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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化蝶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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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尧被祝玉琅这一巴掌打得愣了好一会儿,眼神凶狠起来,“你打我!”
祝玉琅冷哼,“我打你如何,别忘了你能有今天全是因为我,没有我你早死了!”
李尧气得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所以你就要事事限制于我,所有一切都得按照你的要求来,找不到翡翠玉麒麟恼羞成怒把火气都撒我身上。”
祝玉琅怒瞪李尧,“凝芳斋那么一个赚钱的好地方若不是因为你潘英岂会暴露!”
李尧,“赚钱,赚钱,这些年赚得钱还少吗?维持你这副身躯银子花得跟流水一样,你不想换魂又想长生,哪有这么好的事?”
祝玉琅冷笑,“那都是我的事,你发过誓会效忠我的,如果你再断了我的财路我就让你一点点烂掉。”
“你!”
祝玉琅掐住李尧的脖子把人提起来,“你能不停转换身体,坐享荣华富贵都是因为有我祝玉琅,是我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的,也是我给了你一切,别妄想摆脱我,否则你永远的一切……哼,我能给你也能拿回来!”
祝玉琅松手,李尧重重跌坐在地上,看祝玉琅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憎恨,不甘心地攥紧了手心。
祝玉琅走到冷妙音跟前,抓着她的头发把人提起来,“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能衣食无忧受人追捧都是我赐予的,想玩有的是男人愿意心甘情愿陪你玩,以后再让我看见你进入秦王府,下场无需我多说。”
“大巫女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吧!”
祝玉琅推开冷妙音不见了踪影,门口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仿佛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冷妙音瘫坐在地上许久,心跳好像冻结了,冷妙音摇晃着站起来默不作声地走出房门。
回去的路上冷妙音还心有余悸,狠狠咬着牙,自己只是祝玉琅用来赚钱的狗,生死全凭她一句话的事,冷妙音不甘心,就算是条狗这么多年来赚的钱也够还清主人的恩情了。祝玉琅被巫术反噬,需要大量珍奇的药物维持,从生死堂到凝芳斋,再到思音戏班,一切都是为了用钱维系祝玉琅的命。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冷妙音也停下了所有想法,撩开帘子对上一张醉醺醺的脸,是金竹七,他喝得烂醉手里还拎着一摊酒,不怀好意地盯着冷妙音,“又去秦王府了,奇怪了,来的时候不是秦王府的马车接的吗,怎么回来换了辆马车?”
冷妙音没好气地推开金竹七,“与你何干!”
金竹七大笑,“与我何干?是与我没什么关系,别说你真是到秦王府上唱戏的,我可不信。”
冷妙音不屑地瞥了金竹七一眼,很是瞧不上他,“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不关心,让开别挡道儿。”
金竹七粗暴地推开马夫跳上马车,“瞧你那清高劲儿,在戏班里谁也看不上,都是唱戏的你唱出了名声就高人一等了?我告诉你,戏子就是戏子,你和那些女孩子并没什么不同,你还看不起她们。”
冷妙音发狠喊道,“滚下去!有本事让段洪波把我赶走啊,戏班能有今日全靠你们两个吗,若是没有我唱戏,思音戏班也没有今日,对我客气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金竹七大笑,“瞧你那个嚣张劲儿,客气,你那是客气吗,就差让所有人把你当祖宗供着了。我问你,唐秋燕和何芳儿是不是你杀的?”
冷妙音扶了扶鬓角,翻了下眼皮,更为嫌弃地冷哼一声,“你是看上她们两个了?”
“我呸!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龌龊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段洪波那点儿破事,你不就嫉妒她们年轻貌美,怕她们抢了你台柱子的位置。”
冷妙音一脚踹在段洪波胸前,段洪波从马车上跌落,冷妙音一把夺过缰绳架着马车扬长而去。
段洪波艰难地爬起来,摸了摸磕出血的头大骂,“贱人,别给我抓到你杀人的证据,否则有你好看!”
江叶红家,黑阎王很满意最近的新鲜骨头,不知道是不是喂太好了,黑阎王胖了一圈,浑身的毛油光水滑。
屋里江叶红收拾碗筷,往院子里看了两眼,“我说给它们两个养老送终还真不客气,黑阎王最近吃得太多了,少喂些,你看它都胖一圈了。”
巫长宁坐在床边,两条腿前后摆着,“确实胖了些,冬天胖些正常。你若克扣它的口粮又要追着你咬了。”
江叶红不服气地说道,“兴许是知道我不是它的主人,万物皆有灵,黑阎王和大公鸡对我有敌意也是正常,对了,我回来的时候见冷妙音被接到了秦王府唱戏。”
巫长宁顿了下,“秦王府?”
“嗯,杨采莲说自入京后冷妙音就去过几次秦王府了,没想到秦王还喜欢听戏啊。”
巫长宁回忆着那日偷偷潜入秦王府看到的事,如今想起来总觉得违和,江叶红见他沉默不语刮了下巫长宁的鼻梁,“想什么呢?”
巫长宁牵过江叶红的手放在脸侧,“我觉得不太对劲儿,李尧因为母亲和舅舅加入生死堂一事被皇帝疏远,又因身子不好一直深居简出,极少出现在风月之地。”
江叶红,“可是我们调查潘英的时候不是发现他和吴南王世子崔英常出入风月之地喝花酒。”
巫长宁靠在江叶红肩头,“所以我才说违和,虽然我从前在伊人阁未接触过秦王,但多多少少听一些王公子弟说起过他,秦王深居简出,除了喜欢看杂耍买字画,出门的日子屈指可数,这种变化是三年前开始的,应该是从修了崇山那两座庙开始的。”
每次听到崇山那两座庙江叶红心里就刺挠,想想就够缺德的。
巫长宁轻笑,“不得不说崇山那两座庙香火很好,都说很灵,我拜过怎么就没灵验呢,江大侠什么时候也保佑保佑我?”
江叶红戳巫长宁的脸,“你不也没保佑我。”
巫长宁,“供奉在巫帝庙里的又不是我,这可怨不得我。”
江叶红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说得也是,怪不得不灵。”
巫长宁抚上江叶红的脸颊,感觉他变粗糙了,不过捕头这差事确实磨人,“皇帝让你做大理寺少卿,你怎么拒绝了?”
江叶红搂着巫长宁的肩膀,“我一书没读几天的人当个捕头绰绰有余,为官绝对不可,大理寺少卿不小的官了,朝堂上那些明争暗斗不适合我,我可不想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巫长宁,“说的对,人贵自知。”
江叶红,“那你呢?”
巫长宁眨眨眼,“我?”
江叶红抱紧怀里的人,“你或许比我适合。”
巫长宁摇摇头,“你高看我了,杀人我在行,为官更不行,人贵自知,我有自知之明。”
江叶红,“别这么轻看自己,你善察言观色,案子都是在你的协助下破的。功劳和名声都给我占了,对你不公平。”
巫长宁不在意这些,“给你占了我乐意,我也不是天生就会这些,都是在伊人阁学得,虽是风月之地倒是给我学到不少本事。”
江叶红不悦地蹙起眉头,“学到什么了?”
看江叶红这样子巫长宁知道他又嫉妒上了,巫长宁喜欢他吃醋,“让我想想,学到了很多,琴棋书画,还有……”
巫长宁仰起头用指腹蹭着江叶红下巴的胡茬,笑盈盈地轻声说道,“还有怎么勾搭男人,我可会了,你要不要试试?”
江叶红脸红了,“你勾搭谁了?”
巫长宁狡猾地眯起眼睛,故意吊江叶红的胃口,“可多了,比如眼前就有一位被我勾得魂不守舍的中原武林第一高手,听闻他嫉恶如仇,救死扶伤,侠名远扬,一身浩然正气,我想知道这样一个人会不会为情所困,会不会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江叶红蹭巫长宁的手心,“纵然武功天下第一也是肉体凡胎,过得了重重高手唯独跨不过情关,只因这人太过惊艳绝伦,让人深陷不能自拔。”
巫长宁眼瞳微微张大,漂亮的眸子春水漾起柔柔的微波,上扬的眼尾泛起了桃粉,江叶红喉结上下滚动,不敢再看巫长宁的眼睛,他心上热了,脑海里浮现那些亲热的记忆,巫长宁动情的时候眼尾的桃粉会变深,情到浓时会变红,满是情欲的引诱,每次只要江叶红看到只会更加疯狂。
巫长宁故意往江叶红怀里钻,往江叶红的脖颈里吐气,“为何不看我?”
江叶红烦恼地扯了扯襟口,“明知故问……”
巫长宁,“我真得不知道,所以才问的,你回答我好不好?”
勾得人脸红心跳还一副单纯的口吻问你为何脸红,明知道他的天真是装得,可江叶红偏偏就信以为真,江叶红气鼓鼓,“你就可劲儿的捉弄我吧,捉弄我就这么开心?”
巫长宁,“嗯,开心,你害羞脸红的模样我百看不厌,我就是喜欢你脸红心跳,你越是害羞我越想捉弄你,就是这么坏。”
巫长宁使坏,还明明白白告诉你他就是在使坏,仿佛他的坏都是天真的,江叶红有时候真拿他无计可施,“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