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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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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潇洒地走在路上,满脸的肥肉,大大的肚子,每走一步身子上的肉便跟着抖上一抖,那五官更是没了一点自己的影子,只是这洒脱的气质之下,不由皱起了眉头,回头不耐烦地问道,“我说,你跟着我到底干什么?”
陆吉星嘻嘻一笑,上前忍不住摸了摸秋月白的大肚子,眼神中满满的崇拜,“我们怎么说也是同生共死过多的人,现在你要去查那个恶鬼的死因,我当然也要一起,再说了我也是有任务在身的,这个恶鬼我势必要拿下的。”
秋月白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瞟见身后跟着的另一条尾巴问道,“你跟着我又做什么?”
司承已经卸下一身戎装,一套修身的紫袍衬的他更加挺拔,只是脸上那银色面具还是有些扎眼,听见秋月白问话,才不疾不徐的回道,“监督。”
“好……好……你们说的都挺有道理的。”秋月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们要跟着就跟着吧。先下秋家并没有出来找自己,恐怕也跟之前一样,想着我会自己回去,他们越是有恃无恐,秋月白越觉得自在,秋月白摸着自己油腻的小脸,心里也暗爽,都易容成这幅模样了,天下谁还能认出老子。
秋月白正得意,却被一道白光闪到眼睛,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从袋子里掏出一张薄薄的肉色面皮丢了过去,“赶紧换掉,这面具这么扎眼,老子还怎么去查案。”
司承捏着手中的面皮,柔软细腻,摸上去竟跟真人的肌肤触感一样,果然是厉害的东西。
“会不会用?”秋月白忽然好奇地看着司承,“要不要我帮你啊?”说话间,邪恶的小爪子就伸向了司承的脸。
司承一个闪躲,拍开了秋月白的手,“不用,我看你使用过。”
秋月白不甘心的咂了咂嘴,“看一遍就学会了?想当初老子挨了大师父多少藤条鞭子,花了整整3年才做的如此逼真。”
陆吉星满眼星星的望着秋月白,“才三年时间,就有这功夫,能不能随随便便收我做个徒弟?”
秋月白一副长辈的样子,摸了摸陆吉星的圆脑袋,“小道长这么随便改投我门下,你师父不宰了你小子?”
陆吉星嘟囔着嘴,“哼,他早就不要我了。”刚说完,觉的这么说不是失了自己的面子,马上改口道,“不对,是我不要他了,你可别以为我是被逐出师门的!”
秋月白哭笑不得看着陆吉星,屁点大的孩子,心眼还不小,“小道长牛啊,想必你已经把你们门派的本领都学会了,还会稀罕我那点破本事?”
陆吉星小脸一红,“哼哼哼,那个……还行吧。”
两人说话间,司承已经将那皮面具戴好,秋月白和陆吉星一见,不由惊掉下巴,随即捧腹大笑。
司承心如止水地看着两人在地上翻滚,全然不当一回事,云淡风清道,“快点走吧。”
秋月白勉强支棱起身子,看见司承的脸蛋的瞬间,好不容易憋住的笑又破防,“哈哈哈哈……你……这张脸……哈哈哈哈……妈呀……哈哈哈……太配了……哈哈哈哈……”
司承下意识的摸着下颚线,确定没有任何破绽。
秋月白和陆吉星抱着肚子笑了半天,实在是喘不上气了,才姗姗停了下来,秋月白一只手搭在司承肩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胖肚子,“我说司大将军,你是天生这么逗的吗?”
司承透过秋月白的瞳孔,看见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嘴唇上还有两撇小胡子,止不住的猥琐感,“不是你给我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悦。
秋月白忍了忍笑,伸手抚在司承脸上,帮忙调整道,“这面具无非是个工具,重要的是运用这工具的手法,你说一个身高九尺的人,顶着这张猥琐的脸,哈哈哈……能不笑死人吗?”
司承觉的脸上痒痒的,也不知是秋月白喷在自己脸上的热气还是因为他那双柔软的手,总觉得很不自在,催促道,“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秋月白顺带理了理司承的碎发,两人不经意的一对视,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慌忙避开。
陆吉星探着脑袋看了过来,不由赞叹道,“我从来没见过爹的样貌,这样子倒也符合我的预想,只是……稍微显的老了点。”陆吉星看着司承的脸,这是一张刀刻般硬朗的脸,剑眉星目,只是脸上皱纹沟壑,一眼看去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秋月白拍了一下陆吉星的圆脑瓜,“什么是易容,就得有差别,差别越大越好!”
陆吉星捂着脑瓜子,不服气的说道,“可我爹从来没露过真面目,那里知道差别大不大!”
这下司承也忍不住给陆吉星一脑瓜崩,“少贫!”
陆吉星委屈巴拉地看着远处树丛中的一道黑影,用口型说道:他们都欺负我。
秋月白忽然好奇的问司承,“你什么时候生的这倒霉玩意?”
司承淡然地回道,“捡的。”
秋月白一下子了然,“难怪一点也不像你。”
陆吉星不乐意了,“爹,你怎么什么都告诉外人啊!”
秋月白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我跟你爹可不是外人。”
司承和陆吉星一脸震惊的看着秋月白,秋月白姗姗一笑,“我们是……呵呵……是朋友?算吗?”
司承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不算!”
陆吉星还以为秋月白要说什么,没想到闹半天就说出个朋友二字,很不屑的嫌弃道,“我爹都说了,你们连朋友都不算。”
秋月白也不纠结,甩了甩袖子,摇晃着大肚子就往前走,“走了,走了……”
“爹,咱们这是去哪啊?”陆吉星跟在司承身后。
只见前面秋月白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丢了过来,“先去找找他的妻子吧。”
陆吉星拿过纸条一看,“这是地址,你知道他是谁?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才会缠着你的吧。”
秋月白送了陆吉星一个白眼,“我要是知道他怎么死的,还去找什么死因,闲的无聊啊!”
陆吉星揉着脑袋,“不是啊,这恶鬼缠着你总得有原因吧,它总不能平白无故的缠着你……”
秋月白看了一眼司承,“它跟你一样,就是平白无故缠着我,所以我才烦啊!”
“不是,那这地址……哪来的?”
秋月白一记刀眼,陆吉星瞬间就缩了缩脑袋。又忽而一笑,摊了摊手,“路上捡的。”
陆吉星嘟嘟囔囔的不敢大声反驳,秋月白虽然瘦弱,但比自己整整高出一个头来,更别说走在前面的司承,那身腱子肉,连衣服够快裹不住了,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怎么看怎么弱小无助,眼神不由又可怜巴巴地望向了林子里。
秋月白撸了撸自己的大肚子,故意放慢了脚步,来到司承身边,“司家想借着秦丹蓉的婚事攀上皇家,你现在应该要忙疯了吧,怎么还有空来监视我这闲人?”
司承瞟了秋月白一眼,扔给他一个小瓶子。
秋月白打开小瓶子,一股浓厚的药香飘出,一看就这瓶子里装的东西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给我这个做什么?”
司承瞟了一眼秋月白,虽说现在易容的一身膘,但底子依旧瘦弱不堪。“之前的伤好了吗?”
“哈哈……你放心,在秋家静养了半个多月,浮月的伤早就好了。”秋月白笑着把小药瓶收进衣袖。秋月白有些读不懂眼前的人了,虽然不知道他与秋盛晨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依他当日带自己回梅林的所作所为看出,他应该是恨秋盛晨的,但他却不想秋盛晨死,所以才会在自己身上种下浮月。现在两人既然已经挑明,作为交换筹码,他手握浮月的解药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的态度,这不冷不热的关心,到底想要什么?
“昨晚客栈里收的伤怎么样了?”
秋月白笑嘻嘻的撸起袖子,上里只有几道紫黑色的血印,“这幻境中受的伤在现实中还是要轻一点的,除了留下这难看的痕迹,其它倒也还好。”
司承的眉头紧皱,这算哪门子的还好,这血印分明已经覆盖了大片的皮肉,还有那瘦的皮包骨的手臂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秋家都不给吃食的!司承莫名有些烦躁。
“你在想什么呢?”秋月白麻溜的将衣袖放下,遮住了伤口,不就是伤口,这人眼神中怎么还有杀气。
“你不恨我?为何还找我合作?”司承眼神凌厉。
“恨你?不至于,只是没那么喜欢你。”秋月白伸了一个懒腰,“如今我在这京城,除了找你合作,还能找谁?”
“你不怕我再伤害你?”司承狐疑道。
“怕?怕什么,你讨厌的是秋盛晨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你似乎也不想要他的性命。”秋月白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话锋一转,“我在客栈等你时,你不也没拒绝我的示好,我就知道你已经确信我不是秋盛晨了。”
“仅凭猜测,你就敢跟我赌?”
“天地下没有哪个决定不是一场赌博……”秋月白手指戳向司承的胸口位置,“这次是我赢了!”
“你们磨磨唧唧在干什么呢?”陆吉星站的老远,天生敏感的小神经告诉自己,想要自己过的好,就要乖巧的离他们俩远远的。“到地方了!”
秋月白立马收起开玩笑的样子,快步走了上去,这会已经在京郊,农舍都是零星四散的,环顾一圈,依着银舒给的地址,面前这间小房子,估计就是那恶鬼-李浦的家。
依据银舒所说,这李浦虽是个铁匠,但却有个貌比嫦娥的媳妇-赵小玉,当初秋盛晨就是看中了赵小玉的美貌,才狠下杀手,眼下这村落了无人气,恐怕那赵小玉早已经离开,这茫茫人海,可得上哪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