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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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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淮擅医术,即便是无实体的东西,他也能治愈,这狐妖的灵魂虽然虚弱,好在完整,倒难不到他,没一会儿,便为她注入了生命灵力。
方棱儿见白楚淮收了施法动作,便上前问道:“二师兄,她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虽无性命之忧,不过也撑不了几日了。”白楚淮道。
“为什么啊,你刚刚不是说她魂魄没散吗?”方棱儿继续问道。
“她体内并无内丹,若不是因为有着千年道行,恐怕早就形神俱灭了。”白楚淮道。
“那怎么办啊?”方棱儿道。
“师姐,一个妖而已,你这么担心她做什么?”祁风说道,“她早晚都要死的。”
“我不是在担心她,”方棱儿解释道,“她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了,万一她知道点什么,又没能撑到我们找出皇宫的妖,这几天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没一会儿,这狐妖便醒来了过来,祁风最先发现她醒了过来,说了声:“哟,这么快就醒了。”
狐妖环顾了四周,看了方棱儿一眼,便大致明白了自己的现状,倒也并未惊吓求饶,只是化出人形,冷冷地问道:“你们为何不杀我?”
再次看去,那脸上的烧伤仍旧是令人触目惊心,狐妖素来貌美,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狐妖,若不是因为脸上过半的烧伤,那定然是位绝色的美人。
“你为什么要魅惑皇上,残害忠臣?”方棱儿反问道。
“忠臣?”那狐妖女子似是在冷笑,又像是在苦笑,抬头盯着几人,眼神里满是恨意,只是那恨并不是对着他们几个,她提高了声音,难掩气愤地质问道:“什么是忠臣?不管所作所为如何,对他忠就是忠臣,对他不忠就是奸臣逆臣吗?”
白楚淮虽不参与门派的除妖任务,但却也是见多识广,心思聪慧敏捷,能洞察人心,他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倒像是受了很多委屈,我们也不是不晓得通情达理之人,若是有难言之隐,不妨一说。”
狐妖女子凌厉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她看向他们几人,说:“我说我从未害过人,你们信吗?”
“你若是没害过人,西署国又怎会找人除你?”祁风说道,“况且,你日夜缠着皇上,使其日夜不能寐,身体日渐虚弱,性情日益狂躁,这也可是事实?”
听到祁风这套说辞,那狐妖女子情绪又突然激动了起来,发出一阵阵大笑,“我缠着他?哈哈哈哈哈哈,我缠着他,”那笑声撕扯着嗓子,好像要把喉咙扯出来一样,听着就让人脊背发凉,突然,她发怒地喊道:“明明是他不肯放过我!是他不肯放过我,要将我赶尽杀绝!”
方棱儿先是被吓了一激灵,而后上前轻抚狐妖女子的背,安抚着劝说道:“你先别激动,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们,我们虽然除妖,但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什么妖都除的,说不定还能帮你呢。”
听到这里,祁风看了方棱儿一眼,只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她话已经说出去了,祁风心里叹了口气,这下好了,又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干。
待那狐妖女子情绪平复下来后,白楚淮问道:“你明明是有着千年道行的九尾狐,怎地会没了内丹又落到这副田地?”
那女子眼帘下垂,不再说话,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喃喃自语道:“是啊,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你若是信我们,大可告诉我们你的苦衷,若真是蒙受了冤屈,我们定会帮你。”白楚淮道。
狐妖女子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将实情告知。
“我名唤苏环,虽是修炼了千年的狐狸,但从未曾害过人。狐妖说道,“况且,你们也看到了,我没有内丹,以我目前的能力,也根本没有本事能在皇宫里兴风作浪。”
“就算是没有内丹,你还有着千年道行,也不应该连我师弟一招都接不住啊。”方棱儿问道。
“我本就命不久矣,即便你们不来除我,我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说罢,她顿了顿,冷笑地哼了一声,脸上表情虽说是在笑,却是无比的难看,再加上她半张烧伤的脸,越发地显得狰狞,“原来,你竟是这么着急地想我死。”
三人看着苏环,也都不约而同地知晓到苏环口中的‘你’指的八成就是西署国的皇帝。
“你们既是修道之人,想必应该知道炼妖鼎吧?”苏环问道。
“炼妖鼎?”方棱儿倒是没有听说过此物。
“相传千年前魔界曾有一宝物,名为炼妖鼎,那鼎中黑火可将妖怪烧的形神俱灭,除了炼妖鼎的主人--魔尊之外,无人可熄灭那黑火,除非将那鼎中之物燃烧殆尽,方可熄灭。”白楚淮解释道。
“那鼎可将妖怪内丹与□□炼化为法器,□□为形,内丹为器,若炼化心善的妖怪,可为神器,邪恶的妖怪,则为魔器。”
“只不过,就算妖生前心善,枉死之后怎可能没有一丝一毫怨气,所以,炼妖鼎炼化不出神器,但凡是被这鼎炼化出的法器,皆是魔器,因此,炼妖鼎也就被六界视为不祥的魔器。”白楚淮继续解释道。
“不过,据我所知,那炼妖鼎早在三百年前就碎了,魔界之人向来横行霸道,仗着炼妖鼎更是不把其余五界之主放在眼里。现如今魔界之人一直久居不出,如此老实,正是因为没了这镇界之宝。”白楚淮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难道你的烧伤是?”
“没错,”苏环点了点头,说:“我的肉身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被炼制成法器,如果不是因为炼妖鼎突然破碎,我也不可能苟延残喘活到现在。”
“你知道炼妖鼎是怎么碎的?”白楚淮忽然有些着急地问道,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方棱儿有些奇怪,他的二师兄一向温文儒雅,从容镇定,很少有见过他慌张着急的样子。
“我不知道,”苏环摇了摇头,说:“当时只顾着逃命了,并未对周遭发生的事情留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楚淮问道。
苏环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