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是爱（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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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后来贺鸿霁有想过那些论坛里看到的话并不一定是绝对的，自己当时的生理反应也多数来自于几十个小时中没有得到的休息。
但是，谁能赌那一丝可能性呢？
万一，万一，他就是那么坏的人呢？
离开沈棠的日子里，贺鸿霁一直在想念他，可是这一份想念，被不断地压抑，玷污。
他真的一次又一次地前来窥探沈棠的行踪……明明当时下定决心要离开。
他依旧在无数次的性、幻想中，将沈棠的身影拉入其中沉沦。
沈棠……
而那之后的时间里，沈棠如今所听到的这些呓语，都是那段时间里不断接触到的。他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去隔绝掉那些不干净的信息，至少，至少不要如此过分……可是，他的阈值反而在不断地下降，他接触的越发杂乱无章，甚至于暴力、血腥、黑暗。
如此之下，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一方面竟还是突破了自己的底线，听从了欲望的驱使，回到了沈棠的身边。
他多希望沈棠对他生气，对他怨恨，将他彻底地抛到脑后，就此置之不理。
可是，沈棠，你为什么还要理会一个不辞而别的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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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摸着贺鸿霁说话中不断颤动的喉结。他此时贴在贺鸿霁的胸膛上，听那一颗跳动的心脏。
“唔……”沈棠自己其实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想，笑道，“没办法嘛，毕竟我是一个恋旧的人，而你又是我从小最好的好朋友。想一想，在我记事以后的时间里，你居然只离开了一年多，而那一年多里，还拉满了存在感——如果说生命是由经历，由记忆组成的，那你早就成了其中不可剥离的一部分了。”
贺鸿霁抚摸着沈棠的发尾，安静地听着，眼底却泛起一片潮湿的暗色。
沈棠的话缓慢地剖开他胸腔里最柔软的部分。那些被刻意掩埋的、酸涩而滚烫的情绪，此刻全数翻涌上来，堵在喉咙里，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
在他所有黑暗的色彩背后，那唯一存在的，是爱。
尽管他的爱扭曲，那也依旧是爱。
是温暖，依恋，渴求，想要被回应的爱。
“贺鸿霁？”沈棠察觉到他的异样，仰起脸看他。
贺鸿霁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灼人的亮。他扣住沈棠的后颈，额头抵住他的，呼吸又重又急，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沈棠……”他嗓音沙哑，“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简直……”
他没说出口，只是将人狠狠揉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嵌进骨血，用力到在颤抖。沈棠被他勒得生疼，却忍不住笑起来，手掌在他紧绷的脊背上轻轻拍着。
“喂，”他小声说，“你该不会是……哭了吧？”
贺鸿霁没有回应。
沈棠眨了眨眼，真的哭了啊。
你这个多愁善感，脆弱敏感的贺鸿霁……沈棠仍由贺鸿霁抱着，一直到两人紧贴的肌肤上渗出汗来，连仅有的缝隙都被填满。
相爱的人，会得到奇迹。
这是人生短短足迹中，能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
不过躺得再久，也是要起床的。
沈棠理直气壮地要求贺鸿霁帮他洗。
贺鸿霁低笑一声，像是放下了一切的轻松。他伸手把人捞进怀里。沈棠顺势往他肩上一靠，任由对方托着他的腿弯，整个人被稳稳地抱了起来。不过这个动作多少有点……漏。
沈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头撞了一下贺鸿霁。
贺鸿霁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带着挂件沈棠去放热水。
热水哗啦啦地放，蒸腾的雾气很快氤氲了浴室镜面，但浴缸很大，还要放很久。
两人无言地站在台镜前，都在镜子中看着这幅景象。
浴室是完全私密的空间，这是在人潜意识中存在的定律。
单身的人从未有过在家中的浴室中与人共浴的经历。
也正因此，在镜子中看到赤裸的自己，和另一个人的身影时，这是很陌生的体验。
沈棠把脑袋歪在贺鸿霁的锁骨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片绯红，身上还有各种痕迹。
这也是很陌生的姿势，很陌生的身体。
可是，一切都不赖。
良久，贺鸿霁看完沈棠的表情变化，开口：“抱歉，好像还是有些用力了。”
沈棠翻了个眼神：“你的语气好像不像抱歉，是在回味哦。”
贺鸿霁笑了一下：“没办法，我可都是得到允许的。”
沈棠抿了下唇。
“爽吗？”贺鸿霁第一次问得这么直白。
“……很爽。”
水终于放得差不多了。
贺鸿霁试了试水温，才把人放进浴缸。
温热的水流漫过皮肤，沈棠舒服得叹了口气，眯着眼往后仰，靠在贺鸿霁胸前。对方的手掌抚过他的腰侧，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像是在帮他放松酸软的肌肉。
“那还难受吗？”贺鸿霁低声问。
沈棠摇摇头，侧过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带着点狡黠的笑意：“……你服务这么周到，哪还敢难受？”
贺鸿霁捏了捏他的后颈，沈棠笑出声，索性整个人往后一仰，彻底赖进他怀里，湿漉漉的发梢蹭过对方锁骨。
“……你好奇在浴室做的体验吗？”
“……好奇。”
话音落下，两人又情不自禁地接吻。
不得不说，初尝□□对人的感官是颠覆性的。
在得到它之前，人们就已经无数次地幻想与之相关的体验。而在初次得到甜头后，那些幻想过的体验也会蠢蠢欲动。
好奇心要得到满足。
于是这一天会很漫长。
而在好奇心之后，是爱。
于是这一生都会得到满足，成为一个漫长而值得回首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是爱（完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