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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分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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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自然也接受到了幼驯染那笑意浅浅的一眼之下的含义。
他抿了抿唇,嘴角的笑意冷了两分,在琴酒阴冷却毫不隐蔽地注视下偏过了头,坐到了莱伊身边,和琴酒隔了一个半的身位。
气氛尴尬得让伏特加只想钻回他的车里。
他左瞧了瞧弯眸浅笑的苏格兰,又看看眉目阴沉的琴酒,最后目光落到悠哉悠哉捧着加糖版柠檬水浅斟漫酌的莫斯卡托身上。
棕发青年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到这小小一张桌子上的明争暗斗,倒是波本眸光晦暗地注视苏格兰片刻,主动开口道:“朗姆那边最近的确异动频频,大多是为了配合库拉索。”
库拉索,因为过人的记忆力被组织下令杀死,又靠着特殊的记忆才能被朗姆从贝尔摩德手中救下的代号成员。
记忆力……
说十分重要,那完全算不上,但若说不重要,那就太贵有眼无珠了。
某些不便带拷贝带走的数据,可以让库拉索凭借她的记忆力强行记下复述,也就意味着朗姆拥有一个人形u盘。
但鹤见千鸣自己重要的信息都存在脑子里,再不济也会往系统里塞,至于琴酒——
他没有什么秘密。组织的资料库就是他的资料库,组织的秘密就是他的秘密,组织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他在组织中连个人好恶都不曾隐藏,又哪有什么需要库拉索来探究的秘密?
就算有关于他行踪计划等信息……库拉索来找这些东西,和直接往琴酒手里撞有什么区别?以组织top killer的杀伤力,绝无可能放过库拉索。
总而言之,这是一张对他们威胁不大的对策卡,库拉索最大的威胁大概是落到警方手中,以她的记忆力和代号成员掌握的组织秘密,大概能送下去一半的人——
朗姆总不会是发疯了想靠跳反弃暗投明吧?且不说警方到底是不是明……不,这样一想反倒更有可能了。
琴酒撩起眼瞥了他一眼:“朗姆怎么可能舍得辛辛苦苦在组织内握住的权势地位去和警方合作?不过库拉索……她的确只有和警方接触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朗姆总不会想不开要送人去卧底。”鹤见千鸣眨了眨眼,带着七分调侃三分玩笑地开口试图缓和缓和暗中紧绷的气氛,“虽然他们所说的时间没有可信度,但至少证明这不会是一项长期任务。我倒是觉得一直在这件事上和他纠缠没有意义,不如……守株待兔。”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打量着琴酒的脸色。
他其实已经不再那么熟悉琴酒了。
尽管在许多事情上他们仍然有着无需多言的默契,但在更多事情上他们的分歧无法弥合——尤其是与组织有关的事情。
因此鹤见千鸣甚至不能确定琴酒会不会接受这个提议。
毕竟,朗姆针对的是琴酒,威胁的也是琴酒在组织中的地位,他不可能越俎代庖去替琴酒下决定。
那样一来,组织里本就脆弱的平衡会被进一步打破。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虽然与朗姆关系塑料,却总归不算太过糟糕,如果真的做了这种截胡的事情,朗姆恐怕忍不了了。
琴酒冷笑一声:“你似乎觉得我在害怕他?莫斯卡托,你——”
他吸了一口气,神色不变地闭了闭眼:“我同意这个要求,但是为了你我结盟的稳定,你也必须参与,不可退出。”
鹤见千鸣顺口便应下:“当然,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保持结盟状态。”
这话一出,连赤井秀一都忍不住投过去讶然一眼。
苏格兰更是直接伸手抓住了鹤见千鸣的手臂。
鹤见千鸣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一向不认为自己的信任是多么需要别人珍视宝贵的东西——难道他信任的人便不信任他吗?如果是,那么他们只是彼此信任,如果不是,那么他的信任就是他为自己的愚蠢付出的代价,没有道理要求骗子替受骗者珍惜代价的道理。
因此他自然不知这一句话对琴酒的意义。
银发披散的杀手道:“这样最好……既然如此,苏格兰。”
苏格兰:“?”
他眨了眨眼,漂亮的蓝眸宛如月光下的海洋:“我在。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联系鹤见先生的。”
琴酒道:“不必,朗姆心急,又许诺下了三个周的时间要求,因此来不及放迷惑信息。因此库拉索很可能的确是他计划的关键。”
“你只要负责盯住她就好,在她有什么异动之前,先通知我们,注意不要泄露消息。”
严格意义上来说,苏格兰和波本才是他发给莫斯卡托的下属,莱伊有着宫野明美的关系,不太适合在此时被拉出来。
波本自己和朗姆牵扯不清,因为有鹤见千鸣的担保不必被打入叛徒之列,但既然已经是半个潜入朗姆阵营的卧底,自然要在别的方面发光发热。
因此最合适的,能够同时和琴酒和莫斯卡托有关的人还真是苏格兰。
更何况——
琴酒不动声色地凝视着苏格兰按在鹤见千鸣衣角上的手。
顺便警告一下苏格兰。
组织中需要的是真正有能力的人,而不是整天想着走捷径。
莱伊也就算了,他毕竟从一开始就不是走正路上来的,好在自身能力足够补足,琴酒也就睁一只眼忍了。
苏格兰分明是靠自身能力拿到代号的,任务也一贯勤勤恳恳——
求上进是好事,但没让你用这么个上进法!
他垂下眼眸,将不自然的想法全部甩出脑子,只瞥了一眼莫斯卡托,见他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便也顺势接下了分配任务的活。
“波本。”
降谷零眉眼一抬,不软不硬地开口:“朗姆并不信任我,但许多消息也不需要他主动告知,我会尽力的。”
琴酒道:“库拉索那边交给苏格兰,我们更需要白兰地的消息。”
他瞥了一眼莫斯卡托:“我总觉得……那家伙不太对劲。”
鹤见千鸣一个猛子回过神来:“啊?谁?你觉得谁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