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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只要你好了 ...

  •   熊元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房里的一张病床上,床边围着一脸关切的安道平和满眼焦急的青擎、苍术。
      见熊元元睁开眼睛,青擎湛蓝的眼眸里露出惊喜,“元元,你醒了?”
      “我怎么了?”熊元元双眼放空哑声问。
      安道平:“脱力了加上情绪激动,没有大碍。”
      猛然想起什么,熊元元双眼聚焦翻身坐了起来,急急地问:“诚哥呢,他醒了吗?”
      “还没有。”安道平缓缓地说,“你可以进去探视他,不过你现在撑得住吗?”
      “我可以,我现在就要去。”熊元元翻身下床,摸索着自己的鞋子穿上。
      青擎正准备劝说,被安道平轻轻摇头给阻止了。
      去看看也好,这个时候不让他去看一眼,心里挂着肯定放不下。
      穿好隔离衣,熊元元到了ICU病房的玻璃间门口,护士提醒他“去吧,探视时间十分钟”,他点点头答应,小心翼翼地推门看了过去。
      浅蓝色的病房中央一张病床上静静躺着一个身上插着管子的人,旁边案头上的心电监护仪上闪烁着心电图的波浪线和血压提醒的嘀嘀声。
      熊元元慢慢地挪了过去,默默注视着那张闭着眼睛氧气面罩下苍白俊朗的面容,脆弱易碎、了无生气,是他记忆中的邵逸诚从来没有过的样子。这画面像无数根针,一根接着一根地扎在了他心尖最为柔软的地方,整根刺透,针尖还带着血珠。
      “诚哥......”熊元元未语哽咽,戴着口罩的嘴巴嗫喏着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他胆怯地伸出手指摸了摸床边上邵逸诚的手背,带着输液针的手背皮肤冰凉,少年的指尖划过之处苍白不见血色。
      熊元元慢慢蹲下,额头抵在了邵逸诚的手边,眼中的热泪再也抑制不住纷纷滑落,很快把白色的床单氤氲出一块暗色。
      此刻,熊元元是从未有过的失落、挫败和无所适从,一天前他有多意气风发,现在便有多狼狈懊悔,只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是自己。
      “诚哥,你要快点好起来。”熊元元嘴里无声地念叨着,“你不是说要每天双修吗,对了,之前你说过想养一只猫一条狗,等你醒来什么都依你。”
      床上的邵逸诚无声地躺着没有回应,微弱的呼吸在静谧的房间里不显,缓缓起伏的胸口彰示着一丝生机。少年小声地和青年念叨着什么,一刻也不停歇。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熊元元拖着沉重的步子恋恋不舍地出了病房。
      一直在病房外等着的安道平和青擎、苍术迎了上来,安道平扶住熊元元的肩膀说:“元元,你脸色很不好,先回去休息吧,在这里你也见不到小邵啊。”
      熊元元摇了摇头,执拗地拒绝道:“不,我不回去,待会儿诚哥醒来看不到我怎么办?”
      青擎和苍术对视一眼,知道熊元元是打定主意了,于是青擎主动开口对安道平说:“安处,您先回去吧,我们留这里陪元元。”
      安道平疲惫地揉了揉眉尖,想了想叮嘱道:“也好,你们看着点儿,有事儿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得先去一趟公安局,这件事得给公众一个交代,给小邵一个说法。”
      “您放心!”
      邵建锋过来安排了一间隔壁空着的观察室给他们暂做休息,他一脸倦色,毕竟年纪不饶人,他也很久没有做过夜间手术了,安慰说:“逸诚的情况还算不错,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能瞒着家里和他爸妈,我得找时间分别给大家通报一下情况,你能理解吧?”
      “能理解,劳烦您了,叔叔。”熊元元没有立场反对,还好有邵建锋出面,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邵爸爸邵妈妈,更别提开口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抓紧时间好好休息,说不定一会儿逸诚就醒了呢。”邵建锋安慰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
      观察室里面有两张床,青擎和苍术占了其中一张,相拥着靠在一起各自玩手机,非常体贴地把手机声音开到了最小。
      熊元元毫无睡意,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后,把身上带血的衣服换了下来,郑重地收进了空间里并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以示警醒。然后喂自己吃了颗辅助修炼的丹丸,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了妖力恢复。
      今天他竭尽全力诛杀了黑衣人,体内妖力用尽如今空荡荡的仿佛把全部家当都掏空了,可现在修炼起来却发现刚开始妖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汇聚到丹田,慢慢地这细流就变成了奔涌的江水冲进了大海,最终汇成广阔的汪洋。
      熊元元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妖力在体内奔腾咆哮,比之对战前又高了一个层次,难道妖力用尽会有助于提升妖力?
      此刻无暇细思,熊元元默念修炼口诀,竭力化解操控住体内的妖力,最终把这股力量变成一把待出鞘的利剑,收纳进丹田里。
      特处和公安配合多次早已有了默契,第二天各官媒、商业媒体的早间新闻里纷纷挂出了昨晚的警情通报。通报里把邵逸诚描述成了一位见义勇为的青年,黑衣人变成持刀行凶的歹徒,被邵逸诚及时阻止了犯罪行为的实施,最后在逃亡中因拘捕袭警被警方当场击毙,而邵逸诚深受重伤送医抢救。至于邵逸诚那位目击者同学和其他的目击者是怎么被洗脑的,那就是特处的常规操作了。
      报道一出,在京城甚至全国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网友们扒出了邵逸诚的身份,甚至扒出了邵逸诚小学、中学时的照片和表现,大家发现邵逸诚竟然颜值如此之高还双商在线,关键是人家三观正啊,从小到大都优秀如斯,光是面对持刀歹徒的勇气就让人不得不佩服。
      京大学子们引以为傲,除了校方官媒进行了转载表彰外,同学们纷纷上社交平台转发,并以“我以和他同校为荣”做标题各种晒,整齐划一的行动轰轰烈烈,正能量爆棚被官媒盖章赞誉,还因此上了热搜。
      苍术看后咂舌,“啧啧,人类可真能编。”若不是自己是知道真相的那几个,只怕看了报道也会相信个十成十。
      “也没说错啊,反正这件事元元不能露面,只能都算在了邵逸诚头上。”青擎波澜不惊,“也算是夫夫一体吧,人家受了无妄之灾还躺在病床上呢,只是这点补偿也不为过。”
      这件事也不全是好事,至少在熊元元看来,那些前来探病看望英雄的热心市民、校方领导、同学们还有媒体记者等等便很烦人,蜂拥而至络绎不绝,走廊上堆满了各种花篮、果篮,都够开家花店水果店了。幸好邵逸诚还在监护病房里,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为此,邵建锋把医院的保安队都调拨了过来维持秩序,派出所民警接到上级命令也迅速就位,最后直接把整层楼都给封锁了。
      半夜接到邵建锋电话的邵爸爸邵妈妈来不及收拾行李,坐了最早一班的飞机进京,即便如此等到医院的时候已接近中午,邵家一大帮人正围坐在ICU门口的长椅上。
      “建帧,音音,你们来了?”刘凤梧打头迎了上来,她的眼眶微红带着愧色,“我们没把逸城照顾好,真是对不起你们啊!”
      邵建国和邵建锋跟在了后面,上前分别握住了邵建帧的两只手,“五弟、弟妹,一路辛苦了。”邵家老二邵建军在部队,老四邵建林在国外参加学术会议,老五邵建芬今天早上有个大手术不能过来,
      后面邵逸杨、邵逸桦、邵逸柯和邵逸岺几个晚辈一起过来分别问了好,邵逸柏在横店拍戏不在京城。
      “大嫂,看你这话说的,逸城受伤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大哥、三哥,逸诚给你们添麻烦了啊。”邵建帧虽然面沉如水,但是仍旧礼数周到,“是这臭小子太不省心了。”
      岳音被刘凤梧扶住胳膊,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明显是一晚上没睡,她勉强维持住仪态焦急地问:“逸城呢,他在哪儿,醒了吗?”
      “在ICU的,虽然还没有醒,但是各项指标目前还不错,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邵剑锋的嗓音低沉,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你们都是医生,应该知道重伤后康复是有个过程的。”
      邵建帧和岳音心底一块大石头暂时落了地,昨晚接到邵剑锋电话虽然了解了个大概,但具体情况如何心里仍旧没底,难免心急如焚,如今听邵剑锋这样说了,心里的焦灼稍缓了一些。
      “什么时候能进去见逸城?”岳音问,“我知道各医院都有自己的规矩,不能因为逸诚坏了规矩。”
      旁边刘凤梧不由得佩服地看了岳音一眼,这个时候还能沉得住气不愧是一院之长,换了她估计早哭天抹泪、破门而入了,哪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邵建锋:“我们医院ICU病房探视一般是安排在晚上,不过既然是在我的地盘上,肯定能通融一下的,你们现在就先进去看看吧。”
      等邵建帧和岳音夫妇进了ICU,邵建锋转身对几个小辈说:“逸杨,你带他们几个小的先回去吧,你们待在这里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等逸城转到普通病房了再来探望他吧。”
      没等邵逸杨答应,旁边早已不耐烦的邵逸桦忍不住抱怨道:“我原本就说不来的,你们偏让我来,害得我早上觉都没睡醒,在这等老半天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听邵逸桦这样说,在场的邵家老小都惊讶地望向他,这人竟然凉薄如斯真让人心寒,以后自己但凡有个事还能指望得上他?
      邵逸桦见大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瑟缩了一下脖子,问:“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了吗?”
      邵建国立马黑了脸额头青筋暴起,一巴掌扇儿子肩膀上,低声喝骂道:“听听你都说的是些什么话?逸城是你兄弟,兄弟!你的手足之情都喂狗了吗,兄弟都躺病床上了你不该来看看?”
      邵逸桦被他老爹一巴掌拍懵了圈,嘴里气呼呼地嚷嚷道:“妈,你看我爸他又打我,我哪里说错了嘛?”
      这次刘凤梧没护着儿子,“桦儿,这话你确实说得不对,兄弟之间本该守望相助。”
      “妈,你怎么也教训我?”邵逸桦惊了,他已经被宠坏了,说话完全没有个顾忌张口就来,只听他气急败坏地吐槽道:“若不是想着能看看那家伙的惨样,打死我也不会来。”
      邵逸杨皱眉反驳道:“逸桦,你怎么能这么说?逸诚是见义勇为,他是英雄,你进来的时候没瞧见那么多热心市民过来探望吗?”
      邵逸岺点点头说:“对啊,这次逸诚可为邵家长脸了。”
      邵逸桦哂笑,讥讽道:“不自量力而已,不然也不会躺那儿了。他向来爱出风头,这下好了,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你说什么?你个兔崽子,还是人吗你?兄弟在里面生死不知,你还幸灾乐祸看人笑话,气死我了!”邵建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摁不住脾气怒了,一把薅住邵逸桦头顶乱蓬蓬的黄毛直接大巴掌扇了过去。
      “痛痛痛,爸,你偏心,又为着个外人打我。”
      “闭嘴,你个不孝子!”
      邵逸桦吱哇乱叫捂着脸不停躲闪,邵建国怒不可遏不依不饶抓着儿子教训,刘凤梧赶紧上前劝阻,急得邵逸杨也加入战团试图把老爸和弟弟分开,旁边的邵家几个人则看得目瞪口呆,想劝又不知道怎么下手。
      正混乱间,只听得邵建锋极具威严地低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邵建国才悻悻放开儿子,邵逸桦则拉着刘凤梧哭诉委屈,邵逸杨尴尬得直挠头皮。
      “这里是医院,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医闹的呢!”邵建锋不悦地说,语气不是很好,“我说大哥大嫂,桦儿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不懂事,我建议送到二哥那里去吧,不然这辈子真毁了。”
      “妈,我错了,我不去二叔那里!”邵逸桦惊恐大叫,这下心里真慌了,要说这家里他最怕的莫过于他二叔了,邵建军向来严厉在部队里那是说一不二的首长,回到家来从不惯着孩子,每次邵建军回来都会把他这个好侄儿一顿收拾,邵逸桦已经有严重的心理阴影了。
      旁边冷眼看着的邵逸岺插话道:“逸桦弟弟别怕,你去了我老爸部队,他肯定会好好关照你的,放心。”
      放心个鬼,还关照,越关照越死得快。
      邵逸桦哀求道:“岺姐,你瞎出啥馊主意,别搁这儿裹乱了。”
      邵逸杨却非常赞同邵逸岺的建议,“部队可是个大熔炉,再跋扈的刺儿头去了部队也会变得有出息。”
      “邵逸杨,你说得轻巧,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呢?”邵逸桦对着哥哥呛呛道,“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是吧,非把我逼死了你才舒服?”
      “没大没小的,桦儿你怎么和你哥哥姐姐说话呢?”刘凤梧瞪了儿子一眼,今天见儿子如此表现她的心也有点凉,对自己以往的坚持已经有了动摇。
      邵逸桦见势不妙,丢下一句“反正我不去,谁爱去谁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跑了。
      邵建国气得在后面跳脚,恨不得再抓起来揍一顿,嘴里骂着“孽子、不孝子!”
      邵建锋在背后插刀,叹气道:“我看桦儿不管不行了,现在送到二哥那里掰一掰说不定还能成才。再这样下去,大哥分分钟脑溢血,而且,看看他对逸杨的态度,目无兄长,不是我吓唬你们,迟早得兄弟阋墙。”
      平时很少说话的邵逸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架,一字一句神级补刀,“刚刚桦弟说的话可千万别让五叔、五婶知道,否则......”
      叔侄俩的话说得直白,刘凤梧和邵建国夫妻心中一凛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
      隔壁观察室里有三个听墙角的,不是熊元元、青擎和苍术是谁?自邵家这波人来了之后,原本待在ICU外等待的熊元元和邵家一众打过招呼后,就被邵逸桦时不时一阵冷嘲热讽,熊元元看在邵逸诚的面子上并没有搭理他,找了个借口避到了观察室来。
      此刻见邵逸桦跑了,青擎好奇地问:“这傻×是谁?怎么又坏又蠢,真的是邵逸诚的哥哥?”
      熊元元纠正道:“是堂哥不是亲的,诚哥只有一个妹妹。”
      苍术啧啧叹道:“愚蠢的人类,而且蠢得很纯正。”
      青擎无语:“邵家人不少啊,而且貌似都不简单,你嫁进去真的没问题?”
      熊元元给他一个白眼球,撇嘴说:“我又不和他们在一起生活,诚哥的爸妈还是很靠谱的。”
      苍术唯恐天下不乱,怂恿道:“那个叫什么桦的竟然看你男人笑话,叔可忍婶不能忍,你不方便出手的话我和青擎去帮你出口气,非把那小子给收拾纯善咯。”
      青擎附和道:“对,我也看那小子不顺眼,之前一直和你阴阳怪气的,你竟然也能忍。”
      熊元元笑得阴恻恻的,“不用你们,仇当然要自己报才爽啊,呵呵!”
      青擎和苍术相视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熊元元出手自然没有凡品,异口同声问:“你做了啥?”
      熊元元坦荡地说:“没做啥,我好心帮他开了个天眼。”
      “开天眼?你够狠!”
      “牛掰!”
      所谓开天眼就是把妖力附在对方身上让他有了识别妖和人的能力,开了天眼的人便能看到妖的本体,对妖来说是种本领,对人来说那绝对只能是惊吓。
      十来分钟时间,邵建帧夫妇便从监护室探视出来了,亲自见过了儿子的状况,两个人脸色都没有那么紧绷和缓了很多。
      走廊上邵逸杨带着弟妹们先回去了,只剩下了邵建国夫妇和邵建锋,见邵建帧夫妇出来,他们三个便迎了上去。
      “逸诚怎么样?”邵建国问。
      邵建帧回道:“还好,各项生命指征平稳,就等着醒过来了。”
      刘凤梧没有进过监护室,听了面上也带出喜色来,“那太好了,你们两个也把心放宽了,逸诚肯定会否极泰来的。”
      岳音露出个淡淡的笑来,“谢谢,借大嫂吉言。”说完又转向邵建锋,有些疑惑,问:“三哥,有件事我不大明白。”
      邵建锋神经立马一紧,“你说。”
      “凭我当妈的对逸诚的了解,他并不是个热心的孩子,实话实说啊,逸诚对人处事看似温和实则冷淡。”岳音斟酌了一下语言说,眼底的疑惑愈发浓郁,“按理说遇到这种事情,他肯定会先保全自己,很难做出这种以身涉险的事情来,不是说他冷血自私,遇到持刀歹徒他打电话报警是肯定会的,但是迎着刀口上的可能性很小,他并不是个莽撞冲动的性子。”
      邵建国同意妻子的看法,补充道:“而且我仔细看了逸诚的伤口,只有手术切口没有刀伤,更何况能让逸诚胸骨断裂、肋骨骨折的话刀伤怎么可能做到,反而更像是被重物击中胸口造成的伤害。但是警方又说逸诚是被歹徒用刀捅伤的,这不符合逻辑。”
      邵建锋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你们说的我也有想过,具体是什么个情况肯定要以警方的调查为准,我们猜来也没用不是?”
      岳音想了想,问:“能联系到目击者吗,或者有没有事发经过的监控录像?”
      邵建锋脚下一个趔趄,含糊地回道:“不知道有没有目击者,好像是有其他受害者吧,听说事发地点的监控头前几天坏了,所以警方也没能找到第一手的影像资料。”
      邵建国追问:“警方的人三哥你熟不熟?能让我们见见受害者吗?”
      依旧听墙角的三个面面相觑,青擎低声说道:“元元,你公婆好厉害,邵院长已经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了。”
      熊元元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担忧忐忑,惴惴不安,他有点害怕面对邵爸爸邵妈妈,如果他们知道诚哥是被自己连累受的重伤,会不会再不喜欢自己了。
      岳音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下心头微动,左右看了看,问:“咦,怎么没看到元元?”
      终于转移了话题,邵建锋松了口气,顺着话说:“那孩子应该在观察室吧,昨晚劝也劝不走,硬要在这里守着熬了个通宵,我只好给他找了个地方待着。”
      刘凤梧赞道:“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躲避解决不了问题,熊元元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推门而出,主动亮相,“叔叔,阿姨,我在这里。”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话
    邵逸桦:哎呀妈呀,怎么我老师是匹马,同学变仓鼠了,救命!
    同学们:神经病!
    刘凤梧:呜呜呜,邵建国,儿子被你打傻了,你还我桦儿来!
    邵建国:莫不是中邪了,还是请大师看看吧。
    安道平:这法术我不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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