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其实开着》璃苍

7、07

　　生日派对结束之后，晨曦和朝露走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晨曦举着手透过街边的路灯去看手腕上的那条珍珠手链，越看越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朝露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失笑
　　“就这么喜欢？一条手链而已，至于吗？”
　　“当然喜欢，这可是你送我的，又是生日礼物，我当然喜欢。”
　　“要是喜欢，以后送你条金的？”
　　“不要，意义不一样，这条手链里用的珍珠都是你亲手取出来的，只此一条！”
　　“好了，好了知道了快回去吧。”
　　又过了一天，国庆假期算是结束了，广大学子们又再次回到了那个令他们魂牵梦绕的地方，朝露和晨曦刚一到教室就看见汪淼在一边求爷爷告奶奶地乞求别人将数学作业给他借鉴一下，汪淼看见晨曦够来了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
　　“晨曦啊，你可算来了，快！求求你吧数学卷子给我看一下，就一下！”
　　晨曦还没回应，朝露就先出了声“早干嘛去了，求人不如靠己，自作孽不可活”
　　晨曦也无奈笑笑，“三水，这我真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汪淼欲哭无泪，在心底控诉晨曦37℃的嘴是如何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上课铃打响，老张走进来，将教材和水杯放在讲台上，双手撑在讲台上说道：“七天的假期结束了，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
　　“好，坏消息是，下下个礼拜期中考”
　　顿时台下哀嚎遍地，而朝露则是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只是默默记下考试的日子和对应科目，
　　“老师，那好消息是什么？”徐岩举手问道
　　“好消息是，这次考试涉及面比较小，只是一到三单元”
　　“这算哪门子好消息？”
　　“我还以为是考完之后不用开家长会了呢”班里一时间议论纷纷。
　　晨曦用胳膊碰了碰朝露，“你对这次期中考有信心吗？”
　　“你觉得我应该有信心吗？”朝露转头反问道，“我觉得你应该有信心，毕竟你自己那么努力，又有我的指导，没理由考不好。”朝露笑笑，“你说有，那便有吧”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便到了期中考的日子，晨曦坐在座位上整理这考试用具，朝露在一旁等她，她们的考场在一个楼层，只是不在同一个考场而已。等晨曦准备好后两人便一起前往三楼，路上还碰见了徐岩他们，一个个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吧唧，汪淼更甚，活像是被女鬼吸干了精气的落魄书生。
　　“朝露”等走到朝露考场前面，晨曦叫住了她，“怎么了？”朝露停下脚步，转身看她，晨曦走上前，收扣住她的后脑勺，用自己的额头去碰朝露的额头。
　　“考试顺利”说罢便走向自己的考场，朝露望着她的背影，额上还残留着浅浅余温，轻轻地笑了，转身也奔赴自己的“战场”。
　　为期三天的期中考试结束，广大学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老师们就已经加班加点的将试卷批出来了，期中考试结束迎来的便是家长会，往年都是学生先回家家长再来参加家长会，但初三不同，因为有晚自习所以家长们在初二那栋楼里参加家长会，学生则在各自班级里，许是觉得学生们期中考太辛苦，校长同意在晚自习时放电影。
　　徐岩，汪淼几个男生搬回来几个大箱子，里面都是一些零食糖果，汽水之类的，一个个分发给同学们。
　　电影开始后，朝露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和晨曦轻声聊天，其实说是聊天但实际上是晨曦说，朝露听，而且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晨曦几乎是凑在朝露耳边说的。
　　“你信不信一会这个小队里肯定有人要作死单走？”她们班放的是一部恐怖片，讲的是未来核泄漏导致人类变异成可怕的怪物，若仅仅是这样最多也只是惊悚，算不上恐怖，但是那些怪物会幻化成人的模样，潜伏在你的身边，一想到自己身边的同伴是这种可怕又恶心的生物，晨曦想想既浑身毛鸡皮疙瘩。
　　“嗯？真的？你看过？”朝露往嘴边送了颗瓜子，上下牙关一咬，发出“咔哒”的声音，“看过到没有，不过恐怖片的套路不都是这样的吗？女主作死，然后等着男主去救，要不就是女主圣母心大爆发，让男主去救那些上赶着送死的人。”
　　晨曦喝了一口汽水，皱着眉摇了摇头“真是有病”她忍不住骂道，“难道女生就只能等着被拯救吗？不能自己救自己吗？还有你要是是圣母你自己干嘛不去救人，要叫别人去救，这种就是想要立善良人设，但又不想救人的圣母婊！”
　　眼看着晨曦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冲进电影里将女主手撕，朝露连忙给这只快炸毛的小野猫顺毛，“这么生气作甚，这些编剧十有八九都是男性，他们未曾站在女性的视角去看待大众女性，只是用大男子主义去审视女性，所以写出来的东西都是一味地弱化女性，可实际上女性要比他们所看到的要强得多，我希望日后有人能将真正的女性力量写出来，呈现出来的是女性美，而不是……”
　　朝露看了一眼，屏幕上正蹿哚男主去救一个因为女友之死，所以没有活下去欲望，主动往怪物堆里走的男人
　　“这种圣母婊。”两人相视一笑。
　　朝露吃了口薯片，“你吃啥呢，我怎么没有？”“薯片啊，三水没给你吗？”“没有啊”
　　闻言，朝露抬手往后面甩了本本子，正中汪淼头顶。“嘶，老大你干嘛？”汪淼捂着头，有些不明所以，“晨曦怎么没有薯片？你怎么办的事？”
　　“我给了啊，不是放在你桌上了吗，两袋？”汪淼有些无辜，“不是一人两袋？”“怎么可能，就咱这班费，能有一袋就不错了，还两袋”
　　朝露望着已经快吃空了的薯片袋子，有些不好意思，“明天我赔你一袋”“不够！”晨曦说道，“两袋”“行”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像是上天的眼泪，在控诉这世间的痛苦与不甘。
　　电影快结束时，老张过来叫走了朝露，办公室里，朝露见到了她曾经日日夜夜都想见到的人，她的母亲，曹女士。
　　之前从来都不会来参加她家长会，对她的生活从来不过问一句话的曹女士，今天却站在这，站在她的面前，这让朝露不可置信，但是她并没有预想的那般开心和高兴，只是无措的站在那，“妈…”话还未说完，曹女士就直接走上前，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一记巴掌重重落在朝露脸上，白皙的脸颊上立马显出红印，五指清晰可见，足以见得曹女士下手之狠。
　　“丢人现眼的东西！和你那老爸一样，只会给我添堵，你怎么不去死？！”
　　曹女士的话语像一柄柄利剑一样深深插入她的心中，面颊上火辣辣的疼，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朝露有些耳鸣，尽管窗外雨声很大，但是曹女士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朝露的耳朵，朝露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曹女士，眼里是不解，疑惑，失望和迷茫，紧接着她跑出了办公室，此时电影已经看完了，同学和家长也都陆续走出学校，朝露没有再回班级而是直接跑出学校，路过班级时刚好被晨曦看到，虽只是一瞬，但是晨曦感受到了朝露的不对劲，而且朝露没有拿伞就跑出去了，现在外面还在下雨，晨曦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就对爸爸说“爸，我同学没带伞，我给她拿过去，你先回去吧”然后就拿起伞追了出去。
　　晨曦体力比不上朝露，自然是追不上她的，只能在附近找她，最终在一个马路边上看见了她，此时的朝露蹲在马路边，像极了一只被遗弃的狗狗，头埋在双臂间。晨曦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将手中的伞往她那倾斜了点，朝露抬起头，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朝露怔愣地看着晨曦，少女一身白蓝色校服，站在雨中，身后暖黄色的路灯光打在她身上宛若上天派来救赎她的天使。
　　晨曦蹲下身子，用纸巾粗略擦了擦她的头发，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道：“去我家擦擦吧，我妈妈做了宵夜，让我今天放学后邀请你回去一起吃。”朝露没有回答，晨曦却直接拉起她，也不在意她浑身湿透，挽着她的手就往家走。
　　到了晨曦家，易衿见她们像两个落汤鸡一样，连忙拿了两条毛巾过来让她们擦擦，别感冒了。其实晨曦还好，主要是朝露，到晨曦家的时候，衣服都还在滴水。晨曦干脆带她上楼去洗了个澡，朝露刚开始还想拒绝，但晨曦却坚持说要是不洗澡的话会感冒，于是朝露也只好洗了个澡。
　　洗完澡，朝露用毛巾擦着头发，脸上的红印还没消下去，“今晚你就先在我家睡吧，外面雨下那么大你也不好回去。”朝露没有拒绝，任由晨曦将自己拉上床，这时易衿拿着一个剥好了的鸡蛋走了进来，她一早就发现了朝露脸上有个明显的红印子，是个巴掌印，但是她没有多问，只是去煮了个鸡蛋过来。
　　“朝露，来阿姨给你煮了个鸡蛋，用鸡蛋滚一下能消肿。”说这 将鸡蛋在朝露脸上轻轻地来回滚动。而朝露始终一言不发，仿佛被人抽了精魄，等过了一会易衿也走了出去，房间里一时就只剩下她和晨曦两个人。
　　“睡吧”晨曦道，她没有问朝露脸上的红印是哪来的，也没有问她问什么会失控跑出去，她只知道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她不应该多问，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
　　“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朝露出声道，她已经缓得差不多了，其实她早就想开了，对于曹女士她的留恋并不是太多，但是听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么骂自己心中总归是不好受的。
　　“你要是想说的话，自然会跟我说”晨曦回应道，朝露自嘲一般笑笑，“之前我妈的事我或多或少也跟你说过，你也知道了些，但是有一些我没告诉过你。我妈嫁给我把并非自愿，是被迫。”
　　晨曦听到这里微微一愣，她有些不敢相信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会发生在现实中，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爸爸很喜欢我妈，从学生时期就喜欢了，我爸爸是我爷爷集团名下唯一继承人，而那时我外公的公司有一批货质量有问题，又被对家瞅准时机举报账有问题，最后被罚将近800万，我外公那时只有750万，剩下的50万死活凑不出，公司一度面临破产”晨曦点点头，下面的事她大概也猜到了。
　　“我妈那时候有一个很喜欢的人，那个人也是一家上市集团的公子哥，完全可以拿出50万给我妈救急，但是他没有，最后我妈嫁给了我爸，然后就有了我，可我妈一直不喜欢我爸，心里还一直挂念着那个男人，于是到最后跟我爸离婚又去找了那个人，我以前还以为我妈不喜欢我是因为我爸，所以一直不跟我爸亲近，甚至有一段时间不认这个爸爸，可我爸却一直对我很好，现在想想，我真不是个东西。”朝露将脸埋进双手间，眼泪逐渐蓄满了眼眶，终于眼眶再也承受不住，一行泪水从中滑落。
　　晨曦从一旁的床头柜里抽出几张餐巾纸，为她擦去泪水，劝道：“既然决定放下，那就放下吧，不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流泪，有时间去见见你父亲吧，我相信他不会怪你的。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你不介意，都可以和我说，我愿意听。”过了一会，晨曦又道“你没有错。”
　　你没有错
　　这是朝露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没错，曹女士说她是错的，说她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她从小就生活在指责中，就连她曾经最好的“朋友”也无时无刻不在否定她，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没错。
　　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哭了，这是她第一次在晨曦面前这么失态，在她面前这么脆弱。
　　“好了好了，对了你说冬天是不是快到了？”
　　朝露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不就好了，冬天都快到了，春天还会远吗？一切都会过去的”
　　第二天早上，因为是周六，而且又是刚考完试，所以老张大手一挥直接不布置作业，只是让他们回去订正一下试卷。朝露和晨曦坐在桌前。
　　“你是不是还没算成绩？”晨曦问道，朝露点头，将所有科目试卷拿出一一摊在桌上，晨曦拿过开始帮她计算分数。
　　算完一门晨曦脸上闪过一丝惊异，紧接着又算另一门，等到所有科目都算完后，晨曦瞪大了眼睛，满脸高兴的看着朝露。
　　“天哪，朝露你这进步也太大了吧，短短几个月竟然已经全科合格！特别是语文119！还有数学103（满分150）照你这样下去孜延指日可待！”
　　朝露从她手中拿过试卷，淡淡看了一眼，“还可以更高”“已经很好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进步这么大已经是奇迹了。”
　　朝露笑笑，开始订正。
　　时间如白驹过隙，冬天的脚步已经落到了他们的身边，学生们开始穿起棉袄，因为还要穿校服所以只好将棉袄套在外面，像个法式小面包。
　　朝露同往常一样坐在座位上刷题，现在她的成绩已经提高到了班级中上游，老张为此感到非常高兴，有一次还专门拿她叫到办公室狠狠赞扬了一番，对她的期许也多了几分，而晨曦呢，还是一如既往的年级第一，那把椅子至今无能可以撼动，朝露她虽有底子但是怎么说也是荒废了最重要的两年，现在能进年级前五十已经不错了，但是她的野心可不止于此，既然要争，那怎么说也得争个第一吧。
　　晨曦从教室外面回来，见朝露还在刷题，于是走过去，从书包里拿出个小面包递给她
　　“给，你中午没吃多少东西，一会儿第三节课结束后的大课间你吃点吧，不然小心以后得胃病。”朝露笑着接过，道了声谢就继续埋头做题，“这么认真啊，照这效率是盯上了我年级第一的位子啊。”晨曦说道，“是啊”朝露也不瞒着，“我就是看上了你那张位子，所以你最好小心点，别被我抢了。”
　　“你要是喜欢，大不了下次考试我让着你点”一听这话，朝露有些恼怒，伸手掐了一把晨曦的脸，“怎么，这是看不起我？”“没有没有，开个玩笑嘛，你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只要你想分分钟把我踹下去。”笑道，“写你的卷子去，我要的是公平竞争，你要是故意让着我……”朝露一个眼刀飞过去，“你就完了”
　　“是，保证拼尽全力，让朝大小姐尽兴！”“噗”朝露被她整笑了，“好了，别贫了，来看看这道题，我只看出来三种解法，你看看还有什么更简洁的法子”
　　冬天到了，早上的跑操自然不能落下，她们一中是夏天做操，冬天跑操。
　　“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为保我校学生身体康健，从今日起每日上午第二节课后安排跑操，请各班体育委员到三楼体育馆集合开会。”
　　广播刚结束，朝露的耳朵里就传来了晨曦的哭喊声，“又要跑？每天早上跑三圈，1200米谁受得了啊，天哪，苍天啊，救救我吧”
　　朝露看着她这幅哭爹喊娘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哟，大名鼎鼎的年级第一面对各种疑难杂题都面不改色，怎么一遇到这体育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晨曦转过头来看她，脸鼓得像个河豚，“你还笑我，明知道我体育最差还来嘲笑我，朝露你变了……”“停停停”为了防止她又继续喋喋不休下去，朝露赶忙止住她的话头，“你有这力气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跑下这三圈。”
　　等过了一会，刘明超回来说了这次的新制度，“这次跑操制度改了，不再是以前那种一个班集体跑了，第一圈的时候是各班体委带着，到了第二圈就是自己自由跑了，但是有个前提，不能走，校长，副校，教导主任会在操场各个角落抓人，抓到就扣分，大群里通报。”
　　朝露听着刘明超的话，转头就看见晨曦蔫不拉几的耷拉着脑袋，像霜打了茄子。“明天跑步的时候要是不想累成狗，就跟着我”朝露出声道，“真的？”“当然你要是想死在那操场上就当我没说。”“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
　　翌日，
　　“快点，准备出去跑操了，把外套脱了，方便点。”朝露起身对晨曦说，晨曦依言将外套脱下，跟着朝露出了教室。
　　体委站在班级最前头，班里不少女生都在请求他一会高抬贵手跑慢点，
　　“呜呜呜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就这么嘎在这啊！跑三圈，校领导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晨曦在一旁抱怨，“我能感受到我的腿现在就在颤抖”“慌什么，你不是800米都照样能拿名次的吗，这1200还不是洒洒水”朝露说道，
　　晨曦苦笑一声，“那是之前，再说了那次800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跑下来的，又这么久没跑了，谁知道还能不能跑下来，再说这不是800是1200啊！要了老命了。”
　　朝露笑着摇了摇头，“一会你跟着我跑，按照我的规律跑，知道吗？”“嗯！明白！”
　　体育老师的哨声响起，各个班级开始起步，因为开头领跑的班级速度起快了，所以害惨了后面的班，一圈下来晨曦已经感到快要到极限了，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体力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多么想就这么停下来啊，但是迫于校长的压力她不能停下。
　　朝露回头，看出了她体力临近极限，于是放慢了速度，和她并肩一起跑，“调整呼吸，手臂气候摆动，要是觉得没力气了就加大摆臂。”
　　就这样又跑了一圈，晨曦是真的已经到极限了，每跑一步都是一种折磨，这时朝露向她伸出手，“过来，我拉你跑，坚持住最后一圈了。”晨曦此时已经没法思考了，几乎是本能的将手搭在朝露手掌上，朝露五指收拢，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跑完最后一圈。
　　等她们回到教室晨曦已经快瘫倒在地了，朝露将水杯拧开递到她跟前，晨曦伸手就要抢，但朝露却一把把水杯收回。
　　“慢一点喝，不然对心脏不好，听到了吗？”晨曦点头，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勉强一点头。朝露把水杯递到她面前，晨曦拿过，一口一口慢慢喝，因为刚才朝露的那番话叫她不敢喝太快，“感觉怎么样，能跑吗？要是实在坚持不住我帮你去和老张说。”“没…没事，还…还行，能撑得住，死不了”晨曦擦着嘴边的水说道，“中午物理考试，准备下一下吧，还有晚上考数学。”
　　“怎么天天考啊，没完了？！”“学霸也会怕考试？”“怕不至于，只是有点烦”“是嘛”
　　一个月后……
　　“我去，老大你看这次成绩了吗？”汪淼从教室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没，怎么了？”朝露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他，“我靠，老大你这次牛逼了，全年级第五！”“哦”朝露淡淡应了声，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啧，居然不是第一
　　“第一是谁？晨曦？”朝露出声道，“不然呢，除了她还能有谁？不过老大你也是真的厉害，短短一个学期居然能爬到这个位子上！厉害，佩服佩服”
　　这时晨曦也从外面进来，面上是藏不住的喜悦，“朝露你知道吗，你这次是全年级第五诶！”倒是比她这个当事人还高兴，“嗯，我知道了，这还要多谢你，没有你我不可能进步这么快”朝露笑笑，“嘻嘻，那是，不过你也是真用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进步这么大，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上课铃响了，老张从门外走进来，“这次月考的成绩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在这其中我要重点表扬一下朝露同学，全年级第五！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她能一路披荆斩棘，考到全年级前十，这离不开她的努力，年级前十都不容易进，更何况前五，这足矣见得她用功之深，来让我们为她鼓掌”
　　在老张的号召下班级响起热烈的掌声，朝露听着这掌声，但却只看着晨曦一个人，少女在阳光下为她卖力的鼓着掌，脸上是真心实意的笑容，她时真心在为她感到高兴，不是那些虚假的笑容，能有这么个朋友，很好，也很幸运。
　　“好了接下来我们开始上课，同学们把这次的试卷拿出来……”
　　40分钟后……
　　“好了就先讲到这，回去记得把试卷订正好，明天交上来，好了下课”说完老张就走出了教室，汪淼从后面弹出头来
　　“老张人是真好，从不拖课，这铃还没打完呢，人就已经出去了”“可不嘛，这样的老师我还是第一次见，在我之前的学校这种老师几乎为零。”晨曦靠在椅子上说道，
　　“唉晨曦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转到这里来呢”“对啊，说说呗”徐岩也在一旁附和，“这个……”晨曦有些为难，似乎是不想再回忆过去那段不好的历史，毕竟吧自己的伤疤揭开给别人看确实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你家卖水管的？管那么多，哦对了母鸡一会过来收这次月考的英语卷子，你订正好了？”“我草，不是说晚上晚自习收吗，怎么这会就过来了？！”
　　徐岩还在一旁幸灾乐祸，朝露转过头去“江老师的物理作业你写完了吗？”“那必须的，不就是白皮书的16章嘛”
　　朝露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错喽，那是昨天课作，昨天家作是17章的复习”“啊？！怎么没人告诉我？！”“你昨天有事回去后我记得我叫三水跟你说的”说着还用下巴指了指正在疯狂订正的汪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汪淼！！！”
　　“走吧，三好生，下节体育课倒点水去。”说着就拽走了晨曦，“谢谢啦~”朝露一笑没有说什么。
　　体育课上，因为已经开临近期末了，所以体育课也就不像之前那样天天跑步了，跑完一圈就让大家自由活动了。
　　“打羽毛球吗？”晨曦问道，“好”晨曦得到满意的答复正欲转身去拿羽毛球，这时朝露余光瞥见一抹红色，“唉老大晨曦屁股后面红的是什么？”“滚，去找老师给晨曦请假”“啊？为…为啥？”汪淼还没反应过来，朝露就抬脚踹了他一脚，“叫你去救去！”说着将衣服迅速脱下外套，走到晨曦身后，从后面把衣服系在她身上，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姨妈巾在我书包外面面对你的左边，你拿紫色的那个，老师那边我会去说”晨曦这才反应过来，回头感激的看着朝露，“赶紧去，衣服你先拿着”“嗯嗯”
　　看着晨曦跑远的身影，朝露不禁扶额苦笑，这会子汪淼已经向老师说明情况回来了，“老大晨曦她，没事吧”“管好你自己，再多问一句我就让你的屁股也流血”“是……是”“对了，你和老师是怎么说的？”“就说晨曦肚子疼去厕所了。”“嗯，还不算太蠢”
　　下课后，晨曦就一直趴在坐姿上，看样子不是很舒服，朝露叹了一口气
　　今天早上就看见她在狂灌冰水，大冷天还喝冰水，又是生理期，她还真是……唉
　　“喝点热水吧”朝露将水杯放在她面前，晨曦听到声音，艰难地抬起头，小脸煞白，平日里活泼如小太阳一样的女孩，此刻却面色惨白如纸，像阴天的云一样。
　　“很疼吗？”朝露坐下问道，“嗯……”晨曦艰难地发出一个音，“活该，日子都记不住，喏，给你”说着往她手里塞了个暖宝宝，“哎，你从哪里……？”“老张给的，别问了快贴上吧”等晨曦将暖宝宝贴上，朝露将水杯放进她手里，晨曦下意识就要往嘴里送，“唉，小心烫”看着晨曦被烫着直咂嘴，“你啊，冒失鬼”朝露从她手中拿回水杯，吹了一会才重新放回她手里。晨曦尝了一口，“嗯，红糖水？”“嗯，从母鸡那里要的”“朝露……”“嗯？”“谢谢！”朝露点了点她的额头，“好嘞，说什么谢谢，要是还是难受我就去找老张帮你请假”“不用，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别喝冷的了”“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