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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这是你们边家的传家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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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于黑暗中,边云扬来到这里,已经少了些恐惧。旧音乐楼拆除的前几天。
边云扬来到那间教室,想了好几天,才想到的办法,想要将柜子搬出去,只能把柜子拆了,然后在一件一件搬出去,至于组装他是最不用担心的。
可来到旧音乐教室里,边云扬还特地朝门口看了一眼,并没有走错。
还真是空荡荡的教室,就连墙上的名人警示都被摘掉了,面前原本矗立的柜子早已没了影子。
“不会被人偷了吧!”
边云扬在一层教室都翻找了边,一无所获。
甚至冒险前往有监控的新音乐教室,透过门窗,根本找不到柜子的踪影。
一道手电筒的光照顺着楼道照射过来,边云扬无奈逃离学校,行走在无人的小巷,逐渐融入黑夜。
搬到新租房里,一切跟城隍街道的户型很想,所有的家具一个不剩都被搬了过来。
司琴激动地抱着边云扬蹦跳着,手里握着化验单,“儿子!我们不用去京城了!”
“王医生说只需要短期的药物治疗就可以彻底清除了。”
原本推迟的项目在七月初开始了,就在边云扬按要求做各项准备时,王医生发觉,边云扬脑内的病灶已经降为良性,这就意味着七月二十九日的招募重启边云扬不符合条件。
之后司琴便彻底放开了边云扬的自由,边云扬已经将培训机构的张齐佑简单调查了一遍。
既然叶蓁总是找不到,那么边云扬就反其道而行之,他这几天经常骑着小电驴去跟踪张齐佑。
后街错综复杂,没有标识牌,多为狭窄小巷。
张齐佑住着一块小型别墅,这块地是他强取豪夺的。
因为后街地处优越,如果政府动辄拆迁,那人人都能成为千万富翁。
边云扬观察到,平日里张齐佑经常醉酒带美女回家,不过这些美女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应该是他哥哥是警察局长的原因。
时间过得很快,七月没剩几天里,边云扬更加提高警觉。
中午边云扬像是被鬼压床了,醒来发现一群小猫压在自己的身上,咪咪地叫唤着。
最近老爱睡觉,拿着书在床上躺了一下,就睡着了
一只小猫扯拽着自己的衣角,像是饿急了。
边云扬将小猫拿了下来,看了下手机,今天七月二十九日,夜间由大到暴雨。
边云扬起身,打开卧室门,司琴已经做好午饭。
自从搬到新租房,母亲司琴的厨艺突飞猛进,各色菜式信手捏来。
边云扬喂养了小猫,将米饭盛到碗里,端到了桌子上,司琴随后盛出两碟菜。
司琴刚端起饭碗,尝了几口米饭,眉眼错愕,看了眼脚底下一窝小猫狼吞虎咽地恰饭,在看着桌子上的主人。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猫,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晚上搬砖了。”司琴用筷子尾敲了敲边云扬。
边云扬大咽几口,抬起脑袋说道:“这不是您做的太好吃了,在自己家的吃着踏实嘛。”
说完又开始吃着,可就是最后一句话,司琴眼里泛起涟漪,看着边云扬连忙加了好几筷子的菜。
“最近怎么晚上回来这么晚?”
边云扬认真地说:“我和同学一起去自习室互助学习了。”
司琴犹豫几下又道:“怎么没听你说过,是去哪个自习室了,那里正规吗?”
边云扬道:“是之前我的同桌,放心是男生。那个自习室就在城隍街道后面。妈,我都多大人了,你放心。”
司琴浅笑着夹了一口菜,不在追问,“只要你别胡闹就好。”
“对了,下午自己去理发,你的黑头发也长出来不少,剪短一点,尽量把白头发剪完。”司琴给边云扬在桌子上放了一些钱,随后提着背包出门了。
临走在门口说道:“以后晚上回来早点。”
这样的谎言他第一次对面对司琴说,在心里预演了很多遍,生怕露馅了。
收拾完碗筷,边云扬在学校附近二手家具店里打听柜子,无果后路过理发店。
没想到这家理发店还开着,小时候司琴是这里的常客,沙发旁的小凳子就是自己的归宿。
谁知道今天理发的人很多。
来到店里,本想撤走,可想着司琴要是下班回家还看着自己的蓬头垢面,还是留下来等候。
阿姨热情地抚摸着边云扬的秀发,激动地说着,“帅哥想要什么发型呢?别看你阿姨我年龄大,年轻人的发型我可都会剪。”
边云扬笑了笑,“那阿姨尽量把白发剪掉就行。”
三下五除二,剪掉的白发掉落在手心上,边云扬拨开着围衣上的白发,这样的场景在现实生活中是梦,是遥不可及的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门口的头发扫了一簸箕又一簸箕,晾晒的毛巾被飞驰地自行车吹起,连带着几缕黄白头发吹散到了路上,晚霞打在地上,照映着镶嵌的金丝。
直到日落西山,不见金缕。
边云扬从哪个店里走了出来,眉眼前的碎发已经被铲除的一干二净,独属于他的轮廓美展现而来,眉骨微隆,挺立的鼻梁骨更显立体。
路过行人的双瞳不由地洒向边云扬那圆溜的寸头上去,边云扬不经意间拍撒头上的碎发,敞亮的绿灯描述便已经无人理会。
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张佑此刻应该去参加别人的婚礼还没结束。
“哎呦,小孩,别乱跑!”理发店的阿姨刚出来晾晒毛巾,打眼看到穿梭在公路上的小男孩,还穿着纸尿裤,在公路上哇哇大叫地乱跑着。
“快抓住他!”
路上行人颇多,这种车辆穿梭其中,加上黑夜视野短浅。可路上的爷爷奶奶心里揪到脑门都抓住这个乱跑的孩子。
迅速将手机装进口袋,跑过一个有一个车辆,边云扬联合众人终于追上小孩。
双眼投向路对面的边云扬,停滞了一秒,那个依旧穿着蓝色的裙子的女孩,带着耳机行走在台阶上。
边云扬无奈用力抱着闹腾的小孩,看着来回路过的车辆,尽快离开路中央。可就在快要跑到台阶上时,呲溜一声,一个没有开灯的黑色摩托车急刹车,尽管刹住车地上的痕迹已经印了两米多。
边云扬还有怀里的孩子被撞到了路边的草丛里,怀里的孩子还好哇哇大哭,路人拍打着边云扬的身体,连忙打起了120。
孩子的家长连哭带喊地跑了过来,120拉走了两人。
黏糊糊地双眼逐渐睁开,边云扬擦伤的手,抚摸着脑袋,生硬地疼痛传来,浅浅一笑,庆幸自己还活着。
护士经过边云扬床边,看见他行了,连忙做基本的病情查看。
能看清,能行动,能说话,基本都过关。
“你是轻微脑震荡,胳膊和肩膀上不同程度的擦伤,说一下你的家人联系方式吧。”
“对了,医药费那个孩子的家长已经帮你付过了。”
清醒过来的边云扬看了看手里的手机时间,9点了。
方才面无表情的边云扬表情突然错愕,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叶蓁行走的那个方向,是后街!也只有后街,
边云扬看着护士着急地说道:“我想喝一点水。”
护士自然乐意给这个小英雄倒水,“好,你还是要住院观察的,不能剧烈运动。”
等护士倒了水来,床上空无一人。
走出医院,大厅电视里滚动的消息与边云扬无缘,是京城的招募项目再次启动。
晚上不好打出租车等了几分钟,边云扬无奈骑着共享单车,穿梭在小巷小街道。
夜晚的汗水,顺着发尾溅撒,单车的轮轴成影,怕的一声,被放在草丛上。
边云扬一身白衣从进了小巷,在不知是第几个小巷口,边云扬看到了那只受伤的小猫,双手紧紧地将小猫抱在了怀里。怀里温热,小猫没有挣扎。
可来到张佑的别墅,周围空无一人,边云扬透过大门朝里面望去,一片昏暗。
边云扬不放心地在小巷大喊,“叶蓁,叶蓁!”
“叶蓁,你在哪!”
“吵什么吵!赶紧走!”从小窗户到了一盆水下来,随后就是大妈来自高墙窗户的凝视。
边云扬轻声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可并未离开张佑的别墅。
抱着小猫在别墅门前等待,对于巷子早已熟悉的边云扬准备去前面的巷子在看看。
低下眉眼,眉头紧皱地向前行走,脚底下的拖沓声越来越大。
别墅里,一只手奋力将桌子上的杯子扔向落地玻璃,啪的一声,不闷不响。
刚没走几步的边云扬,双瞳放大,迅速将小猫放在地上,顺手拨打着报警电话,一个劲跑向别墅后面,一刻都不敢停息。
别墅后门早已做好的上墙工具,边云扬从后院冲进二楼,脑震荡的疼痛从后劲席卷而来,边云扬撑着墙壁,拿起手上的麻绳,黑暗中套在了张佑的头上。用力将他拉下床,拼尽全力控制他。
眼睛合眼的瞬间说出,“快走,快走!”
衣衫不整的叶蓁爬到地上,颠簸地冲到门外,可下一秒又回来了。
看着张佑双手掐着昏迷的边云扬,手里的烟灰缸奋力砸了下去。
随后瘫坐在地上,双眼呆滞地看向地上,瘫靠着墙壁。
警察到达别墅,三人一起被送到医院。
好在边云扬来的及时,叶蓁只是体外检查,第二天回到了家。
张佑第二天醒来直接被逮捕到警察局,就醒了来到警察局一脸有恃无恐,向自己的哥哥讲解脱身之法。可下一秒,一群人冷笑着走进来,自己的哥哥警察局长被中央扫黑办带走时。脸色瞬间煞白,哥哥低着脑袋,躲避着张佑。
结束这场鸿门宴,张佑瘫倒在地上,大喊着:“哥,我不想坐牢,哥!”
而医院里的边云扬两天了还在处于昏迷,司琴乌黑松弛地眼袋,手里紧握着边云扬的手,抵在额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那一页日记本,她要和死神抢人。
“哎,你让叶蓁别拉小提琴了,拉的那么难听,一早上就被吵醒了。”沈嫚向叶铭抱怨着。
叶铭只顾着吃饭,没打扰,毕竟叶蓁经历此事后,情绪很不稳定。
可过了好几个小时,叶蓁房间还在播放同一个曲子,叶铭轻敲房门说让她休息一下。
见房间里没有人回应,叶铭发觉有点不对劲,再次重重地敲门无人应答,急忙从柜子里翻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叶铭看着叶蓁还在床上躺着,只是手机在播放音乐,可刚待了几秒的叶铭,胆战心惊地翻开女儿的被子,血腥味涌满鼻腔。
他瘫坐在地上,半哑地呼喊沈嫚,手掌不敢相信地捂着嘴巴。沈嫚赶来,看着一床发黑的血迹,被吓得一个劲地尖叫。
叶铭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捂脸抽泣,愤怒地低吼。他不愿意接受,因为刘沁就是死在了这个房间。沈嫚受到大惊吓,蹲在地上大出血。叶橙拿着饼,也看热闹的跑过来,看见血腥的那一幕,吓傻了的吐在地上。
小提琴上面沾满了黑色的血迹,叶蓁冰冷无色的尸体躺在床上,身穿母亲送给她的白色礼服。
黑暗里边云扬穿着白色衣服被关在笼子里,怎么走出不去,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吱吱吱地响声,笼子上的锁子渐渐融化。
边云扬推开笼子,猛地睁开眼睛,肺部的起伏,仿佛重获呼吸。
眼珠子转向身旁的母亲,那一刹,温润地眼泪从眼角落到枕头上。
司琴同样泣不成声,缓缓站起来,手里的鲁班锁滑落到床边被边云扬接住。
司琴嘴里呼喊着起初激动地无声,恰巧有护士进来查房,看到站起来的司琴,睁开眼睛的边云扬,跑出去叫医生。
边云扬将鲁班锁放在身上,摸着司琴紧握地手,安抚着。
声音沙哑地喊出,“妈,我没事。”
中午司琴给边云扬炖了排骨汤,一大碗边云扬喝了精光,看着碗里。
“妈,我真吃不下了,你吃吧。”
边云扬双手捂着嘴巴,抗拒着司琴送来的一大块排骨肉,司琴只好将肉重新放在盒子里。
拿着桌子一旁的鲁班锁,拿给边云扬,“看,这是什么?”
“我当然记得,小时候偷偷拿被他胖揍一顿。”
“哼,那是你不听话,这东西可金贵着。这是你们边家的传家宝,要是被你玩坏了弄丢了,你爸都无言见列宗列祖呢。”司琴将边云扬脸上的污渍擦干净。
边云扬边解,司琴边念叨着,“哎呀你说,你爸祖祖辈辈都是做木头家具的,尤其是你爸手艺最巧,家里的那个物件不是他亲手做的。可惜,现在都是用机器做的,他那两只手哪里够。”
边云扬拿着鲁班锁熟悉里面的构造,拿在手里摇晃着,木头吱吱吱的声音,“里面有东西?”
司琴笑道:“不然怎么叫传家宝,这里面的才是宝,就看你边云扬能不能打开。你要是打开了,这东西,妈就给你。”
边云扬越听越兴奋,那一顿打他记忆犹新,也是父亲第一次最后一次打他,之后他再也没碰过没见过这东西。
“你玩吧,妈去给你拿药。”
司琴走后,边云扬坐起身子,开始研究。
时不时地看着手机聊天框,询问何二佳叶蓁的消息迟迟没有回应。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直到边云扬取下关键的四个木头嵌子。
从里面掉落出一个迷你版的木头块,边云扬将木头块翻转过来,瞳孔瞬间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