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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二章 ...

  •   谁都没有认出外面的声音,不过这不是不正常的。卢修斯在魔法部和很多有影响力的家庭中都有熟人。但是如果他有客人到访的话,他会事先告诉他们,而且任何一位骑士的成员都会用飞路的方法来访。

      “绅士们,真是意料之外啊,”卢修斯说道,“我因何拥有如此荣幸呢?”

      他们听不到对方的回答,只听到卢修斯的回复。

      “我明白了,太不幸了你们没有搜查令——”

      卢修斯向后跳起的同时也拔出了魔杖。他偏转了一个咒语再回以自己的咒语,同时也是像他们发出的唯一警报。

      纳西莎转身突然打开一扇窗户,朝着站在门阶上的某个人发出一道喷气火焰。她听到他们的尖叫声,看到一阵慌乱的行动,随后两个人向后跳去,两个人朝前冲了过去。

      西弗勒斯仅仅认出那些男人是傲罗。一阵冷风朝他飞来,他放了一个缴械咒打掉了他们手上的魔杖。

      卢修斯跟上就是一个死咒,让西弗勒斯吃惊不已。另一道咒语从纳西莎那里射出,杀死了至少一个傲罗。

      西弗勒斯向后退了一步。杀死傲罗的结果会是什么,即便是在自卫的情况下?魔法部憎恨黑暗巫师——他们是否不得不继续逃亡?离开这个国家?他知道黑暗界和魔法部正在开战——卢修斯告诉过他几次——但是让他一下子突然面对这个问题——

      大厅里画像的碰撞让他转过身去。另一个傲罗正在爬过那扇破碎的窗户,但当她抬头向上看时,她看到了他并惊讶地喘息着。她对着他瞄准魔杖,但太迟了,她来不及射出她的咒语。

      就在她刚要念出咒语时,他已经射出了平生第一道死咒。连带着他的恐惧,那道苍白的绿光射了出去,正好打中了她。她惊诧的双眼在她倒下跌进那一堆儿参差不齐的玻璃上时,始终盯着他。

      “西弗勒斯,你是——?”

      纳西莎的话在看到窗户上那具尸体时,停了下来。随后她躲在窗帘后,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搜寻着地面,已经没有人其他人了。她摇着头叹了口气。

      “试图从后面偷袭我们。他们很可能认为屋里只有卢修斯和我,没有。。。西弗勒斯?”

      她关切地看着他。他想转过身,但他仍情不自禁地盯着那位死去的傲罗。他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无神,凝视着他,然后什么都做不了了。

      “第一次杀人?”纳西莎甚至没有必要发问。

      她碰触着他的肩膀,温柔着把他转过来,切断了他钉在尸体上的目光。他摇摇头,试图赶走脑中的眩晕。

      “我很好,”他说,“只是没有提放她。”

      她张开嘴想说点别的什么,但是卢修斯叫他们过去帮忙整理纳西莎的火焰造成的破坏,以及死咒在大理石地板上造成的焦痕。西弗勒斯暗骂自己现在没有时间沉迷于震惊,并清理了自己杀过人的痕迹,移走了窗户上的血液,把窗户尽自己所能修复到最好。然后他们不得不把尸体从门厅悬浮到起居室,再他们抛进壁炉。

      当西弗勒斯第一次看见那个呈现铜质双足飞龙形状并在爪子中含有拨火棍的壁炉时,他觉得即便是对马尔福庄园而言,也太过炫耀了。现在他终于明白它这么大的原因了。

      “他们来这儿干什么?”纳西莎问道,并把最后一句尸体也扔了进去,“我听到什么搜查令之类的话。”

      “不太可能,”卢修斯说道,“斯特林杰的走狗们。我用策略在传家宝决议上胜过了他——”

      他看着他们空白的神情,恼怒地叹了口气。

      “传家宝和古董的立法?他们怎么能因我们继承了祖上留下的东西就把我们投进监狱?就凭那个过去一个月都在和我讨论这个事情的人?”他皱了皱眉,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没关系,我已经让它通过了,但是它在下周才会生效。我确信斯克林杰想在那儿之前找到什么,然后就能把我们都投进监狱了。”

      从那堆尸体前后退了几步,卢修斯施了一个fyria rabaena,让一条光带包裹住尸体,然后让咒语脱离他的掌控。没有爆炸,相反那些火光变成了一个火焰和烟雾组成的圆柱并最终消失在烟囱里。

      “很抱歉我不能把这些尸体给你,”卢修斯抱歉道,“他们必须在斯克林杰再度回来并发觉前烧成烟灰。”

      “这有必要么?”西弗勒斯看着尸体燃烧和熔化时问道,“他知道他们来过这里。他也知道一定是我们把他们杀了。”

      “他会知道的,”卢修斯点点头,“但是他们没有搜查令。这绝对不是什么官方的拜访,所以我怀疑会有别人知道他们曾来过这儿。按照合法的程序,他什么都做不了。”

      “那不合法呢?”

      “这些年来没有什么是他们没对我们做过的了,”纳西莎说道。

      谈话剩下来的内容就缩小到如果有谁问他们问题时,该如何保持沉默如何装聋作哑。西弗勒斯点点头,接受了来自他爱人的一个吻,暂时忘却了纳西莎也在屋里的事实。他需要安慰,即便是卢修斯没有注意到他在颤抖。

      西弗勒斯并没有因卢修斯没有注意到而不高兴。卢修斯一直忙于政治,毫无疑问他已经正在计划好好利用这次袭击事件了。

      找了个理由,他回到了他的工作室,只是在Jeannette的画像前驻足告诉她一切安好。然而当他打开工作室的门时,他感觉到有人轻轻地碰触他的胳膊,然后他停了下来。

      “有时候我们会忘记转变信仰的人不会做恶梦,”纳西莎轻轻地说道,“我们不会因杀戮而震惊,但我们依旧因第一次杀人感到恶心。我向你保证,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会变得更容易的。”

      “我不想让它变得简单,”西弗勒斯说道,“我憎恨斗争。我憎恨那之后的感觉。”

      “啊,这就是战争,”她边说边轻轻推了下他,“很高兴我们赢了。”

      “并且赢得了傲罗副长官的敌意,”他抱怨着,“谁知道有一天他会变得多强大?或许他会带着一张搜查令来,又或者直接带着一打傲罗过来。”

      “你经常这么坏脾气么?”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可怜,可怜的孩子——我希望他不会遗传太多你的这一点。”

      “什么?”他难以理解地望着她,“我没有——”

      “对自己没自信,”她斥责道,“当我进到这个家时,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哪怕一个晚上的时间与卢修斯独处,然后我发现你不仅把他推向了我,你还放弃了除了工作室的所有东西,而你在工作室里,甚至为我创造我自己的孩子。有人曾深深地伤害过你,对么?”

      已经非常接近事情的真相了,他谨慎的本能促使他躲避对方的目光,之后他才记起,他本无需这么做。她不是摄魂取念师,否则他会猜测自己是否没有时刻保持着警惕。

      “纳西莎——”

      “茜茜,”她纠正道,“只有我母亲叫我纳西莎。我刚才接下来要的说是,你的确想把自己的血加进坩埚里,对么?得知我的孩子会与一位关心他的人息息相关让我觉得更加安全。”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说道。他用手扶着铁门,不想看她的眼睛。“但是你不想。。。你不想让你的孩子体内流有我的血液。”

      她并没有即刻回答。他想用手狠狠地拍打大门。承认这一点实在是太困难了!他可以终止与托比亚斯内普的父子关系,但是脱离那个混蛋的血液?不可能。他的父亲继续在方方面面妨碍着他。他怎么能承认它呢?他不得不,但他不想看到她脸上厌恶的扭曲。

      “我。。。”他试图说出来,但它如鲠在喉,“我不是。。。”

      “我不是被呵护着长大的,”她打断了他的话,“以至于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纯血统的。近亲结婚,优柔寡断,病态。就好像他们有多好一样。就好像麻瓜们什么都不是而是动物一样。我在霍格沃兹见过混血巫师——那些从未见过魔杖的傲慢暴发户们,要求我们改变传统以适应他们的臆想。你知道么,他们中的一个人竟然和我说,我的小精灵翅膀耳坠很残忍?”

      “你可以说那是我们原料的绝大部分,”西弗勒斯已经面对着大门,希望他能够转换话题。“我们的和他们的。”

      “是的,我们的,”她说,“而你是我们中的一员。作为一名改变信仰的人,你不会明白,但是当你杀死那个傲罗的时候——”

      她的声音停了下来。她花了几秒钟迅速地眨着眼睛稳定自己的情绪。

      “这不算完。麻瓜猎杀我们,魔法部的巫师从来不保护我们。绝不。我们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其他黑暗巫师。所以对于来说,谁是托比亚斯内普无所谓。我很幸运能有两位纯血的丈夫。”

      她把手放在他的脸上,以确保他惊讶地面对着她。

      “你一定也让我的儿子有两位父亲的护佑。”

      她在感情淹没她之前就转身走开了,之后他才意识到他从没有告诉过她谁是他的父亲,也从来不知道孩子的性别是什么。他看着她在转角处消失。他一直都想知道,是不是女巫们都有她们自己的秘密和咒语,她们从来不会像男人们展示,而且很可能永远都不会。

      接下来的日子相安无事。虽然西弗勒斯依旧没有尝试上楼,但也并非因为他无法面对纳西莎和卢修斯在一起的事实。的确,不遇上他们两个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死刑和监禁的冲突让卢修斯往家里带来了的更多的珠宝,试剂和斗篷等作为礼物,直到工作间已被装满,多余的东西移到花房去,而纳西莎也在第一时间接管了它。

      所有西弗勒斯教给她的配方,方程式和技术都必须在花房里实践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人都怕冒险给坩埚带来意外的污染。间或发生的爆炸显示出他们的焦虑,但是爆炸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直到数周酿造课程的最后几天,她准备的福灵剂让西弗勒斯无法再挑出任何的错误。

      为了这一天他做了很多努力。

      所以当她带着一个关于去掉疤痕的乳霜的想法来找他时,他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嘲弄她。

      “我考虑过那个想法,”他没有看她,而是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滴血搅拌进坩埚中。“但是我做出来的所有东西的效力都没有强到能去除原有伤疤。或者很深的那种。无法完全去除。”

      “我知道原因,”她说道,又走近了些使他不得不看着她。“你没有用正确的材料。”

      他一边挺直身体一边清空了身边的广口瓶。没有再需要血液的必要了。接下来不到一周的时间里,所有让孩子成型的工作都要收尾了。然后他才认真思考她刚才说的话。

      “你说正确的材料,是什么意思?”他重复道。

      “你不得不使用蛇类和双足飞龙的某些部位,”她说道,身体前倾让自己完全抓住对方的注意力。

      “这是传统方法,”他说道,“它们皮肤的蜕皮——”

      “我知道,我知道,”她说道,“我和你读了一样的书,还记得不?但是如果你想创造出某些效力更强的东西来,为什么不用龙的某些部位来代替呢?”

      叹了口气,他走过去坐在书桌后,把自己沉浸在一把舒适的椅子中——另一份来自卢修斯的礼物。

      “没错,但是龙太难收获到了,而且太该死的昂贵,甚至就连卢修斯也无法买到可供实验或创造某些可行东西的剂量。”

      她微笑着坐到她的书桌上,通常情况下他都会对她怒目而视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能泰然处之了。她在身后藏着什么东西,但是他足够相信,她不会突然对他下咒。

      “如果我能让我们仅以市价的四分之一买到龙的身体部位呢?”

      他皱了皱眉,侧眼看了下她。“怎么可能?”

      “还记得我在霍格沃兹的小姐妹们么?莫利卡嫁给了一位罗马尼亚的公爵,吉纳维芙在魔法部的非法物品交易部门任职。”

      “然后她们把那些偷猎的龙运到这里销赃?”他问道。“我们不能做任何会危害到卢修斯在魔法部地位的事情。”

      “这就是事情玄妙所在,”她说道,“莫利卡的丈夫负责给任何从他们国家运出的龙签字盖章。因此就魔法部和罗马尼亚而言,它们是完全合法的。”

      现在她把她的手从背后伸了出来。她的手里有一个广口瓶,并不是那种小小的香水瓶,而是和他通常用来装蜘蛛网的瓶子差不多大小的容器。如果它不是被蜡封且打上德梅尔公爵的图章印记的话,这个小瓶子看起来则相当的滑稽。

      这绝不可能是假货。罗马尼亚长角龙的血液像红宝石和钻石一样闪闪发光,当然他的价值远胜于二者。瓶中血液的含量几乎是从充足到富足。

      “这些够么?”她问道,听起来对自己的东西相当满意。

      “我们需要一个坩埚,”他说道,“还有我的笔记本,那上面有一些我思考过但却未付诸实践的东西——”

      他站起身离开椅子,杂乱地把瓶子收到一个一直被他用来做提篮的坩埚里。纳西莎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谨慎地把她的龙血拿在怀里。然而当他出去清理空地准备架火时,她清了清她的喉咙。

      “额,西弗勒斯,”她说道,“我们难道不该在花房里做这些么?”

      “什么?”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个巨大的坩埚,然后想起了自己身处何地。“ 哦,没错。是的,但是我们不能让它无人照顾。我会把所有的东西拿到花房。尽快让卢修斯下来,别忘了带上你的龙血。”

      于是这就是卢修斯身处工作间,拿着一堆文件坐在书桌后,因不知道自己缘何到这里来而面露疑色,且坚决不敢动任何东西的原因。

      “如果有事发生,”纳西莎说道,从桌上拿过手镜递给她的丈夫,“就用这个东西。西弗勒斯和我会看到你,你也能召唤我们。”

      “一面窥镜?”他拿着它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拥有过它?这是你的么?它看起来有点眼熟。。。”

      她亲了亲他的脸颊离开了。

      在花房中,她看到西弗勒斯已经架起了坩埚和火焰,恰好在带有一圈不详的黑色环形的屋顶下方。这是拜她第一次的魔药爆炸所赐,她不忍心把它清理干净。在她嫁进马尔福家之间,她从没有酿造过任何危险到可以爆炸的魔药。

      “我的脑中有个模糊的想法或许可以清除疤痕,”他专心于把酒精倒入一个小皿以至无暇抬头看她。“但是我根本不确定这些试剂会和龙血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的笔记本在他身边打开着,她带着日益渐长的关心审视着配方。

      “你会在天花板上弄出另一个黑环,”她警告道,不过她并没有走出爆发的范围之内,“龙血会让酒精生成火焰。”

      “通常情况下,”他同意,“但是在加入花椒和一根独角兽羽毛后,酒精的作用会被弱化。”

      现在她开始向后退了。

      “花椒?”她吸了口气,“你的工作间里有花椒?你难道不是足够黑暗以至感受不到花椒的危害么?”

      “当然是了(指SS足够黑暗可以感受到花椒的危害)。”他说道,“但是只有一粒,外加上烧焦槲寄生的烟雾可以中和它对我们的害处。”

      “独角兽的羽毛不会净化槲寄生的毒性么?”她问道。

      “它已经被龙血弱化掉了,”他说道,“现在你知道了我不确定它是否有效的原因了吧?有太多相互制约的因素,所以我不知道如果它们能否顺利地混合在一起。”
      “我这有一瓶,”他说道,“但它还是新的,而且我也不想现在才发现那个处子是在说谎。”

      纳西莎看着各种试剂混合在一起,剧烈地冒着泡。坩埚里的液体变成亮红色,表面上还带着火花。随着时间的推移,坩埚开始前后剧烈地摇动。

      “它不会慢下来的,”她退后一步说道。

      “给它点时间,”他说道,“会有机会——”

      楼下工作间,卢修斯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听着整个庄园里响彻着低哑的隆隆声。他抓紧了手中的羽毛笔,尽自己最大努力无视那种声音,心中希望他的配偶们不会把花房毁掉。

      “没事的,”他自言自语道,“他们会好的。房子也不会有问题。他们正在好好相处,那是最重要的事情。”

      坩埚里泡沫的爆裂把他吓了一跳。卢修斯凝视着它,猜想着它是否正常。更多的泡泡涌上表面,在它们碰到空气的一刹那破裂掉。深红的颜色,泡泡看起来像在玻璃杯中旋转的红酒。

      卢修斯站起身靠得更近一些,同时又害怕碰到它并做出什么错误的事情。

      回到花房,西弗勒斯和纳西莎对望着彼此,两个人身上都溅上了红色略带橘色的火花。纳西莎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现在一条孔雀蓝的裙子看起来像是一件普通的工作袍,但她并没有抱怨。

      “我认为我们终究还是需要处子的血液,”她说道。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他随声附和。

      在他们没有让魔药爆炸,并且让试剂混合之前,他们做出了两次尝试。纳西莎看着他精细地做着改变比例的工作,她手握羽毛笔,在羊皮纸匆忙记下他的试剂用量,火焰温度以及一共加入试剂的次数。

      “我认为。。。”他最终又搅拌了一圈,说道,“我想它或许可以了。你能把我的袖口解开么?”

      “什么?”她低头看着他向她伸出手腕,然后瞪大眼睛回望着他,“你要用你自己做实验?花椒,毒药外加上龙的血液?你知道龙血会引发烧伤。”

      “我不会在你身上做测试的,”他说道,“或者卢修斯。除此之外,会没事的。即便是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也很容易被冲洗干净。”

      她皱皱眉。“最坏的情况”可以是从一个小的蛰伤到被酸烧伤,但是她还是解开他的袖口,并帮他把袖子卷起来。

      他的皮肤向她展示了他不为烧伤担忧的原因。他已经拥有了一块很淡,变形的伤疤,她认为那很可能是被滚水烫到的结果。她没有表现出畏缩,她知道那会让他们两人都显得尴尬,但是她知道那一定很疼。

      “魔药事故?”她折好袖子问道。

      “我的麻瓜父亲,”他毫无感情地说道。

      那让她无法再隐藏自己的反应了。她闭上眼睛,更紧得攥住他的手。

      “这对我来说很奇怪,”她小声说道,“即便是怪物也会照顾自己的孩子。”

      “并不是所有怪物。”

      他把手放到坩埚上方,犹豫了一会儿。她利用这个机会在他之前把两根手指伸进混合物中,然后快速地把魔药涂抹在他烧伤的皮肤上。

      “你认为多久它会——哦!”

      她吸了口气。伤疤并没有消失,但是它的颜色开始变浅,边缘开始稍稍变得平滑。这看起来就像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着治愈魔咒的第一部分在皮肤上移动。在他阻止自己之前脱口而出的嘶嘶声告诉她,这一定很痛苦。

      “它起效了,”她呢喃着。

      “稍稍而已,”他说道,强迫自己稳定地呼吸,“或许需要多次治疗。但是它确实有作用。”

      “不像他们在伊斯塔美容院中卖的那些蛇油,”她轻轻地说道,“有没有消除痛苦的方法?”

      “在不破坏整个魔药的前提下没有,”他边说边把袖口卷下来。他做了个深呼吸看着她,“但它起效了。”

      她笑了笑,“那么我们快点把它装瓶,以免爆炸。”

      “我认为它不会爆炸,”他说道,但是他听起来对此并不确定。他看着她把它装进瓶中然后用木塞封好。

      “完美,”她说道,把它放到他们中间。她拿起一张标签和一只羽毛笔,“现在我们只需给它命名了。”

      “为什么要命名?”他问道,“伤疤清除药膏足以。”

      她对他笑得就像一位天使。

      “因为男人是自负的生物。”

      他疑惑地看了眼他在花房玻璃上的倒影——松软的头发,苍白的皮肤以及毫不时尚的斗篷——然后挑一边眼眉看着她。她体谅地笑了笑。

      “你对自己的工作自负,”她澄清道,从他脸上拢开一缕松散的头发,“你衣服头发的凌乱不堪仅仅是那个的一部分。你全身心地酿造魔药才是你体现自身价值的方法。你的外表无关紧要,因为你用你的技能衡量自己。”

      “但是卢修斯并不像我们一样切合实际。他的头脑中满是政治、外表以及对事物的看法。所以他绝对不可能靠近某种叫做疤痕消除药膏的东西。这听起来就好像是女人用的东西。”

      “啊,”西弗勒斯坐回到他的椅子上,“如果起个名字比如蛇之血如何?”

      “没错,”她说道,“某种可以满足他的自我主义又不会让他对此嗤之以鼻的东西。我喜欢那个和蛇相关的名字,但是血液听起来像是液体。我要告诉他不能喝掉。蛇之再生霜——这样,甚至还有了皮肤脱落的间接含义。他会喜欢的。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我可以让你去翻倒巷帮我卖魔药。”他说道,“我想不出那些好名字来。”

      “记住我们要给孩子取名字的时间,”她说道。

      “恩,在那发生前我们还有好几天呢,”他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什么——”

      开着的玻璃门上传来一阵敲门声。他们两人都停下看了过去,然后都呆住了。纳西莎在那一刻甚至停止了呼吸,而西弗勒斯在嘴巴大张地看着对方。

      在门口,卢修斯的手里抱着一个婴儿,尴尬得试图找到一个更好的姿势。他茫然地抬头看着纳西莎和西弗勒斯。

      “他就这么升起来了,”卢修斯依旧晕乎乎地说道,“他升起来,举起胳膊,我不知该怎么做。我把他举了起来,然后——然后我现在该怎么做?”

      纳西莎率先恢复了神智,跑到他身边,温柔地接过自己的孩子,轻轻抱在胸前。她检查着他的身体,数着肢体的数量和手指,并确保他没有长出尾巴或者皮毛。

      “他——?”西弗勒斯说道,但却无法移动。

      “他很完美,”她小声说着,“你做到了。他很完美。”

      “我不知道该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卢修斯说道。他碰触着自己孩子的小手,让他抓着自己的手指,“我本以为他会晚些出生。”

      “我也是,”西弗勒斯嘀咕着。终于他走到他们身边,看着那双大张的灰色的新奇地看着他们的眼睛。“但是很多日程表也不是绝对精确。”

      “德拉科,”纳西莎说道,并无视了他们,“我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卢修斯思索着。

      他完全有能力否决她。作为一家之主,本该是他给孩子命名,但是有时传统也会做出某些让步。她脸上那种因得到孩子而露出的本不该属于她的狂喜表情,让他想继续在她身上倾注礼物。

      “他需要尿布,”西弗勒斯打断了那两个人的思考。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孩子,好像害怕他会爆炸一样。“以及婴儿床。”

      纳西莎皱起眉毛,“西弗勒斯,我们的孩子刚刚才出世。你难道不高兴么?你看起来相当的镇定。”

      “我们有很多不得不考虑的实际问题,”他坚称,“衣服,食物,一把高脚椅,玩具,越快越好。”

      卢修斯靠过去在纳西莎耳边轻声说着。

      “别担心,他会用他自己的方法宠爱德拉科的,”他向她保证,“为什么我不去霍格莫德转转把我们需要的东西买回来,而你命令他做些育儿室的准备呢?”

      “哦,”她笑道,“这听起来非常不错。每一样东西都是绿色和白的,对么?”

      “当然,”卢修斯说道,“西弗,你或许可以爬到阁楼上看看我们是否有婴儿床或其他家具。我注意到你找到了我姑母萨夫卡的镜子。任何我们需要为婴儿准备的东西都很可能在同一个角落里。”

      “没问题,”西弗勒斯轻轻地说着,内心却在颤抖。拿到龙血的兴奋让他忘掉了自己把那枚手镜留在了书桌上。卢修斯知道了,然后他会偶尔用那个监视他们。西弗勒斯提醒自己他必须向卢修斯保证他只是在某些时候监视过他们,从来没有用在他和纳西莎亲热的时候。

      “你最好在他开始哭之前就出发,”纳西莎对卢修斯说道,并在他走之前接受了他的亲吻。然后她转向西弗勒斯,她的目光看起来狂热,兴奋,渴望投入工作。

      西弗勒斯禁不住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她的热忱是会传染的。
      第二章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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