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冠女神[综名著]》淮君非君

19、第 19 章

　　爱斯梅拉达的固执，让伊尔明白女主人的执着很可能是一种自取其辱。少女纯洁的爱恋是如此轻易地被摘下，只是因为一场英雄救美，可惜美人不懂得爱情的可贵，也不明白自己的真心所托付的人是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渣男。

　　伊尔叹息着，跟在爱斯梅拉达的身后，朝着菲比斯所在的家而去。

　　且不说菲比斯有未婚妻，他的未婚妻叫百合花，是一位美丽的姑娘。

　　之前在酒店的时候，爱斯梅拉达就见到菲比斯和自己未婚妻亲昵交谈的模样。

　　可爱斯梅拉达不死心，她捧着一颗真心期望所爱之人的回报，以至于伊尔和爱斯梅拉达站在距离菲比斯不远处广场的上的时候，伊尔终于将重话说出口。

　　伊尔是普通少女的模样，她穿着简单的裙子，抱着佳利和巴斯特站在爱斯梅拉达的面前，她那双如同星星一般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棕肤美人，声音轻轻的，语言之中的重量却是千万斤重：“女主人，那位菲比斯大人已经有未婚妻了。”

　　伊尔提醒着爱斯梅拉达。

　　爱斯梅拉达的脸颊微微变得苍白了起来：“嗯……”

　　“女主人，我知晓菲比斯大人对您来说，很重要，您也有一颗真心，可是您要知道，纵使我们四海为家无依无靠，却也知晓廉耻，或许对于那些贵族来说，多一个情人毫无关系，可您真的乐意成为菲比斯大人见不得光的情人吗？您要成为菲比斯大人家庭里的第三者吗？”

　　伊尔的声音轻轻的，看着脸颊苍白的爱斯梅拉达。

　　棕色肌肤的美人听着伊尔的话语，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酒店看到的一切，她确实对菲比斯倾心，可若是要成为一个令人唾弃的第三者，爱斯梅拉达也是坚决不做的。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是不错，可身为人类，我们要知耻。”

　　伊尔的话语像是刀子一般打在爱斯梅拉达的心上，这位灯盏之神，这位愿望之神，还是第一次对爱斯梅拉达说如此重的话。

　　“……对不起，可是菲比斯他救了我。”爱斯梅拉达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这位在前几天刚刚成为全巴黎最有钱的小姐的前吉卜赛舞女不自觉退后了几步。

　　爱斯梅拉达忽然不敢再看眼前的伊尔，伊尔的话语确确实实将一切困难剖析开来。

　　伊尔上前一步，声音轻轻的：“您现在是全巴黎最富有的小姐，您或许可以用财富偿还这救命之恩呢？”

　　伊尔为爱斯梅拉达出着主意：“您已经不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埃及舞女了，您现在有我，有克洛班老爷，您不再一无所有了啊。”

　　爱斯梅拉达放下捂着自己脸颊的手，她那张美丽的面孔有些纠结地皱着眉头，她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建筑，有位小姐正在窗户边缘，正是之前在酒店见到的那位菲比斯的未婚妻百合花小姐，那位小姐在窗户边凝望着房间之中的某个人，或许是菲比斯。

　　爱斯梅拉达的嘴唇有些干涸，她凝望着远处那位百合花小姐的面孔，然后合上了眼睛：“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对菲比斯抱有爱情的期望和爱慕了，但最后一次了，伊尔，请帮我看看菲比斯的身体如何，这是我对他最后的关心了。”

　　“……好吧。”伊尔知晓了。

　　就算伊尔是神，也不能控制某个人作出什么行为或者改变心意，伊尔受灯神的制约，除非愿望许下，否则她不能大幅度干涉世界的一切，因此现在要吸引菲比斯，就只能让爱斯梅拉达重操旧业，即跳舞和表演。

　　伊尔这段时间一直在爱斯梅拉达的身边，她可太知晓跳舞的爱斯梅拉达的魅力有多么强烈了，哪怕是女性，对爱斯梅拉达和佳利的表演也是会感觉到新奇的。

　　脱下外套的爱斯梅拉达里面穿着的是漂亮的舞裙，她缓缓来到了菲比斯家的窗户下面，就好像很久之前身为孤女时候的一般跳起舞来，果然吸引了很多人，爱斯梅拉达自来到巴黎表演，就打出了名声，果然许多人认出了爱斯梅拉达来。

　　而爱斯梅拉达搞出的动静自然而然吸引了菲比斯的未婚妻百合花小姐和菲比斯家的亲属。

　　爱斯梅拉达穿着吉卜赛人特有的舞裙，足够看出她早有准备，她腰间的腰带闪闪发光，火红的舞裙旋转的时候让她看起来像朵花，而围观的人群自然就是寻找着鲜花的蜂群，百合花小姐被爱斯梅拉达所吸引，低下头凝视着爱斯梅拉达，棕色肌肤的美人的美丽让这位小姐显而易见感觉到了莫名的妒忌和危机。

　　而房间之内呢，那位被纱布包扎着的菲比斯听见了外面的呼唤，又听见人们呼唤“爱斯梅拉达”的声音，那颗轻浮的心就算受伤了也无法止住，好在菲比斯还能走，他来到窗户边看着下方漂亮的爱斯梅拉达，呼唤爱斯梅拉达，看见爱斯梅拉达之后，菲比斯想起了这个少女的面容是谁了，正是好久之前在夜晚从两个混蛋手下救下的少女！

　　菲比斯可太记得爱斯梅拉达的美丽了，于是，脑袋上满是纱布的菲比斯不顾自己说话会撕裂到伤口，下意识发挥了自己轻佻的属性：“是你啊，美人，你之前被两个混蛋差点掳走，好在被我救下，你之前不辞而别，可是让我好一顿担心呢。”

　　“谢谢您之前救了我，大人，您的伤口还好吗？”爱斯梅拉达不顾百合花小姐那阴沉的目光，声音轻轻的，爱斯梅拉达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再那么包含爱意，她看着菲比斯的伤口，声音柔软之中带着些心疼。

　　异样的感觉出现在百合花小姐的心中，这位有些腼腆的百合花小姐第一次鼓起勇气来，拉走了菲比斯然后关上了窗户。

　　爱斯梅拉达听着菲比斯“我只是问问”的话语，眼眸之中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哀伤和失落，她还没有和佳利表演呢。

　　伊尔来到爱斯梅拉达的身旁，将外套为爱斯梅拉达披上：“走吧，我的女主人，您这下应该死心了吧？”

　　爱斯梅拉达沉默着，转身离开。

　　爱斯梅拉达的身旁跟着佳利，她甩开了那些围观的人群，原本哀伤的眼眸之中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坚定了认真。

　　爱斯梅拉达刚刚和菲比斯谈论话语的时候，自然听见了一群聚集在菲比斯家里的贵族小姐对她的偷偷谈论，或许不是谈论，而是显而易见的贬低，那群贵族小姐嗤笑爱斯梅拉达的身份，嗤笑爱斯梅拉达身为一个舞女和吉卜赛人的低下，爱斯梅拉达那时并没有反驳，她一向很能忍，爱斯梅拉达即使听见了那些贬低的话语，也是微微羞红了脸颊，爱斯梅拉达努力让自己做出不屑的模样，只是那些话语终究还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些痕迹。

　　爱斯梅拉达快步奔跑着，像是在离开什么魔窟一般。

　　伊尔跟在爱斯梅拉达的身后，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看向远方。

　　果不其然，伊尔良好的视线看到了窥视的巴黎圣母院代理主教克洛德。

　　克洛德阴沉的，冷着一张脸，凝视着爱斯梅拉达。

　　之前因为一直关注菲比斯，伊尔没有发现克洛德的视线。

　　……阴魂不散的一群渣男。

　　伊尔心中咒骂道，她挡住了爱斯梅拉达的背影，对上了远处的那个视线阴沉而贪婪的视线，伊尔对克洛德送上了中指套餐，又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姿势，伊尔满意地看见那位秃顶的代理主教克洛德愤怒的脸庞，伊尔的脸上是灿烂的微笑，很快转身跟着爱斯梅拉达离开了。

　　菲比斯那里，已经断绝了爱斯梅拉达对菲比斯的爱恋之心，现在就剩下克洛德和卡西莫多了。

　　伊尔跟在爱斯梅拉达的身后，努力回想着《巴黎圣母院》这本书的剧情，现在想来，最多的居然是雨果的各种废话和比喻？

　　伊尔忍不住埋怨起雨果大神写《巴黎圣母院》的时候描写的废话和水字数太多了，她要回想剧情，还得在大脑里多翻几十页书。

　　当然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伊尔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好，那就是爱斯梅拉达是她的主人，她将为这位有着悲哀命运的少女实现那些足够改变命运的愿望。

　　所以伊尔跟随在爱斯梅拉达的身后，这位奔跑着的棕肤美人的脚步渐渐缓慢了下来，伊尔看着爱斯梅拉达美丽的背影，听见爱斯梅拉达突如其来的声音：“伊尔，我，我知道第二个愿望是什么了。”

　　爱斯梅拉达转过头，凝视着伊尔黑漆漆又亮晶晶的眼睛。

　　这位美丽的棕肤美人对灯神说道：“我许愿，我想要家人，我的第二个愿望是，我想要家人，我想要母亲。”

　　“……啊。”

　　伊尔凝视着爱斯梅拉达的瞳孔，窥见的记忆和思维之中，伊尔知晓，是之前那些在菲比斯家的贵族小姐的贬低激发起了爱斯梅拉达内心的愿望。

　　许愿需要家人和母亲，但更深层次的愿望是：爱斯梅拉达想要一个值得自豪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