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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充斥压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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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4：27。
橙星幼儿园。
“明清，晚上有个局在梦缘酒吧，你必须来啊，上次就没聚好这次你可不能跑了。”
女人在走廊接听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左念。
“我就不过去了，你们玩。”
“那可不行……等等，不会是你家那个虎哥不让你出去吧？”
左念猛的想起，现在的宋明清可不是一个人了，不管她和那个男人什么关系，她可都是受人管制的那个。
“算了晚点再说，我还要做手工呢。”
没等左念回话，女人手快地挂断电话，她是怕左念逮着唐小虎问东问西，她现在没心思跟任何讲这件事……
另一边，
强盛集团。
高级领导会议室里，众人纷纷发表着看法，唐小虎坐在高启强左手边的位置正出神。
只听几个领导叭叭叭讲个没完，在男人耳里如同鸡舍里的鸡一样，咯咯吵个不停……
他最烦这种所谓的会议，每一个人都讲着冠冕堂皇的话语，听的他屁股底下要疯狂长出苔藓，漫长而焦躁。
大约二十几分钟，人终于快要散尽，他正想跟着大流人员出去，此时高启强将他叫停。
“怎么了？强哥。”
“回来坐。”
高启强摆手示意他坐下，人群散尽，只留他一人。
他不说话，只是按照指示坐了回去，对面的男人端详着他，脸上布满笑意。
“你嫂子有个侄女，你们之前见过来着，她今天已经到京海了，现在就住在酒店里面，刚刚我们通电话……没说几句她就跟我提了个要求。”
边说着，男人的胳膊株在桌子上，手也跟着在空中画着圈圈。
“强哥……有什么事你直说……”
闻言，唐小虎眨巴眨巴眼睛，他微微皱着眉，看样子是把事情往坏处想了，不然高启强单独叫住他还能有什么事。
“她啊…把你当成我们家司机了，她跟我说想跟司机吃饭，个字高高的，瘦瘦的，嘴角有一道疤，穿着花衬衫来的，我一听那不就是你嘛小虎！”
高启强笑起来的样子让人倍感亲切，这也让唐小虎从压抑的气氛中解脱，只是话的内容他还没来的急过脑，反应过来，他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怯意。
“这，跟我吃什么饭啊？我…挺忙的。”
对面的人是高启强，他不好拒绝，而且陈心意是陈书婷的亲侄女，每一个所提及的姓名他都惹不起。
“你忙不忙还不是我说了算？听我的小虎，她是你嫂子的侄女，要是真成了以后能帮你不少，就算不成你也不要辜负别人的真心，去吃个饭。”
高启强很看好这个陈心意，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背后都少不了陈书婷的推波助澜，如今唐小虎有这个机会，他这个当大哥的当然要把好话说到前头，至于更深的，全看他自己。
“…那我看看最近的时间……”
“看什么看，就今晚。”
——
五点整，唐小虎驱车到了幼儿园门口，现在校门刚打开，门口挤满了家长部队。
他停在不远处，从车窗注视着校园，这里的环境很好，远离市中心的喧嚣却又不算孤僻偏远，门口种着一颗又大又粗的桂花树，现在还不是桂花开放的时节，最多不过半月也就能嗅到桂花的初香了……
校园里，仿佛处处都是女人的身影，她在教室外带领孩子们做些小游戏，从教室门口望进去，她又坐在讲台之上头埋进书本，辛勤，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站在门口目送孩子们一个个离开……她总是穿着浅色衣衫，正值夏季，她的出现让人忘却酷热难耐，如沐春风般舒爽。
宋明清的余光撇见朝她缓缓走来的身影，一阵晚风吹乱她的发丝，待她抬手整理时，男人已经已经站到她身前。
黄昏时分，他逆着光向自己缓缓靠近，在她眼里，清冷知性的黑色衬衫比学生时代那些腼腆含蓄的白衬衫更让人怦然心动……
车上，女人坐在副驾驶，局限的空间里除了自己和他再无旁人。
“待会我还有事，我先送你回去收拾东西。”
“……收什么？”
“回你家收东西，跟我住。”
唐小虎的口吻像是在命令，一切他都想好了，现在才告诉她只是通知。
他家确实很大，可以住三个人，五个人，只是……两个人，不明不白的算什么。
“怎么？不愿意？”
男人始终目视前方，见宋明清不作回应他才转过头来。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嗯，挺好。”
尽管两人关系已经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可他们的对话总是冷冷的，因为唐小虎话少，宋明清从小性格冷淡，两人在一起话自然会少之又少。
一群人聚在一起，低头喝酒默不作声的是唐小虎。
从前的唐小虎并不这样，他也爱表达，爱凑热闹，只是随着身份的进阶，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他明白一个道理，言多必失。
在女人看来，他们用不着多亲密的对话，仅仅是心意相通就够了。
——
20:06。
仓井港。
夜幕笼罩，男人终于坐进了这家日料，他陪着宋明清搬东西就搬了两趟，中间浪费了不少时间。
对面的女孩化着精致的妆容，飘散一头微微卷翘的棕色长发，还卷着时髦的空气刘海，穿衣打扮也十分甜美。
陈心意今年才二十岁，她在新加坡读的艺术学院，回到京海自然是比同龄女生更漂亮洋气一些，况且她本身的五官就精致小巧，举止言行如大家闺秀般张扬肆意。
反观对面的男人，一身深蓝色西装配上黑色衬衫，胸前并没有打上精致的领带反倒是衬衣扣子解开两颗，显得十分随性，尽管穿着两层但陈心意还是能透过他的衣服看见他健硕的肌肉，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让她迷恋的魅力……
“我可以像他们一样叫你虎哥吗？”
女孩说话的声音同她娃娃般的脸一样甜美，她叫高启强一声姑夫，那他的兄弟再怎么说也得叫一声叔，可她偏偏不想这么乖巧懂事。
“……怎么叫都行。”
“我看你不大高兴，我是耽误你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吗？”
唐小虎回应的语气有些冷淡，对面的女孩闻声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的委屈。
“没有，我这人就这样，平时不怎么会跟女孩讲话。”
“是这样吗？可是我听说的虎哥，身边的女人多的跟花丛中的蝴蝶一样，耀眼的缪斯不会只吸引到一个艺术家。”
女孩勾起嘴角，像是在欣赏一块美玉，从里到外都看的仔细，唐小虎被她赤裸的视线盯着的有些不自在。
他没听说过缪斯，也不认识什么艺术家，女孩的话他半懂半就，“我又不是什么花丛，也没什么好。”
他在陈心意面前，潜意识只会贬低自己，他没留过洋，也没有陈书婷那样的亲戚，和生来就厚实的家底。这些年，攀附他的女人不少，可有几个是真心，他又哪稀罕什么真心，脱了衣服都一个样。
“上次见你我还以为你是高家的司机，我就说一个司机哪有这么逼人的气势，光是和你对面坐在这里就觉得空气里充斥着压迫。”
尽管女孩嘴上这样说，可她的神情和态度也不像是感到压迫的样子，唐小虎也不明白了，这么年轻优秀的女孩非跟自己吃什么饭，两人之间的差距如同一个踩在云端上的公主，和赤脚在泥地里的屠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