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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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视频发给欧卓，问到，“这个你有印象吗？”
侠都1是比他大整整两届的华师兄带着团队做出来的。工程给到他的那一年他大二，手里握着技术，只知道埋着头做，对自己做的事情没有实感。
他毕业那年在欧洲进修计算机，师兄特意告诉他侠都要上市了，沈吟柯见到成品的时候，只有震撼，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才真正觉得自己是一只脚踏进了游戏行业。
侠都就这样横空出世，上市两年，成为国民游戏的代表之一，几年间获奖无数，但背后的创造团队除了知道几个代表性的字母，LUMI和ANKE，其他的至今都是个有名的秘密。
欧卓比沈吟柯小一点，但与华师兄和侠都合作的时间都比他长得多，沈吟柯是两年前才回的国，师兄闭关想做3A，将侠都全权交到了他手中。
刚看完视频的欧卓也是十分激动。
欧贝贝：我知道！这个游戏ID我是有印象的！那时候你不在，她的排名遭过质疑，师兄还发博挺过，说这个玩法是经过设计的，还是他最喜欢的部分。
欧贝贝：当时那个部分应该是你做的吧？所以你之前才会在猫爪关注到她？
两句话，将沈吟柯的思绪拉到天南海北。
上市的时候师兄确实特地说过，最满意的设计就是他在排名机制陷阱中安放的一层江湖玄机。
沈吟柯那时候，也在想，如果大家看到的是安家才能赢，那到底还剩多少人追求游戏高度自由带来的独特体验。
侠都侠都，有侠才有都。虽然策划有陷阱，但理念始终是：侠之一字，行方有之，道在脚下，不止江湖。
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玩得越自由故事线走向越稀有这个设置呢？
直到有一天他在某服排行榜上发现了榜尾那个无门无派的“五仁月饼”。
他以为，那至少应该是个有些叛逆的人。
没人告诉他那个人就是罢妮，不然他就不会犹犹豫豫这么几天也没十足的底气将她的资料公开拿来开会。
上大号呗就，吉日已至。
沈：小欧，猫爪之前学长开得有官方账号吗？
欧贝贝：已经过期了，什么时候要？
沈：这周，你有账号吗？
欧贝贝：那我来注册。
欧贝贝：啊？用我的吗？
沈：嗯，就用你的。
欧贝贝：认证什么？
沈：总策划。
副策划小欧：我就这么水灵灵的升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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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活动第七天，尤罢妮的排名都稳稳的卡在第二名。
因为稳着，粉丝也不着急了，投了几天，“妮罢哟”涨粉近百万，粉丝更不着急了。
好多侠都玩家在评论区说她是超绝松弛感，亲亲粉丝一语中的：与其说她是不在乎，不如说是没想好。
看过的人都知道，曾经有一段时间，不，就算是到现在，“辞没辞职”“全不全职”这些个话题曾贯穿于她和四号的聊天。
高主任招了新助理，不是她，鉴于对方没再有异样，他这段时间一忙起来，也根本面都见不上两次，尤罢妮打算暂时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并不是有多喜欢这份工作，她喜欢的只是那份稳定。白天摸摸鱼，晚上还能弄点好玩的，没人知道她真正是谁，也没人会在大街上叫她名字，水友送多少她赚多少，开心就多聊，没灵感就少聊，不用担心业绩，没有利益冲突，也没人天天盯着她的私生活。
人官博说了，排名靠前就会得到重点关注，不到她手上的那一刻她便不敢当做机会，况且主动权也不在她手上，真要她去做点什么重大决定，她又还没真的想好。
她当初来参赛的时候，不都说是凑凑热闹试试水嘛。
她也不想白浪费水友的用心，水友们也不想让她为难，于是双方都发现，在官爸爸没开口之前，就这样僵着也挺好的。
——
尤罢妮发现自己点开PUBG的时候理所当然的设想沈cv是在线的，哪怕就算这次不在，下一次上线时她还是会理所当然的抱着期待。
除了上次和上上次，他不仅每次在线，还每一次都一个人挂着然后一邀就应。
是水友都以为他俩是私下说好了的程度。
今天也是双排的一天。
弹幕在刷，沈吟柯突然笑，“主播要去整容？”
“嗯？”
“选上了就要去整容吗？”
“嗯。”
“真的吗？”
“……所以你平时真的不上网吗？”
他轻笑，声音性感清脆，“逗你的~”
「这俩人平时是真不聊天啊？」
「沈哥哥好纯粹的热爱。」
“你辞职了吗？”
“没有呢。”
「没有呢~」
“还打算辞吗？”
她随意的回：“不了吧……”
沈吟柯紧张了：“为什么？”
“感觉将就过也挺好的。”
他只是一个陈述句，“听起来是受委屈了。”
“……”
“将就一下过就是还没有解决。”
尤罢妮被认真的关心一下不知道作何反应。
“不是……”
他问：“那是怎么呢？对代言人不动心吗？”
“别人也没说就找我做代言……”
？
哦那确实是还不够明显。
“……而且就是，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全职。”
“喜欢直播吗？”
“喜欢的啊。”
「我要截去造谣去了。」
“喜欢你的工作吗？”
“……”
他笑，“那就是说不上喜欢。”
“但是我有点习惯了。”
“不想做点更大的吗？没信心吗？”
“嗯……啊？”
“说来也奇怪，我跟朋友玩游戏从来没开过麦，也不是没遇到过主播。”
尤罢妮脸热了，“……嗯。”
所以呢？
「像告白一样救命。」
「你是特别的意思。」
「啊啊啊啊好温柔。」
“你直播间就是独一份的，不管是娱乐氛围还是价值传递什么的，比起这样打两份工，全身心的精力投入一份工作也许会让你快乐得更轻松。而且这么播下去，你走不了太远，因为睡眠太少对身体不好。”
她已经热熟了，“……嗯。”
尤罢妮咬住下嘴唇，一字一句温柔又随和，她就这么全部听进去了。
“但是这些都是我的个人看法，你真正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吧，上班也好，不要受委屈就行，还年轻，什么样的工作不能再找。”
又是还年轻。
“我知道啦。走着看吧，又饿不死~不是天塌了有直播间顶着。”
走着看~又饿不死~这下先给沈吟柯干恍惚了。
他将人物躲在墙角，去以往的视频中确认她的职业，翻了好一些，都没有找着，那应该是主播几乎没提及过。
想来是不方便说吧，毕竟她的标签有＃i。
尤罢妮干掉了一楼门口的人机，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坐标，问：“怎么了？”
他操控人物跑上楼，丢了一把枪，“换这个。”
接着看似随意的问出口：“妮做什么工作的？”
“编辑。”
沈吟柯想过她会拒绝回答，但没想到她几乎没有犹豫的，说出了他心中默念的那个答案。
……
“怎么了？”
“在想……”
“什么？”
“听说妮i，真的很i吗？”
「包i的，见过的都说i」
「噗。」
“真的……”
「是咯是咯。」
「你看，他也不信。」
沈哥哥笑盈盈：“你看，他们也都不信。”
「什么他们？」
「我吗？」
「？」
罢妮：不是原来你会看直播啊？？
“真的……就是会有那么一点反差。”
“有多i？见人就会脸红的那种吗？”
她笑：“……嗯，有时候也分情况吧。”
他也笑：“如果是路上遇到呢？”
“嗯？”
“我是说，如果我在路上认出你呢？”
沈吟柯随口玩笑，开车过来接人，他看着走过来的游戏人物，脑子里控制不住的全是某人脸红的具象画面。
他似乎掌握了如何让百分百纯i羞红的技巧。
果然，主播坐在副驾不说话了，随后只听见隐约“哐当——”一声。
什么嘛……
尤罢妮没回，脱下耳麦，露出的是发烫的耳朵。她起身去开窗，又回来重新到桌前。
晃了一眼评论区都是什么：
「又不说话了妮~」
「我好像知道妮不敢露脸的原因了。」
「救命啊谁懂这个氛围。」
「笑死我了真害羞了。」
笑呗，谁能笑得过你……
“hehe~妮还在吗？”
尤罢妮一带上耳麦，听到的就是比以往更肆无忌惮的笑声。
“风把东西吹掉了，关了个窗户。”尤罢妮热感褪去觉得自己又行了，“所以你现在是在我直播间吗？”
主播关了个窗也是连语气都变拽了，他撇嘴，“嗯哼。”
“都不打算刷点小礼物意思一下吗沈总。”
一声沈总他差点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噢原来一声总可以就这样硬要的呀？第一次见。”
“嗯哼~”
“我等下私给你，我怕待会账号被冲。”
“你有什么实力就你还怕被冲，笑skr人。”
“主播这算恼羞成怒吗主播？”
“那咋了？”
他委屈：“……老实说我真没石丽吗？”
她找补：“……你找狙的技术其实”……
“你看，他们都说我是有实力的，主播恶意评价，欺负素人也是小牌大耍上了哈。”
尤罢妮：“又我？”
水友们也是重在掺和。
「所以鸽鸽你的账号是？」
「＃某主播没牌硬耍。」
「贝贝嘴原来这么毒吗？」
「打情骂俏意味不明哈。」
“没事，到时候这真上热门我赔钱给你撤。”
“要不你现在陪我点钱吧，就现在，私我一下我把收款码发你。”
“he……”
那巧啊，私不了。
未互相关注的账号只能发一条信息，而他已经用掉了。
沈吟柯只笑不说话，罢妮还以为他较真了，刚要解释，他哒哒哒操着人物又冲了上来。
声音突然又认真起来，低沉、严肃，满是期待，“主播玩狙吗？”
尤罢妮：不是泥……
她大概这辈子都学不会拒绝这句话。
但是不拒绝不代表她真的享受，定睛一看，从他手里丢出来的是一把AUG。
见主播盯着发愣，他又笑，“想玩没有。”
这句话过后，直播间氛围的诡异又重了一层。
「又暗爽了个哥」
「啊啊啊啊啊啊awsl！！」
她迟钝的应“嗯”，扛起枪自顾自往圈里跑。沈吟柯也只是一味跟在身后，不再出声。
白边劈叉天空，什么样的人会取这种ID，贱人？好心人？热心市民？抽象爱好者？
几十万双眼睛盯住自己，跑的过程拉周围视野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拉了几次多余的。
就算真的享受她也会打死不承认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