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海王与鱼（ALL光）》SJJ

30、放飞的光呆

　　两人迅速穿过万魔殿的传送水晶，边境之狱现在空荡荡的，没有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特弥斯寻着追踪魔法来到炼净之狱的门口，这里封锁的结界相比之前薄弱许多，足够特弥斯撕裂结界，明摆着幕后之人想要他们跟上去。

　　“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是主动离开的。”特弥斯的右手按在炼净之狱的结界上，“如果幕后黑手是我们想的那个人，接下来受到的阻拦不会轻松了。”

　　余光瞄到光之战士靠近，冷淡的声音从耳边掠过，“我说过，速战速决。”

　　炼净之狱的结界在眼前破碎，同时连锁发动的还有随机传送魔法，特弥斯反应很快的将托管了跟宠的梅蒂恩一捞，落到了同一个地点。

　　落单的光之战士直面了全身是毒的原型宝石兽，这个比三头鸟还丑的暴躁生物没能挡下致命一击，连回收封印的资格都没有，直接回归了星海。

　　特弥斯面对着新一轮秒杀默默更新数据，感觉光之战士真的像一只足以毁灭世界的超危生物。

　　未来分裂之后的人类这么强吗？还是只有这一个是特例？

　　踏着回归星海的以太残光，手握钐镰的光之战士已经和契约的妖异合体，乌发赤眸，兜帽褴褛，有种诡异的美感。

　　他身周翻涌的暗之以太有如燃烧的火星，行径明灭间，散落一地余烬。

　　不经意的对视，特弥斯恍惚觉得，某些幻想诗篇中收割生命的死神有了具体的形象。

　　“下一个。”

　　冷淡的询问，形似死神的暗杀者身上没有丝毫杀意，收敛气息之后，他比契约的那只妖异更像一只没有存在感的幽灵。

　　下一个挡在他们面前的是炼净之狱的狱长，被寄生的赫革摩涅。

　　这位狱卒长连话都不说直接攻击，看上去完全没了自我意识，对待她可不能像之前的创造生物那样直接，但是赶时间的阿光做法简单到粗暴。

　　妖异化的五指没入变异的狱卒长身体，借助妖异能攻击捕获灵魂的力量将狱卒长的灵魂给扯出来，然后团吧团吧塞进古代小人偶的跟宠里扔给旁边的特弥斯。

　　失去了灵魂的变异生物萎靡了不少，再加上已经有了前面一位狱卒长作为研究用的素材，所以阿光并没有留手，击杀了这个异变的身体让它回归了以太。

　　特弥斯接住了被塞进古代小人偶跟宠里的灵魂，看着这位似乎还搞不清状况的狱卒长终于有些清醒过来了，忍不住表情复杂确认道。

　　“你在未来也这么……处理问题的？”特弥斯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一个合适又委婉的词来形容光之战士的行为。

　　“当然不。”依然妖异化的阿光歪了歪头，褴褛黑袍的兜帽下，赤眸如血的双眸似乎闪烁着生命的焰光，“和你们这里有个备用身体就能复活不一样，我一般会给敌人留口气，善后是同伴们的事。”

　　也就是作为同伴的善后能力越强，你就越乱来是吧？

　　特弥斯明显听懂了，黑线满满终于有些体会到爱梅特赛尔克席提到阿谢姆前辈时不时头疼的感觉了。

　　“继续吧。”

　　特弥斯感应了一下自己的追踪魔法，有些奇怪的蹙眉。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被带到最底层的绝地之狱，那里拦着的应该是狱卒长阿格狄斯提斯，但是那里传来的以太很奇怪……”

　　未竟之语被他强行咽了下去，遥遥传来的强大以太体，怎么感觉都……不属于人类。

　　怀揣着不明忧虑的特弥斯突然一个踉跄跌倒，白袍逶地，双手撑着地面像是被无形的重力压住动弹不得。

　　“特弥斯？”

　　妖异形态的阿光停住脚步转身，关切的靠拢。

　　“是……陷阱。”几个呼吸的时间，足够这位强大的白袍调停者积蓄力量挣脱束缚。

　　未持长镰的左手从皂袍下伸出，阿光小心收敛自己变异的指尖，将人从地上拉起。

　　特弥斯漂亮姣好的脸上全是自恼，聪明如他很快想明白了事实。

　　“恐怕前面到处都是这种针对我们的强力陷阱，但是似乎对你没有效果。”成为累赘显然对特弥斯这个天才神童来说无法忍受，“我还要维持和抢夺万魔殿深处的结界控制权，可能没法给你支援了。”

　　而拦在他们和幕后BOSS面前的最后一道防护墙，则是完全没有落脚点的异次元空间，还有异次元空间里完全异变成一颗树的狱卒长阿格狄斯提斯。

　　妖异化的阿光遥指那颗异次元空间内漂浮的树怪，直白问道，“能送我到她面前吗？”

　　特弥斯好看的脸满是为难，早知道就先等救援来了再一起进入万魔殿了，他现在分身乏术，又已经打草惊蛇，连辅助支援的角色都做不好。

　　这种困难的破局还要看阿谢姆，特弥斯把问题抛回给阿谢姆的一部分，“你有什么想法吗？”

　　“是有个大胆的想法。”妖异光想到古代人万能的创造魔法，再想到现在一片废墟的亚马乌罗提对他们来说也不成问题，顿时放心了。

　　感觉就算把万魔殿劈成两半，他们也能收拾好这个烂摊子，一下子心理负担就没了呢。

　　准备放飞自我的阿光先解开了妖异的束缚，接到指令的妖异脱离阿光的身体散开成一团暗色的以太扑向异次元空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着眼前的一切以太。

　　“……没问题吧？”眼前的这一幕给了特弥斯不小的冲击，就算他知道妖异吞噬以太是自身的本能，这面前的一切都夸张过头了。

　　解开了束缚的妖异散发着无底洞般的饥渴，它掠过的地方，一切用以太构筑的魔法，概念，或者术式全都还原成以太被蚕食。

　　身为白袍的调停者虽然没有像爱梅特赛尔克和希斯拉德那样特殊的眼睛，却也能感觉到那妖异是比阿光这位未来旅者以太更加稀薄的生物，吞噬了这样多到可怕的以太，会让人担心它会不会像某种贪食的鱼，落到一样被撑死的下场。

　　“当然有问题。”阿光很淡定，用一种麻烦缠身却无所畏惧态度肯定道。

　　肯定的回答和无畏的态度矛盾却又和谐，引得少年老成的特弥斯好奇心蠢蠢欲动。

　　大多数人都有这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更能吐露自己的内心的真实，阿光也不例外，尤其是面对既是陌生人，又是有好感的小朋友好奇又漂亮的水蓝色眸子时，藏了一堆事的内心开了个抱怨的小口子。

　　反正特弥斯也不可能追到一万二千年后，而一众跟宠被排除在人类外，聊些一笑而过的话题也算是减轻内心压力。

　　“爱梅特赛尔克会生气。”

　　以这句话作为闲聊的开头，特弥斯的好奇心更强了。

　　阿光三言两语讲了妖异的来历和身份，作为钐镰客契约的妖异，必定是和自己最为契合的那个，那么召唤到虚无界自己的灵魂碎片不是很正常吗？

　　就算被暗之以太侵蚀改变了形态，同一个灵魂的契合度也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加上钐镰客战斗时会被妖异附身，就算不是有意的，妖异吞噬的本能也在侵蚀着阿光身上的光之加护。

　　“你应该从艾梅若萝丝那里知道，我的身体还没崩溃是因为海德林留下的光之加护在支撑，越是使用妖异的力量，光之加护就越会被侵蚀消弱，因此爱梅特赛尔克警告不许使用妖异的力量。”

　　这警告阿光听进去了，但是有趣的战技被封，这实在让人难受。

　　不过阿谢姆不是个安分的主，身为阿谢姆碎片的光同样也不安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办法，最后——

　　“我带着妖异去了光之泛滥的第一世界，喂了他很多光之以太，想要中和他身上的暗之以太。”

　　特弥斯点点头，这么简单粗暴的确很有光之战士的风格。

　　深感有趣的特弥斯水蓝色的双眸中闪烁着笑意，不太自信的问道，“成功了？”

　　“呃。”阿光有些为难的摸了摸自己有着青黑色胡渣的下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成功，该说他吞噬了光之以太消化不良还是吃得太多撑住了，总之后来经过爱梅特赛尔克和贤者们的多方判断，我契约的这个妖异他……厌食了。”

　　“噗。”短促的喷笑被特弥斯强压了下去，然而还是挡不住白袍少年像花儿一样绽放的笑颜。

　　得了厌食症的妖异，这是什么世界难解之谜？

　　果然和阿谢姆前辈有关的东西都充满了惊喜，世界格外多姿多彩呢。

　　“所以爱梅特赛尔克席会生气的原因是你的妖异现在吃撑了？”

　　终于用矜持压住笑意的特弥斯看着短短几句话之间就被蚕食得差不多的异次元空间，推测道。

　　“虽然我也很奇怪那个已经有一万两千岁的老头子为什么眼力还是那么好。”阿光面无表情的吐糟道，“但是我确定我身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瞒不过那个老男人。”

　　上了对方的特别关注焦点列表就是这么荣幸，多少小动作被扼杀在萌芽阶段啊！

　　智商情商双高的特弥斯微微侧目，觉察到对方虽然老头子老男人的叫着，但是这称呼带着别样的亲昵。

　　“不过问题不大。”阿光扬了扬眉，突然露出一个有点调皮又有点坏坏的笑容，“你不觉得爱梅特赛尔克咬牙切齿却又不会真正对我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吗？”

　　特弥斯怔住，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仿佛为那具沉寂而沧桑的身体注入了活力，简直和风尘仆仆归来却懒得打理仪表的阿谢姆前辈一模一样。

　　他这才意识到，这个看上去年长的男人和阿谢姆前辈比起来说是年幼都不为过，就算是刚刚成年的他，也要更年长。

　　未来失去了长生的生命这么辛苦吗？到底是怎样痛苦的世界才能将和阿谢姆前辈相似的存在打磨成现在这种沉寂，沧桑又波澜不兴的可靠模样？

　　“等一下！”

　　阿光的声音将沉思的白袍惊醒，他只看到光之战士的背影从眼前掠过，像只离弦之箭。

　　阻拦他们的异次元空间已经被吞噬殆尽，露出万魔殿本来就有的大厅和长廊，属于光之战士的妖异正在啃食那颗长着人脸的树妖，还是裹成蚕茧360度无缝式啃咬，连树妖的惨叫都透不出来。

　　阿光位移加速尽快赶到了妖异面前，安抚这只野放出去的妖异，“好了，足够了，你别把狱卒长的灵魂也一起吞掉了啊。”

　　灵魂同源让妖异感到亲切，这也是他比其他钐镰客契约妖异更温驯的原因。

　　妖异慢慢从散成一滩的暗之以太凝聚成人形，周身翻滚的暗红色以太几乎凝成实质，就算没有爱梅特赛尔克那样特殊的眼睛，特弥斯也能看出妖异现在极度不稳定的模样像是颗随时会爆炸的炮弹。

　　阿光倒没注意那么多，或者说他并不在意，率先抢下了阿格狄斯提斯狱卒长的灵魂团吧团吧塞进了古代小人偶跟宠二号的身体里，转手扔给了特弥斯，然后像给跟宠们顺毛一样摸了摸妖异的脑袋。

　　这位面目全非的狱卒长声音虚弱，却比之前的几位狱卒长都要更清醒，不过比起交换情报，他和阿光两人更担心作为诱饵的傻孩子。

　　于是也没耽搁，手持钐镰的阿光前冲暴力破坏那些针对古代人的陷阱，特弥斯带着十分自觉待在安全区的小蓝鸟和跟宠们紧随其后。

　　绝地之狱的最底层有个叫生命奥秘研究的地方，非常靠近星海，那里鲜少有狱卒靠近，原本是属于雅典娜的实验室，后来被拉哈布雷亚封锁，现在成了幕后BOSS的老巢。

　　拖家带口到达生命奥秘研究层的阿光最先看向作为诱饵的傻孩子，虽然看起来被魔法束缚在半空，倒没受伤，而且精神十足，脸上气愤还未褪去，显然和背对他们的某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子吵得厉害。

　　“哦，吵闹的小虫子还是跑过来了。”

　　这么说着的老头子转过身，灰白的短发后梳，和同样灰白的胡子打理得整齐，黑袍胸前挂着属于拉哈布雷亚的红面具。

　　“艾里迪布斯。”这个对古代人来说长得像拉哈布雷亚，散发的以太也和拉哈布雷亚一模一样的老头子傲慢的先发制人，“你要反抗我这个十四人委员会最高权利的拉哈布雷亚吗？”

　　“你才不是拉哈布雷亚！也不是我父亲！！”挂在半空的傻孩子气得脸都红了，虽然从他深色的皮肤上看不出来，“你们别被他骗了！！！虽然我也讨厌那个只知道工作弃妻子不顾的父亲，但他绝不是你这种肆意操控崇拜自己下属，并用他们来实验的混蛋！”

　　而且句句不离雅典娜和她的复活，高歌他们的爱情，完全无法沟通。

　　凡事就怕对比，有了这个冒牌货，就连冷酷无情的父亲都有了优点，至少他拉哈布雷亚的工作做得十分出色，挑不出毛病。

　　当然，他气愤的另一个原因是从这个冒牌货身上看到了对雅典娜的病态依恋，简直和某个时期的他一模一样。他从不觉得自身有什么问题，直到从光之战士那里听到了父母爱情，并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相似的冒牌货，这才惊觉这太不正常了！

　　得到提醒的特弥斯朝那傻孩子安抚的笑笑，接着一脸严肃的向前一步，诘问那位自称拉哈布雷亚的老头子，“身为调停者的我有权利向十四委员会的任何人提出异议，况且你是不是真正的拉哈布雷亚还有待商榷。”

　　“请回答我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是真正的拉哈布雷亚，肯定知道答案。”刚成年的白袍个子矮却气势十足，漂亮的水蓝色眼睛沉淀成锐利的冰蓝。

　　“前不久被关押至万魔殿的赫尔墨斯，他表面的罪名是因为失误，造成极北造物院各类创造生物大量死亡，请问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你指的是一轮实验都没撑下去的那个废物？我对那种小角色没兴趣。”冒牌货不但消息闭塞，还是个傲慢自大的疯子，脑子里除了雅典娜空无一物。

　　“他可不是什么小角色啊。”特弥斯叹息。

　　这个与终末息息相关的前厄尔庇斯所长造成的连锁反应让十四人委员会与一众相关连轴转加班，甚至可能改变整个世界。

　　“我已经确定了，你就是个冒牌货！”特弥斯带着尘埃落定的庄重，“我以调停者艾里迪布斯的名义宣布，你的罪名是假冒拉哈布雷亚，并以他的名义造成万魔殿混乱和伤亡，具体判决会根据伤亡和混乱的清算结果决定。”

　　“哼！”冒牌货冷哼着直接撕破伪装的假面，“你以为我喜欢拉哈布雷亚这个恶心的称号？”

　　被火焰包围的老头子变成了个红发的青年，冷硬的面部线条依稀与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这个傻孩子相似。

　　“记往了，我是赫淮斯托斯，和冷酷无情的拉哈布雷亚不同，是最有资格成为雅典娜丈夫和孩子父亲的人。”

　　“可惜了，雅典娜并不这么认为。”放任双方废话完毕的阿光越过白袍，“她并不需要你呢。”

　　挑衅技能满级的阿光立刻吸引了赫淮斯托斯全部的注意力和愤怒，以太稀薄的小虫子无畏接近时还在口出狂言。

　　“雅典娜已经复活了，但是困在万魔殿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父子二重奏，反应却各不相同。

　　“真的吗？”

　　“你别想骗我！”

　　阿光低低笑道，“我可没有撒谎，不过那是在一万二千年之后的世界。”

　　真相听起来就像是谎言，浓浓的荒谬感让赫淮斯托斯感到自己被戏弄，愤怒到达顶点后直接转阶段狂暴了。

　　阿光也摸到了吊挂的傻孩子面前，无论什么魔法术式都抵不住狂暴又量大的以太输入，当场炸毁，阿光拎着傻孩子的肩颈直接往后面的安全区扔去。

　　特弥斯已经有了默契，轻松将人接住。

　　被迫当了次空中飞人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落地的时候腿软了，只能跪坐在地上大喘气。

　　小蓝鸟提着食篮凑上来露出笑脸，“光，给你的。”

　　丰盛的简餐因为保温魔法还是热乎乎的，香气让他不自觉分泌口水吞咽，胃部饥饿被唤醒。

　　但是他现在实在没心理吃东西，就近扯了扯白袍下摆，追问最重要的事。

　　“我母亲真的复活了？”

　　特弥斯不喜欢俯视这个眼巴巴渴求答案的傻孩子，手上以太流动，创造了一张不小的野餐布坐下来。

　　“这个消息很大可能是真的，但无法确认。”

　　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没有错过刚刚光之战士说过的重点，瞬间明了，低低重复，“一万二千年后？”

　　“没错，这是未来发生的事。”特弥斯结合现有的线索推测，“好像是未来发生了什么关于万魔殿或者和雅典娜有关的事，他才会穿越时空来厄尔庇斯调查。”

　　具体的情况还得光之战士回到未来才知道，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也明白这点，看向前面一面倒的战斗。

　　被光之战士压制的赫淮斯托斯已经变成了嵌合各种野兽的怪物，而盯着光之战士挥舞凝聚着大量暗之以太钐镰的特弥斯微微皱眉，有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这个预感成真了。

　　阿光钐镰上凝聚的强大的暗之刃不但直接消融了赫淮斯托斯缝合的身体，连带着将整个生命奥秘研究层也一分为二，露出下面闪烁着光芒的星海。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目瞪口呆，特弥斯学着爱梅特赛尔克揉了揉头疼的眉心，觉得光之战士也太看得起他的善后能力了。

　　阿光直接将对付无影专用的白圣石扔到灵魂重伤的赫淮斯托斯面前，把这位和拉哈布雷亚有极大渊缘的家伙关进去。

　　顺便说一句，白圣石原本是拂晓为亚蒙准备的，阿光准备谈不妥就暴力关押来着。

　　万魔殿的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关于赫淮斯托斯的分配权被阿光以带去未来见雅典娜解救人质暂时带走，回答了傻孩子关于雅典娜在未来复活一知半解的问题，在特弥斯接手了万魔殿一众事宜，并和跟宠内的几位狱卒长交流这次事情的情报时，收到了希斯拉德发来的消息，他们快到了。

　　希斯拉德是和爱梅特赛尔克和还有阿谢姆一起来的，说是阿谢姆对光之战士很感兴趣，所以急着过来看看，正巧阿光也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阿谢姆，便带着梅蒂恩和跟宠们跟着特弥斯一起前往可以定点传送到厄尔庇斯的前关门大水晶。

　　意外就发生在阿光踏入前关门的一瞬间，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和周围摇晃模糊的景像与即将传送时一模一样，虽然很意外，阿光仍是忍着不适唤道，“梅蒂恩！”

　　如果真的被传送回未来，他可不放心把梅蒂恩一个人留在古代。

　　“啊，光。”梅蒂恩反应很快，速度也快，瞬间从小女孩变为蓝翼的游星鸟如冲进阿光怀里，好在跟宠们在战斗完毕后自觉窝到了阿光身上，所以传送的时候没有哪个倒霉鬼被留下。

　　特弥斯眨眼间便见到拖家带口的光之战士身影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还没反应过来，所以刚才使用传送水晶到达前关门的古代三人组注意力都落到了小蓝鸟掉落在地的篮子上。

　　食物分发完毕的小篮子里只装了爱梅特赛尔克，希斯拉德和维涅斯的三只小跟宠，此时他们正因失去了主人踪迹和篮子掉落时造成的意外人仰马翻，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红面具的阿谢姆惊喜的蹲下来，“快看，是哈迪斯的人型宠物诶！”

　　白面具的希斯拉德也笑咪咪的蹲下来，“真的诶，不知道是哪位崇拜者做的，挺精致啊。”

　　边说，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损友边掀起跟宠黑色的袍子，“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同样做出来了？”

　　听到这儿，阿谢姆好奇心一起，蠢蠢欲动准备去扒小跟宠的裤子。

　　“哎哟！”X2

　　站在两人后面的红面具第三席黑着脸，果断出手，赏了两个不着调的家伙一人一个大包。

　　“艾里迪布斯，万魔殿的事辛苦你了。”

　　教训完两位损友，爱梅特赛尔克端起第三席的派头，“那个家伙呢？”

　　特弥斯当然知道同事是指谁，但是有点纠结该怎么回答。

　　难道说，好巧哦，他刚刚从我面前消失，大概是回到未来了，而且还带走了重量级的拉哈布雷亚某部分灵魂，赫尔墨斯的灵魂和未曾变为讴歌终末之物的梅蒂恩？

　　“……事情有点复杂，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最终，少年老成的白袍调停者这么说道。

作者有话说

　　趴，被7.0的剧情创到心累终于缓过来了，还是慢慢填这个坑吧。
虽然剧情一言难尽的烂，但祖坚的音乐还是很棒，副本也还行，然后请自行忽略永恒女王本的转场表演，两位微笑党请不要让我联想到琳宝宝和盖亚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