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三章 相遇·秋雨（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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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小雨找到了龙婆……正在写遗书的龙婆。
我躲在一旁盯着她目不转睛的看，貌似《灵镜》里没有这么一出吧？还是我记错了？
“小姑娘？啊，是博儿的葬礼要开始了吗？我马上就去！等一会儿啊。”龙婆拭去泪水，漫不经心的说着。
“……”嘛……我该怎么做好呢？嗯？
童战那边，隐修来通知童战去准备晚上的一些事项。
“哎？这不是尹姑娘吗？你可回来啦！你不知道童战……”
“好了隐修！”童战一把打断要说个没完没了的隐修，“找我的吧？我马上就去……天雪……”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谁能想到，再相见，竟会是在大哥的葬礼上……
当童战拉走了隐修之后，月牙也控制好情绪了。起身，离开了这里。
童战也没想到，这一次的相逢，竟会如此短暂。还来不及问候一声，佳人的身影就已经遍寻不见了。
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进来了，正是小雨！
“……呐，灵镜，我可以相信你是真的有灵的吗？”
另一边，正当众人为童博的死悲鸣之时，却见一道落雷降下……童博，活过来了。
“童大哥！”“大哥！”众人惊喜莫名。
“不好！灵镜！是灵镜！有人用了灵镜的力量！”童战马上反应了过来。
这种逆天的事情，只有灵镜的力量能办到！天雪，天雪，千万不要是你啊！我们好不容易重聚了！你怎么忍心这么快就抛下我一个人走！怎么可以！天雪！
反应过来的众人也跟着前往，可他们看到了什么？
“不……”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不要……”
昔日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再一次发生在眼前。
“小雨……小雨！小雨！小雨！”童战抱着小雨的尸体放声大哭。
这一片血淋淋的惨象，仿佛是对他无能为力的嘲讽。
“啊啊啊——————”
夜幕落下。
次日。阴雨绵绵，不是个好天气啊。
龙泽山庄。
“泪痕？！你……你怎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声音，不再沙哑，却莫名的透出悲伤。
泪痕身上的伤，消失了。她变回了原来的尹天雪……
“小雨呢？”天雪忽然冒出一句。
“她……”月牙紧咬着下唇，说不出真相……
“说呀！”不安，那般强烈。
这一天，是小雨下葬的日子。
这一天，龙婆和豆豆她爹韩霸天在龙泽山庄偶然重逢了。
这一天，童战见到了一个冷酷的天雪和一个谜样的月牙姑娘……
这一天，尹天雪放弃了一段还没展开的恋爱。
这一天，豆豆沉默的陪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得想哭的龙博。
这一天，很多事情，偏离了原定的历史……
直到多年以后，天雪看着自己和童战的孩子长得越来越像那个小雨之后，渐渐地明白过来了。
那是她和童战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突然失踪后……是回到了这个时间……死去了……不是失踪，而是死亡……
曾经，他们那么天真的以为那只是小雨的转世……
曾经，他们那么单纯的祈祷着他们的孩子不要和小雨有相同的命运……
曾经，那么多个曾经……
那些天真美好的曾经，在他们的小雨失踪之后，变得那么地绝望悲哀。
++++转换到童战的视角++++
初见小雨，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阳光明媚，照的人暖洋洋的~很舒服~！
远远的，便看见童心抱着一个小孩子和大哥在说笑。
那个孩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很……瘦弱……不像是哪个族人的小孩。
外面的人吗？感觉很亲切啊……
“……是我的孩子！”
大哥的回答，让我呆了好久。
是大哥的孩子？怎么可能！可是……如果不是？那大哥为什么……
几番相处下来，那种亲切感觉越发明显了。
可是，当时的我却没太在意，只当是因为她是大哥的孩子。
如果，我能多在意一点就好了！
如果……如果我可以……
如果早知道今日会失去的这么彻底……
如果早知道那是我和天雪的孩子……我的……小雨……
可是……没有如果！没有！！！小雨死了！她死了！就在半年后那一天，作为祭品死了！
在我知道事情的时候，天知道我有多迫切的希望阻止它发生！
可是，我被关起来了！大哥找过来时，我哭着求他去救小雨！
我拼命的砸，拼命的砸，心底的恐慌，不安，一阵子比一阵强烈的袭来！
那时，我好害怕！真的好怕！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失去一个人，竟然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
我多么希望这件事不要发生！可老天爷没有听到我的祈求！它还是发生了！！！
好不容易，我砸碎了木牢的门！我拼了命地赶过去！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浑身浴血，然后，倒下去！
我已经用尽了力气跑，还是只看到……大哥，抱着她，在哭。
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赶上！眼泪，就那么汹涌而出。
那时候，我也只是以为我会这么难过，是因为大哥很难过。从未去想，那份难过，那份痛苦，那份压抑的酸涩，是因着骨肉亲情！
第一次，她死在我面前，我没能阻止！我可以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我知道的太晚了……
可是，第二次，第二次……
老天可怜我，让她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可是……
可是……
第二次的见面，是灵镜的显像，为了寻找大哥的下落，我再一次听到了她的声音，以及，一如初见时的身影……
“爹，娘走了啊……”小雨的声音，依旧平静，小小的身影依旧狼狈。
“你娘……是天雪？”
“是啊！泪痕说我是尹天雪的女儿来着！泪痕不会骗我的对吧？”
“……是啊……她怎么会舍得骗你……”
可那一字一句，却刺得我生疼。
不！他不是小雨！
那时，我下意识否认了。可是，下一刻，我心里又是那么希望她就是小雨！我和天雪的小雨！
“童战……”天雪静静的听着他对小雨的回忆，忍不住担心。
“我没事！别担心我，天雪，我很好，真的，会很好的……”
那个时候，我觉得心疼，是因为她是天雪的孩子。
她都这么狼狈了，那天雪呢？她怎么样了？她过得好不好？
……不好。
我知道。
天雪……天雪……我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听得见我的思念，回到我身边。
那时，天雪已经失踪了五年，音讯全无，我着急，所以，忽略了这份情感里还有对小雨的心疼！
完全不知道，那是我和天雪的小雨……那是我和天雪的孩子……
那一刻，我只想着天雪，彻底忽视了她的身世……
可见了面，我还是忍不住叫出来那个名字。
“小雨……”声音，在颤动，一阵阵的酸涩涌上来，像是久别重逢了亲人。可是，那时候，我没在意这份心情，这么强烈的心情,那时，我没去在意……
“你是谁啊？”那是一个陌生人的语气。
心，又痛了下。
现在想起来，在那样陌生的眼神里，其实还掩藏着熟悉的味道。
她是故意不认我的。每每想到这一点，泪水便忍不住落下。
“童战？你哭了。”天雪轻柔的拭去他的泪水，有些不解，有些困惑，八年前的那个同样叫小雨的孩子，不过是外面来的小孩，说到底，不过是外人，比得上为了救童博死去的那个小雨吗？如果童博记起来，他的女儿为了救他而……她还那么小啊……
天雪有些不明白童战为什么那么在乎八年前的那个小雨，无法理解。也希望他能告知她答案，帮她解惑……可是，那一定是很难开口的事情吧？否则，不会只是提起，童战就那么伤心难过……
“没事……没事的，天雪，你还在我身边，你真的回来了，这就够了，够了……”童战看着她，他也知道天雪的困惑，可是，这种事，他要怎么说？说两个小雨其实是同一个人？说小雨是她惨死女儿？还是说小雨是被灵镜指定血祭的？说这一切都是灵镜……是老天爷不放过她！他怎么能说？又怎么说得出口……
那时，我再一次告诉自己，她不是小雨。
这样，心疼的心情才稍微减少了一点。
可是……
“我叫小雨……我是童博和尹天雪的女儿。”
心，在颤栗。那一刻，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莫名的，还夹杂着一份喜悦。
小雨，还活着……
晚上，是大哥的葬礼。
我见到了天雪，我看到她在哭，哭的我好痛。我们的相逢亦是如此短暂。（后来才知道那是月牙，不是天雪。）我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她说，现在却不适合说。我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也已经心痛到无法出声！脑子里来来去去都是小雨一身血淋淋的惨像！
一时间，我们就这么僵在哪里，像是生了根一般，各自悲伤着……一直到隐修过来通知我要开始进行大哥的葬礼了。却不料，有人动用了灵镜的力量，把大哥复活了。
这种逆天的事情，只有灵镜的力量能办到！我想起天雪还在灵镜所在的那个房间，不禁感到害怕了。
天雪，天雪，千万不要是你啊！我们好不容易重聚了！你怎么忍心这么快就抛下我一个人走！怎么可以！天雪！我不住祈祷着。
不是天雪动的灵镜……是小雨……
“不……”
怎么可以是你！
“不要……”
我又一次失去你了？
“小雨……小雨！小雨！小雨！”
心里压抑的悲伤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然而，却并未轻松多少。
悲伤，痛苦。心底里一直忽视的那份情感化作了泪水，喷涌而出。
好难过！
天雪……天雪你在哪里？
天雪，为什么我会觉得心里这么得冷？你那么冰雪聪明，你一定知道的吧？你回来啊！回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得难受？这是第二次了，小雨就这么死在了我面前！
好痛！
那时，我记住了这份痛彻心扉。
小雨的再一次遍体鳞伤，再一次的血祭，让我再也无法将之深埋。
现在我知道了！那是什么都割不断的亲情！是血脉相连的生命被生生撕裂时传递过来的痛苦！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可是……却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那之后，我清醒时，却发现大哥失去记忆，不认识我了。
我最最亲爱的大哥，我最最依赖的大哥，不认识我了……
小雨下葬那天，我在龙泽山庄，找到了天雪。可是几天相处下来，却发现她变得不一样了，她变得冷酷了……是因为小雨吗？因为失去了女儿的关系？
不一会儿，我又看到了一个天雪……我才发现，那天我在水月洞天见到的天雪，是月牙。她和天雪很像，不管是声音还是神态都很像！就连……就连看我的眼神都……我告诉自己，我爱的人，只有天雪。为了不让她变成第二个“赵云”，我跟她划清了界限。我不希望她像赵云误会大哥对她有情一样，误以为我对她也……
……我在她眼中看见了痛，却只能装作没看到……
没多久，我发现了童心，我唯一的弟弟。
可是，他在做什么？他竟然攻击我们？！
童心他……也不记得我了……
我唯一的……弟弟……
有一天，我在门外听见大哥说，那个天雪带回来的朋友（这里是指月牙，不存在泪痕╮（╯▽╰）╭），就是那个为大哥穿过红嫁衣的姑娘。
而凑巧路过的隐修一口便承认了！显然早就知道知道这一点了！
可就在隐修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天雪，喝止了他……（注：这个天雪还是月牙╮(╯▽╰)╭虽然尹天雪没事了，但她们还是交换了身份……不知道为什么～摊手～）
天雪……你到底……
“你认错人了……”
那个叫月牙的姑娘，否认了她和大哥的关系……
我看着天雪，希望她能告诉我什么。只要我能为她做的，我童战，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没想到……她竟然哭了……还说……“小雨……是她和童博的孩子……”
大哥哭着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还骗我说不是！我不理你们了！”
复活后的大哥，就像个小孩子，单纯，任性……却活的自在快乐……
可那天开始，大哥就像个赌气的孩子，见到我们，头一扭，“哼”一声就走了……
我最担心的反倒是童心，他现在的主人，很可能是赵云……
后来，又发生了好多事情，大都是悲伤的令人难以忘怀。
月牙（其实╮(╯▽╰)╭是真天雪），为了让童心和我们相认，提议让天雪（其实是月牙╮(╯▽╰)╭）退居幕后指挥，让她出面也免得天雪遭到暗算……
我不知道月牙是怎么让天雪答应的，我只知道，她们计划的事情，我直到月牙被童心打了两掌倒下去后才得知……
如果那时不是大哥制止了要为我“报仇”的童心，月牙怕是会……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时光倒流，重新开始，让那一切不幸不复存在！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才真的明白“小雨是童博和天雪的女儿”到底是在说谁和谁……
那个月牙才是天雪！我不但没认出来的，还疏远了她……天雪……对不起，对不起……可你知不知道，我一想到月牙会因为我的亲近而……我根本就没敢仔细看她！
你们是如此的相像……我看着你假扮的月牙，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我以为，只要我不去接近“月牙”，就不会爱上她……所以才会，疏远你假扮的月牙……谁知道，你竟然和她交换了身份！
天雪！我不明白！你明明就没事了，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不知道，当我以为的天雪告诉我你们交换了身份，告诉我你才是真正的天雪时，我几乎要崩溃了！
那时，我不安过，一度以为五年前，天雪喜欢的是大哥，那时的怀孕也是真的!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五年的空白，到底还能不能补得回来！为什么你要这样待我！
……所幸，你还是爱我的。现在，你就在我身边，真真的，陪着我……尽管月牙……我知道我把她伤得很重……这辈子都无法弥补了……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爱的是你，天雪……
意外的是，月牙竟然是不死人尹仲在五百年前因蛇毒死去的女儿——童尹凤！
没多久，我和天雪有了一个孩子，也发现……天雪没生过孩子……咳咳……
那么，小雨，到底是谁的孩子？那时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天雪说，小雨和月牙一样不畏剧毒。
而大哥，失忆的大哥，说小雨是“天雪”（月牙）的……
在初见月牙时，大哥就说了那么一句，带着笑意说了一句：“我记得你！你是小雨的娘！”
那么笃定的语气……
即使后来大家都知道月牙不是天雪，大哥还是那样认为。
大哥说：“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叫月牙啊！”
他说他一开始就知道了……
大哥……他都知道了什么？
可是月牙不承认……
这是月牙的私事，后来也就是不了了之，不再提起了。小雨，也成了一个迷。
直到偶然的一个无眠的夜里，我却发现大哥……原来，白天的一切都只是假象。大哥他，已经恢复记忆了……神情举止，都和白天截然不同，却是和五年前，我所熟知的那个大哥完全一样……
他就坐在台阶上，泪水一滴滴滚落，打湿了衣襟。
在他手心里，是一个小小的护身符。那是五年前，小雨雕刻的小玩意儿——我和童心也有，当成护身符装在小锦囊里戴在了脖子上……
这一戴，就带了五年，从未离身。
那份悲伤，透过护身符传进了心里，很难受。
大哥……我宁愿你怪我，也不希望你像白天那样是非不分胡乱出手，一不小心便伤到了自己……
大哥，我知道，你一直就把小雨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待……
所以……你还是怪我吧……骂我也好，打我也好，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童战的大哥——童博。
你这样子，弟弟看在眼里很心疼啊……大哥……
……
大哥，终于在豆豆的不懈努力下解开了心结，不再伪装，而是以他的姿态和豆豆坦白后，才真正定下了心，并且，告诉了我一个关于灵镜的秘密……
我这才知道，原来，大哥曾经去过“前世”的世界，爱上了一个和天雪很像的姑娘。大哥想不起来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和天雪很像……大哥也记不起和她的点点滴滴，但是他记得他们还有两个孩子。
大哥说，那些记忆，作为回来的代价，被灵镜取走了。
而八年前的小雨，据灵镜说，是那个孩子的转世。
（旁白：展素秋，也就是小雨，小时候穿越到水月，血祭灵镜后就回去了。结果在回去的“路上”撞上了向灵镜许愿的月牙，于是又穿回来了。救了童博后，小雨，也就是展素秋就回到了现代，继续展素秋的生活了，穿越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旁白：后来，素秋死了，原本是转世到零四年的赵版天雪肚子里的，结果那时候灵镜故障了╮(╯▽╰)╭，还未到出生时候的素秋……在灵镜的作用下莫名其妙出生了，还被灵镜送到了未来。）
（还是旁白：素秋被养母凝香取名赵恒几年后，由于先前灵镜故障时的穿越造成的灵魂损伤，素秋的灵魂离开了身体带着残缺不全的记忆转世到《把酒问青天》的世界，在第二章<重逢·恨爱>里提过她一句的╮(╯▽╰)╭反倒是赵版天雪的灵魂进入了那个身体里，成了自己的女儿╮(╯▽╰)╭）
小雨，是我和天雪的孩子。他的“天雪”，还有他……“前世”的孩子，现在都在另一个世界。当然，这种事，现在还不能告诉豆豆……
++++我是现在的时间线++依旧童战的视角++++
我和天雪的女儿一天天长大，一天比一天像小雨……在不安之前，我们天真的以为那只是小雨的转世！单纯的祈祷着我们的孩子不要和小雨有相同的命运！而其他人，却开始变得沉默起来了……
终于，小雨在四岁时失踪了……
所有的自欺欺人，所有的忐忑不安，所有的负面情绪在那一天都冒出来了，一切都变得那么地绝望悲哀。也就是那一天的次日，当我们发现月牙没出来吃饭时，才知道她去找灵镜了……
房门，打不开。
“灵镜，我要……小雨回来……”
撞门，却也只来得及见证月牙的失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变小的月牙被吸入灵镜中。
镜像中，“小月牙”被投放到崖边，醒来。然后，遇见了大哥……十二年前的大哥……
“怎么会是这样……”“月牙……竟然是月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怪……那时侯的小雨不畏剧毒……”天雪苦笑着。
“天雪……”我知道，她又想起那五年里的事情了，没有我在身边的那五年……
“可是，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十二年前，爹（童战的爹）要小雨血祭灵镜！我不明白！真的……”
“天雪，对不起，那时侯，我没能……”
“为什么要这样！你告诉我实话好不好？童战？”
“……好……”
我始终……拒绝不了她的请求……
“灵镜……就像……幽冥剑的诅咒一样……”
开了口，我才发现自己竟是难以启齿。
“什么意思！？”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臂，瞪大了眼。
“诅咒……血祭灵镜……”
我看着她，天雪只是那样看着我一动不动。
“……小雨的前世……是灵镜的……”
“为什么……”
“就和……门姑娘一样……只有她能……”
“为什么……”
“……”
“为什么是她……”
“天雪……”
她……笑了。
她在笑，笑得眼泪直流。
我抱紧她。我想，她现在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样，冰冷的，都麻木了。
一敲就碎……
老天爷啊，你何其仁慈，让我们相遇彼此，却又何其残忍……
++++转换到童博的视角进行回忆++++
那年春天，我见到了她，那个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我认定为女儿的小女孩——小雨。
在那个危险的崖边，小小的身影静静的坐着，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忍不住担心，我上去想将她带离。她一见我便叫出了一个名字……于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让我很是介意……莫明的熟悉！
在我否认之后，她的表情也很奇怪，倒不是说失望之类的表情，而是……是……那种，仿佛很无言的表情。她好像，还是认为我是那个谁？这可不好呀。
我，不喜欢被人认错。
一番交谈，才发现，她真的……很奇怪……她说的话，我几乎是有听没有懂……是外面世界的人吧？外面的人，都是她这样的吗？
在知道她的“身世”后，我就有了一种想收养她的想法。很奇怪是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很亲切，而且，有种莫明的熟悉……
初次带她见到族人时，我才发觉她看着水月洞天的表情与其说是吃惊，倒不如说是难以置信！那双眼睛里，是一抹熟悉。
她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可是，我知道，她年纪虽小城府却不小！她的一言一行都和她外表看起来的不相符！她甚至连自己父母的真实姓名都隐瞒了！
无奈，我转而问她自己的名字，却被弟弟们打断了。
看着童战和小雨相处，那种亲切与熟悉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童战说，爹找我，我以为是和平时一样的公事，却不料……
“博儿，你是不是带了一个小孩子回来了？”见面第一句爹就开口问了小雨的事情。
我以为爹是听哪个族人说的，然而，事情却没那么简单。
“如果她真的是灵镜所需要的祭品……”
我听着父亲一点一滴告知我那些老远老远的不知道真的假的的事情，不由得攥紧了双手，体内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点一点的变冷了。
“爹……那些事……不一定是指小雨啊……”
“……那好，博儿，你去把她带来，爹亲自证明这一点。”
“……好。”
看着小雨和弟弟们和乐融融的相处，眼眶不由的有些灼热了。
视野模糊了片刻。
将小雨带去见爹后，我却不想马上离开。
“你是龙氏一族的遗孤？好像才四五岁吧？博儿是想把她收为义女？”
“是的，爹爹！孩儿是这么打算的！”我不知道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依从心意回答了。
“……你叫什么名字？”
“童天雨。”
小雨，真的是童氏一族的人吗？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过。后来再想起，才明白，那是因为我由衷的不希望小雨成为祭品！因为爹说，那个祭品必然是童氏血脉！因为灵镜的铸造者和他的爱人都是童氏血脉。小雨，会是那个血祭者的转世吗？
我不知道爹他是怎么去证明的，我只知道小雨她倒下了！天知道我看着她像死去了一般倒在地上是什么感觉！
“她就是。”简单的三个字，却是在判她死罪。
明明就没有罪！可她却还得死！为什么！为什么呀！
“……博儿，这半年，你们就……好好的……”
“半年？”
“……对。半年。”
这是不是就叫秋后问斩？呵……小雨……小雨……你还这么小呀！老天爷却只给你半年时间！
不公平！这样一点都不公平！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三章 相遇·秋雨（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