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之恋》四点文豪

22、离婚未果

　　22 离婚未果

　　在火车站看到张文和宋天翔互相搂脖脖的样子强烈地刺激着李红。

　　她头一低，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哭了。

　　在眼泪横飞之时，她的心里一个声音响起：过不下去，离！坚决离婚！

　　当张文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宋天翔，回到家就看到李红一脸冰霜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张文惊讶地问：“咦？你回来了？没上班？”

　　李红冷冷地说：“你不是也没上班吗？”

　　张文说：“我请了假，去火车站送人了，你知道……那个小宋……送他走了。”

　　李红恨恨地说：“知……道！你们不舍呀，在火车站都还搂脖脖呢！”

　　“啊？你看到了？”张文吃惊地问，然后，有些怀疑地说：“你……跟着我？”

　　李红一下子站了起来，“呸！我跟着你？我没有那么无聊！我去火车站送吴爱丽，刚好看到了你们那丑陋的一幕。”

　　说完，又冷笑一声：“哼！你都多大了，还以为是小年轻呢，还搂脖脖，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一个……”

　　张文马上打断说：“行了！别说难听词！”

　　李红说：“难听？你也知道难听？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一夜不归，是不是又是干那恶心事了？”

　　张文说：“啊？你没在你爸妈家，回来了？”

　　李红说：“这是我家，我当然回来了，只是我等到两点，都没见到你人影！”

　　张文喃喃地说：“他今天要走，就让我……去陪陪他。”

　　李红说：“你就陪了一夜？是不是？你和他就……你们又那样……是不是？”

　　事实无法狡辩，张文默不作声。

　　李红说：“我也不想多说了，离！咱们离婚！”

　　张文还是默不作声。

　　李红又喊了一声，气愤说：“你聋了吗？听见了吗？”

　　张文点点头，小声说：“听见了，好吧，听你的。”

　　李红说：“也不要再拖了，现在就去吧。”

　　说完，又说：“反正我也请假了，你也刚好请假了，咱们两个人正好都有空。”

　　说完，指着桌子上的两个红本本说：“结婚证我都拿出来了，你把身份证带上就行了。”

　　张文一看，大势已去也无挽回的可能了，就进去准备换衣服。

　　这时，电话响了。

　　张文接起来一听，电话里面李红的妈妈急促的声音：“张文，李红在不在？我给她单位打电话，人家说她请假了没去。”

　　张文忙说：“她在这呢。”

　　说完，把电话给了李红。

　　就听见李红喊道：“什么？我爸……晕过去了？”

　　张文看到李红挂了电话，就要出门，忙问：“怎么了？你爸……”

　　李红眼泪快要出来了，说：“我妈说我爸忽然就晕倒了，现在在家里躺着，她也不知道该咋办。”

　　张文说：“咱们快点打个的去吧。”

　　两个人急匆匆地赶到家，看到李红的爸爸还在床上躺着。

　　她妈妈在一边坐在，一脸无助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李红就急急地问：“怎么回事？”

　　李红的妈妈说：“可能是心脏病犯了。我给他喂了一粒□□，现在好些了。”

　　李红看着爸爸，小声问：“爸，感觉如何？需要去医院吗？”

　　李红的爸爸微微笑了笑，说：“已经好多了，就是刚才那一下。我要起来，你妈偏不让我起来，还要给你们打电话，干嘛？”

　　说着有些埋怨地看着李红的妈妈。

　　李红的妈妈立刻喊道：“哎呀，你们都不知道，他晕过去的样子吓死我了。”

　　李红的爸爸看到张文，就关切地问道：“怎么你也没上班？和李红都在家？”

　　李红的妈妈马上好奇地问：“对呀？你们两个都不上班，请假在家里干什么？”

　　张文支吾了一下，说：“有个朋友走，今天去南站送一下。”

　　“你呢？怎么也不上班？”李红的妈妈又问李红。

　　李红说：“妈，你知道的，吴爱丽今天走，我也是去送她的。”

　　“哦……你们两个人都去车站了！难怪在一起呢。”李红的妈妈以为他们两人是一起去，一起回的。就说：“那回来后，就去上班呗，干嘛还回家呢？”

　　张文看了李红一眼，没有回答。

　　李红恨恨的说：“回家去取结婚证，我们……要离婚！”

　　“啊？”李红的爸妈都发出了一声惊叹。

　　李红的妈妈忙责怪说：“李红！你太任性了，这么大的事情，能不先给我们说一声吗？”

　　李红的爸爸也对张文说：“怎么，你也愿意？”

　　张文看来李红一眼，喃喃地说：“我没有……这个意思，都是……她的意思。”

　　李红的妈妈立刻把李红拉去了另一个房子说话了。

　　过了一会，李红的妈妈出来对张文说：“你也先别走了，我和红红去北园春菜市场转转，买点菜。你就先陪陪她爸爸，看着不要他再有什么情况了。”

　　说完，带着李红，抱住小孙子一同走了。

　　张文就给李红的爸爸倒了杯水，说：“爸，你先喝些水吧。”

　　李红的爸爸接过，喝了一口后，就还给了张文，说：“唉，人老了，真还不行。还麻烦你来看着我。”

　　张文笑了笑，说：“爸，你别和我客气了。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只不过你看着还年轻，怎么心脏就出问题呢？”

　　在张文的心里，李红的爸爸总是那么心平气和，和蔼可亲。

　　李红的爸爸看着张文，犹豫了一下，问：“张文，你……真的去送人了？”

　　张文嗯了一声，点点头。

　　“是不是……那个大学生？”李红的爸爸问。

　　原来昨天李红一回家就说了在抓饭王那里见到了张文和宋天翔的事情。

　　张文说：“是，就是他。他今天……回去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李红的爸爸抓到了他脸上那一瞬间的表情，就也叹了一口气，说：“张文，你想想听听……我的故事？过去……的故事？”

　　张文不知所里的点点头，看着李红的爸爸将眼睛移向了窗外，似乎从遥远的天空中去追忆那些往日的时光……

　　李红的爸爸沉思了一会，才将眼睛收回。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

　　说完，冲张文笑笑，说：“这些事情，李红都不知道呢。”

　　张文一下子就想到了以前听到李红妈妈话里有话的说到过，就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妈上次说起的……那个事情？”

　　李红的爸爸点点头，说：“是，就是那件事情，她妈妈是心里有结，一直过不去。”

　　张文就问：“你……真的对不起她吗？”

　　李红的爸爸说：“也算是吧。”

　　说完，眼睛微微一闭，喃喃地说：“都过去快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