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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抓痒小游戏 ...

  •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于是华庭兰便成功用一句话停下了许星河接下去的所有动作。

      轰隆——

      天边的一道雷霆炸响,吓得在这片天下的人们忽的一抖。

      莫名其妙怪起这个鬼天气,但这却叫本就处在昏迷中的沈程泠忽的难受。

      两生花的印记开始吸纳他身上的血气,身后的花瓣印记越鲜红,他的面色越苍白。

      直到许星河发现了这一点,原本还是为难的心绪在那一刻再次转换,当紧张来到了巅峰,许星河道:“那现在呢?他怎么会这么难受?”

      华庭兰闻言,也即刻蹲身查看,直到他发现了一切事件的始末,以及……许星河好像并不知道沈程泠的秘密。

      华庭兰眼眶里的眼珠晃动一瞬,不该说的事情并不能多说,于是,他抬眼看着许星河,突然很认真的询问:“许公子,你想让他之后的日子好过吗?”

      奇怪了,他这是什么问题?许星河自然是坚定的点头:“当然。”

      华庭兰听了他的话以后却是对此有些犹豫。

      许星河见状立刻拉住了华庭兰道:“有什么问题你就说,无论是要干什么,我可以。”

      “……”华庭兰瞧他这般的坚定,于是突然抿唇,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还是选择直言:“血,你的血对他会有很大的帮助,但是许公子……”

      华庭兰原本是想提醒许星河,沈程泠的这条回家路要走很久,先不说他最后的成果吧,但在这期间,许星河的所有付出实在是没必要。

      甚至更自私一点,许星河就不应该让沈程泠回家。

      可许星河的动作似乎要比华庭兰的提醒还要快。

      就几乎在华庭兰声音刚落地的瞬间,许星河就已经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匕首,手起刀落,手掌中突然就被他划破了一道深深血痕。

      许星河将手递到沈程泠唇边,然后眼瞧着那些个血珠一点点没入,这样不做犹豫的举动却更是叫旁观的外人心觉……

      “许公子。”华庭兰拦不住,于是也不忍再见,起身,只是临行前还不忘提醒道:“你要想好,若是他日,沈公子心愿达成,可代价却是你的厄运,那么你今日之所为就……”

      “他好我才会好。”许星河道。

      可是许星河根本就不听他人的劝诫,就直接出口,对一件事情开棺定案。

      华庭兰无奈,对此还能说什么?

      好像山海城的异常,这会在许星河眼中都记不上档了,于是华庭兰想起不如坦言:“许公子,山海城前年出了一场大风暴,死了太多百姓,天山需要香火,于是在下便自作主张,使了些法子令那些残魂暂存于世,那些都是你的熟人,太久不见,再见的时候百姓们难免热情,你多担待。”

      啊?许星河抬眼,似乎是反应过来先前打跑的那些邪祟。

      人活着跟人死了难免还是有些不相同。

      当鬼后就抽象了一点,吓到了人也实属正常,但许星河敷衍的点头,这会突然又想起:”神医。”

      他垂眸瞧了瞧沈程泠略微苍白的面色开口:“喂血的这件事,麻烦你别告诉他。”

      “……”华庭兰无言,最终颔首。

      只是,这血可不是一日两日啊。

      ……

      睡梦中,沈程泠似乎跌进了一个无尽深渊。

      梦中的一切光怪陆离,四周可能是一片死寂,可却有无数只陌生的手掌,拉扯着,拖拽着,非要他去到一个又一个的深渊,深不见底。

      真黑啊,唯有眼前的一束光为他照亮了前方的路。

      可是……

      “呼呼呼呼——”

      沈程泠睁眼,突然从床上猛地坐起,此刻眼前的光线昏暗,身边却有一只手,似乎就被他的动静而惊醒。

      许星河的眼睛也是迷迷糊糊的睁开,时间已经过了三天两夜,可是再次睁眼,还没等沈程泠反应过来,许星河就突然一下将他抱紧:“你醒了?”

      许星河语气里是满满的失而复得和后怕,沈程泠脑中懵懂,透过他的右肩向后看,眼睛落在自己的手上,于是他闭眼感受了一下。

      金丹……中期?

      为什么?是因为那条路吗?

      “许……星河?”刚醒的沈程泠声线干哑,一看就是很久没说话的样子,于是许星河立马反应过来,放开他,拿水,靠近:“渴了吧?来,喝一点。”

      温热的水流途经了咽喉,恰恰好舒缓了沈程泠口中的那一点干涩,他抬眼,发现许星河全程盯着那个水杯,一副小心照顾人的样子。

      于是,沈程泠在他拿开水杯后突然而然就笑了,歪了歪脑袋凑进去看偏头到一旁放水杯的许星河就问:“许星河,你很担心我吗?”

      也是吧,沈程泠想起自己昏倒之前好像看到许星河,看着自己在他眼前昏倒,许星河肯定担心的要死。

      而且,许星河他就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啊。

      果然,听到了他的问题,许星河彻底放下手里的东西,他人坐在床边再回头看沈程泠就叹气。

      抬手轻轻将沈程泠面前的碎发绕到耳后,然后实在受不了了,脑门才直接搁在了他的肩上,许星河用抱怨的话说出叫人一听也这不是抱怨的语言。

      “哪里会不担心?我都担心死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沈程泠?”

      如果他出了事,哪怕只出一点事,许星河想:“你这不是在要我的命吗?”

      然后他又抬头问:“沈程泠,你说,你是不是就是冲我这命来的?”

      沈程泠闻言,突然怔了一瞬,然后看着许星河的眼睛,慢慢的,默默的,在被子里的那双手一点点抽离被褥。

      然后,“是啊!”他一下偷袭到了许星河的肋骨下三寸,突然很幼稚的玩起了那种抓痒游戏。

      许星河那叫一个猝不及防,主要是沈程泠,一个从没那般幼稚的人突然幼稚就总叫人措不及防。

      于是他一下就中招。

      肚子上的瘙痒一下传来,他整个人都空白一瞬,然后,许星河瞧见了沈程泠面上恶劣的笑容。

      许星河当时就微起了上身假意凶恶道:“好啊!你在作弄我啊沈程泠!”

      那就,看招!

      果然学坏只在一瞬间,许星河的动作又快又急,一下就爬到榻上,跨在沈程泠身上你来我往,最终,沈程泠没打过许星河的大力气,他整个人压下来都像个山似的,而且也半点没有尊老爱幼的美德。

      于是没出半刻,沈程泠就抱着肚子,在榻上卷成了蛆,眼角都笑出了泪花,就任凭许星河压在他身上,而他弄乱了衣裳,嘴里一个劲的边笑边求饶,“好,好痒,许星河。”

      沈程泠抓住了许星河的手,眼里泪盈盈的软言道:“饶了我吧,我错了。”

      噗的一支箭就命中某人的心房,许星河因此停了一瞬。

      四目相对,气氛好像在那一时间便的暧昧。

      于是很突然的,许星河的一只手抓住了沈程泠的两只腕骨,将它们都按在了沈程泠身前,低下了身子,眼见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咔嚓……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屋里屋外,三人皆是错愕。

      唯有清旖,疑惑:“星星,你在干嘛?”

      沈程泠:“……”

      许星河:“……”

      华庭兰上前半步,拉着房门又重新关上,顺道附送一句:“抱歉,打扰了。”

      “……”

      门被关上,沈程泠面上的红晕却在此刻一下蔓到了耳根。

      此刻他再去看许星河,许星河叹气,从他身上下去后又扶他起身,再抱抱他,这次的抱怨就是真抱怨:“还以为能这样再久一点呢,沈程泠,其实我刚刚是想要你你懂吗?”

      轰的一下,沈程泠的脑中又炸开一个小型原子弹,于是他推开许星河,胡言乱语。

      “不是,他们,对有事。”

      “我,穿,穿鞋,要出门,不是,这哪里?”

      他晕了好久对吧?

      应该是对的,对的,没错。

      事实证明一个人在忙的时候是真的很忙,沈程泠下榻,左脚的鞋子穿到了右脚,又觉得不对要脱,然后拿起了右脚的鞋子。

      被许星河按下,拿了他的鞋和脚,抬眼,在他身前的距离半蹲着身,将他的脚架在自己的膝上道:“我来。”

      “……”

      沈程泠垂眸,终于死机,原来大脑的熄火只需一瞬间,半晌,鞋穿好了,他起身,CPU得出结论,许星河,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

      嘎吱——

      门又开启,这回一下跌落进一只草精。

      清旖在门口探头探脑看半天,可是他真的不懂,沈程泠和许星河……人和星星还有草!明明他们原是一家人,可是前头两个是坏人,老是背着草鬼鬼祟祟,奇怪了!都是一家人,他们两还有什么事是草不能看的吗?

      清旖不懂并唾弃,不板正!不像草,一生堂堂正正,没有什么好不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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