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连环画》心也惶惶

11、现实

　　亦萧四人披荆斩棘前进的时候，乔之梧正乖乖窝在树洞里发呆。
　　她手机被没收了，浑身上下除了节目组给套上的一件好像树叶子制成的，古里古怪的长裙外别无他物，倒是没怎么慌。
　　老实说，这个树洞环境还算舒适，应该是被节目组处理过了，干燥光滑，里面还铺了一层软草垫，除了有点黑，蜷腿坐在里面还挺舒服。
　　或许，《求生倒计时》节目组根本没有传言的那么辣手摧花？
　　过去了大概十多分钟，她听见了杂乱的脚步声。乔之梧秉持自己被迷晕的人设，一动不动缩在树洞里装死。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们到目前为止走了十五分钟，可是从距离上来看大概只移动了不到六百米，实在是雨林植被太密集，如果不是阿羽选了一把刀，我们估计会走的更慢……”亦萧随手撑开垂在面前重重藤蔓，已经开始微微喘气了。因为他主持人的特殊身份，在这场游戏里被赋予了祭司的神职，是唯一一个能携带手机，和场外观众互动的人。
　　此时他不经意一扫弹幕内容，却是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刚才一闪而过的藤蔓上，是有花纹的吧？】
　　【我还以为我眼花了，既然你们也看到的话Ummmmm……】
　　【不会是蛇吧？！】
　　【前面的真相了。】
　　蛇！
　　亦萧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下意识想往后看，被余斯及时制止：“别动！”
　　“是是是是蛇吗？”亦萧哭丧着脸，感到自己后颈一道凉风掠过，紧接着是刀刺入木里的闷响。
　　是余斯用那把小砍刀把蛇穿透到了树干上。
　　“死了。”他俯下身用一截枝干仔细观察着还有神经反应的蛇，下了结论：“无毒，是条幼年树蟒。”
　　亦萧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脖子，然后他看见余斯动作娴熟地将死蛇从刀上拔了下来，不管那蛇仍在抽动，先是强硬将蛇身捋直，然后绕着蛇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亦萧：“……”
　　札哥很是欣慰地笑道：“运气不错，今天午餐有着落了。”
　　亦萧咽了口唾沫，强撑着镇定，还是暴露出自己的爬行动物恐惧症，“我不吃蛇，我宁愿吃虫子……”
　　“这是在雨林，萧哥。”余斯怜悯地看着他：“雨林最危险的不是大型猛兽，而是各种小虫子，不该冒这个风险。”
　　亦萧咕噜噜地转着眼珠，想要找到盟友，于是把注意打到了楚羽身上：“亲爱的阿羽妹子……”
　　楚羽干脆利落地抛弃了他：“蟒蛇又美味又滋补，凭什么要跟你啃虫子。”
　　亦萧咬牙，好吧，都不帮他没关系，还能不帮今天的助阵嘉宾吗？作为主持人，他可是知道嘉宾是什么身份的，那么一个娇滴滴的柔弱美女，和女汉子楚羽简直是两种生物，他就不信她看见死蛇不会吓得花容失色！
　　“走！”亦萧挥鞭东指，气势磅礴：“快点找到我们受苦受难的队友！然后开饭！”
　　弹幕纷纷表示，亦萧疯了。
　　她们更快乐了。
　　赵心茗咔嚓咔嚓啃完一包薯片，意犹未尽，又扒拉出来一袋地瓜干。想着屏幕里的人还要吃虫子啃死蛇，莫名感觉嘴巴里的地瓜干也更有滋味了。
　　这节目确实挺有意思的，就是这个神秘嘉宾，她看了眼时间，都二十分钟了，还没出来呢？
　　这个问题同样萦绕在求生小队心中，眼看着都要中午了，快开饭了，再找不到人就有点说不过去吧。
　　藏在树洞里……余斯下意识打量着比较粗壮的树干，没打探出来什么，正要搜索地远些，就听见楚羽惊讶地声音：“有摄像头！”
　　余斯和札哥快步走过去，亦萧拖着酸痛的腿赶忙跟上，嘴里嘟囔着：“这压根都没树洞……”
　　余斯沿着树干敲了敲，空心的。他顺着微小的缝隙找到了气孔，隐隐看到绿色的衣物颜色。
　　“你好？”余斯想着这是个女嘉宾，直接掰开不太好，于是郑重其事的叩了叩那块木板。
　　“你下句难道还要说‘可以进来吗？’”亦萧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她昏迷了兄弟。”
　　“……”余斯想节目组还能真让人昏迷吗，不都是随便演演。
　　他撬开那条缝隙，阳光霎时照进了树洞里，困意上头的乔之梧揉揉眼睛清醒过来，看见伸到自己眼前的一只手。
　　“你好，女巫大人。”男声沉稳而正式，“我们来营救你了。”
　　啊……队友来了。
　　乔之梧攀着男子手掌慢慢爬出来，被乍亮的光线刺激地眯起眼睛，适应了几秒，困惑地发现自己的队友都有点呆滞。
　　“好吧。”她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我知道自己穿的很诡异——”
　　队友们一片安静。
　　与此同时，直播频道也陷入了奇妙的寂静。
　　赵芯茗注视着屏幕上不知所措地眨动着眼睛的女子，只觉沉溺其中心荡神驰，连自己的心脏也挂在她的睫毛尖上似的，忽上忽下。
　　OMG，刚刚这女人出场的时候她都惊呆了好吗？！
　　绿叶吊带裙装包裹着高挑纤细的身形，长发如瀑，肤白若雪，五官漂亮精细的惊心动魄，出现在这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背景里，活脱脱就是魔法故事的精灵！
　　【妈妈，我觉得我恋爱了。】
　　三秒后，一条弹幕慢吞吞飘过。直播间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时弹幕密密麻麻都看不见画面。赵心茗愤怒地关掉了弹幕，以免阻挡自己欣赏360度无死角的盛世美颜。
　　屏幕里的求生四人组终于有了反应。余斯陡然甩开牵住自己的手，后退一步，严肃道：“看来我们找错人了。”
　　“？”乔之梧有点懵，侧头看他，长发里露出一只尖尖的耳朵。
　　“你傻啊！这位当然是我们的队友了。”亦萧反应过来，恨铁不成钢地把余斯挤到一边，热情洋溢地牵住乔之梧的手，不遗余力地赞扬道：“巫师大人果真是功力深厚举世无双倾国倾城龙章凤姿……有巫师大人的帮助，我们一定能打败魔王的！”
　　乔之梧被他的汹涌澎拜的赞扬所震撼，颊上生出一朵红晕：“其实我没有……”
　　“噢对了。”亦萧期待地看着她：“我们的奖励是什么？有什么道具吗？”
　　乔之梧认真的思索自己到底有什么道具。
　　一旁的楚羽不乏惊讶，喃喃自语：“精灵女巫……”
　　札哥接道：“很奇怪的设定是吧。”
　　楚羽道：“是啊。女巫听上去其实有点邪恶，和精灵不搭边的样子。”
　　札哥解释道：“节目组就这样，大概是没钱请个正经编导。”
　　【哈哈哈哈哈哈哈札哥犀利……】
　　【不知道plmm的道具是什么】
　　【我猜是指南针，肯定有用】
　　【应该是食物叭，睡袋也有可能……】
　　这边乔之梧思考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节目组同衣服一起塞给她的小包裹，她从树洞里捞出来，两人一齐拆开看。
　　“精灵族的美貌和幸运buff，有几率使野兽不再攻击……”镜头怼到了亦萧脸上，他一字一顿地念完，脸上是一幅被雷劈了的表情。
　　好吧，他承认乔之梧是长得很漂亮，哪怕在美人遍地的娱乐圈也是鹤立鸡群——可问题是漂亮就能当饭吃吗？！什么“野兽不再攻击”……野兽要是也看脸才是奇了怪了！
　　乔之梧尴尬地杵在那儿，微微有点羞耻。
　　札哥咳嗽一声，提议大家不要再干站着了，还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准备午饭吧。
　　除了缩在树洞里打盹的乔之梧，其余几人都是没吃早饭就走了一上午的路，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余斯找了处水源，将蟒蛇剥皮处理了下，楚羽去捡树枝枯叶，札哥点火烧水。乔之梧左看右看，除了亦萧悠哉悠哉地在刷手机，只有自己一个人没事做。她看余斯还没清洗完蛇肉，便想凑过去帮忙。
　　余斯看见她浸在溪水里洁白纤细的十指，无奈摇头。
　　“我之前料理过蛇肉的。”乔之梧怕他不信，急着证明自己价值，“剔骨头的话沿着这条线……”
　　“我已经弄完了。”余斯起身，把一半蛇肉扔进锅里，一半交给札哥烧烤，转过头邀请道：“不如一起去找几个果子？”
　　连乔之梧都体会到了他平静外表下难得的善解人意，更别说弹幕里一堆迷妹。
　　【余斯真是挺甜的啊】
　　【不过说真的这种嘉宾应该只会给札哥余哥拖后腿吧……】
　　【干嘛要飞行嘉宾啊，这几个人就挺好的……】
　　亦萧摆弄着手机，懒洋洋冲两人喊了句：“给我摘点水果！”
　　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弹幕翻了天。
　　【我艹狗比亦萧你能不能要点脸(｀⊿)】
　　【别拦我让我打死他！！！】
　　【强烈要求节目组把亦萧扔去喂蛇】
　　【喂蛇什么的，具体点，不如把他喂森蚺吧】
　　“你们对我好狠的心啊……”亦萧作西子捧心状，不嫌事大地又撩了一把：“明明是余斯和札哥块头更大，放心，到时候我会把他们推出去的。”
　　这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亦萧怎么也想不到，离开小队的二人却是实打实地遇到了一场危机。
　　原始雨林哪里是那么好玩的呢。
　　14
　　“穿上我的外套。”
　　发现乔之梧总是要很小心地捂着肩膀，避开密集的枝桠藤蔓时，余斯不容置疑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乔之梧身上。
　　乔之梧连连道谢，心中对余斯的好感飙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垃圾节目组！要不是身边跟着摄像头，乔之梧就要骂出来了。明知道是在森林里还给她一件吊带裙，美名其曰角色设定，其实只是想看嘉宾狼狈不堪的恶趣味吧？！偏偏乔之梧知道还不能反抗。
　　她穿着深绿色的软皮小靴子，一深一浅地踩进湿泥里，觉出脚底越来越黏。
　　“快到水源了。”余斯扶了她一把，谨慎地止步不前，仔细地观察四周有没有动物留下的痕迹。
　　树皮上的磨损痕迹，脚印，气味……
　　“美洲虎来过，很早之前。”余斯观察着干掉的泥印，分析道：“这处水源吸引不了太多动物，对美洲虎来说应该不是它领地的核心部分，目前还算安全，我们速战速决。”
　　余斯早就看到了一棵果实累累的曲叶矛榈，至少有十几米，他犹如猿猴一样灵活，敏捷迅速地爬上去摘果子，乔之梧摊开衣服在下面接。
　　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余斯提及美洲虎之后，她就心跳的厉害，总是感觉有什么野兽在暗中窥伺。
　　“好安静。”乔之梧不安地移动视线：“我是说，会不会有鳄鱼？”
　　余斯跨坐在树杈，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直到她无措到耳朵覆上一层柔粉。
　　“怎，怎么了？”乔之梧磕磕绊绊。
　　“无事。”他旋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掩住眸底隐约笑意，解释道：“这样小的水体，鳄鱼是群居，一般不会选做栖息地。”
　　他心情颇好，甚至开了个玩笑：“除非它们不想被人打扰，决定把自己裹在淤泥里集体午睡。”
　　“什么嘛……”乔之梧失笑，下意识瞥了眼不远处，看见地面轻微动了动，几乎疑心自己是眼花。
　　“那是什么？”她迟疑道：“鳄鱼真会把自己藏进泥里？”
　　余斯想到了什么，神色在一刹那变了。他脸色僵硬，沿着树干轻手轻脚地滑下，目光沉凝地拉住乔之梧的手缓缓后退，一边冲摄制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鳄鱼不会。”他同乔之梧贴得有些近了，呼吸打在对方匀白洁净的颈侧，低声道：“森蚺倒是喜欢这样晒太阳。”
　　与此同时，淤泥底下的庞大怪物宠物露出了冰山一角。
　　先是圆钝的蛇头，再是粗壮光滑的躯体和对比起来娇小纤细的尾尖。它在阳光下慢吞吞的舒展着长达八米的斑斓蛇躯，然而谁也不会忽略它一旦动起来会是多么灵动敏捷。
　　关键是他们离它太近了。
　　慢慢，慢慢的退，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拉开安全距离，在这个时间段，森蚺随时可能暴起攻击他们。
　　摄制组已经有人悄悄握住了木仓。
　　……
　　＃求生倒计时 蛇＃
　　在眨眼时间里窜上了热搜榜前十。
　　就是那个以嘉宾尖叫惊吓为卖点的综艺嘛，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热搜不会是买的吧？
　　即便这样想，人们还是愿意做一做这种无聊事，点进去的人越来越多，讨论热度也越来越高，最后缀着个沸字高高挂在热搜榜一。
　　C市，某大厦高层。
　　这人不是……
　　不经意点进直播频道的青年轻讶，打开手机里存的某张图片，和屏幕上的面孔对比一番，停下了点退出的动作。
　　【微博来的】
　　【吃鸡( ° °)】
　　【假蛇吗？做的挺逼真】
　　【前面的，求生倒计时全程直播，根本不会假好吗？】
　　【参加这个综艺的人有病，鉴定完毕】
　　【欸这个综艺都是俊男美女啊】
　　【那个绿裙子的女的不错，是个明星吧？】
　　【＋120 我也觉得她眼熟】
　　【难道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报警吗……】
　　青年关掉乱糟糟的弹幕，才看见了随着摄像大哥发抖而不断晃动的画面。
　　一群人和一条蛇在对峙——这么说不太准确，应该是人们瑟瑟发抖地退一步，大蛇便游动着跟上那一步。以至于十几秒过去，双方的距离不但没有拉远，反而更缩小了。
　　乔之梧腿都软了。
　　她想，如果能回到七天前，她一定一巴掌拍死那个傻乎乎接下这档综艺的自己。
　　“别慌。”余斯仍旧沉稳的声音响起，乔之梧思绪被扯回当下，转头看见余斯，心里的慌乱莫名散去了些。
　　“带木仓了吗？”余斯问。
　　一个摄影大哥哆哆嗦嗦把木仓递过来，余斯愣住了：“麻醉木仓？”
　　“保，保护野生动物嘛。”摄影大哥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余斯也气笑了：“这种制式连蛇皮都不一定能穿透，买来是送命的吗？！”
　　许是他声音大了些，蛇作为一位十分讲究素质的同志，因此很不满地支起脑袋盯着余斯看。
　　目光冷漠，以及野兽特有的纯粹的残忍。
　　余斯呼吸都顿住了。他掂着手心那把麻醉木仓，下了个决定。
　　“你们先走，我来吸引——”
　　出乎意料地，乔之梧扯了他一下。
　　余斯偏过头，看见乔之梧迟疑地在他和蛇之间转动视线，喃喃道：“说不定，它根本不想吃我们呢？或许只是挡了它的路……”
　　余斯：“？？？”
　　乔之梧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又冒出来了，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儿，郑重其事地对余斯说：“你看它的眼神！明显很温和！”
　　蛇吐了吐信子，闻声向余斯展示它和善的眼神。
　　余斯一时无言：“这……”
　　摄制大哥们生怕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去单挑大蛇，闹出什么流血事故，故而七手八脚地把他拽到一边。
　　“让路，让路！”
　　在接下来一片紧张的寂静中，大蛇晃动着粗粗的身子，慢腾腾经过，半途还停下来往人群中瞄了一眼，乔之梧诡异地和它对上视线，惊觉它的黑豆小眼竟然颇为深邃迷人。
　　“乔之梧。”余斯叫她一声。
　　乔之梧应声回头，发现余斯表情严肃地望着她：“你那个buff不错。”
　　事情到这里可谓圆满落幕。
　　乔之梧和余斯回到队伍后受到了热情的呵护和安慰，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把坏运气挥霍光了的缘故，接下来的探险旅程平静的多，除了远远同一只谨慎的美洲虎打过照面，半夜被一群阴险猴子偷袭过营地外，他们没再遇见遇见其他危险。
　　比较显眼的是几人普遍都黑了不少，除了乔之梧依旧白的发光。楚羽因为此事还怀疑乔之梧有偷偷带进来的护肤品，缠着也要用，乔之梧只好让她去搜个遍。
　　“我除了这身衣服。”乔之梧提着自己被磨得破破烂烂的裙摆，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有。”
　　小姑娘更沮丧了。
　　她皮肤经不住晒，脖子和外套保护下的胳膊差了不止三个色号，晒得黑红黑红的。
　　乔之梧想办法给她用芭蕉叶子做了顶遮阳帽，好歹护住一张嫩生生的小脸。
　　走了整整三天，他们来到了分开两片雨林的河谷地带。
　　一眼就能看见显然是节目组临时搭起来的粗制滥造的小屋。
　　“就这么简单？”札哥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以我对节目组的了解，这里面肯定有陷阱。”
　　“有陷阱也要完成任务啊！”楚羽眼睛蹭的亮了：“都多少天没住过房子了？风餐露宿什么真不是人做的。”
　　札哥感叹道：“我快得风湿骨病了。”
　　“那就直接进去。”楚羽蹭到乔之梧身边，当着摄像大哥的面光明正大的咬耳朵，“梧姐姐，你还知道有什么人来参加节目吗？魔王会是谁啊？”
　　乔之梧认真思考道：“倒是没听说还有人。会不会是工作人员假扮的？”
　　“那正好！”楚羽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天天玩我们，这次看我不把他们打的观众都认不出来！”
　　余斯还没拦住，楚羽蹭的冲进了屋子。
　　不一会儿，传来她开心的声音：“里面没人！快进来啊！”
　　札哥笑眯眯地跟上去。几人在魔王简陋的屋子里翻箱倒柜，还当真找到了一些线索。
　　“森林地图，上面说森林里的野兽都是魔王豢养的宠物。”
　　“地精和矮人的全身标本，还有精灵的棕色头发，嘶，这都是什么诡异的收藏品味。”
　　“羊皮卷，记录了魔药配方。”
　　“啊，这是快要制作完成的魔药！”
　　“还有魔王的日记……让我看看。”
　　楚羽翻了两下，恍然道：“上面说还缺一味药材，魔王应该是去找材料了。”
　　“上面有日期吗？”余斯脑海中有缕灵光一闪而过，问道：“魔王什么时候走的。”
　　楚羽道：“呃，三天前？”
　　“我有个疑问。”余斯猛然回头，盯住在门边干站着的乔之梧：“那个免疫野兽攻击的卡片……”
　　乔之梧疑惑的歪着头：“那难道不是节目效果吗？”
　　“那为什么精灵只有头发，没有全身标本？”余斯慢慢朝她走过去。
　　“可能魔王只喜欢精灵的头发。”乔之梧答道。
　　“也有可能是魔王用不上精灵的头发。”余斯肯定道。突然伸手极迅速的捏住了某只尖尖的耳朵，揉了一下。
　　乔之梧受惊，咔嚓把门锁上了。
　　“黑色头发的魔王。”余斯笑起来。
　　“好吧。”楚羽喃喃道：“女巫和魔王才比较配。”
　　15
　　“做的不错。”
　　裴洙赞赏道。望着眼前自己一手发掘的艺人，她在心底迸发出了新的希望。
　　这几年公司步入了寒冬期，经营状况江河日下，撕到手的资源也越发劣质。她看好乔之梧，之前的努力屡屡受挫仍没有放弃，攒了资源置换的一部上星剧的女配角色也半路被人截胡，裴洙没办法，忍下这口气，打算暂且压一压，等到李念念出演公司自制剧时带她演个女配露一露脸。
　　然而乔之梧却拒绝了，自甘堕落去演粗制滥造的网剧。
　　裴洙那时候是失望的，潜力再好有什么用，这么胡作过几十年也红不了。于是对乔之梧态度就冷淡了许多，半是放养。直到这次乔之梧凭借《求生倒计时》狠赚了一波人气，裴洙才看到了借力的好机会。
　　“你人气上来后，倒是来了几个广告，没必要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巩固人气，借东风多出几个作品。”裴洙话里带着微微笑意：“小王辞职有一段时间了，我给你请了个助理，这是她的手机号，你存一下。”
　　广告……乔之梧不禁心动，忍不住往桌上看过去。
　　裴洙猜出她的想法，不悦地瞪着她：“掉钱眼里了吗？眼光放长远点。”
　　乔之梧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闻言只是苦笑。她想个人事个人知，裴姐又怎么了解自己的情况。
　　到底是听了裴洙的话，安心回家等影视资源。
　　足以安慰的，就是她暴涨到两千万的微博粉丝，她在直播平台上的账号也有了不少关注，还有给她刷礼物的。
　　一个id叫“我在渡劫”的人，连着给她刷了是个火箭。乔之梧大致算了算，这就是五十万，和平台对半分她也能得二十五万。
　　这，这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我在渡劫”真乃绝世土豪！
　　乔之梧飘飘然之际，接到了一封重点关心的来电。
　　“乔小姐。”男子清冷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在国际血液病领域久有盛名的科里森教授正在本市作报告，他对你的病情很感兴趣，请问你这个礼拜天有没有时间来我这里一趟？”
　　……
　　乔之梧当天晚上又做了梦。
　　说来奇怪，人们很少在梦中还能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乔之梧则不同，她能始终保持一种诡异的清醒状态，并且知道，过上几秒钟自己会遇见更神奇的事情。
　　眼前一道火光闪过，然后是从模糊到清晰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