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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我现在嫁你了 ...

  •   傅砚辞拉着他的手,小声的问道:“先生,能不能原谅朕?”

      谢亭行没有扯开自己的手,他刚才的确是生气了,气傅砚辞他什么都不说,他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可说出来。

      但他比傅砚辞大这么多,不应该这般幼稚,不应该还继续气着下去的,他应该说着梯子走下去。

      他摸着傅砚辞的头,“还疼吗?”
      傅砚辞摇了摇头,“无碍,朕习惯了。只是先生的脚红了。”拦腰抱起了他,走向了清瑞殿。

      习惯了?看来他头疼的还挺频繁的。

      一路走到了清瑞殿,谢亭行靠在傅砚辞的胸前,他心里有些怀疑,之前也没有见过他有头疾。

      但太医也说他身体没有问题,看他的样子,也的确是不像是装的,但为什么检查不出来。

      回到殿中,傅砚辞把他放在床边,一手给他揉着脚,又俯身压了上去。

      谢亭行双手撑在身后,头微微后仰着,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脸,他伸出了手捂住傅砚辞的嘴。

      傅砚辞的手还帮他揉着脚,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全身,他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腰。

      很快,腰间的腰链脱落下来,他把东西丢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拿开了捂住自己嘴的手。

      谢亭行想要移开他的手,手才刚触碰到他,傅砚辞两只手就揽住他。然后抱起,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傅砚辞的双手扣住他的腰,鼻子在他的脖子间闻了一会,“他们的衣服臭死了。”

      谢亭行笑了笑,“有吗,陛下跟柱西还要往来,面子上还是要注意一下,切莫让两国伤了和气。”

      “先生怎么跟着那个人在一起?”

      他回到那个人的府中,换上了衣服,就被那人拉到了一辆马车上,里面都是舞女。

      周围也是没有窗子,想要看外面是什么样,也是没有办法,唯一的就是那个门帘。

      他靠在壁边,瞥了一眼旁边的舞女,她没有戴上面纱,脸色冷冷,虽然没有低着头,但是她的神情毫无焦距。
      想要问她们,应该是不可能了。

      他撩起门帘,头还没有探出去,一把银剑就飞了过来,直接插在门边,门帘也被定住。

      谢亭行屏住了呼吸,他还是把头伸了出去,下一秒就看到单宇达哈斯,他坐在旁边。
      他拔出了那把银剑,合进剑鞘里,“想去哪里啊?”

      谢亭行镇定,他往四周看了一眼,“现在要去哪里?你现在算是绑架吗,我没有打算要跟着你们走的。”

      单宇达哈斯笑了一声,“去个好玩的地方,让你开开眼,就怕你去了都不想跟着我回来了。”

      谢亭行瞥了一眼他,把门帘关上,坐了回去,他刚才发现了。马车往的是皇宫走去,只要那个时候,他能让傅砚辞注意到他,就好了。

      傅砚辞听他重头说完,皱着眉头,“看清楚那个刺客的脸了吗?”

      谢亭行摇了摇头,突然想到,“影七怎么样了?”
      “先生还想着旁人?”

      “没有,这事也不能怪影七。他一个人跟着那个刺客对打着,照顾不到臣也是正常。再说了,他也没能想到还有另一个人。”谢亭行解释道。

      傅砚辞哼了一声,他的手往下,摸上了他的脚,上面的铃铛响起,“还疼吗?等会让太医过来看看,可不能留下伤。”

      谢亭行低下头看,刚才走在石子路上,只是脚红了一点,根本没有别的伤。

      他摸了摸发红的地方,也感受不到疼痛。想着说算了,让太医来也是浪费时间的。

      只是下一秒,殿外就传来了声音,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谢亭行想从他的身上下来,但傅砚辞却按住了他的身子,把他抱到了床边,拿过了旁边的床单,披在了他的身上。

      刚才还暴露的身子,现在被挡的严严实实,就连一点风也吹不进去。

      来的人是一个侍卫,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太医,那人躬身行礼,“主上,属下把太医请来了。”

      傅砚辞嗯了一声,没有问他是谁让他请来的。他让了一个位置,让太医走了过去。

      谢亭行见状,伸出了脚,上面的铃铛叮铃的响起。

      太医的手还没触碰到他的脚,傅砚辞心里有些不满,他从桌子上拿过一个手帕,丢在那个太医的怀里。

      太医看了一眼陛下,很快明白过来,他把手帕放在手心,让谢亭行的脚垫在手帕上。

      他仔细的看了一会,抬眼问着:“太傅觉得哪里疼痛?”他看着就没什么问题,就是红了一点而已。

      谢亭行的手还撑在身后,稳住自己的身子,他笑了摇了摇头,“无碍,太医拿点去红的药就好。”

      太医点了点头,他站了起来。对上了陛下的眼神,他心里一颤,这,谢太傅都说没事了,他也是检查不出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匆忙从药箱盒里拿出一瓶药膏。

      谢亭行看着傅砚辞的脸色还是不好,他赶紧让那两个人离开。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傅砚辞哼了一声坐下来,他拿过那瓶药膏,打开时一股淡淡的药味散发,他用手指在上面挖了一点。把谢亭行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低着头,帮他涂抹着药膏。

      谢亭行凑近了一点他,“陛下又气什么?”

      傅砚辞听到他的这句话,都快有了应激反应,他猛地抬起头来,“朕没有在生气,只是那个太医未免太过眼盲。”看到谢亭行的脸色没有变,他低下了头,继续涂抹,动作十分轻柔,“都红成了这般,还说没事。”

      谢亭行垂下眼眸,又凑近了一点他,“本就是没事,只是看着有点吓人罢了。”

      傅砚辞感受到了旁边的人气息,他的动作快速了起来,随意涂抹了几下,盖上了药膏。拿过旁边新的手帕,把手上的药膏擦干净。

      他把旁边的人一推,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鼻尖触碰着他的脸颊,声音有些低沉,“今夜朕能不能在这住下?”

      “不能。”谢亭行解释道,“柱西的人还在宫中,陛下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别让人落下口舌。”

      傅砚辞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抱着他的身子,嘟囔着,“今日见到先生穿成这副模样,朕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凭什么他们能看到先生这样。”

      谢亭行轻声笑了一下,“陛下虽说是皇帝,但也不能嘴里满是打打杀杀。”

      傅砚辞没有回应,他小声的说着,“先生,卿卿,朕好想娶你。”

      谢亭行愣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摸上傅砚辞的头发,想是在安慰着他一样。
      “怎么又提起这件事情了?”

      傅砚辞抓着他的双手,靠在他的胸前,一句话也不吭声。

      被压着的谢亭行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实在是太重了。他想要低着头看他的眼睛,但是这个动作实在是做不到。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傅砚辞才从他的身上起来,但手一伸,把他揽在了怀里,抱得很紧。

      谢亭行看着他的脸,心一跳一跳的,现在很安静,他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抬手放在了傅砚辞的胸前,同样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跳好像都比他的更重。

      谢亭行拿过那个床单,盖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头上,眼前瞬间黑暗下来,他小声的说着,“傅砚辞,我嫁你了。”

      傅砚辞的眼睛眨了一下,他只能听到那一句话,耳边嗡嗡的响着,但又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

      他好像要呼吸不过来了,眼前好像变得模糊起来,他的手抱紧了他,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谢亭行又重复了一遍,“傅砚辞,现在我嫁你了。”他抓紧了被褥,“本不想说第二次的。”

      傅砚辞的眼睛又眨了一下,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他抱进了谢亭行,不然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但他的哽咽声,他微弱的哭泣声,还是暴露了。

      “哭什么,陛下什么回答。”谢亭行把床单掀开。
      傅砚辞吸了一口气,转过了头,“先生真的是。”

      谢亭行捧着他的脸,把他的头转了过来,看着他得泪痕,一点一点的帮着他擦掉。
      “陛下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傅砚辞抱上了他,小声哽咽着,“朕才二十,都怪先生,说出这种话来。你知道朕想听到这句话多久了吗,好像等了等了等了好久,好久。”

      他好像从见到谢亭行开始,就是为了听到这一句话。他能活着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人。
      要是没有他,他好像早就死了,心早就死了。

      他的心跳得很慢,好像下一秒就要停止了。

      谢亭行嗯了一声,他好像知道,但又好像不知道。他知道傅砚辞的想要听到这句话,但他好像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又或者说是更久。

      “谢亭行,朕喜欢你。”傅砚辞抬起了头看着他,说,“我更爱你。”

      谢亭行看了他的眼睛,里面还闪着泪花,如同黑夜之中的点点星光,又如同大河之中的点点波澜。

      他嗯了一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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