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溺入深海

4、第 4 章

　　放学之后，向延和谢执坐上了向家的车去了学架子鼓的地方。教向延架子鼓的老师是C国著名的音乐人，一手架子鼓无人不知，他的许多歌曲也被很多人传唱，大家都习惯了叫他老林。老林今年40岁，但是他已经接触音乐30多年来，最初的时候老林是在乐队里演出的，但是随着乐队慢慢出名，他们有了越来越多的粉丝，乐队的几人因为演出费分配的问题，最终分道扬镳。可笑的是，在他们分开之后，各自的人气极大下滑，他们曾经想象的解散后的美好蓝图都没有实现，令人唏嘘。老林在乐队解散后，创作出了很多首顶级的歌曲，无论是传唱度，专业性都非常值得一听，这些曲子还在国内和国外的重量级音乐殿堂得了大奖。但是，就在老林最得意的时候他却发布通知决定以后再也不登台唱歌了，以后只从事一些作曲，编曲和发行工作。老林的决定在外界引起了轩然大波，粉丝觉得不理解和惋惜，一些激进的粉丝甚至将对他的喜爱转化成了无尽的谩骂。成群的记者每天都在打听他的行踪，在家门口堵他。许多著名的音乐人开始在公开场合表示对他的惋惜或是指责。这些人或是真的惋惜，或是想迎合大众或是处于其他目的。总之，他们在老林的决定中成为了主角，慢慢地大家发现老林确实没有再登上舞台，只是每年都会在一些音乐人的作品中看见老林的名字出现在作曲人一栏中。渐渐地好像大家已经接受了这一事实，大家不再提起他，曾经在网络上无比愤怒粉丝们早已找到了新的偶像。在那个每天有无数新人出现的地方，很多人都被渐渐淡忘，甚至不为人知。
　　向延和谢执到的时候，老林正在音乐室教学生打架子鼓。向延刚走进去就发现这个人的架子鼓的节奏和落点都和曲子无比契合，向延看向正在打鼓的人，染着一顶红头发，像人们常说的鬼火少年，一双握着鼓棒的手在鼓面敲击着，不经意就能把人带到他的节奏里。一曲毕，向延看着这个染着红头发的人，瞬间觉得那顶红发好像也没那么突兀了。老林看到向延和谢执进去了，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慢，我给你们介绍，这个是于烈，是我新收的学生。”
　　“我叫向延，他叫谢执。你刚刚打得不错。”向延虽然还是那副神气的样子，但是谢执和老林都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赞同。
　　“我就说他不错吧，你俩等会可以交流一下。”老林笑呵呵地说着。这时谢执才开口想于烈打招呼。
　　“你好，我是谢执。”于烈回了句向延，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向延和谢执。
　　“好了打了招呼就行，以后有时间认识，该练习了。你两可以切磋一下。”老林对着向延说着，又看向谢执说：“小执要不要也听听，等会再去解你的那些题目。”谢执点点头，坐在了旁边。
　　向延的风格多变，在摇滚和一些舒缓的歌曲中都能很好地和原曲融合在一起，这是让老林最惊叹的地方。向延坐在鼓前旋律一首曲风舒缓的歌曲开始演奏，鼓点和曲子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既突出了曲子的优点，有增加了层次感。老林的眼中尽是满意的神色。于烈也感觉很惊讶，这样的曲子他是不喜欢的，他觉得过于柔和，但是听完向延的演奏，他觉得这样的曲子也不是那么难于接受了。老林看着于烈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他也觉得不错。因为如果于烈听了自己觉得不行的东西会直接转头就走，狂得不行。老林看了看旁边的谢执，发现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向延身上，老林看了看向延，只觉得谢执可难喽。
　　老林刚想开口，向延放下鼓棒，看了看于烈，对他说：“该你了。”
　　于烈坐下，挑选了自己喜欢的摇滚曲风，开始演奏，鼓点一下一下落在向延的心中，他觉得自己也慢慢变得热血，自由。一曲完毕，老林乐得合不拢嘴，“不错。不错。你两今天表现不错，今天练完，留在家里吃饭。你们严阿姨念叨好几天了。”
　　向延点了点头，但是并没出声，他在于烈的鼓声里感受到了无尽的野性和自由，但是总感觉还有一丝丝发泄的意味。
　　“阿延”谢执走过来，眼神关切，但是看到向延眼神清明之后，没再说什么，只是说：“我去外面等你，好好练。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我想和老林那天坐的那个饮料了。”向延趁机理所当然地提要求。谢执笑着看他。
　　“你不会又要记账吧，”向延问道，但又一想，自己罩着谢执呢，该使唤的。
　　“记账也行吧，多加点蜂蜜。”
　　谢执看这他这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的样子，只觉得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老林看着谢执心甘情愿去做果茶的样子，在心里暗骂谢执没出息。但是还是添了句：“材料都在冰箱，找不到的问问你严阿姨。”
　　谢执答道：“知道了。”
　　于烈看着谢执对向延的态度和眼神，眯了眯眼，随后又继续练习。
　　谢执到了厨房找了工具开始做果茶。这时老林的妻子走了进来，看见谢执正往果茶里放了一勺蜂蜜，笑着叫他：“小执，又在给他们做果茶呢？你这弹钢琴的手就这么给他们使唤了，拿刀要小心。”
　　谢执笑着回答：“严姨，我会小心的，要不要来一杯。”
　　“来一杯吧，少些蜂蜜，小延那口味太甜了。”严姨笑着说。
　　谢执听到向延爱吃甜的，也忍不住笑了。别看向延平时一副酷哥样，其实特别喜欢甜食。但是，在外面的时候没人知道大名鼎鼎的一中老大喜欢吃甜食，只有在亲近的人旁边，他才会暴露出来。看着谢执嘴角弯弯的样子，严姨也笑了还讲起来他两之前的事。
　　“小延刚和老林学鼓那会，每天咬着牙练习，经常练到手都抬不起来。那会你每天都会买一个蛋糕给他，他手抬不起来，你还得喂他。那会老林还和我说以后谁成了你女朋友，可要幸福死了！”严姨笑着打趣谢执。谢执笑了笑，只是在想找女朋友有点难，找男朋友吧，只是男朋友好像还没开窍，也很难。
　　做好了果茶，谢执先端给了严姨，然后又给老林和向延他们送去，然后回到自己常待的地方解题。严姨看着谢执解题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
　　晚上八点几人从音乐室出来，叫上了谢执，一起去吃饭。严姨已经做好了饭。
　　“看吧，小延我就说你和于烈肯定能相处好。你两对架子鼓的理解虽然不同，但是都对架子鼓很喜欢。对了，于烈准备和朋友一起去参加一个音乐节目，你有兴趣吗？”老林一边给自己媳妇夹菜，一边对着向延说。谢执也看向了向延，他知道向延喜欢音乐，喜欢架子鼓。
　　“我不参加，我就是喜欢架子鼓，参加节目也没什么才艺。”向延想了想回答道。
　　“你怎么没才艺了，你唱歌也很好，可以试试。”老林看着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瞪眼说道。于烈听到向延唱歌也不错的评价后，忍不住看了向延一眼，老林夸奖的唱歌水平，应该很不错。
　　“没想好，以后再说吧。谢执，我想吃那个鱼。”向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谢执夹了鱼给他，还夹了青菜。
　　“我不吃青菜。”
　　“吃一点，每次都只吃肉不吃菜的。”谢执轻声抱怨，向延一口吃掉青菜，一脸哀怨地看着谢执，严姨只觉得好笑，又开始打趣谢执：“小执以后的女朋友有福了，看看这无微不至的样子。”
　　向延听了只觉得有点酸酸的，谢执以后有了女朋友会不会就不管自己了。老林看着谢执和呆呆的向延，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