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听风》长生君cjj

47、你说

　　“你……”贺白泽被气得说不出话：“你真是……”
　　何汀看到他被气的这样就又开口：“我不光要缠着他，等你哥醒了，我还要上他。你拿我怎么样？”
　　“啊？”何狄熙惊讶。
　　“嗯？”贺白泽：“你……说你，要干嘛？！”
　　“上他，怎么？”何汀。
　　“……”贺白泽。
　　“行了，我允许你多来刺激刺激我哥，不加条件，这种事我就当你没说。”贺白泽阴沉。
　　何汀得到了意外收获，他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挺好。
　　“何汀，你认真的？”何狄熙。
　　“嗯哼。”何汀没有回答。
　　“好了，大总都大概还有等几天就能醒。”女医生走出来。
　　“方便告知一下名字。”何汀。
　　女医生看了他一眼：“顾江。”
　　何汀想到了什么问：“认识顾尧知吗？”
　　女医生又打量了一下他：“不是所有同姓的人都互相认识。”
　　“好的知道了。”何汀。
　　何汀想着没事了回去看看王叔，顺便打探一下顾尧知的消息。
　　“你们看着吧，我走了。”何汀。
　　“你去哪？”何狄熙。
　　“他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贺白泽胳膊肘倒了他一下。
　　何汀略过他:“我去找个人。”
　　“找那个野种？”贺白泽讽刺。
　　“我靠！”何汀反应很大。
　　把贺白泽吓了一跳：“你有病啊。”
　　“操，不跟你说了。”何汀说完慌忙转身就走，怎么把他给忘了……
　　他急忙往回跑，刚跑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女生在那里。
　　“虞可？”何汀气喘吁吁的说。
　　“何汀，不好意思，本来是过来找你的，但是发现你屋里有孩子的哭声，我一心急就把门弄坏了。”虞可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
　　“没事没事。”何汀。
　　“虞可？”另一个一个女生从屋里走出来。
　　是段希芸，他看了眼何汀：“这孩子，哪来的？”
　　何汀想了想：“别人送的？”
　　“好可爱好可爱。”虞可对这个小孩很感兴趣。
　　“喜欢吗？”段希芸问。
　　“喜欢啊，芸芸，你看这小脸肉嘟嘟的，还有这眼睛。”虞可激动。
　　“我们可以领养一个。”段希芸。
　　“领养？”何汀疑惑：现在还能领养到小孩。
　　“现在这个实验导致很多家庭破碎，其中就有很多小孩子会被送到遗拾院里。”段希芸解释：“那里面是一些组织里的人，他们照顾孩子，如果有人可以保证质量养娃就能领走。”
　　何汀思考了一会儿：“知道了。”
　　“这个孩子，如果你不是很想要的话，我来。”段希芸期待的看着他。
　　“我可以信任你吗？”何汀：“托付给我的那个人执念就是他。”
　　“我发誓！我发誓一定把他养的白白胖胖！”段希芸似乎又觉得不够又补了句：“珠圆玉润。”
　　“你愿意吗？”何汀意志问了一下何奕。
　　“可以哒。”何奕。
　　“交给你。”何汀把何奕递给他：“名字叫墨奕。”
　　孩子最终会是个负担，他也不会成为一个好的抚养者，他的爱恨情仇都没有解决，他的都没最终的归宿，和他在一起，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何汀。”不远处何狄熙走过来，但是看着很慌张。
　　“怎么了？”何汀。
　　“贺秋风醒了，但是他……”何狄熙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何汀皱眉，心一颤。
　　“耳膜破碎，听不见了，现在身体情况也很糟糕。可能……”何狄熙停顿：“过不过今晚。”
　　何汀攥紧手，他飞快的往基地跑。
　　“哥……”贺白泽。
　　“我想见见何汀。”贺秋风。
　　“这就算遗愿吗？”贺白泽在纸上写下：“你醒来后还没有和我说过话，你的遗愿只有他，值得吗？”
　　“白泽，你很懂事，我不需要嘱托你什么，因为你比我优秀。”贺秋风。
　　“记住了，爱一个人，不要在乎他的过去，不要计较太多，那些只会成为你将来后悔的理由。”贺秋风：“见何汀，我想要给他道歉。”
　　“我答应给他种的山荷叶，还没种完。”贺秋风：“我原以为爱意是可以积蓄的，可他就像拥有短板的木桶。”
　　“贺秋风！”何汀赶过来了，他气喘吁吁的。
　　“爱意蔓延。”贺秋风盯着何汀缓缓吐出几个字：“至死不渝。”
　　“你又骗我是吗？”何汀眼圈红红的，他踉跄的走到贺秋风床边：“我还没原谅你，你不能死，听到没。”
　　“我们还要打雪仗，要……”眼泪止不住的流，豆大的泪珠滚轮，抑制不住的颤抖：“要看烟花，要执行任务，要一起种花，一起……”
　　贺秋风定定的看着何汀，什么也没有也没有说，只是看到了何汀眼里止不住的悲伤，他想抬手……替他擦擦眼泪，只是这样，可是他办不到，这一刻，他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疼痛，可医生说他没了六感，怎么会痛呢。
　　“对对，我忘了，我忘了你听不见了，没关系，我写给你看。”何汀转头找纸笔，他抢过贺白泽手里的。
　　低着头写字，贺秋风看着他眼皮越来越沉，好似这样也不错，起码，最后一眼还是他。
　　他最终抵不住困意，闭上了眼，不过，没有如意的是，他并没有死，而是昏迷，或许是永久的昏迷。
　　“贺秋风！贺秋风！”何汀喊。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是半夜，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他能感受到何汀的存在，何汀笑了，他把自己扶起来，背着自己，出了基地，两人停在垃圾堆前，一场烟花，夜晚的温度下降，何汀搓着贺秋风冰凉的手哈着气：“为什么这么凉啊，你冷了吧，我给你暖暖。”
　　贺秋风看着他无谓的挣扎，泪水顺着下巴落下。
　　“没用的。”贺秋风：“何汀，带我去看看山荷叶，好吗？”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何汀：“你也答应我活下去好吗？”
　　何汀怕他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他特地又说了一遍：“活下去。”
　　贺秋风心里一顿酸涩，他的嘴型他怎么会看不懂呢，但现在终究是无稽之谈。
　　两人又来到了熟悉的地方，山荷叶开遍房间，剔透的花瓣，淡淡的清香。
　　何汀坐在大石墩上，贺秋风靠着他，静静的等待死亡，没有激烈的反应，这反而让贺秋风有些慌，他怕何汀，怕他傻。
　　“何汀。”贺秋风轻声唤着他：“我有个遗愿，你帮我完成。”
　　没有询问，只是要求。
　　何汀轻笑：“傻子，想问我会不会轻生？”
　　但他还是点点头。
　　“你是我的选择，请带着我的答案活下去。”贺秋风。
　　何汀沉默片刻，默默的点点头。
　　“我好想和你一起，一起吃饭，一起执行任务，一起笑，一起哭……”何汀的肩头湿了。
　　他也模糊了视线，没有吭声，怕他担心，不想太脆弱。
　　“我还想去阿尔山，想看春天的阿尔山，听秋天的风，看夏天的你，和冬天的我。”贺秋风。
　　“对不起。”贺秋风突然道歉：“再也听不到你说爱我了。”
　　何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再也忍不住了，哑着嗓子喊：贺秋风，我爱你，我爱你，我只爱你，我从始至终都是爱你的，我……”
　　“何汀。”贺秋风的声音小到极致，但何汀还是停了下来。
　　“那就由我来说。”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
　　风筝断了线，游鱼离了水，心脏缺了氧。
　　风筝坠入天空，游鱼溺死海里，心脏醉在氧里。
　　爱到极致，就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