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再次刷新认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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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秋几乎没有见过秦昭这么认真的样子，当然也可能是她根本就没见过几次秦昭，没见过也正常。
叶云深倒是见过，物理意义上当狗那会秦昭当着他面做实验也是这幅样子。
那么理所当然就可以猜到，这是碰到秦昭专业对口的事了，所以……
叶云深：“这是什么？”
秦昭：“……”
秦昭深深看了一眼叶云深，没来得及说什么涂秋就把叶云深推开了。
涂秋：“先说说另一个空间是什么意思？”
秦昭闻言沉了沉眼神：“这里不是结界，是类似于领域的地方。”
韩可可：“！”
韩可可：“领域……那不是高阶魔法吗，对方这么强？”怎么会轻易就被抓住
涂秋：“我们看到的说不定是对方的一个分身，当分身足够多的时候个体就会变弱。”
“我猜，后面突然发力把我们关进来可能是本体来了，走之前还告诉我们这里是女巫之森误导我们。”
“我觉得她应该是女巫之森的，现在问题就是为什么一直跟踪我们，又突然把我们关在一个假的女巫之森里。”
韩可可试探猜了猜：“她……要把我们做成标本？”
“有一定可能性，”叶云深又从涂秋背后窜出来：“但我倾向于其他理由。”
秦昭看着他：“比如说？”
叶云深：“她想吃人肉了。”
说完还认真点了个头。
秦昭：“……”
涂秋拢了拢外套：“你说你理他干嘛，先想办法出去吧。”
一开始秦昭表现出来的好像对这个“领域”十分了解，涂秋眼神示意他赶紧放弃和叶云深交流来吐点信息。
不管接没接收到信号秦昭都知道现在和叶云深聊天并没什么用，他手中的罗盘在拿出后就一直在转，说话这会功夫都快转起火了。
见状，秦昭更加确信猜测。
“按你们的话来说，对方是亡灵法师，这里聚集了浓重的阴气，相对于生人来说，死人更容易拥有领域，因为他们自带一个小型领域。”
“正常的法术对这种存在的影响不大……”
话音未落叶云深就扔了个爆炸性的魔法石去试，炸开了一片区域，却在余波结束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样，除了动静大点外无事发生。
秦昭又深深看了一眼叶云深。
“……”
“我刚好对这方面有些见解。”
涂秋：“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秦昭：“没那么简单，要先找到阵眼，再想办法破坏掉。”
韩可可举手：“阵眼是什么？”
秦昭转头看韩可可，没有对叶云深的那种无语感，只能从他的左眼看到“耐”，右眼看到“心”。
“就是支撑整个领域的一个东西，可能是一个物件，也可能是一个遗憾。”
涂秋看着飞速旋转的罗盘：“你有办法找到阵眼吗？”
秦昭一脸可惜地把罗盘收起来：“很遗憾，本来是可以的，但对方太强了，可以影响我的判断，所以我们只能靠最原始的方法找起了。”
涂秋挑了挑眉。
秦昭：“在领域里挨个找。”
另一个问题就来了，他们并不知道这个领域有多大，以对方实力来判断，反正不会小。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唯一的好消息是有秦昭对这里有所了解，还算不上最坏的情况。
四人收好魔法帐篷，准备先沿着一个方向走，摸到领域边界。
周围看起来都和他们记忆里的那个魔林一样，魔物在林间乱窜。
叶云深随手扯了片叶子在手里把玩：“既然什么都有可能是阵眼，我们不仔细查查吗？”
秦昭头也不回：“阵眼是很特殊的，不会在这种地方。”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被云遮住了，光线不太好，但四人视力都不错，这一点影响不大。
现在是深夜2点，距离天亮还有3个小时。
领域好像无边无际，他们走了整整两个小时都没有走到边界，而月亮也有了渐渐隐去的架势，为太阳腾出位子。
中途连任何特殊一点的事都没遇上。
此时此刻不得不重新制定计划，也许对方已经强到可以拥有无边界的领域了，这样一直走下去毫无进展，只能选择更原始的办法——随便乱转，说不定就遇上了呢？
这么想，几人也没有了那种快要跑起来的赶路架势，反而悠哉悠哉闲逛起来，反正急也没用。
不知道晃悠到了魔林还是女巫之森的哪个位置，指南针已经用不了了，只能靠太阳月亮判断方位。
视野里出现了一间小屋。
非常古朴的样式，古朴到能上历史书那种，装潢和布置无不透露着小屋主人并不优越的生活条件。
有一个历史通涂羽倾作为同桌，涂秋历史理所当然学的不错，她看着屋外那些长得还算健康的作物猜测：“这至少是300年前了。”
现在是星历635年，星历300年时魔法世界的生活就有了明显改善，那会已经有了产业链农作物生产的雏形，虽然个体种地的也有，但是少，大多有条件的都选择养殖。
看得出小屋主人生活并不好，在这种四处充满魔物的地方养殖确实不方便，种地是更好的选择。
这是即将天亮的唯一进展，进去看看是当然的。
叶云深：“没记错的话，女巫早在星历元年就有淡出魔法世界的趋势了。”
涂秋：“也许这就是她们淡出后的生活，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光鲜亮丽。”
女巫在历史上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她们作为第一批受到魔法眷顾的生物享受到了更多的优待，轻而易举便可以施展出高阶魔法。
魔法世界被分离出来后，也就是星历元年，她们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再特殊，收起了曾经嚣张的气焰，淡出魔法世界隐居。
有人说，她们在寻找一个新的她们能够再次辉煌的世界，有人说，她们被抛弃在了魔法世界外，当初根本就没有拿到进入魔法世界的门票。
事实是怎么样的，不得而知，因为就算是史书上记载的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别人口中”听说得来。
涂羽倾曾经和她说过一句话，她一直记着。
“永远相信自己的判断，历史经过无数人的传说一定会有偏差，你自己认为什么是真的，什么就是真的。”
涂秋一直相信有女巫之森的存在，那么强大的种族怎么会甘心就此落幕。
女巫之森作为她们的世外桃源，进到就是赚到，只不过目前出现了点偏差，不过不重要，不也长知识了吗。
秦昭感受了下：“没什么危险，似乎就是个普通的木屋。”
既然秦昭都说了，离小屋最近的涂秋便上前去敲门。
不太坚固的木门随着涂秋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吓得涂秋立马收手，木门好像是吊在门框上摇摇欲坠，再用力敲两下就能倒的样子。
涂秋退回大部队里，静静等待开门。
一分，两分，三分钟过去了。
安静的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木门也没有丝毫变化。
涂秋再次向前，边走边说：“这次没人开门我们就直接进……”
没说完的话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涂秋条件反射般迅速后退，警惕地盯着来人。
是个金色长发的女人，头发被扎起披在身后，穿着老式的修女服，面容憔悴，可能精神也有点不太好，整个人恹恹的。
她提着桶，把过长的不方便行动的修女服挽起，露出一双光脚，看都没看四人一眼，直径离开。
几人对视一眼立马跟上，涂秋快步追上女人，想跟她打招呼：“嗨，你好？”
就在面前的女人直接略过了涂秋，但是肩膀撞上了涂秋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是有触感的。
“她好像感受不到我们？”涂秋略带疑惑地跟在女人身后。
叶云深帮她补下半句：“但是我们感受得到她。”
秦昭：“看来这是一段回忆，这里主人相当厉害，不然也不会有这种级别的回忆了。”
涂秋知道这一点，那种虚影一般的回忆顶多算个幻灯片，而带有实体的则是播放记忆里最高级别的咒语——昨日重现。
完全不了解高阶魔法之间的差异，韩可可只能关注其他地方：“她要去哪？”
在不知不觉中四周地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叶云深作为方向感好第一人一时间分辨不出来这是哪里。
叶云深：“我们已经不在魔林了，她要去哪我也不知道。”
没办法，他们继续跟着女人。
看得出来她应该经常走这条路线，路边的杂草被反复踩踏后不再生长，清出一条明显的路来。
天没亮完，视线略微受阻，但女人看都没看脚下的路，抬头直视前方，应该是对这条路十分熟悉了。
几人踩着女人的步子一路跟到了一条溪流边，水是从上方流下的，形成了一个小瀑布，不需要蹲下就能接到水。
而脚下的路到溪流边就断了，她的目的地不言而喻。
只见女人一只脚踩进水里，另一只脚留在岸上，双手提着桶去接流水。
接了满满一桶，有些费力地提上岸。
水里的石头长了青苔，女人踩着的地方被清理过并没有青苔，但韩可可还是会忍不住担心如果她脚滑了怎么办。
看见女人熟练地提桶上路又担心起她提不提得动，摔了怎么办。
接下来的一切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女人稳稳提着桶，不让一滴水撒出来，绷直的手臂和走路姿势能看出来她并不轻松。
但他们只能看着，这是一段回忆，尽管他们可以触碰到对方，一但出现会影响事情进展的行为就会被自动修复。
这点早在叶云深炸掉的树木自动恢复时他们就该察觉到了，可惜那会只觉得是领域效果。
一路回到小屋，女人直接走进还没关上门的屋子，把水倒进灶台上的大锅里，整整一桶下去还不够，她丝毫没有停顿地转身再次前往溪流。
跟在后面刚进屋子就看到女人又离开了，能猜到她肯定是去再接一桶水回来，几人就决定不跟了，观察屋内。
房子从外面看不大，从里面看更是确信了这一点，灶台边一个大窗是整个房间的主要光线来源。
远离灶台的另一头是一张简单的木床，床上用品整理得很整齐，床边也分门别类放着各式生活用品，可以看出来这里主人是个有规划爱干净的人。
她身上那件干净的修女服也能证明这一点。
不多时，女人便回来了，但是身上多了许多泥泞，大半张脸都粘上了，漂亮的金发被泥土黏在一起。
很明显，她摔了一跤，还是在溪流旁边摔的。
即便摔得满身泥污，桶也依旧干干净净，里面的水更是如此。
第二桶水加进锅里差不多就够了，盖上一大块作为锅盖的木板，女人蹲在灶前生火烧水。
本来那里是有一个凳子的，但她应该是不想弄脏凳子所以才蹲着。
火升起来后她往里面塞了不少木材，趁着这点时间她又提着桶出门了。
前脚担心的事情没有当场发生，才放下心来后脚就灵验了，韩可可有些过意不去，即便知道这是很久以前早就注定了的事她也感到愧疚。
如果她当时在场就能帮她一把了。
涂秋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涂秋想。
如果把头发好好做个造型，再换一身衣服，就算素颜也能惊艳不少人了。
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很地狱，但是涂秋觉得，在当时应该有不少男人会想要把她带回家，凭着这张脸也能得到还不错的生活条件，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就是因为不想做金丝雀才离家出走，一个人在森林里生活？
叶云深也这么想，敢于抗争命运的勇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反正他没有。
假设涂秋的猜测成立，那么她所处的时代应该是个对女性来说并不美好的时代，她的脸就相当于一张通缉令，走到哪里都要被关注。
相对于涂秋和叶云深二人对女人的猜测，秦昭更注意四周环境。
他仔细在房间里查了一下，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阵眼应该不在这里，那么这就是一个镶在领域里的普通但又不怎么普通（昨日重现）的回忆魔法。
因为不确定施法者的真身，这里出现的任何一个生物都有可能是对方。
目前正在烧水的这个女人嫌疑最大。
良久，没人说话，就那么看着女人把水烧开，她拿来放在墙角的大桶，把热水一勺一勺乘进去。
到这里为止，她要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几人挪到屋外。
秦昭：“这里应该没有阵眼。”
涂秋：“对方应该不可能随便放这么个回忆在这里，我想把这段看完。”
韩可可立马接在涂秋后面点头：“我也想。”
目前看来领域里很安全，留下来看完也未尝不可。
秦昭点头。
女人再次出门的时候已经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再次刷新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