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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恶河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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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叶红咬住巫长宁的耳尖,“你有分寸,可我没有分寸,如果伤到你……”
江叶红最怕伤到巫长宁,他了解自己,野兽有时候是没有理智和自控力可言的。
巫长宁扬起脖颈,回头吻上江叶红,“江大侠看看你在做什么,深夜幽巷,若是给人看见一定会以为你在劫色。”
江叶红耳根本就是滚烫不已的,巫长宁又故意这么说,也就仗着夜黑不然江叶红必然会一头撞晕过去,羞耻得咬牙道,“别…别说了……”
巫长宁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越是这时候他越要招惹江叶红,故作委屈道,“江大侠可真够霸道的,欺负着我还不许我说话…”
江叶红羞耻得想钻地洞,可比起羞耻他更想要巫长宁,温香软玉在怀他可以抛弃所有的德道束缚,“就欺负你了……”
江叶红凶狠地咬住巫长宁的肩膀,巫长宁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去抓江叶红的脖子,力道太大抓住血印子了。
猎物越是挣扎野兽越是兴奋,只会撕咬得更厉害,巫长宁彻底没法子再逞口舌之快,只剩泪眼连连,求饶似的闷哼,江叶红亲吻巫长宁的肩膀,粗声在巫长宁耳边说道,“阿宁,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巫长宁勾住江叶红的脖子,虽是有些意识涣散还是回应着江叶红的霸道宣言,“好,是你的。”
听到巫长宁肯定的回答,江叶红再也无需压抑,“阿宁……”
巫长宁是没有力气走回去,江叶红一路红着脸抱他回家,巫长宁迷迷糊糊睡着了,隐约能感觉到江叶红替他擦洗身子换衣裳,实在太累了不愿意睁眼,任由江叶红摆弄。
巫长宁老老实实给江叶红摆弄,像只漂亮的人偶,随意他如何摆弄,江叶红轻抚着巫长宁的面颊,心上又烫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自责和羞耻,真是疯了,竟然像登徒子一样在那种地方做了如此羞人的事。
巫长宁累得厉害,一动不动,漂亮得不真实,江叶红挽起巫长宁的一缕长发放在掌心,小心抚摸着,头发也很漂亮。
巫长宁侧过头,疲惫地抬手抓住江叶红襟口把人拽倒,“都什么时辰还不睡?”
江叶红涨红了脸,心虚地撇过头去,“我,我…你怎么还没睡?”
巫长宁的脸色有些苍白,“想睡,可你总是摸来摸去,我睡不着。”
江叶红险些咬住舌头,“我…对不起……”
巫长宁抱住江叶红,“你就这么喜欢摆弄我?”
江叶红羞得不敢抬眸看巫长宁,他何止喜欢,喜欢得要发疯了。
巫长宁抬起膝盖蹭了蹭江叶红的侧腰,“这双腿给你擦好几次了,皮要擦掉了,这次没有机会啃咬我的腿,是不是很失望?”
江叶红头埋更低了,“别说了……”
巫长宁偏不要,“既然这么喜欢,乘我还有心情给你就是了。”
江叶红忙摇头,“别闹了,再不睡你明日哪有力气陪我去办案。”
“说得也是,这桩案子得尽快了结才是。早些睡吧,不闹你了。”巫长宁揉揉江叶红的头,疲惫地合上眼睛。
江叶红揪心得愧疚,抱紧巫长宁,“好好睡吧。”
第二日一早,江叶红先悄悄起来做早饭,以后他都要起得比巫长宁早,做饭洗衣的活儿就该他来做,平日里看他不顺眼的红毛大公鸡和黑阎王见他难得早起一次,竟然没冲他叫。
江叶红撒了把谷子给红毛大公鸡,“难得你俩没冲我叫,一时间还不习惯。你俩是不是早知道我不是你们的主人了?”
大公鸡用爪子挑着谷子吃,时不时伸长脖子,江叶红早该发现的,有些时候动物可比人明白多了,江叶红拍拍手站起来,“放心吧,我会给你们俩养老送终的,报答你们主人的再生之恩。”
巫长宁揉着眼睛推开门,清晨的风格外温柔,巫长宁发丝轻飞,江叶红站起来一见他又没穿鞋,不由板起张脸,大步走到巫长宁跟前,高高举起手在巫长宁额头上轻轻戳了两下,心疼道,“又不穿鞋,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一句也没放心上?”
江叶红赶忙回屋里拿鞋,先把他的脚放在手心捂热了再套上袜子,“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习惯?”
巫长宁笑道,“我习惯了,苗疆湿热,我不出门的时候都不穿鞋,有些时候出门也不穿鞋,容易弄湿,黏在脚上湿哒哒的不喜欢。”
江叶红起身又取来外衫给他披上,“这里是中原,都入冬了地上冷冰冰的,脚踩地上就变冷了,起来也不披件衣裳,晨间的风大着呢。”
巫长宁顺势倒在江叶红的肩头,“知道了。”
“每次答应的好,什么时候照做了才算。好了,先去洗漱,我去盛饭。”
这样的日子平淡又美好,巫长宁贪恋这一切。
因为昨夜审案,衙门里所有人都没睡几个时辰,清一色的眼下黛青,哈欠连天。
江叶红喝了杯茶瞧着郑清风的供词,冷笑道,“承认的倒是爽快啊。”
赵臣瘫坐着,两眼无神,“是啊,想着坦白从宽吧,不管怎么说都是先皇后的兄长,当今的国舅爷,最坏的打算就是没收全部家财逐出京城,不过郑氏一族是豫州大家,就算没收全部家产返回老家,他这辈子也不愁吃穿,不如爽快认个罪,陛下还能从轻发落呢。”
江叶红合上认罪书丢在桌案上,“横竖就掉几根头发,罢了罢了,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管的,如仙呢?她对郑清风的指控可有辩驳。”
赵臣撸了把脸站起来,“说起来也是怪啊,如仙认了,说是自己欺骗了郑清风。”
江叶红,“认了?”
赵臣,“对,认了,甚至揽下了所有罪责,我是想不明白。”
巫长宁面上变得不好看起来,“不对,昨夜我才见过她,她还在极力辩驳,说仙子香的配方不是她找来的,自己只是受雇于郑清风,怎么就认了?昨夜我走后还有人来看过她吗?”
赵臣马上清醒了,“有,是她的小丫鬟,说送些衣物。”
巫长宁往牢房跑,还没到牢房就和狱卒撞了个满怀,狱卒慌不择已,“不好了,如仙自缢了。”
巫长宁没有管狱卒直奔牢房,如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死因是以簪子刺破喉咙而亡,巫长宁蹲在如仙的尸体旁,拿起如仙的手观察了下,“你们看这双手,粗糙而黝黑,分明是长期做粗活所致。”
巫长宁又盯着如仙的脸看了一会儿,在她的下颌处摸索了一会儿,扯下假面,狱卒惊呼,“这是,这是昨夜送衣裳的小丫头。”
巫长宁随手丢了面具,眸子锋利如刀,“你们没看着她吗?”
狱卒一脸自责,“我们,我们也想着就一小丫头,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她还说要给如仙换衣裳,我们也不好……”
巫长宁攥紧手心,“也是我大意,这女人不简单我该早些提醒你们做防备的,我以为她不会那么轻易认罪,没想到……”
江叶红,“难免有疏漏的时候,你就不要太自责了,既然这个如仙跑了,马上张贴告示,全城通缉她。”
赵臣,“我这就去张贴告示。”
巫长宁失落地走出牢房,“我想很难再抓到她了,你看她能短时间内将一人易容成她的模样,可见是个易容高手,这种人千变万化,千人千面,说不定如仙这张脸都不是她的本来面目。”
江叶红无措地抓抓头,“唉,我也是疏忽大意了。”
巫长宁,“我们再查查这个如仙的来历,弄清她的来历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方才和巫长宁撞了个满怀的狱卒跑上前,“楚头儿,容公子,我想,我大概知道这个如仙是何许人也。”
巫长宁,“不着急,你慢慢说。”
狱卒,“是这样的,我有个表叔他是卖菜的,有段时间给三月楼送菜,三月楼是京里有名的花楼,有次表叔摔伤了腿我就代他去送菜,然后见到了里面的花魁,叫英娘,大概是在两年前英娘赎身离开了三月楼,至此销声匿迹。”
巫长宁,“她是如何赎身的?”
狱卒,“这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肯定如仙就是三月楼的花魁英娘。”
巫长宁笑着和平日里并无不同,就是让人感觉不敢靠近,“我们去三月楼问问。”
三月楼这地方对江叶红来说简直就是妖精窟,进门一群姑娘拥过来吓得他往巫长宁身后躲,巫长宁抽出江叶红的腰牌喊道,“六扇门办案。”
一听这话姑娘们纷纷撤离,三月楼的管事彩凤一步一摇地从楼上下来,看着有些年纪了,眉眼处处是风情,见人第一眼声未出眼先笑,“哎呦,原来是六扇门的神捕楚非啊,楚捕头说好的再来,足足让人等了一个多月。”
彩凤的话是对江叶红说得,眼睛却在巫长宁身上打转,江叶红还是躲在巫长宁身后不肯上前,“我之前来过?”
彩凤扶了扶鬓角故作神伤道,“哎呦,这就不记得了,您上次来打听英娘的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