她解决比较麻烦的事情，听上去很划算。
但是卡特很想说自己只是脑子转得慢一点，不是傻到冒泡啊，她的血都变成交易物品了，那她整个猫不更有价值，下一次直接把她拐实验室去卡特找谁哭去？
“不怎么样。”
茉莉被拒绝了也没有急，调侃道：“好吧，看来这件事没有上次的重要。”
“你一直没有说你为什么要猫的血，茉莉，猫有点看不透你。”
回应卡特的是一串笑声，细铃一阵响似的，被雨声包裹。
茉莉笑好一阵才止住，开口道：“你个蠢兮兮的，看得透几个猫族？好了，挂了，如果还有事要帮忙，尽管打电话过来，条件不变，如果能尽快最好，过了时间可能就不行了。”
真是奇怪的茉莉。
雨渐渐停了，卡特甩去伞上的雨水，收起来。
卡特抬头看天，哥谭的云还是太厚了，乌泱泱的，不如草原的天，很高，很阔，牧民在天底下牧羊，神明在天空上放羊。
还有风吹起草地，会漾起层层的波纹，就好像流动的绿色海，带着呼吸一般的律动，猫窝在里面，晒晒太阳，听着草叶摩挲的沙沙声，可以睡一个美美的整觉。
想攒攒钱，和人一起去草原玩，美美地沐浴阳光。
脚步轻快起来，卡特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脚边散落的注射器，目光又看到路边零散的僵尸一般的人，颤栗一瞬，步子都滞涩起来。
看无数遍，那种喉咙里堵上火炭的感觉还是不减。
她的眼睛盯着旁边一个神情倦怠麻木的女人从一个白色瓶里倒过来，倒出两片药，碾碎放到鼻下，一个深吸，很快就又沉入另一个世界去了。
空瓶就随手丢到地上。
塑料瓶滚到卡特脚边，她弯腰俯身连同瓶盖一起捡起，瓶身上面只有一个止痛药标签，但是没有按照药品法的要求给出更多信息。
她轻轻翕动鼻子，隔老远就闻到一股醋味混合烧塑料的味道，残存的药片粉末也并不够白，明显含着什么杂质。
卡特把东西收起来，抬头看头顶的天空还是太灰暗了，草原在卡特面前远去，眼前望去还是哥谭。
明明她就是只是一只打工养人的橘猫啊。
杰森在家，没有出去，而且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卡特把还湿着的雨伞挂在门口，微微喘着气，几步走到他面前，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把手里装满药的袋子给他。
杰森接过来放到旁边，大都是一些植物药，之前都是煎煮到一起喝药液。
他推了推身后的被子，扫出一块地方让这只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的傻猫坐下。
“被耗子追了？”
听到这话，卡特睁大猫眼，里面盛满疑惑，一方面奇怪杰森今天怎么主动开口了，一方面则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这下连心里那些纷乱都稍稍后置，卡特一屁股坐下，张嘴喵嗷一声，不满道：“猫才不怕耗子……”
原本出口的抱怨，又渐渐消了，沉入到因为刚刚看见的事情而产生的犹豫和迷茫里。
杰森挑挑眉毛，他本应该继续问的，但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偏过头去。
还得是卡特，她嘴唇蠕动着，微眯起那双猫眼，屁股后的尾巴左右胡乱甩动着，泄露几分烦躁，就被杰森伸手摁住。
“嗯？”
被摁住也不老实地动来动去的橘色猫尾巴有着猫咪的第二个脑子，才不管第一大脑想什么，自顾自地顺着杰森的手，缠了上去。
这种触感，柔软、蓬松以及若即若离。
杰森脑子也宕机一瞬间，但还是没松手：“你要说什么？”
卡特耳朵折成了飞机耳，伏低着，咕噜两声，还是没说出来，问出另一个问题：“杰森，你想过离开哥谭吗？”
杰森猛然抬头：“不！”
橘猫尾巴拍了他一下，杰森没有躲，几乎要像老虎尾巴一样的长尾巴打着还有点疼，他反手又摁住尾端，毛毛很柔软，下意识摸了一下，就被卡特伸手把自己的尾巴抢了回来。
果然是这样。
卡特遇到的好多哥谭人，不管什么情况，都不怎么愿意离开哥谭，好像这块土地上有着绑缚住他们的锁链。
她想法也转得快，得到拒绝的答案就不再追问，执着于一个问题。
不过新的问题又到了嘴边：“杰森，你还记得你的过去吗？”
杰森望向她：“当然，我不会忘记过去，不会忘记我要做什么。”
卡特抿抿嘴巴，猫猫唇天生带笑。
“……猫今天还去看了你的全名，试图找到欺负你的坏蛋。”
雨水确实带走了卡特身上大多数的味道和痕迹，但是杰森找到残留在她毛毛上的，本能一般地分析她不止去了猫医生那里。
结合她自己现在说出来了，确定她就是去了公墓。
被私下里调查探寻过去和隐私确实令人感到冒犯，但看看眼前的大猫，傻乎乎的，做了回来就说出来了，连理由都是那样的傻，什么叫做欺负他的坏蛋？
“找到了吗？”
差点，只要答应茉莉，应该就可以查到很多。
“没有。猫没那么聪明。”
“傻猫。”
已经飞机耳，整只猫要缩起来的卡特真听到杰森说她是傻猫，又不高兴了，伸出爪摁住他手臂，摇两下：“只有猫自己可以说猫不太聪明！”
杰森大笑，笑得眼泪红红的眼眶盈盈盛着，都快掉下来了，而那眼神分明疯狂又锐利，卡特只觉得很亮，亮极了，很漂亮，就和她保养好的爪子一样漂亮。
本以为他会说说自己对卡特最终没有去私下调查他的过往，没有急着去报复坏蛋发表什么意见，但是杰森没有。
他笑着笑着，像是把连日来沉默和郁郁里欠的笑和话都报复性消费回来。
最终，他说：
“当然，我们决定我们自己。”
卡特看着他，不知道他现在状态是好还是不好，她自己高兴还是不高兴，人还是有些太难理解了，怎么就没有一本书教会猫瞬间知道人在想什么呢？
她撇嘴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
“哒哒。”
落下，轻弹起一声。
猫动作僵住。
一人一猫目光都被声响抓住，汇聚在那个瓶子上。
卡特又看向自己猫猫衣口袋里，刚刚路上捡起的瓶子本来就放口袋里，现在掉了。
杰森先一步捡起那个不明的瓶子，入手是轻的，他看到上面的“止痛药”标签，眼神一下子就冷下来。
他抬头，眼神里带着过去遗留的，卡特并不知道的阴影，开口声音又急又冷：“这是什么？”
人明明没有动，却像是步步紧逼。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猫：过去神神秘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