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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天音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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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眼眸含羞,嘴角微微上扬隐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猾,“既然楚大哥愿意,那么接下来就有劳楚大哥了。”
“我愿意”三个字说得轻松,可做起了哪有那么容易,江叶红抬起手僵在半空,昨晚什么没做过,容若整个人都被他占有了,话是没错,可江叶红就是战胜不了自己的心。
容若拉过江叶红的手抹去脖颈和胸口的水渍,天真又羞涩,“楚大哥,帮我取一下衣裳吧。”
江叶红一看脚边凌乱的衣裳,又羞得抬不起头来,昨晚粗鲁地扯开容若的衣襟,那些混账的画面涌入脑海,江叶红又忍不住骂自己不是东西。
江叶红捡起地上的衣裳,似乎又嗅到了容若身上特有的清香,他整个人都是香的,衣裳上也染了香气,江叶红拿着容若的衣裳手跟着颤了,仿佛这不是衣裳而是触到了容若的肌肤。
容若接过衣裳,指间擦着江叶红的手背漫不经心地滑过,“楚大哥,你不用去衙门吗?”
江叶红红着脸转过身,心里头一团乱麻,“案子还没破我自然得去衙门,可是你……”
身后是容若穿衣裳的声音,江叶红脸烫得厉害,想到一件一件把衣裳从容若身上剥下来,他是没救了。
容若已经穿好了衣裳,“楚大哥快去衙门吧,还剩三日的期限,楚大哥你可以先告知天竺使团拉维王子或许还活着的消息,另外我觉得应该再找谢二爷好好谈谈。”
江叶红,“那你……”
容若轻微地叹了一口气,“今日我怕是要在床上躺一天了,脚沾地儿就要倒了。”
江叶红恨不得再跟容若跪下赔罪,“那你先歇着,我让人把饭送来。”
容若,“不着急的,楚大哥为何不回头看我?”
江叶红僵硬地转过身,只敢用余光看着容若,“我不是在躲你,我……”
容若笑了,因为发热面颊红红的,“楚大哥是不好意思了对吗?”
江叶红攥紧手心,“对不起……”
容若轻笑着摇摇头,“楚大哥已经跟我说过很多声对不起了,你说不喜欢我总是道歉,你也不用一直跟我道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江叶红握住容若的手,“阿若,我…我一定会娶你的,家里所有的钱都在我枕头底下的暗格里,宅契也在里面,我……”
上次为给容若赎身剩下不少钱,但是也没多少,以后过日子肯定不够,江叶红又骂了自己一句,“我知道这点儿不够,你放心我一定会挣很多钱,给你买衣裳,买好吃的,粗活重活都由我来做,天冷了你也不要去洗衣裳了,我雇人来做,我发誓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绝对不会委屈你的……”
说完江叶红又丧气地耷拉下脑袋,这些还不够,都是最简单的事,他应该可以给容若更多,“对不起阿若,我不应该在你还没入门就…就忍不住…我现在其实也和个穷光蛋没多大区别,宅子也不够宽敞好看,几间青瓦房,挺寒酸的……”
“楚大哥,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家务我来做就行了,不用另花钱请人来做,不值得当的。”
江叶红,“值得,为了你都值得。”
容若,“楚大哥不早了你快去衙门吧。”
江叶红,“你还发热,让我如何放心离开,我去请个人来照顾你。”
容若摇摇头,“真不用,我没那么娇气,楚大哥放心出门吧。”
容若催促着江叶红离开,待人走后容若躺在床上笑了笑,“真够折腾人的,以后你发现我并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小白兔会不会失望。”
容若翻个身,确实下不来床,躺一天怕是不够,明天也不见得能下床。
江叶红先去酒楼买了饭吩咐伙计送回家才到衙门,简单跟柳承叙述了一下案情,后请人把天竺使团请到了衙门里。
江叶红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几位请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拉维王子?”
阿拉夫先上前仔细端详了几眼,勾了勾唇笑道,“比王子要矮瘦一些,公主觉得呢?”
萨伊拉立在一旁沉默片刻后,瞧了几眼,看上去释然了几分,“细看确实不像王兄。”
阿拉夫捋着胡须笑了笑,“公主似乎并不惊讶,看来早知道了。”
萨伊拉转过身,“我并不知道。”
阿拉夫笑得很大声,“中原有句话叫人心隔肚皮,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公主自己知道,我也不能窥探公主的内心。”
萨伊拉眼中可见怒意,“王叔这是什么意思?”
阿拉夫继续大笑,“我想公主应该很清楚。”
萨伊拉没有再理会阿拉夫径直离开衙门,阿拉夫撇撇嘴双手一摊,挺是无奈的样子。
江叶红看向阿拉夫,“国师怎么看上去和公主有些不睦?”
阿拉夫笑嘻嘻着,“也不是不睦,就是有点小小的疑问。”
“疑问?”
阿拉夫搓着手指,神秘兮兮,“楚捕头说说看,一个人遭遇意外后会失去记忆,但是生活习性和性格会发生变化吗?”
江叶红呼吸顿了下,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自然不会。”
阿拉夫笑笑,“那不就是了,如果发生了这种变化会是什么原因呢?”
江叶红不喜欢阿拉夫过于精明的眼神,“总不能换了个人吧。”
阿拉夫笑得很大声,耸着肩手一摊,“谁知道呢,楚捕头听过公主的西塔琴吗?”
“听过,如闻天籁。”
阿拉夫眯起眼睛,“如闻天籁,弹乐器就像练武,一招一式都是长年累月精雕细琢出来的,而且每个人弹奏的感觉和呈现出来的结果也是不一样的,公主的西塔琴听上去得有二十年的功底了,可公主今年才十八岁。真是天赋异禀啊。”
阿拉夫说话阴阳怪气,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江叶红总感觉他故弄玄虚。
江叶红,“国师难不成想说现在的萨伊拉公主是假的?”
阿拉夫又是一连串欢快的笑声,“我可没这么说。”
江叶红忍不住翻白眼,“公主这种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拉夫眨眨眼睛,“安妮塔王妃病逝后,那个活泼天真的公主变得沉默寡言,从前不擅乐器的公主能弹奏出一手如闻天籁的西塔琴,哈哈哈,公主一定是得到了神的眷顾或者公主真是帕尔瓦蒂的降世,哈哈哈哈——”
难道是因为公主的转变才和拉维王子产生了隔阂,拉维委托谢东决调查桑杰的事,是为了确认安妮塔王妃到底是不是莎雅的姐姐还是因为萨伊拉公主,如今拉维生死不明,阿拉夫又在装神弄鬼,让这桩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阿拉夫哼着小曲儿离开衙门,赵臣凑上来,“楚头儿,他们天竺的人是不是都有点神经兮兮的?”
江叶红冷哼,“我看是有病吧,行了,我得去见谢二爷。”
六行赌坊热火朝天,谢东决从早到现在还没输过呢,见江叶红来了才停下手,“楚捕头今个儿又是为了什么事?”
江叶红笑笑,“二爷手气不错啊。”
谢东决拍拍手,“还行。”
江叶红也不打算绕弯子,“二爷和拉维王子到南献王世子府上吃过酒?”
谢东决揉着白狐的头低头笑一声,“是,我和赵参关系还不错。”
江叶红,“赵参府上种了馥郁果,听闻二爷顺走了几颗。”
谢东决笑了,“京城第一名捕就是厉害,这都知道了。”
谢东决果然有问题,江叶红接着说道,“衙门那具所谓拉维王子的尸体至少死了三日以上,溺水而亡,而且死后被吞下了馥郁果,这果子神奇啊,半熟不熟的时候可有让尸体不腐之奇效。对了,我们衙门里的仵作霍察在所谓拉维王子的腹中发现了馥郁果,就是小了些,和真正生长在滇南的馥郁果还是有些区别的,京里能种植出馥郁果的只有南献王世子赵参,二爷又在他府上顺走了几颗,是不是太巧合了?”
谢东决依旧笑着,烛火照在他的眼里晦暗不明,“如果我告诉楚捕头不是巧合呢?”
江叶红大笑,“不是巧合就是有意而为之,拉维王子是不是还活着?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谢东决,“楚捕头放心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人,不会勾结外邦做危害本朝利益之事,我不过是在帮朋友拆穿一些阴谋而已。”
江叶红扬了扬眉峰,“拆穿阴谋?不会是萨伊拉公主吧?”
谢东决笑而不语,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楚捕头能揭穿公主的真面目,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江叶红气了,“方法有很多种,但是如今涉及到两条人命,躺在衙门里的那具尸体到底谁,伊尔凡又是怎么死的?”
谢东决,“楚捕头放心,躺在衙门里的那具尸体确实是溺亡,并不是王子和我为了计划故意杀人,至于伊尔凡我们也不知道,正是因为伊尔凡的死才搅乱了计划,这是我和王子都没预料到的。”
谢东决亲口承认了自然没有必要再扯谎,那么伊尔凡的死又是怎么回事,江叶红问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