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90年代的怀旧老歌在车内播放着，慢节奏的音乐以及歌手天籁般的嗓音让人自带一种惬意感。
司衍挂了空挡，目光看着因为晚高峰而被堵在路上的一排排车辆，偏着头看去，前面一串红色的车尾灯。
几次想先开口的司衍每每被夏溪眠手机的振动声打断。
应该是晏哲发来的消息。
他手机在上车之后就连续响了好多声，看到是晏哲发来的微信后司衍也没急着回复。
今天吃这顿饭，从自己进包间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夏溪眠并没有和晏哲说两人是邻居，而自己也没有和晏哲说过那位因为装修吵的自己睡不着的邻居是夏溪眠。
所以晏哲得知两人是邻居的时候诧异是正常的，自己都能想到晏哲发过来的消息具体是什么内容。无非就是说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晏哲问夏溪眠的话，应该也是大差不差。
只是不知道除了这个话题还有什么，能让夏溪眠一直在回消息。
司衍装着调空调温度，不经意轻瞥了眼。哦，不是在给晏哲回消息。
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夏溪眠的手机突兀的响起了来电铃声。
两个人具是被吓了一个激灵。
夏溪眠很快缓和过来，略带歉意的开口：“抱歉，刚换的铃声，有点高亢。”
司衍不自然的收回调空调的手指，嘴角有点僵，谁家好人来电铃声是重金属音乐啊。
夏溪眠真是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惊喜。
直行绿灯亮起，车辆开始缓慢的移动，司衍收回神跟着前面的车辆。
高亢的音乐在维持了十几秒，就在司衍忍不住想要偏过头时夏溪眠接起了电话，顺便调低了车内的音乐声。
“眠眠。”
是个男人。
不过听着声音年纪应该不小了。
不是司衍故意要听聊天内容，只是这寂静车内，隔着听筒也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
“听你妈说，你回国了？”
“是。”
几秒钟的安静，两人都没说话。
绿灯没能过去，司衍又停下了车。
“什么时候回来了？”
“前几天。”
“回来就回来吧，国内也挺好的。”
“嗯。”
两个人的对话再一次停止，夏溪眠也不急着挂电话，就一直等着那边再开口。
几秒钟后对方再次开口：“眠眠，我和你妈妈的事，你也……”
夏溪眠开口打断，语气疏离：“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会干预。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对方立马反驳：“怎么能说没关系呢，毕竟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我们总要考虑到你的感受的。”
“我的感受？”夏溪眠反问了一句，降下车窗后对着外面吐了口气，语气淡漠：“我的感受又能影响到你们什么呢。我已经成年了，无论你们做什么选择，都可以。”
“眠眠。”对方先是一声哄叫，接着是一声叹息：“我知道了，你回国的事你妈妈那边我会和她说的。你也，照顾好自己。”
夏溪眠淡淡地应了声，等着对方挂了电话后才嗤笑出来。
司衍偏过头，与从窗外收回眼神的夏溪眠对上。两人对视一眼后，司衍不自然地转了回去。
“还有多久到？”夏溪眠问。
“半个多小时吧。”司衍说。
车程比预计的晚了十几分钟，两人下车后一同进了电梯。
站在电梯里，司衍看着一直在上行的数字，想着自己酝酿了一路的话，话到嘴边却改了话题。
“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去年就装修了一大半。”
司衍点点头，他不怎么回来住也不知道隔壁是什么时候开始装修的。甚至他都不知道夏溪眠是什么时候买的这套房子，自己怎么从来都没遇到过夏溪眠。
两人从电梯里出来，夏溪眠抬头，漂亮的眉眼看向司衍，“谢谢，早点休息。”
司衍看着夏溪眠的脸，楼道里的暖光灯下，夏溪眠的五官都带着柔和，尤其是夏溪眠的嘴唇，他有经常舔唇的习惯，灯光的映照下泛着些许的晶莹。
听着关门声的响起司衍这才慢半拍的点了点头，开了自己的门。
司衍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衣服也顺手脱下扔进了洗衣机里。
烤肉店里的油烟味最让人厌烦，粘在衣服上好久都挥发不掉。几年不吃一次烤肉的人居然会破天荒的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还当起了主厨。
司衍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这事要是被队里的那群人知道了，怕是要嘲讽他一个月。
还在浴室里的司衍便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按门铃，匆匆将身上的泡沫冲下后司衍边从浴室出来边套衣服。
这个时间点，司衍想不到还有谁会敲门。开门的瞬间，司衍露出诧异的神色。
夏溪眠看着司衍已经换上了睡衣，头发还带着水珠，身上散发着的薄荷味的沐浴露清香以及身上还没来得及散去的热气都在昭示着司衍应该是刚洗完澡。
垂下目光，司衍甚至都没来得及穿拖鞋。
“不好意思。”夏溪眠带着歉意：“打扰到你洗澡了。”
“没有，我洗完了。”司衍的一只手攥在门把手上，舔了下唇后开口询问：“是有事吗？”
“你家里有没有小灯泡，我屋里的灯坏了。暂时应急一下。”
夏溪眠还真问住了司衍，这房子装修设计他没参与，买了好几年的房子他加起来也没住一个月，说出来别人可能都不信，他有的空房间他甚至都没怎么参观过里面都有什么。
不过以他老妈的性格，家里这些东西应该是会给他备着的。
“你先进来吧，我找找。”司衍后退一步给夏溪眠让开距离。
夏溪眠跟着司衍进屋，坐在了单独的一个小沙发上。
等待司衍去杂物间找灯泡的空隙夏溪眠眼神扫视了一圈司衍的房子，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空，与自己被塞的满满当当的房子相比，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除了一些家具之外摆件都没多少，这房子更像是一个样板间。
对面一整面的置物架上只零星摆了几本书，还有一个青花瓷的花瓶，但里面并没有插花。看得出来，司衍对于生活中的小细节，并不是很注重。
但有一样东西，吸引了夏溪眠的注意。
偌大的置物架上，放在最中间的，居然是一个空的饮料瓶。
那个高度，并不像是随手放着忘了扔掉的。而且，瓶身上似乎还贴着东西。
夏溪眠没按捺住好奇心，起身走了过去。
透明的瓶身上被贴了一个印有【Sleep】logo的贴纸，贴纸右下角还有一个卡通的人物画。能认出来，画的是司衍。
夏溪眠扬起嘴角，这瓶子怕是有纪念意义的。
收回眼神后，夏溪眠转过身看着刚从杂物间里出来的司衍。
“找到了，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司衍将手里的小灯泡展示给夏溪眠，“这个行吗？”
夏溪眠迟疑的点点头，不太确定道：“应该，可以吧。”
“你屋里的接口是多大的？”司衍问。
夏溪眠茫然的摇摇头，他还真不太懂这些，难道不是都是一样的吗？
司衍看出夏溪眠不懂这些，主动提议：“我过去帮你看看？”
夏溪眠也没客气，点点头道：“也好，麻烦你了。”
跟着夏溪眠进去，司衍被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上次敲门他也没看到里面装修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隔壁每天咚咚咚的在装修，却不知道里面的天地。
一进门迎面偌大的客厅被摆放了好几张大桌子，上面还摆放了不少五颜六色的布料，再旁边是两台缝纫机，上面也有不少碎布条还有线团。缝纫机旁边阳台的位置是好几个模特架子。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看出司衍诧异的神情，夏溪眠解释：“我把工作室也搬到了这里。这里房子的平米数正好够生活加工作。”
虽然早就知道夏溪眠是服装设计师，而且还是一个很出名的设计师，但司衍依旧觉得夏溪眠这个工作室选的多少有些随性了。
“不会不方便吗？”司衍问。
“不会。”夏溪眠弯下腰将落在地上的一张草稿纸捡起来放在桌上，“这里目前只有我和我助理。我不喜欢太嘈杂的地方。”
司衍点点头，对于夏溪眠的决定并没有再作过多的询问。夏溪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你先看看这个灯吧。”夏溪眠领着司衍走到了次卧，屋里因为没有灯显得黑漆漆的，只能通过客厅的灯光勉强看清里面。
也不是住人的地方。
夏溪眠用手机开了手电，照着房顶，伸手指了指：“就这里，突然就不亮了。你懂的话就帮我看一下。”
灯罩的正下方就是梯子，司衍将灯泡先让夏溪眠拿着，自己踩在了梯子上。原先的灯泡摸着有些烫手，司衍拉长衣袖隔着衣服布料将灯泡拧了下来。借着灯光看了看，“应该是烧坏了。”
还没等司衍再开口，夏溪眠接过坏了的灯泡将新的小灯泡递给了司衍。
咽回要说的话，司衍重新站直身子去安灯泡。
夏溪眠仰着脖子一边给司衍打光，一边帮司衍扶着梯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司衍宽松的丝绸睡衣被带上去了一些，露出了一截腰线，没有多余的赘肉，整个侧腰都很紧实
手机的灯光逆着照过去，司衍的腹肌也被看的一清二楚。
夏溪眠微微垂眸，心想：他身材还怪好的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