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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天音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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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虽有诧异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以为是什么新奇的戏法,都等着会变出什么更新奇的东西。从伊尔凡惊愕的表情中不难看出这并非是他预先设想的。
血水还在飞溅,伊尔凡扒开箱子,又炸开一片血水,箱子四分五裂,箱子底下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围观百姓发出惊呼,场面一度混乱。
江叶红护住容若,把他带到旁边以防被混乱的人群撞倒,“在这儿等我。”
江叶红跳上台子,“这是怎么回事?”
伊尔凡面色煞白,“拉维殿下……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尔凡慌乱无措地摊着手,吴南王崔浩然从楼上下来,让随从去衙门请人,天竺使团的王子在□□遇害关乎两国邦交。
伊尔凡跪在拉维的头颅前发愣,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王子到底为什么会在我的道具箱里?”
江叶红摸着拉维的脖子,似乎还有温度应该是被砍不久,“你箱子里原先放得是什么?”
伊尔凡,“按照原来的预想,我打开盖子莲花会从箱子里飘出来,可是为什么没有莲花,只有王子的头,为什么?”
江叶红搬开箱子,台子下面是镂空的,放着伊尔凡事先准备好的莲花,箱子的底部可以打开,所以莲花可以从箱子里飞出来。
江叶红,“谁负责看管你的箱子?”
伊尔凡看向和他配合表演幻术的少女,“提雅这是怎么回事?拉维殿下的头颅为何在我的箱子里?”
提雅惊慌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检查箱子的时候没有发现,伊尔凡我可以发誓,若有半分虚言便被烈火吞噬。”
伊尔凡失神地瘫坐在地上,一会儿功夫禁军来了,带走了伊尔凡等人,江叶红回去找容若,“没有被碰到吧?”
容若笑盈盈着,“没有,楚大哥放心吧,不过天竺王子遇害怕是会影响两国邦交。”
江叶红揽上容若的肩膀,“这些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案子必然会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去处理。”
容若,“不见得,楚大哥别忘了你还有圣上御赐的神捕腰牌,更是京里公认的断案高手,这次的事保不齐还得你出手。”
江叶红笑容凝固,“最好还不是不要吧,关乎两国邦交的大事交给我一个六扇门的捕头是不是不合适啊?”
容若,“只要能破案小小的捕头也行。”
江叶红拍拍容若的肩膀,“你希望我接手这案子?”
容若,“那倒不是,只是猜测,案发时候楚大哥你也在场,所以我才会这么想。”
江叶红头疼,他可不想接手这块烫手山芋,这几次能破案全是因为有容若的帮衬,让他一个人独挑大梁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能破案。
江叶红的手始终揽着容若的肩膀,两人的举动过于亲密,惹来不少目光,江叶红红着脸把手放下,“对不住,我一时……”
容若,“没有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楚大哥不必如此紧张。”
江叶红更不好意思了,“阿若我……”其实他是控制不住对容若的喜欢,忍不住想和他亲近,但又怕把话说得太直白吓到容若。
容若颤颤地伸手勾住江叶红的大手,像只小猫一样突然把手搭过来,江叶红人僵住了,害羞得完全不敢看容若,小心地回握住容若的手,脸涨得通红跟要烧着了一样。
“阿若,我……我…很喜欢……”
“楚头儿!”赵臣一声吼整条街都听到了,江叶红只能咬牙放开容若的手,明明才握住,他还想多握一会儿。
江叶红不满地瞪了赵臣一眼,“喊什么呢,又出什么事了?”
赵臣,“柳大人刚接到圣旨,说命令你和咱们京兆府全力彻查天竺王子拉维遇害一事,七日之内必须给天竺那边一个交代。”
“什么?七日!还有时限,七日怎么……”江叶红扶额无言以对。
赵臣,“楚头儿您别愁眉苦脸的,咱们京兆府会全力配合你查案,圣上还发话了,只要你需要,大理寺和刑部都会配合你。”
江叶红僵硬地裂开嘴笑笑,“圣上还真是看得起我。”
赵臣,“那必然是,您可是京城第一名捕,断案如神,没有您破不了的案子。”
“行行行,这么多头衔摞下来我怕压死。叫上老霍咱们去看看这位天竺王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江叶红委屈地撇着嘴,容若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楚大哥放心,我们都会协助你尽早破案的。”
江叶红,“唉……”
使臣驿馆外一直有重兵把守,为得是保护使臣的安全也是怕他们中有心怀不轨之人趁机作乱,来驿馆的路上赵臣说拉维没有离开过驿馆,驿馆里外的守卫都可以作证。
拉维的房间在驿馆二层的天字间,江叶红上楼的时候萨伊拉公主站在二楼,她没有带面纱,身着火红的沙丽美得不可方物,眼角还带着泪,见江叶红等人来了,忙擦去泪迎上来,“听闻您是京城第一名捕,请您务必查清王兄之死。”
这么个美人儿哭着哀求你,自然不会有人会拒绝,江叶红有几分动容也只是出于同情,“公主放心,王子之死我一定会查明真相。”
江叶红往拉维的房间走去,从外面不难看出门上一道血泼的痕迹,江叶红推开房门,蹙深了眉头,拉维的身子就在正对面,他盘着双腿坐在软塌上,双手自然摊开放在膝头,像是在打坐。
一具无头尸确实够吓人的,容若没有去看拉维的无头尸,而在看门上的血迹,门边不少溅落的血滴,从溅在门上的血迹来看拉维应该是站在这儿被人砍了一刀,才会留下这个痕迹。
霍察检查尸体,“身上并无其他的致命伤,死因只有砍头一个,从软塌上溅落的血迹来看,应该是在这儿被杀害的……”
霍察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除了软塌上,软塌地面和四周都有血,甚至桌案上,可以说整间屋子到处是血,一时间还真分不清拉维是在那儿被砍头的了。
容若,“拉维王子人高马大,至少八尺,可门上的血迹也只到我胸口位置,刚才老霍说只有砍头这一处致命伤,并无其他外伤,那么门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屋里的血迹,为何会撒得到处都是血?”
江叶红也奇怪,“我也纳闷儿呢,你们谁发现王子尸体的?”
“是我。”说话者是个干瘦的男子,身上挂满了金饰,络腮胡子,眼睛看上去很是狡猾。
江叶红打量着男子,“你是?”
男子微微欠身,“我是天竺的国师阿拉夫,也是拉维王子和萨伊拉公主的叔父。”
江叶红,“失敬了国师,请问国师是何时发现王子尸身的?”
阿拉夫神情悲伤,眼中却无悲伤之意,“快晌午的时候,我打算来找王子喝酒,刚到门口就看见门上的血迹,赶忙拍打王子的房门,里面无人应声,情急之下就撞开了房门,然后就……”
江叶红,“王子一上午都没出门吗?”
阿拉夫顿了下看向萨伊拉,“这……”
萨伊拉道,“并非如此,兄长昨夜就出去了,说是去见一位老朋友。”
江叶红,“老朋友?拉维王子在京里有认识的人?”
萨伊拉,“王兄早年来□□游学结实的朋友,一直有书信上的往来。”
江叶红,“什么朋友?”
萨伊拉,“我没见过,但是王兄提过他的名字,他叫谢东决,王兄昨夜就是去见了这位故友,一直到清晨才回来。”
江叶红心里又刺挠了,没想到这个谢东决交友如此之广泛,连天竺王子都认识。
容若,“敢问公主,王子回来的时候可像饮过酒?”
萨伊拉点点头,“是,王兄回来的时候身上酒气很重,说昨夜通宵痛饮很是畅快,所以想回房去歇着。叔父为何还要找王兄喝酒,叔父今早不在房中吗?”
阿拉夫勾了下唇,“昨夜很晚才睡,所以才睡得沉了些,王子回来也没发现。”
萨伊拉没有再说话,似乎不相信阿拉夫的话。
江叶红隐隐感觉叔侄二人好像不睦,“所以王子回来后直接回房歇息了,其间可有人进出王子的房间?”
萨伊拉,“我就住在王兄隔壁,并未听见任何的声音。”
萨伊拉很笃定,阿拉夫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地用余光瞥了萨伊拉一眼,看热闹一样往旁边站了站。
江叶红更加确信叔侄二人肯定不和,容若掀开香炉,“王子有熏香入眠的习惯?”
萨伊拉,“王兄有个习惯,换了地方不容易入睡,所以会用一些天竺香料辅助入眠。”
容若,“香炉的香料放太多了,熏多了怕是能睡到明早。”
萨伊拉过来一看也着实一惊,“确实太多了,王兄对香料熟识,不会放这么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拉夫摸着胡须笑了下,像是在讽刺又像幸灾乐祸,“公主何时变得如此关心拉维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