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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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资本家的人，在“穷则独善其身”的时候，也是要老老实实干活的。
不干活，没钱得。小苍动力满满地和夏油杰一同前去祓除槍之恶魔……不好意思串台了，是槍之咒灵。
槍之咒灵是多个体群居的咒灵，它们看似每个个体独立，实际上却只被一个意识所统治，每一个作为子弹的个体都会在群体意识的指挥下拼尽全力攻击目标。
它们，或者说它，在擂钵街占据了一块地盘。所有靠近此处的人都会被攻击，身体被无形之物穿透和撕咬。
本来形同贫民窟的擂钵街，就算死了再多人，这件事也不足以扩大到被窗发现的地步。毕竟横滨这边局势混乱，窗的数量很少，愿意靠近和深入擂钵街探查情况的窗更少，再加上这只咒灵死守一处，并不热衷于在混乱的擂钵街里大肆吃人，按理来说，它的存在应该很久之后才会被发现。
但是好巧不巧，日常被黑手党骑脸输出的横滨市政，为了搞点面子工程，派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员来擂钵街“慰问”，准备让他在保镖的严密保护下，和群众小演员拍一些感人照片，往报纸上一发，用来安抚人心，以及作为政绩。
因为保镖把他围得严严实实，贵人的阵仗让擂钵街的原住民不敢上前，再加上保镖对原住民的驱赶，因此官员一无所知地来到了咒灵的领地。
他刚要和小演员一起摆拍“亲切慰问”的照片时，咒灵的攻击穿透他的身躯，这位不幸的官员就此失去生命。而连拍的摄像机巧合地拍摄到了他被攻击的过程，记录下了无形之物是如何从人类躯体侧方进入，穿透，又在离开躯体时如何撕扯血肉，并凭空把血肉吞吃殆尽。
这位年轻的官员，妻子是某个大人物的表亲，因此寻找咒术师祓除咒灵为官员报仇的事情推进得很快。这个任务在事发的第二天就被派发到咒高学生手里，也就是今天的清川苍和夏油杰手里。
“话说要怎么找到事发地点？问这里的人吗？”夏油杰不自在地说。
他能感觉到，自从进入擂钵街，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呈倍增长。
而且这些人都是暗中观察，一旦他们看向某处，某处的视线就会悄然消失，那些本就在暗处藏着的人又会往更深的暗处缩进去。这些人并不打算和他们有所接触，但又十分警惕，因此不得不关注他们。
清川苍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
擂钵街是很大的一块地方，光靠他们自己去找咒灵的老巢，这是不现实的事情。
……而且清川苍也不想走半路突然被咒灵崩一槍。
拜托，这很逊诶！
清川苍从他的大口袋校服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把各种口味的糖和几根能量棒。
“吃点？”清川苍把手里一捧糖递向夏油杰。
虽然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夏油杰还是配合地拿了一颗薄荷糖。
“傑酱帮忙警戒一下，可能会有人袭击我们。”清川苍一边说，一边把剩下的糖塞回口袋，只留了颗软糖自己吃。
“为什么会有人突然袭击……”夏油杰话还没说完，余光就看见有什么东西向他们袭来。他于电光火石间召唤出咒灵抵挡住这一击，这才发现袭击他们的凶器原来是一截漆黑而又锋利的布条。
一击不成，布条想要撤走，却被夏油杰的咒灵死死抓住不放。
尽管占了上风，夏油杰依旧心惊。咒灵的强度和布条不可一概而论，布条不仅差点穿透咒灵，而且被他的咒灵以这种力道强拽，布条却依旧没有断裂，由此可见，这布条并不是简单的东西。
异能力。他和清川苍同时想到这一点。
见无法脱身，除了这条以外，又有几条漆黑的布条凶猛地袭向他们。夏油杰召出蝠鲼咒灵，带着清川苍一起从窄小混乱的擂钵街道中脱身，和袭击他们的布条拉开距离。
布条追了一会儿，很快就不追了，能明显感觉到操控它们的人正在逃跑。夏油杰操控蝠鲼咒灵追上去，利用俯视视角很容易就发现了罪魁祸首。
他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穿着过于宽大的外套，漆黑布条在身后飘扬，在他警惕地回头时再度袭向追来的两人。
清川苍观察了一会儿，对他说道：“黑衣服的少年，帮我们带路，我就把糖给你作为报酬，怎么样？”
少年并不理会，只是闷头奔跑，布条在无法看到后方的他的驱使下胡乱发起攻击，凶猛地像是陷入绝境的野兽。
清川苍让夏油杰帮忙放出咒灵，挡在少年身前。少年被无形之物阻挡去路，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转身，以凶狠的眼神瞪着两人。
面对那样的目光，夏油杰也不由得皱眉。
这个比他们小了不少的瘦弱的孩子，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
这样的目光对他来说可谓是一种冲击。
清川苍盯着这个鬓发发白的少年，以及少年极力平复的气喘的呼吸，突然说道：“以你的身体素质，你是跑不过我们的。”
这话说得很反派，很有一点“你小子逃不掉了”的威胁意味。
少年目光中的凶狠更上一层楼，身后飘扬在空中的布条也蠢蠢欲动，想要再度袭击他们。
清川苍平静地扫了一眼少年身后，以不以为意的语气说道：“其实你没必要跑。这些糖对我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就算你抢走了，我们也不至于对你做什么。我们追上来，只是因为我们能够追上你，以及看中了你对这里道路的熟悉。”他从口袋里拿出放回去的那些糖，“我们需要你来带路，这是定金。”
那个少年继续用着凶狠的眼神，仔仔细细地观察他们，最后，他的态度稍微软化了一点，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你有听说过，擂钵街里和鬼怪有关的传说吗？我们要去那里。”清川苍说道。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是吃掉了很多人，昨天又吃掉了一个大人物的地方？”
“就是那里。”清川苍点头，知道问对人了。
少年退了一步，眼神警惕：“在下不会跟你们去送死。”
这孩子说话真难听啊。清川苍心想。怪呆头呆脑的。
“没打算让你去送死，帮我们指路就可以了。”他指着自己和夏油杰，“而且我们会顺利脱身的。别看我们很年轻，实际上，我们可是捉鬼的权威人士哦。”
少年似乎信了，又似乎只是觉得无所谓，他终于伸手从清川苍手里拿走糖果，放进不算合身的大衣口袋里，然后闷头往前走。
“你叫什么名字？”清川苍和夏油杰跟上他。
“在下没必要告诉你们名字。”少年的声音就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
清川苍看得出来，少年并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于是他也识趣地没再搭话，转而和夏油杰聊起了天。
“其实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清川苍说，“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出事的是一个官员，刚好他的家人有能量敦促尽快祓除咒灵，于是这个祓除一级咒灵的任务就被送到我们两个一年级生手里来了。”
“也不算是送到我们手里来了。”夏油杰提醒道，“原本也有可能是悟一个人来。”
“嘛，确实是有可能，不过我查了下，仙台的那家甜品店最近在搞活动，悟去那边可能性挺大的……”清川苍皱着眉，不过一会儿后，他自己平复了表情，“算了，不说这些了，大概只是我多想了吧。”
走在前方的芥川龙之介默不作声地竖起耳朵听着身后两人的窃窃私语，他其实听不懂这两人究竟在说什么，他只是单纯地对这两人的实力和来意感到不安，迫切想要知道些什么。
很危险。他心想。他们的能力和鬼怪一样，都是看不见的类型，如果要杀我的话，大概也能突然置我于死地。
他只能赌这两人确实只需要带路，而非带路之后还要灭口。
对他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是他及时地逃跑，吸引住了这两人的注意力，让他们和自己一起离开妹妹与同伴的藏身之地。
随着时间过去，芥川龙之介知道目的地越来越近。他身体绷紧，身后的罗生门也蓄势待发起来。
就算知道自己胜算不大，如果真落到最不利的境地，他也会殊死一搏！
终于，目的地到了。芥川龙之介停下脚步，死死盯着那两人：“就在前面，事发地点的血迹还没清理。”
“辛苦你了。”清川苍也看到前方的阴冷不详的残秽，他从口袋里拿出剩下的糖果和能量棒，只留了一颗薄荷糖，其余的都给了这个警惕的少年，“这是尾款。”
少年又观察了他一会儿，试探地缓缓伸出手，见他并不阻止或者戏弄他，于是突然一把将这些食物全都拿走，速度之快，仿佛这不是正常交易，而是一场抢夺。
少年拿东西时很快，拿完了，却踌躇了起来，没有立刻离开。
“……在下的名字是芥川龙之介。”他说道。
他原本以为定金就是全部的报酬，现在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尾款，总觉得自己这边像是欠了点什么，只好回答了清川苍先前的问题，以此作为填补。
“我叫清川苍。”清川苍也自我介绍道。
听到他的名字后，这位芥川少年愣了一下，陷入了新的两难境地之中，好几秒后，才挤出一句话：“……在下听说，一个星期前最开始遭遇鬼怪的那个人没有因为鬼怪死掉。”他指向前方的废弃房屋，“他是在那个房子里遇难的，被吃掉了半只手臂，但是从房子里拼命跑出来了，鬼怪没有追上他，因此留下了一条性命。但在那之后，鬼怪变得强大，就连靠近的人都会因此死去。”
说完情报，自认为足够抵价的芥川龙之介转身就走。
他把清川苍的道谢声抛在身后，只记住了清川苍的名字。
胆大包天的怪人。他想。不过，要是怪人真像他自夸的那样，能除掉盘踞在擂钵街的鬼怪就好了。
那种看不见的危险存在，正在不断地扩张势力范围，如果没有人能阻止它，它迟早会把整个擂钵街吃掉。
*
少年白的芥川离开，清川苍和夏油杰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虑。
“一个星期，足以让它的力量扩张到这种地步吗？”清川苍转头看向那在三米外的浓重的黑雾中密密麻麻地游来游去的鱿鱼状咒灵们，不解地问上课比他认真听讲多了的夏油杰，“这是正常的情况吗？”
“没听说过啊。”夏油杰也很懵。
“总觉得我们中‘大奖’了。”清川苍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我记得，窗有判断错误咒灵等级的可能性吧？”
而且，记忆的犄角旮旯里，隐约存在着什么咒灵十全大补丸似的道具，虽然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保不准他们这次就撞上了呢？
清川苍看着夏油杰，问道：“进去吗？”
“先和辅助监督说……”夏油杰话音还未落下，黑雾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向他们扑来，把他们笼罩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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