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哈士奇的警犬生涯》清秋烟雨

73、看摊

　　第七十三章、学着其他小贩那样，把车蹬走了。
　　他俩来这里吃了好几次，摆摊的张大叔跟他们都熟悉了。见了就赶忙打招呼：“小叶，今天又牵你的大狗出来玩啊。”
　　“什么大狗，人家那是警犬，还有个名字，叫王子。”旁边卖油香粑的大娘插话道。没想到今天卖油香粑的杨大娘也跟张大叔在一起摆摊。

　　“哦，对你们是叫警犬哈，看我这记性。”张大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叔，你叫他王子就好了。”叶秋雨赶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人认出，惹来麻烦事，“特意来你和杨大娘这里吃米虾、凉粉和油香粑。”叶秋雨说，“自从在你们这里吃了一次之后，他就喜欢上了。”

　　“呵呵，这只大狗还真有意思，不啃肉骨头，喜欢吃米虾、油香粑。”张大叔笑道，“我今天给他盛一大碗。”
　　“大叔，你给他盛米虾就好了。”叶秋雨说，他还是怕蘸辣椒的米凉粉太辣。然后对旁边的杨大娘说，“大娘，来十个油香粑。”

　　“好呐。”张大叔和杨大娘都各自忙开了。
　　没一会，张大叔照往常那样，给他烫了一碗米虾，比卖给别的顾客的要满一些，然后舀了一勺汤进去，又加了点葱花和陈醋。

　　这时正好有一个人吃完走了，空出一高一矮两张凳子来。张大叔端着碗问：“先给你还是先给他？”
　　叶秋雨笑道：“先给他，我来吧。”说着接过装满米虾的碗。

　　张大叔赶忙收走高的那张凳子上客人留下的一次性碗，丢进旁边的垃圾箱。叶秋雨把碗放在高的那张凳子上，叫道：“王子，过来吃米虾。”
　　杨大娘也把十个油香粑装在盒子里拿了过来，放在高的那张凳子上。

　　张大叔问叶秋雨：“你吃米虾还是米凉粉？”
　　“我先吃米凉粉。”叶秋答道，“一会在吃米虾。”
　　“好呐。”

　　趁着张大叔转身给叶秋雨盛米凉粉的时候，黎昶之在凳子上写写画画：“我一会也还要吃米凉粉。”
　　叶秋雨看着他：“那个太辣了，你省省吧。”
　　“不是，我能吃的，上次不是吃过吗......”

　　正比划着，张大叔给叶秋雨端来了米凉粉。一边递给叶秋雨一边说：“嗨，你这只大......王子好聪明，你说什么他都懂。他说什么你也懂他。”
　　杨大娘又在一旁插话：“那是，不然人家怎么能当警犬，怎么那么多人喜欢他。”
　　叶秋雨呵呵笑了两声算作回答。

　　吃着吃着，叶秋雨忽然噗嗤一下笑了。
　　黎昶之看着他，爪子在空中比划：“你笑什么？”
　　叶秋雨左右看了看，看到大家都在忙，没人留意他们这里，才附在黎昶之耳边小声说：“我是在想，你以前那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肯定想不到你现在吃东西这么亲民，搁个塑料凳当桌子。”
　　“你说，他们要是看到你现在吃路边摊会是什么感想？”

　　两人正说着，几个小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找叶秋雨：“你是养王子的那个警察叔叔对不对？”
　　叶秋雨没想到自己在路边摊吃个米凉粉也能被小孩认出来。

　　虽然很不希望被人认出，但他不能欺骗小朋友，叶秋雨还是点了点头。
　　也不知是短视频的受众太广，还是他和王子太好辨认，带着王子出门，他经常被人认出来，叶秋雨有点郁闷。

　　“我的小猫掉到那边的水沟里去了，你能帮我抓起来一下吗？”其中一个小孩问，“我带猫出来玩我爸本来就不同意，现在他说他要守摊，没时间帮我抓猫。”
　　问话的小孩说完，其他几个小孩都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叶秋雨看了看吃得正香的黎昶之，他跟黎昶之商量：“王子，我们一会再来吃？”
　　黎昶之回应了他一声“嗷呜——”之后，摇了摇头。
　　这是不愿意了。

　　黎昶之的确不愿意，水沟里抓个猫，他又帮不上什么忙，去干什么。再说他米虾和油香粑还没吃完呢，浪费粮食可耻。
　　“警察叔叔，你还能帮我们抓猫吗？”大概是看出王子不乐意，小孩着急地问。

　　“能，你们稍等一下。”叶秋雨回答小孩后又小声跟黎昶之说，“可是我不放心你啊，你都丢了两次了......”
　　黎昶之又坚决地摇了摇头。

　　要是以往王子还是王子的时候，他可以强硬地把王子带走，但是王子是黎昶之了，他就不能那么做了。
　　只是王子已经丢了两次，他都有点心里阴影了。不过想到那都是在黎昶之还没有坦诚身份的情况下，现在既然知道了，想必这人应该不会乱跑了吧？

　　“那你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等我回来。”叶秋雨没辙，只能叮嘱道。
　　黎昶之这次点了点头头。
　　旁边的几个小孩都惊奇地喊：“王子听得懂话哎。”

　　张大叔也笑眯眯地看着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黎昶之，夸赞道：“这狗真是好聪明，比视频里看着还聪明。”

　　叶秋雨把两边的钱都付了，然后对张大叔说：“大叔，你帮我看着下狗，他很懂事的，不会乱跑。你就是看着他，别让人以为他是流浪狗欺负他就行了。”
　　“行，你放心去吧，我看着。”张大叔乐呵呵地道。

　　“要是他还想吃，麻烦大叔取给他一下，我回头付钱。”叶秋雨说。他虽然不想黎昶之吃太辣的东西，免得把他胃吃坏了，最后折腾的还是自己。
　　但是更怕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黎昶之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还是暂时放低要求。

　　“多大点事呢，你都去帮人，我给他吃点东西不算什么的。”张大叔说，“他要什么我都给，不收钱了。”
　　“那还是要给钱的。”叶秋雨说道，“多谢大叔，麻烦你了。”

　　叶秋雨说完又对黎昶之叮嘱两声：“王子，我给小朋友抓猫，你吃完就在这里等我啊，千万别乱走啊。记住了。”
　　这人真是磨叽，黎昶之忍不住扶额。自己一个大人，需要他这么叮嘱吗？

　　张大叔、杨大娘，还有旁边的小贩都看着，黎昶之不好写字，就狼嚎了回答他两声。“嗷呜——”声悠远绵长。

　　“行了行了，别叫了。”叶秋雨没想到这人不讲武德，突如其来地嚎了两嗓子。忙不迭地上前捏住黎昶之的嘴筒子。
　　这哈士奇像狼嚎一样的叫声在市区实在是有点格格不入，他可不想惹人围观。

　　试探着松开手，见黎昶之没再嚎了，又跟张大叔包叮嘱了两句，才让小孩们前面带路。
　　叶秋雨走后，杨大娘说：“这个王子叫声不像狗，到像是狼叫。”
　　旁边另一个小贩说：“哈士奇的叫声就是这样，这只哈士奇长得是真好。”
　　“人家当警犬的，能不好嘛。”杨大叔说。

　　黎昶之留在摊位吃了一碗米虾和剩下的所有油香粑后，又朝张大叔要了一碗米凉粉和米虾。
　　杨大娘倒是见怪不怪了，但旁边别的小贩见了啧啧称奇：“这狗想吃什么还知道用爪子指。”

　　黎昶之把又要来的米虾和米凉粉吃完了，叶秋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去了多远的地方。他百无聊赖地蹲在张大叔的摊位旁，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有人过来想吃米虾，看着黎昶之那么大一只狗蹲在旁边又有点害怕，张大叔就赶忙解释：“这狗是那个王子，很有名的，警察养的狗，是个警犬，不咬人的。”

　　吃客顿由害怕变成了惊喜：“原来是王子啊。”
　　然后赶忙找位置坐下：“老板给我来碗米虾。”
　　左看右看没看到一个清俊的男生，又问张大叔：“老板，跟王子一起的那个警察呢？”

　　“你问那个小叶呀？他帮几个小孩抓猫去了，说是猫掉进水沟里了。”张大叔把米虾放在食客面前的高凳子上答道。
　　“哦，”吃客有点遗憾，低头吃起米虾。

　　这会没人来，张大叔想起自己憋了很久的尿意。人有三急，这个不能再忍了，于是对食客说：“小妹儿，你吃了自己扫码付钱，我有点事，离开下。”
　　“哦哦，好的。”吃米虾的食客戳着手机回答道。
　　黎昶之看了下吃米虾的食客，感觉跟张叔年纪好像没差多少啊。

　　张大叔交代好食客后，打算找杨大娘帮他看下摊子，但杨大娘那里这会生意特别好，不好意思打扰。
　　他想起王子特别聪明，就对黎昶之说：“王子，我去方便一下，你帮我看下摊子。要是有人来买东西，你让他自己拿，扫码付钱就行了。”

　　虽然他也不太相信王子真能帮他看摊，但还是想看看王子究竟聪明到什么程度。
　　“可别乱跑啊。”想起叶秋雨的叮嘱，张大叔又赶忙叮嘱了一句。
　　“嗷呜。”黎昶之短促地叫了一声回应他。虽然他不明白张大叔是不是真心让他看摊，但觉得这事好像还挺有意思。他都想好一会怎么营业了。

　　看着这边交代好了，张大叔又对旁边忙碌的杨大娘喊了一声：“大妹子，我去方便一下，帮我看着点摊，也看着点小叶的狗。”
　　“行呐，你去吧。”杨大娘忙得头也不抬地回答。

　　食客边吃米虾，边玩手机，大概是在跟人聊天。
　　她打了会字，又对着黎昶之拍拍拍，末了可能觉得打字不方便，又换成了语音：“对啊，我在集市后街这边吃米虾。你没认错，就是王子，那条网红哈士奇警犬。”

　　“养他那个警察啊？没看到，老板说去帮小孩抓猫去了。”好像电话那边有人问起叶秋雨。
　　“好，我不耽搁了，马上来。”大概是电话那边的人在催，吃完赶忙扫码付了钱走了。走之前还rua了黎昶之一把。

　　食客刚走没走多久，黎昶之忽然看见后街上的小贩忽然跑了起来。
　　骑车的骑车，跑路的跑路。他还没明白过来，就见身旁的杨大娘和其他小贩也赶忙停下手里的活，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

　　黎昶之不明所以，急得站起来东张西望，这时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市管的来了！”
　　黎昶之这才明白过来大家为什么跑。

　　他赶忙四处张望，但没有看到张大叔的身影。
　　看着眼前的三轮车，黎昶之脑子快速运转起来。自行车他倒是骑过，不知道这三轮车骑起来感觉是不是一样。

　　大概是从众的模仿心里，他赶忙跳上三轮车。前爪搭在龙头上，后腿踩了两圈，发现三轮车往前走了。
　　这三轮车也不难骑，跟起自行车好像没什么区别。黎昶之就学着其他小贩那样，把车蹬走了。

　　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路边的凳子。他扫了一眼自己的狗爪子，别说时间来不及，就是来得及他的狗爪子也收不起凳子。
　　凳子他是有心无力了，保住三轮车就不错了。于是他踩着三轮车，跟着人群跑走的方向把车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