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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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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从未像莎乐美一般如此强烈地爱着谁。
哪怕那位圣人约翰现在是只小土狗的模样。
莎乐美抱着身体扭来扭去的约翰,脸上是真心实意的喜悦,约翰的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莎乐美只是安抚着约翰汪,声音轻轻道:“乖啊,乖啊。”
被莎乐美这么摸着脑袋和背脊,约翰挣扎了一段时间之后似乎放弃了一样,一脸眼神死死地待在莎乐美的怀中,以至于莎乐美回到自己的寝宫的时候,有侍从见莎乐美如此喜悦,想要讨好她说帮忙洗干净小狗,莎乐美的脸上带着微笑,抱紧了约翰。
“不,我自己能够照顾好。”
莎乐美拒绝了侍从的请求。
伊尔跟着莎乐美回到她的寝宫。
伊尔回到了镜子之中。
莎乐美抱着约翰在宫殿之中旋转跳舞,她像是在喜悦,和爱人一起舞蹈一般,如此沉醉,她黑色的头发飘散着,弯曲的发丝随着她晃动的动作而飘扬,如此动人。
莎乐美是一位从发丝美到脚的公主,她的美丽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伊尔凝望着莎乐美的舞蹈,她回想着曾经的故事,啊,这个悲哀的公主。
这悲哀的一夜,是莎乐美的人生高光了吧?
莎乐美喜悦着,她的脸颊红扑扑的,明显是运动之后才会有的表现。
“我要亲吻你,你可爱的小嘴巴是如此的尖翘,带着毛茸茸的温度。”
莎乐美抱住了约翰的上肢,她亲吻在约翰汪的脑袋上。
“不,别对着一只小狗做出这样的表情,公主。”镜子之中的伊尔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和眼睛,“这样太丑了,您本该是如花一般美丽的公主。”
莎乐美看向镜子之中的伊尔。
“灯神啊灯神,你是我的朋友,你本该为我排忧解难,你也不赞同我对约翰的爱吗?”
莎乐美白色的裙子带着纱,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而飘动,她身体纤细轻盈,像是只白鸽。
“我不认为对一只脏兮兮的小奶狗亲吻,是代表喜爱。”伊尔看着眼神死的约翰汪,呼出一口气,她看着莎乐美凑近了镜子,伸出手指抚摸着镜面。
莎乐美触摸到伊尔脸颊的温度和肌肤的触感。
“你是女神啊,你是一位寄宿在灯中的神明,你高高在上且纯洁如处子,你不懂得凡人的忧思和爱恋。”莎乐美的眼眸渐渐冷了下去,毫无疑问,她似乎想起了自己悲哀的家庭。
莎乐美的家庭建立在鲜血和不伦之上,有许多人爱慕她的颜色,却从不了解她的真心。
莎乐美喜欢走到街道之上,她蒙着面纱,风姿绰约,如同神女。
只要对谁笑一笑,只要盯着那个青年,只要莎乐美取下面纱。
这就是莎乐美的恩赐。
谁会在乎她的内心呢?
她的爱也好,恨也好,一切都是飞蛾扑火。
“啊,我不懂的。”伊尔确实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不过只是个大学生,为了学业而奋斗,对于爱情了解得最多的,不过只是言情小说和偶像剧。
但是一见钟情要死要活这种事情,也太过抓马了吧?
而且她的第一个主人,就是这样的恋爱脑。
但伊尔明显感觉哪里不对。
是因为约翰是第一个对莎乐美冷脸相对的男人吗?这就是所谓的新鲜感?
“您真的爱约翰吗?”伊尔叹息着,“我知道你的过去,也知道你的未来,作为您的仆从,我试图改变您的未来,但您在飞蛾扑火。”
伊尔看着莎乐美猛然苍白的脸颊,她凑近了镜面,观看着这位公主猛然停顿的动作和渐渐苍白的四肢。
“你渴求灭亡,你憎恨世间的一切,你明明渴求的是自我的解放,我是灯神,只要您许下一个愿望,一个能够解放自身的愿望,您并不肮脏,您总是称赞我的纯洁,因为您渴求着这样的纯洁,对吗?”
伊尔穿过镜面,飘浮着搂住了莎乐美的脸颊。
“您应该渴求的是自己的解放,而非自我毁灭。”
伊尔的手臂圈着莎乐美的脑袋,她安抚着用温暖的手指抚摸上莎乐美苍白的脸颊,“我是您的朋友呀 ,这是您许下的愿望,朋友总是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
莎乐美垂下黑色的睫毛,她面无表情。
“你以为自己是灯神,便能掌握一切吗?”莎乐美似乎是想反驳,她抬起头看着一旁伊尔的面颊,“无论是你的友情,还是约翰,都是我许下愿望得到的。”
莎乐美伸出纤细的手指,她看着自己的袖口上的珍珠,声音没有温度,却又像是在悲哀哭泣。
“没有什么是我的。”
这位公主看向镜子,她眼神虚无,却又似乎在凝望着什么。
“我根本一无所有。”
无论是所谓的一见钟情,还是公主的身份,她自然知晓家庭的不堪,她从未得到过真正的“爱”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无论是所谓的朋友,还是得到心爱之人,都是通过许愿而来。
就算是灯神,就算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假的就是假的,许愿而来的,根本不是真心的。
伊尔抿着嘴唇,她很想说,不是的,你这么漂亮,就算不用许愿,我也愿意成为你的朋友,你不要这样说。
但是伊尔还未开口,就有侍从前来。
希律王换好了衣服,重新回到了宴会之上。
希律王希望见到自己的继女,所以让侍从过来请莎乐美回到宴会之上。
希律王,一个觊觎自己继女的混蛋。
传说之中的“圣经十大恶人”,当之无愧的带恶人,杀了自己的兄长成为了国王占据了兄长的老婆,还恬不知耻地觊觎自己的继女,带恶人之中的带恶人,干的不是人事的混蛋,造成莎乐美产生自毁情绪的罪魁祸首之一。
虽然穿越到这个故事里成为了灯神,但没有主人的许愿,伊尔根本不能使用神力,她可是恨不得就立马提起刀砍了希律王这个混蛋,但是看起来,要解开莎乐美的心结,杀死希律王根本不能缓解。
伊尔接过莎乐美怀中的约翰。
希律王的命令,他要莎乐美回到宴会之上。
伊尔知道莎乐美的心结,要面对自己憎恨的恐惧,首先就是要面对恐惧。
莎乐美漫步在王宫之中,她厌恶希律王,他看着她的目光总是鄙夷和觊觎。
莎乐美想过自己的终结。
她缓慢行走在王宫之中,她的脚步缓慢地走在花园之中,花园种植着没药,这是耶稣诞生时献上的礼物,代表着受难和死亡。
希律王看见了花园之中的莎乐美,他的眼睛几乎是贪婪地看着莎乐美,以至于他将桌子食物和各种装饰都搬运到了能够看见莎乐美的地方。
“她真美。”希律王喃喃自语,“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她的神色如同少女怀春,她有喜欢的人了吗?”
“可真是糟糕。”
希律王叹息一口气,希罗底冷漠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这位戴着黑色珍珠王冠的王后冷冷讥讽着自己的丈夫,“别盯着她看。”
“你看她的脸颊,被风吹过,愈发苍白。”
“我都说了别盯着她看!”
希罗底明白丈夫是什么意思,希律王每说一句,她就反驳一句。
伊尔看见不远处的国王和王后,她怀中抱着约翰汪,走在莎乐美的身后,因为她掩盖了气息的原因,除了莎乐美,几乎没人看得到伊尔和伊尔怀中的约翰。
“真糟糕,不是吗?”伊尔抱起约翰汪,凑上前闻了闻约翰汪的气味,这酸爽的气味,约翰汪看上去脏兮兮的,真糟糕。
伊尔用自己的力量让约翰汪变得焕然一新。
总算看上去顺眼多了。
“我的女主人,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伊尔看着沉默的约翰汪,约翰黑漆漆的眼珠默然地看着莎乐美的背影和那欢乐的宴会。
“宴会里来了很多人,罗马人,埃及人,看起来今天是个很糟糕的一天呢,我的女主人她冷着脸,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在走向死亡,明明只是一个心愿的事情,她只要许下愿望,啊,约翰,我听见了哦,你在心里骂我,对不对?”
伊尔握着约翰汪的前肢,盯着这只小土狗一样的前圣人。
“我救了你,无可置疑,你起码也应该称赞我这位救命恩人。”
伊尔无可奈何地呼出一口气,她听见约翰心里的声音了。
“所以我讨厌这个故事和这个时代以及这个地方,遭受的苦恼,你们居然还当成荣耀,只是因为,这一切的苦难都是为了你们的神?”
伊尔试图和约翰讲道理,“你们的那个神,叫雅威对吧,祂根本就是个暴君,祂口口声声说对人类有爱,于是送了人类一场大洪水,我可不认为这是对人类的爱哦?!”
伊尔被约翰咬住了手指。
“嗷!该死!”
伊尔弹了约翰一个脑瓜嘣,“我是在和你讲道理!我说的不对吗?”
约翰看着伊尔,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里似有愤怒的火焰。
约翰的尾巴晃动着,扭动着,伊尔一时不觉,约翰从她的手中逃离了。
“糟糕!”
好在莎乐美并未回头。
伊尔看见约翰钻进了花园的花丛之中,只是夜晚黑漆漆的,伊尔找不到约翰了。
这个小小的身躯,小狗一样的身躯就这样逃走了。
伊尔满脸的懊悔。
莎乐美靠近了希律王,希律王看着莎乐美的模样,微笑着,请她喝酒。
希律王说出了爆言。
只要莎乐美喝一口,剩下的希律王全干了。
莎乐美只是回复,“我不渴,陛下。”
希律王又请莎乐美吃水果和面包以及食物,只要莎乐美咬一口,剩下的希律王继续全包了。
莎乐美冷冷地看着希律王,“我不饿,陛下。”
希律王似乎有些生气了,他对希罗底嘲讽。
希罗底冷哼一声,和希律王对骂了起来。
莎乐美冷冷看着希罗底和希律王的吵架。
伊尔还钻在花园里找狗,等她找到在没药下瑟瑟发抖的约翰汪时,她整个人都趴在泥土上,头顶着树叶和荆棘,伊尔抱着约翰汪,看着王宫灯火通明的宴会和正在对骂的夫妻俩人。
“真是畜生的一对夫妻啊。”X2
此时此刻,伊尔和约翰的心声同步了。
伊尔抱着约翰,手指摸着约翰的牙齿,她轻声在约翰耳边诉说着什么,约翰汪了一声,表示暂时就听你这个邪恶的精灵的。
于是下一秒,从花园之中窜出一条“地狱恶犬”。
“嗷!!!”希律王尖叫一声。
地狱恶犬约翰狠狠咬着希律王的脚踝,新仇旧恨加一起,约翰的牙齿上满是鲜血,希律王拿着水果和盘子不管不顾地想要打约翰,但约翰身体灵巧地躲过了。
就于台阶之处,约翰汪对希律王露出了血淋淋的笑容。
“该死的!给我杀了那条狗!”
希律王大叫着。
莎乐美笑出了声。
“走啊,快走啊!”莎乐美大笑着对约翰汪说道:“快点离开这个肮脏的王宫!朝着外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