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那个传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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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高专名义上是一所在教育部注册的宗教学校，实际上是东京所有咒术师的活动据点，以高专为中心，建立了一系列服务于咒术师的设施，其中就包含每名咒术师都会使用到的等级评定系统。
咒术师等级评定室内，无聊的高专职员打着哈欠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感受到上方落下影子，他抬头，和来人打了个招呼。
“哟，好久不见。怎么来这么早，还没到你预约的时间。”
他记得男人预约的是下午三点之后。
“窗那边忽然更正了任务等级，原本交给我的任务给了一名一级术师。”来的是一名男性二级咒术师，身上装备齐全，腰间还别着武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任务取消的有多么突然。
男人靠在墙上，耸了耸肩，“还好已经习惯了，窗观测错误发生了又不止一次两次，能在出任务前发现问题，我倒觉得自己蛮幸运的。”
喝着咖啡的高专职员听到这话，想起就在半个月前，眼前的咒术师刚刚经历过一起突发事件，本来只有二级的咒灵忽然成长为一级。
那也只是传闻而已，窗在任务过程中观测到了一级咒力的爆发，而正在帐内执行任务的咒术师，也就是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名二级咒术师。
配合执行任务的辅助监督都联系了总监部准备给男人收尸，可最后帐随着咒灵被祓除消失，男人也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
连裹尸袋都准备好的工作人员还以为见了鬼。
不过这也只是传闻，因为窗也只是观测到了一瞬间的一级咒力爆发，而且……
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个努力了三年还没能升到一级的二级咒术师罢了。
高专职员放下咖啡，从男人手里接过申请资料，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在往电脑里录入信息之前，他问了一句，“你确定吗？一年可是只有两次进行等级评定的机会。”
“当然确定。”男人朗声笑道，“你也说了有两次，这次没能通过就等下一次，我总要试试才能知道结果吧。”
看男人这么笃定自己的打算，高专职员摊了摊手，“你想清楚就好。”
咒术师想要提升等级，需要有高等级的咒术师推荐并进行实战考试，但是在正是考试之前，许多咒术师都会先进行等级评定，来检测自己的实力是否达到了通用的一级咒术师能力标准。
因为咒力可不像电力或者磁力一样有先进的工具可以进行测量，只能使用对应等级的一次性咒物，总之来说就是烧钱。
所以总监部限制了每名咒术师每年只可以进行两次等级评定。
高专职员往电脑内录好信息后，用钥匙打开了保险柜的抽屉，里面陈列着一排纺锤形的咒物，光泽近似于瓷器，底部全部都被贴上了咒符。
在保险柜被打开的一刻，咒力扑面而来，感觉空气都粘稠了起来。
拿出一枚标着一级的咒物，职员正要撕开上面的咒符，将咒物放到指定的容器中时，评定室的窗户忽然哐的一声被人拉开。
一条笔直的长腿最先出现，房间内的两人戒备地盯着门口的方向，紧接着，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五条悟弯腰探进来一个头，看见了里面的两个人。
“啊，有人啊。”
五条悟左手插兜，右手拎着辉月从窗户翻进等级评定室。
夏油杰说的没错，和一米五四的霓虹女性平均身高来说，一米六的辉月已经算是其中比较高的那一类了，但在足足有一米九左右的五条悟身边，辉月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五条悟的脸。
更别提被他拎在空中的时候，简直要把脖子拧成奇怪的角度才行。
“我说啊，五条同学，这个姿势我真的好难受……现在能请你把我放下来吗？”
被评定室的两人用诧异的视线盯着，辉月拉拉五条悟的衣服，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好尴尬……无论是从现场气氛还是出场方式来说，都好尴尬。
“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
以为辉月忍受不了悬空的感觉，五条悟嘟囔一声，但手上还是停下了术式，让辉月落到地面。
连这点不适都受不了，战斗的时候岂不是会被咒灵打哭？
“五、五条同学？你怎么来了？”
被忽然从窗外翻进来的五条悟吓到的两人终于反应过来，高专职员心里惨叫一声，磕磕绊绊地问五条悟来做什么。
这位任性的祖宗怎么跑来这里了！
还有旁边的陌生女生是？
看年龄应该是高专新入学的新生，但自己记得今年的一年级只有两名男生啊。
“是明星同学吧！”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忽然开口，准确地叫出了辉月的名字。
男人大步走上前，看着辉月的眼睛里迸发着惊喜，“没想到你真的来高专了，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山本，你们认识？”高专职员看见男人热情地上去搭话，疑惑地问道。
五条悟也挑了一下眉，看向辉月，后者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他。”
“怎么会不认识呢！我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全是因为你救了我！”男人的情绪有些激动，辉月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她抗拒的五条悟挡在了辉月的面前，不爽地俯视着男人，“喂，她说不认识你没听到吗？”
一级咒术师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场让男人踉跄着往后退，被五条悟用锐利的视线一刺，男人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真是太莽撞了。
心脏还在因为五条悟释放出的咒力加速跳着跳，男人苦笑一声，“不愧是五条悟。”
在天赋决定了80%上限的咒术师中，位于金字塔顶尖的少年。
只不过是十几岁，就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一级。
“哈啊？你的语气好恶心。”五条悟上下打量着男人，好，没印象，是不入流的咒术师。
不入流的咒术师在这里干什么？
五条悟瞥见了高专职员手里的咒物，一眼认出上面的咒符是用来封印一级咒物的。
“现在一级咒术师的门槛这么低了吗？”五条·现任一级咒术师·悟毫不客气的评价道。
辉月：嘶，五条同学的嘴巴好毒。
被年龄比自己小很多的后辈嘲讽实力差劲，男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憨笑着挠了挠头，“我也觉得自己不会那么顺利升到一级，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了。”
“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呢。”
五条悟听完翻了个白眼，“奇迹？愚蠢，战斗的时候要不要先问问咒灵相不相信奇迹啊？”
“哈哈哈，没想到五条同学这么幽默。”男人笑声更大了，“咒灵又不是人类，怎么会相信奇迹存在呢。”
五条悟：……
辉月：……
高专职员：……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五条悟回头附在辉月耳边小声吐槽。
“唔……”
眼看对话往离谱的方向越奔越远，唯一还记的本来目的的高专职员弱弱地举起手，“那个，五条同学，你来这里也是打算进行等级评定吗？”
震惊了，五条悟难道二年级就能升到特级？咒术界知道这个消息不得炸。
“不是我，是她。”
五条悟没有回头，也能察觉到身后的辉月在偷偷地往门口移动，他反手一把拽住辉月的衣领，哈了一声，“小矮子你想跑？”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进行等级评定哦，是五条同学你自己的妄想吧。”
“别废话了，反正夜蛾之后也会带你来，就当是提前了。”
“Non……五条同学太过分了——”
五条悟一把夺过高专职员手里的咒物，另一只手拽着不情愿地辉月走到房间内最明显的一台机器面前。
表面是机器，实际是被夜蛾正道改良过的傀儡，整体使用了非常珍贵的高强度并且具有优异咒力传导性的咒术材料，没有任何功能性，能做的只有把自己接收到的伤害转移到核心位置的咒物上。
看五条悟要粗暴的扯下封印在上面的咒符，高专职员赶紧出声打断，“五条同学！放着我来！”
这个机器很贵的，要是损坏了一点，自己一年的工资就没了！
五条悟把咒物扔给高专职员，他手忙脚乱地接过，松了一口气，“这个咒物是一级的，明星同学打算进行几级评定，一级还是二级？”
“诶诶？都默认我已经答应了吗……好吧。”
既然是一定要做的流程，那提前做和稍后做也没什么不一样，况且辉月也有些好奇自己在咒术师中的等级。
“但是你问我选几级……”在众人的注视下，辉月困惑地眨了眨眼，粉棕色的眼底懵懂，“咒术师一共有多少级啊？”
三人：……
辉月来之前狱寺隼人倒是给她塞过资料，咒术界封建保守，并且主要在霓虹发展，但总归都是在地下世界，让彭格列搜集到了不少情报。
但这些情报是明星辉月不应该掌握的。
“呃，五条同学？”高专职员求助地看向带辉月来的五条悟。
“先给她用二级。”
“当然是一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高专职员：“呃，一级还是二级？”
“二级！”
“一级！”
五条悟和男人谁也不相让，高专职员手里还拿着没放回去的一级咒物，为难地左看右看，最后目光投向辉月。
辉月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大叔你是故意的吧？真的以为自己是前辈就能为所欲为了？”五条悟早就看男人不顺眼了，一出现就在那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明星同学半个月前从一级咒灵的手里救下了我，她的实力绝对有一级。”男人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地保证道。
趁五条悟没注意，男人迈了冲到辉月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整张脸激动到涨得通红，“如果不是明星同学，我早就被那只一级咒灵吃掉了，我一直想找机会当面感谢，所以就向总监部推荐了明星同学你进入高专，没想到果然在这里见到你了。”
前面的话辉月通通没有在意，她的关注点是——“你说你向总监部推荐我？”
“没错，就是我！”男人用力点头，自顾自地往下说，“以明星同学的天赋，不当咒术师简直是咒术界的遗憾，我怎么能坐视能恩人的天赋被埋没呢！”
辉月盯着男人的脸，被她忘记的模糊的记忆逐渐浮了上来。
她确实没有见过男人，但这聒噪的大嗓门辉月最近在哪里听到过。
“我……我好像有些印象了。”
“等等，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一直对走向摸不着头脑的高专职员突然反应过来，惊奇地张大嘴巴。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那个传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