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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诡画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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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叶红酒碗一放,没气势地瞪向霍察,“护什么?别…别说八道,小心我教训你们。”
霍察是他们中年级最大的,自然敢开这个玩笑,“胡说八道,你们说说看楚头是不是变了个人?”
“可不是,完全就是变了个人,能让一个冷面神变得温情了,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江叶红抓了把花生米丢过去,“喝得你的酒,我变什么了?”
霍察大笑,“变得有人情味儿,楚头你急什么啊,以为我们要说什么?”
“你!”江叶红是说不过他们,闷头又喝了一碗,不知是不是酒劲儿上头了,他的脸红了起来。
容若笑着摇头,别看这群捕快五大三粗其实人都挺好,容若扯扯江叶红的衣角,“楚大哥少喝点儿。”
江叶红又倒了一碗,“今夜就要不醉不归,没事的,我酒量好着呢。”
霍察鸡贼地斜身看了看,眯起眼睛对赵臣说道,“瞧见没,桌底下传情呢。”
赵臣也歪起脖子看,嘴角咧得很大,“哎呦,如胶似漆。”
容若听得真切,赶忙缩回手,又往旁边挪了挪,耳根红了起来。
霍察大笑,“小点声,人家面皮薄,别给人说不好意思上了。”
赵臣,“是是是,喝酒,喝酒。”
江叶红也听见了,但他不能回嘴,不然这群人有一百句等着调侃他,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可听到他们颇有深意的调侃江叶红还是控制不住脸红心跳,容若低垂着头。
江叶红故作镇静道,“你…你别听他们瞎说,这些人喝点酒上头就开始胡言乱语…你别放心上,我对你…绝对…绝对没有…非…非分之想…”
容若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点头就是了,江叶红手搭在容若的肩膀上,“阿若谢谢你…”
江叶红好像真喝醉了,整个人都靠了过来,重量压在容若的肩头扑面而来的酒气,容若有些为难地后撤,可根本逃不开,“楚大哥你严重了,好端端怎么突然要谢我,你这样让我很惭愧……”
江叶红又靠近了些,好香,又是这种香气,每次闻到不由心头一热,江叶红喉结上下滚动,“阿若…你身上好香…”
容若水盈盈的眼眸微微放大,羞涩地垂下头,面颊也有些绯红,“楚…楚大哥你…你喝醉了。”
江叶红喝了酒人也轻飘飘的,撩起容若肩头的一缕长发缠在指间,“阿若,有人说过你很漂亮吗?”
容若一怔,脸更红了,“楚大哥你喝多了……”
江叶红轻笑,“你那么好看肯定有很多人说过。”
江叶红说这话的时候竟有些酸楚,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容若只是笑而不语,江叶红趴在容若肩头,“阿若,你说怎会有人活得这么失败?”
容若艰难地坐好给江叶红靠着,“楚大哥,我送你回家吧。”
江叶红摇摇头,“想我当年驰骋江湖打遍武林无敌手,竟然吃核桃噎死了,你说像话吗,像话吗?”
容若好像只当他胡言乱语,揽住江叶红的后腰,“楚大哥,我们回家吧。”
其他人也喝得差不多了,几乎都东倒西歪的互相搀扶着回家,容若艰难地架起江叶红,“楚大哥你再忍忍,我们一会儿就到家了。”
江叶红靠在容若身上,好香,怎么会如此香,酒劲儿的催使下江叶红往容若脖颈里凑,容若僵住眸子骤冷,完全如变了一个人,架着江叶红往家走,可算是把人拖回家了,重死了。
容若把江叶红往床上一推,江叶红哼哼唧唧地摆摆手,看起来是醉得不轻,容若把江叶红搭在床沿上的腿抬上床,脱下他的靴子。伸手去拉被子,江叶红突然抬手勾住容若的脖子,容若不稳重重压在江叶红胸口,兴许是压疼了,江叶红闷哼一声,眼睛眯开一条缝,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阿若,你真好看。”
容若叹了口气准备起身,江叶红圈着容若脖子的手臂没有丝毫松懈,“去哪儿?”
容若怔了片刻笑道,“楚大哥你喝醉了,好好睡一觉吧,我也回去睡了。”
江叶红圈更紧了,容若整个人完全压在江叶红的身上,靠得太近了,下巴都戳他胸口了,江叶红闲着的那只手拨开容若侧面的长发,“阿若你为何生得这般好看?”
容若干干扯出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容,“楚大哥你勒得我开喘不过气来了。”
江叶红托起容若的下巴,拇指摩挲容若的唇,好软,还泛着水光,血液瞬间涌上大脑,搅得江叶红乱哄哄,容若挣扎起来,他也是男人,又在风月之地待过,江叶红这个眼神什么意思他很明白,“楚大哥别这样,你我都是男人……这样不好…”
江叶红喝了酒脑子开始不灵活了,“不好,哪里不好?你这么趴着不舒服是吧,那上来。”
江叶红把容若拖上床翻身压过去,容若愣了好一会儿,“楚大哥你……”
江叶红笑了起来,“很可笑,我竟然对一个男人有了奇怪的想法,可是没办法谁让你生了这副模样,阿若,如果我是李富贵也一定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想……”
容若眸子里闪过一道紫光,江叶红重重趴在容若身上,容若的眼睛变了死寂的紫色,“今晚我还有事,不能陪你玩了,改天……”
京兆府大牢,子时已过,狱卒忍不住打起来哈欠,墙上的火把被吹歪了,好像一阵风吹过,还带着淡淡的花香,狱卒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高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什么肮脏的地方他没睡过,为何今夜就是睡不着呢。牢门上的锁哐当一声被打开,高立翻过身,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高立缓缓抬起头,呼吸一滞,“你……”容若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张漂亮的脸高立不会忘记,他不是跟在那个捕头身边的小公子吗,怎么深夜突然出现在牢房里,而且,而且这双眼睛为何是紫色的?
高立浑身血液像在瞬间失去了温度,“你…你到底是…”
容若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抬起手,高立的手也跟着抬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细看才发现手臂被细如发丝的银线缠住,高立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
容若左右动动手,高立的手脚也跟着动起来,高立的身体像是被傀儡线操控的木偶,“你从何处得来的苗疆毒蛊?”
高立,“我…我自己炼的……”
容若手一顿,高立的脖子被银线勒出血,“苗疆特制的毒蛊一般人炼不出来的,你当我是傻子?”
高立像人偶一样被提起,“我再问你一遍,毒蛊哪来的?”好冷的声音,如无常索命。
高立还是闭口不言,容若紫色的眸子沉了几分,“我来问点别的,高子林从何而来?”
高立的手脚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容若只需动动五指的傀儡线就能让高立自己杀了自己,“高家的翡翠玉麒麟在何处?”
高立艰难地说道,“你也是为翡翠玉麒麟来的?”
容若没有表情,拿出画有鸢尾花的图在高立眼前晃了晃,“九家村的人曾说翡翠玉麒麟能够延年益寿,再有就是高家的家徽,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高子林不是来自塞北而是来自苗疆,鸢尾花是大巫族的族徽,他的传家宝翡翠玉麒麟是苗疆大巫族的圣物,一直由大巫女掌管,十二年前苗疆动乱,巫帝要终止玲珑祭祀致使巫族分成两派,以大巫女为首的一派被打败,为延续大巫女血统,护法带着巫族圣物翡翠玉麒麟出逃苗疆,从此销声匿迹。”
高立脖子上的傀儡线越勒越深,容若在高立面前来回踱步,“高子林就是大巫族的护法林子高对不对,他的三个女儿中有一个是大巫女巫姜的妹妹,我猜就是那个许配给你的高玉颜。”
高立脖子好像要被割断了,容若挥手收了傀儡线,高立跌到在地上瑟瑟发抖,容若蹲下,掰过高立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你知道玲珑祭祀是什么吗?玲珑祭祀就是把九月初九生辰的巫女杀掉,然后以翡翠玉麒麟催动移魂术换魂,十年一轮回,这个换魂而来的就是大巫女玲珑,她为了永生在巫族撒下了弥天大谎,高立,你喜欢的高玉颜或许早不存在了。”
高立大口喘着粗气,只有惊恐,哆嗦道,“你到底是谁?”
容若冷漠地起身,“先回答我,翡翠玉麒麟在何处?”
高立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说得什么,翡翠玉麒麟我也不知道在何处,十年前那场大火……”
容若,“高家三姐妹那日到底去了何处?”
“我…我不知道……玉颜,玉颜那日确实带走了翡翠玉麒麟,那天,那天也是九月初九……”高立的头好痛,一些被忘却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
高玉颜是高家三姐妹中最漂亮的一个,可有时候她又很奇怪,会自说自话,好像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有天高立经过高玉颜的房间,见她坐在梳妆镜前咯咯笑,高立以为是女儿家想到了开心的事,可再看,发现镜子里映出的却不是高玉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