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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前言 ...

  •   唯一保住他性命的是他平时和卢修斯的对战练习。对决中,西弗勒斯认出了咒语滑过空气的声音,他猛地扑了出去,随后蛛尾巷一角的砖块爆炸了,而不是他的脑袋。在他转身,认出街对面很可能是自己的暗杀者的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之前一直在走动——一个活动的靶子,他的咒语无法让射向自己的咒语偏转。

      在下一道咒语朝他射来之际,他纵身跳跃,并在下落时拔出了他的魔杖。一道绿色的咒语炸掉了他上方的墙壁,另一道直奔他的脚跟。西弗勒斯向前纵跃,朝那个男人大致的方向发射了一道神锋无影,他知道自己无法击中他,只希望能够逼退他,给自己赢得宝贵的几秒钟。

      屋子的前门是敞开的。他闪避进去,猛地把门关上,但他依旧感到暴露在外。屋内大部分的家具都已被卖掉或烧毁(因为上面沾有了太多鲜血很难被清洗干净),窗帘已被取下,只留下光秃秃的窗户。阳光直射进来,所有他能意识到的就是他被玻璃和旧石头包围了。

      房间在震颤。他蹒跚地走到墙边,抓住楼梯栏杆用作支撑,然后朝二楼跑去。当他跑到楼上时,大门被打破并发出隆隆的响声,随后一道红色的咒语在他走过楼梯时打破了它们。

      西弗勒斯转身进入离他最近的一间屋子——他曾经的卧室。他的粗呢书包还放在光裸的床垫上。几分钟后,他本打算与卢修斯见面并以他私人魔药大师的身份搬进他的家。卢修斯曾向他保证,这是一个具有传统意味的角色,即一位名义上的赞助人雇佣一位大师诸如艺术家或诗人的服务,同时亦是一个阿布拉克萨斯能够了解并接受的角色。

      现在西弗勒斯想知道卢修斯是否没有高估他父亲对传统的接受能力。

      “逃跑是没用的,泥巴种!我会从这儿追到伦敦的!”

      西弗勒斯举起他的魔杖。心生恐惧,迷失在狂乱的心跳声以及念错咒语的读音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啊。他的追捕者走上楼梯,每走一步都重重地跺着脚。如果卢修斯没有花费那么多时间教他决斗的话,他会等待那位暗杀者走进屋来并寄希望用咒语打败他。但是卢修斯教过他另一种方法,在廉价干式墙壁后面瞄准就好像它不存在一样,然后施咒。

      平静且稳定地,西弗勒斯发出一记神锋无影。

      墙壁从外面裂开,紧接着传来一阵短促的尖叫声。鲜血飞溅在远处的墙壁和天花板上。尘土上扬好似水中的白色颜料,然后再慢慢沉淀并最终显露出尸体。

      有那么一会儿,西弗勒斯甚至无法从被完美地切成两段的尸体上转移目光。那人的肠子流满了整个楼梯。眼中的目光带着永恒的惊讶,嘴巴定格成尖叫的样子。

      他脑中第一个想法是跑得远远的,再也不会来,这么做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安全而是为了卢修斯。一个富有的纯血巫师的儿子最好不要有泥巴种的负担。但是一想到卢修斯,他决定留下来,留下来并迅速幻影到他的庄园。阿布拉克萨斯会认为买凶杀死西弗勒斯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但他(指西弗勒斯)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对一位刚愎自用的继承人的惩罚会是什么。

      他放下书包。他仅仅去过庄园一次,但是他从下面的山村注视过庄园很多次。它很漂亮,比起房屋来说它更像是一座城堡,由黑灰色的石头和白色的柱子组成,四周环绕着精心照料的花园,一座铁制的黑色栅栏把庄园和其他人隔开。

      卢修斯认为整个庄园死气沉沉。但西弗勒斯却觉得这里看上去就像是天堂,牢固,安全,强大。

      他并没有在前门,而是在庄园的侧面幻影现身,那里的树木可以为他提供隐藏。栅栏——很长很高,没有华丽的装饰以提供立足点——是一个挑战,但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攀爬私人栅栏,以侵入那些广阔的庄园,偷猎甚至连庄园主都不知道自己拥有的野生梅子和毒菌。

      他爬过后,便趴在草丛上,沿着栅栏的边缘匍匐前进,由于柳树和浓密灌木的生长使得那里的阴影最暗。所有的警报都被撤掉了么?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唯一的声音就是鸟儿和蝉在花园里的歌声。然后当他接近房屋的后面时,他听到了一些自己听不出是什么的声音。一阵哨声,以及一阵快速连续重复出现的爆裂声。

      有人就在附近。他不得不费力地趴近些,一方面不能暴露自己一方面又要从灌木丛里向外张望。空气中混杂着两种声音,一个与那个哨声吻合,另一个则是伴随着每一下爆裂声的尖叫。

      西弗勒斯看到他的爱人站在阳台下,手腕被绑在柱子上。他的袍子已被撕开,白色亚麻衬衫也已被撕裂,衬衫的背面还因为鞭打沾上了点点血迹。每一下的抽打阿布拉克萨斯都倾尽全力,并为他没用的子嗣与一个泥巴种往来而大声咒骂着。卢修斯试图紧咬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他的身体在每一下的鞭打后都蜷缩起来。

      距离从霍格沃兹毕业只有几天的光景,西弗勒斯便目睹了母亲的死亡,并杀死自己的父亲给母亲报仇。卢修斯在傲罗之前找到了他,尽管颤抖和震惊,但仍承诺给他一个家。几天以来整个世界看起来像是在他身下旋转,并最终回以愤怒。

      他的钻心咒从巨大的草坪上空划过,击中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后背。当那个男人倒下,惊讶得无法出声时,西弗勒斯走近他,射出第二个钻心咒。阿布拉克萨斯痛苦地弓起身体,无法移动。

      “西弗勒斯。。。”卢修斯呢喃着,有气无力地倚在柱子上。

      西弗勒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施放了第三个钻心咒。他想让那个杂种感受痛苦,沉溺其中,深入泥土,以逃跑的企图埋葬自己。

      有没有人为了试图摆脱诅咒把自己撕成碎片?他想要得出结论。

      “西弗!”

      严厉的语气让西弗勒斯放掉自己的魔杖。他无法控制自己。他的母亲经常责骂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在每一次被托比亚斯内普伤害后重拾信心,他的父亲总是不断地对他咆哮。对他来说服从只是一种出于习惯性的回复。

      “西弗勒斯,”再一次卢修斯说道,并试图不让自己尖叫,“我把解开,把你的魔杖给我。”

      畏缩于自己爱人语气中的强硬,西弗勒斯削断绳子把魔杖递给他。

      “我很抱歉,”他嗫嚅着,根本无法迎上他的目光,“我以为。。。”

      卢修斯把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靠在他的身上。西弗勒斯几乎两腿发软,且不得不在两人倒下之前快速地做出反应。

      “不要道歉,”卢修斯轻轻地说道,现在西弗勒斯能够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你做的对。但是如果你一直这么做的话,他会疯掉的。”

      他凝视着他的父亲,带着憎恨的目光刻意盯着他魔杖。

      “而我想让他感受到即将发生的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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