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从零开始谈恋爱》月桂猫

4、第一次追 没什么经验

　　居酒屋的包厢中，左边坐着一排警视厅警察学校的预备警员，右边坐了一排女大学生。构成了一次东京夜晚很常见的年轻男女联谊。

　　降谷零尝了一口小菜，面露惊讶，又吃了一口，对身边的短发男子开口，“非常好吃。”

　　“这个我也能做，下次教你吧。”景光微笑，“零这么认真，学什么都很快呢。”

　　好可爱！早苗借着酒杯的阻挡偷偷观察，一下子就被男神柔软的模样给击中了。借着男神的美色下酒，好幸福。

　　“喂！”松田阵平倒竖起好看的眉形，面露不满，凶得像个一点就炸的炮仗，挡到早苗的视线前。“我说你这个女人啊！明明就坐在我对面吧，可是你完全没注意到我啊！”

　　这个大嗓门吸引了旁边不少的注意，连角落里的降谷零都看过来了，金紫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清浅动人，早苗慌张放下酒杯，开始安抚面前的卷发男人。“怎么会呢，阵田先生——”

　　“我叫松田！！”

　　早苗被吼地缩了缩脖子。

　　“好了，松田，对待女孩子可不能这么凶哦。”

　　“切。”松田阵平抱胸挑眉，凶巴巴地坐在垫子上，凌乱的卷发让他看上去像个时刻处于起床气中的少年，而不是预备的警官。

　　“这位小姐，”安抚好自己的朋友，萩原研二作为联谊的组织者，散发出自己在女生中战无不胜的魅力，“你——”那位漂亮的小姐早就遗忘了这边，恢复了刚才看似隐蔽其实在特训警察眼中十分放肆地偷窥模样。

　　天呐，零学长吃寿司欸，嘴巴一鼓一鼓好可爱。降谷零听到坐在她对面的女生说了什么，和身边的景光一同笑起来，笑容真诚明媚。

　　早苗：这个笑容我来守护！

　　“原来你喜欢零那个类型啊。”松田阵平摸摸下巴，恍然大悟，“眼光还真好，他可是非常优秀的。”

　　声音近在耳边，早苗甚至能感受到一股热气在她头顶吹过。

　　“吆——松田，”伊达航过来倒酒，看到他和早苗宛如环抱在一起的姿势，脸上露出个暧昧的笑容，偷偷竖起大拇指，“做得不错。”

　　莫名被夸的松田阵平：“？？？”

　　坐在正面的萩原研二看得分明，松田只是蹲在早苗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而已，两人根本没有碰到。他饶有兴趣地低声加入，“是喜欢零那个类型？还是喜欢零呢？”

　　早苗从脸红到了脚脖子。

　　松田兴奋地怪叫一声，“零，你——唔”

　　早苗一把按住松田，捂上了他的嘴，松田阵平像个被抓的野鸟一样挥动了两下手臂，愤怒的目光在触及身边女孩快哭出来的恳求目光后，平静下来。

　　像个放弃的咸鱼。

　　“怎么了？”降谷零明明听到松田阵平在叫他，却没看到人在哪。他看向一直跟松田坐在一起的研二。

　　“这个嘛。”研二好笑地垂眸看了一眼罕见地被制服的松田阵平，被后者一个眼神杀飞过。“没事，我想松田他，可能是太累了。”需要躺下休息。

　　降谷零摸不着头脑，但看见朋友好像挺开心的样子，便不再多关注了，继续听景光讲咖喱块放入炖锅后要如何掌控时间。

　　“零学会了想要做给谁吃呢？”景光清雅一笑，“那个你一直想找的女人吗？”

　　艾琳娜医生温柔的模样浮现眼前，“如果，能找到她的话——”

　　景光对这件事也略有耳闻，不再深入，继续回到咖喱的话题上。

　　另一边，早苗意识到自己做了很失礼的事情，松开手，小声道歉。

　　“你干脆毕业后也来当警察吧，”松田阵平半是抱怨半是夸赞，“力气还真大。”

　　一滴水珠落在他的手上，如同灼烧。

　　“不是吧，喂！”

　　萩原研二也凑过来，低笑道，“松田，你惹祸了，早苗小姐哭了。”

　　“喂，你别——”松田阵平慌了手脚，“不就是喜欢零嘛，我帮你去说。”

　　太逊了，早苗也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哭，可是两年的高中暗恋，她追到了东京，好不容易才能跟喜欢的人同处一室，她只是想默默地看着他而已，就险些被破坏，她一时没有忍住。

　　早苗哭了一下，就赶紧忍住了，听到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松田先生的话，吓得赶紧拉住他，生怕他要做什么。

　　萩原研二忍着笑，“对啊，早苗小姐，你看他那么愧疚，就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嘛，”他眼波一转，戏谑挑眉，“追不上，干脆就让松田把自己赔给你谢罪好了。”

　　“喂！研二，你说什么啊！”松田阵平气鼓鼓地坐起来，整理好衣服，他自负强悍，连降谷零在他手下都讨不到便宜，竟然被压制了这么久，就算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愧疚，也难免不自在，瞥了一眼看好戏唯恐不精彩的损友，他看向面露迷茫的早苗，“你跟他以前就认识吗？”

　　联谊气氛越发上头，最擅长交际的研二坐到一半就被女生们拉走了，性格爽朗的伊达航从一开始就因为有女朋友而跟女生们聊得正常自在，降谷零和景光都是温柔体贴的性格，对女生颇有照顾又没有歪心思，大家越聊越热络。

　　只有凶巴巴的松田阵平和心怀不轨的小稻田早苗融入不进去，凑到了居酒屋的另一个角落里。

　　往事又无聊又漫长，听得松田阵平都困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眸子，总结道，“所以，你俩根本没说过话。”

　　“在便利店说过！”早苗反驳。

　　“哈？”松田阵平真是摸不着头脑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女生。乌发雪肤，红润的双唇紧张地抿起，利落的眉宇间带了几分英气，鸦羽般浓密的长睫毛又弱化了凌厉感，黑白分明的眸子纯净剔透，带着有几分雌雄莫辨的精致漂亮。居然非常好看。也许是她瑟缩胆怯的性格掩盖了这一点。“他都没有回答你吧？自言自语也算你们说过话吗？”他不爽地问。

　　早苗的气焰萎靡下来。

　　松田阵平继续打击道，“而且看样子，他完全不认识你呢。”

　　早苗彻底瘫了，小声反驳，“我只是喜欢他而已，他认不认识我又有什么关系。”

　　松田阵平最见不得这种黏黏糊糊的感情，恨铁不成钢地把她拎起来，“你跟我说喜欢说那么顺口有什么用啊！去跟他说啊！赶快去！”

　　这怎么能行，早苗赶紧拖住他，两个缠斗间，突然和室的门打开了，早苗一收不住力往门外倒去，松田赶忙拉住她，早苗被顺着强力，一头撞上了富有弹性的胸膛。

　　两个人同时呼痛了一声。

　　“抱歉，”降谷零没成想会发生这种事，蹲在两个被撞成一团的人身边，轻声问，“没事吧？”

　　早苗按着额头的手停住了，她不受控制地看过去。浅金的发色，英俊的面容，还有那双倒映出她模样的眸子。

　　“我没事，”松田阵平爬起来揉揉胸口，“但这个女人明显被撞坏了脑子，你负责一下吧。”

　　撞坏了脑子？降谷零疑惑地看过去。眼神很熟悉，似乎从他进屋开始，就被这样一双视线缠绕着。

　　“真是的。”松田阵平坐回垫子上，拉着了一下领口，“果然是个麻烦的女人。”

　　“不过目的达到了。”萩原研二抬下巴示意他看过去。

　　小稻田早苗伸手搭上降谷零伸出的手臂，在他的帮助下站起来，面色粉润如四月绽放的樱花。

　　心中缠绕上一股无名的郁气，松田阵平收回视线端起了自己的啤酒，喝了一大口。

　　他果然非常不喜欢联谊。

　　零学长他，果然很冷漠呢。小稻田早苗收回手，掌心还残留着男人手臂上的热度。他只是疏离地扶起自己，确认没问题后就离开了。

　　早知道就说她脑震荡又晕又吐，需要零学长抱抱才能好了，可是那样一定会被讨厌的吧。

　　早苗失意地叹了口气。

　　降谷零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他记得她，也读得懂她的目光，不过，降谷零低头含笑喝了一口对面女生敬过来的酒。

　　他不打算回应。

　　松田阵平去隔壁便利店买了点东西，回来就发现少了一个人。

　　“小稻田早苗呢？”他拉过谈笑风生的研二，“她走了？”

　　“不会吧？”萩原研二看了看，“没走，她的东西还在。”

　　空下来的座位旁，一个鹅黄色的女士皮包和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孤零零躺在垫子后面。

　　降谷零同样看了空出来的位置一眼。

　　“零，去哪？”景光问。

　　“出去吹吹风。”他想到什么，提出邀请，“要一起吗？”

　　两人撩开门帘，走出居酒屋的木门，这一条街上已经出现了不少从旁边店里走出来的酒鬼，满脸涨红，拎着酒瓶，大喊大叫。

　　“小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一玩呀。”

　　好臭。早苗往旁边迈了一步，再往前走，又被另一个拦住了。“别走呀，小姐，别那么冷漠嘛。”

　　早苗数了数，有三个人，把她围在了墙边。一个看上去是上班族的男人，路过，触及这一幕马上加速逃跑了。

　　很好，不会有人管。她可以放心做了。酒气喷涌，一张张脸上摆着令人恶心的表情，早苗垂眸，双手握成拳。

　　被醉汉堵在墙角的女孩看上去意外的柔顺，摆出了一副接受命运的模样，三个人互相对视的一个眼神，笑嘻嘻地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