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的柯学守护甜心》鸣金

15、一只被跟踪的黑乌鸦

　　群马县

　　清晨，降谷零从车上下来

　　现在已经入冬了，白皑皑的雪铺满整个城市

　　降谷零一步一个脚印，踩在雪地里嘎吱响，呼出的气像白雾一样肉眼可见，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他脖颈上的围巾里一动一动的，带得围巾表面像波浪一样起伏

　　降谷零侧目，伸出戴着毛绒手套的手，从围巾里面把两个小动物似的同期掏了出来

　　“唔——”萩原研二刚冒出个头，就被外面的寒冷激得面皮一紧，忙把自己的下半张脸往围巾里缩

　　顺便把从旁边冒头的刚刚从一路的好眠里醒来的松田阵平揽到自己怀里

　　松田阵平挣扎着从幼驯染的臂弯里露出小半张脸来，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

　　松田阵平揉揉眼睛，伸手扒拉扒拉hagi环得稍紧的手臂，萩原研二低头看看，把手臂稍松了些

　　松田阵平这才得以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走出一段路后，降谷零抬头看看眼前的别墅

　　围巾里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仰头看着眼前的房子

　　板仓卓

　　据说他每次设计电脑程序时都会到远离事务所的地方完成软件

　　降谷零双手插在兜里，慢慢地绕着这个看起来不错的别墅走

　　一边走一边回忆资料里的信息

　　板仓卓曾是知名的电影CG特效制作师，名字经常会出现在电影的制作名单中

　　而贝尔摩德表面上的身份沙朗.温亚德据传与其私交不错

　　然而在一部电影中，两人因不明缘由大吵一架，分道扬镳

　　降谷零此次来群马县，就是为了调查对方是否是因为某些事情招惹上了组织

　　但是他暂时没有打草惊蛇的想法，今早来也是为了踩点探查，以便之后的情报收集

　　降谷零抬头，别墅二楼的窗户里透出一点微光，房间的主人似乎刚醒，正准备拉开窗帘看看天气

　　降谷零侧身，将自己隐藏在二楼别墅主人的是视线死角

　　二楼的人影晃了晃，像是在评估今天的天气，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降谷零准备在附近租个房子，扭头看看道路对面的房子，以他工作多年依旧未有分毫衰退的视力，看到了一个正被冷风吹得卷页的“出租”广告，看没被遮住的地址前几个字，正是对面那栋公寓里的房子

　　降谷零勾勾唇，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来的正是时候

　　降谷零将买来的便当加热一下，就准备当做今晚的饭了

　　他已经在板仓卓别墅的对面住了快一个星期了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佩服这些电脑从事人员，一星期不出门，家里确定还有食物存货吗？他都没有社交需求的吗？

　　这么想着降谷零便说出来了

　　趴在他身前，跟他一起通过望远镜观察对面的松田阵平晃了晃一头卷毛

　　“hagi那边传递过来的消息，板仓卓近期似乎神经非常紧绷，”松田阵平皱眉思考，“他似乎不愿意呆在家里，却又不敢出门。”

　　在正式开始行动前，萩原研二就自告奋勇要前往板仓卓的别墅内近距离观察

　　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会被板仓卓发现，还能帮他们收集到更细致更真实的信息

　　但是他如果带着设备的话，设备是能被看到的，所以萩原研二便经常往返于两方之间来传递消息

　　松田阵平接过降谷零递给他的迷你饭碗，咬了一口温热的天妇罗炸虾，同时不忘紧紧盯着对面：“昨天hagi说板仓卓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显得很焦躁，说不定他等的那个人今天就会出现。”

　　“你之前不是说有组织的人和我们一样在盯着他吗？”

　　“说不定来的就是组织的人。”

　　降谷零：“还好来的时候做了伪装，应当是没有人认出我的。”

　　“也不知道这条线能扒出什么东西。”

　　松田阵平正准备回他句“谁知道呢？总之不会太亏就是了。”

　　降谷零忽然脸色一沉，抬手制止了他未出口的话

　　“有人来了。”降谷零只做了口型。

　　松田阵平闭上嘴，脸色也凝重起来，麻利地凑到降谷零耳边的耳机旁

　　耳机里静悄悄的，两人不由连呼吸都放轻了

　　过了一会儿，一道颤颤巍巍又隐含怒意的声音率先响起：“…不是说过了吗？！你们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你们也应该不再来骚扰我！”

　　“咔哒——”是木仓.械上膛的声音

　　“但这一切成立的前提条件是你没有做什么小动作。”一个沙哑低沉的有着浓重关西腔的声音

　　“那是平野做的！你们不能把那件事算在我的头上！”

　　“放松，”凌乱的脚步声，是人被什么逼近的下意识后退，“你有没有指使或暗示平野，我们并不关心，今天来只是警告你，不该动的心思不要动。”

　　关西腔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接受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立即用望远镜寻找踪迹

　　万幸，男人没有原路返回，反而是嚣张地从别墅的大门出来

　　萩原研二正跟在他后面，向降谷零这边递了个眼神

　　男人站在别墅门口左右张望，降谷零趁着他扭头的间隙，认出了这个男人

　　龙舌兰，隶属于组织行动组，是琴酒的下属

　　降谷零将此人的信息给松田阵平简述了一下

　　两人迅速出门，驱车跟在龙舌兰的后面

　　萩原研二在龙舌兰的车里

　　他们暂时没有办法和萩原取得联系，龙舌兰很谨慎，给自己的车窗都贴了防窥膜，他们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天蒙蒙亮的时候，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一路跟着龙舌兰来到了神奈川

　　下了神奈川，降谷零趁着龙舌兰慢条斯理吃早餐的功夫，给自己做了一套伪装，避免被组织认识他的人一眼看出来

　　顺手在便利店买了面包和牛奶给自己、松田和得空回来的萩原垫垫肚子

　　萩原研二吃早饭还不忘传递信息：“龙舌兰路上的时候，有跟一个女人打电话。”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咬着面包聚精会神地听着

　　“他称呼那个女人为‘贝尔摩德’，两人约好要在‘老地方’见面。”

　　早在之前降谷零向两人介绍自己所卧底的组织时，提到过贝尔摩德，称她是比组织二把手位置还要高的存在

　　松田阵平兑着牛奶几口咽下早餐，伸出手拍拍萩原研二的肩膀：“hagi，今天让我去跟着他吧，”说着用手虚指萩原研二的黑眼圈，“一宿没睡吧？”

　　“你在这里陪着零，两个人轮流着稍稍休息一下。”

　　萩原研二拒绝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看着松田阵平不容拒绝的眼神无奈点头

　　降谷零也跟着点头，感谢他的肤色，让他的黑眼圈不像萩原那么明显

　　松田阵平去找龙舌兰了

　　车里降谷零和萩原研二轮流盯着龙舌兰的车，好歹补了一会儿眠

　　龙舌兰从店里出来了，萩原研二推推降谷零的鼻子叫醒他

　　降谷零一向浅眠，细微的触碰就让他醒了过来

　　立刻开车跟在龙舌兰后面

　　龙舌兰的车停下的时候，降谷零把车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贝尔摩德的警觉性很高，跟得太近的话，很有可能被发现

　　两人只能待在车里，等着松田阵平送回消息，并在万一时刻保障他的安全

　　松田阵平这边

　　龙舌兰贝尔摩德见面的时候没有什么废话，只说boss交代的任务他完美完成了，板仓卓也不敢再生二心，然后把板仓卓做成的半成品软件U盘交给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捏着手里的U盘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挑了挑眉：“嗯，知道了，我回会如实转告boss的。”

　　龙舌兰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松田阵平看着龙舌兰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留在贝尔摩德身边，看看能不能探听到更深的消息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松田阵平把耳朵贴在通话中的手机背面

　　听着那边组织boss的即使经过处理依旧遮不住老气的机械音

　　“…贝尔摩德，身为我的女儿，当这新的一项伟大技术出世时，我会让你享有第一批参与的荣幸的…”

　　贝尔摩德的脸色变得很差，青白交错

　　女儿？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嘲讽，要不是她从那次实验中挺了过来，她现在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明明流着他的血，实验在她身上成功了，却始终无法再在其他人身上复制这种成功，即使是她的生身父亲也不行

　　就这样，自从她获得“vermouth”的代号后，她的真实姓名便消亡了，无人再记得，唯一记得的人也不愿意再叫那个名字

　　好像这样就能否认两者之间的关系，就能否认实验结果没法体现在他身上的事实一样

　　现在也是，不愿意露出自己声音里的老态龙钟，就连跟她通话也用机械音，可死物怎么能遮住人的死气呢？

　　但她回答的嗓音却与她的面色相反，饱含恭敬：“是，boss。”

　　一旁偷听的松田阵平张大眼睛，原来贝尔摩德和组织boss是父女关系吗？不是他们之前所推测的那种关系。

　　另一边待在车里的降谷零和萩原研二也没闲着，两个人凑在一起头脑风暴，列举了很多贝尔摩德选择神奈川进行交易的原因

　　降谷零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同期即将为他的卧底事业添上重要一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