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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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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四方方的黑箱子,狭窄低矮,却足以罩住雄虫的上半身,让他动弹不得。两根两指宽的皮带勒在雄虫大腿根处,让双腿也动弹不得。细腻丰腴的大腿肉微微凹陷,从皮带两侧挤出,柔韧的腰肢特意露出,仿佛在为双手提供最合适的去处,在他们中间,自然是重点某处的不着一物。
浑浊的液体四散,似乎才结束一场战斗。
再往前走,一只如走廊上雕像一般跪坐姿势的雄虫已失去意识,挂在他身上的细铁链吊着他的四肢,头后仰着,汗湿的长发拖曳在后,仿佛一具华美精致却又死气沉沉的木偶。
童话般的白色木门出现在视野中,熟悉的木牌上刻着“浴室”二字。
波涅手搭在门把,似乎要打开,却迟迟不动作。
他低头笑看着脸憋得涨红的雄虫。
余未明心悄悄提起,低眉顺眼地看着地面,耗尽全部毅力忍耐着,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
想到刚刚的景象,不由一阵厌恶。
波涅推开门,慢吞吞说,“没有什么感想吗?我很乐意听你讲。”
感想?
余未明心里冷嗤,更想将你们一锅端算不算?
“我一向是温和派,你知道的。”波涅推着雄虫走进去,熟悉的浴室景象映入眼帘,此时前方没有雌虫在,“所以会在你犯错误前,将一切都告诉你,为了让你在乐园生活的更顺心——要知道,很多虫巴不得你犯错,而我却是个好心虫,真心想让雄虫好好收心过日子——只可惜总是遇到不安分的雄虫。”
他感慨了一番,笑着说,“刚刚那些,你千万不要误会,他们只是犯了错误,而乐园恰巧很善于修正他们。”
透明浴室唯一不透明的那面墙后,居然还有一个房间。
打开门一看,依旧是透明的墙壁。
很不幸,对面还有一两个雌虫在。
正对着观众席雌虫的那面墙壁前,一排有很多突出的三角凸起,像是很久以前围花圃露出的红砖一角。
未明被拉到两块三角台中间,双腿在极致的忍耐中微微颤抖。
“到极限了吗?”波涅手又要探向他的腹部。
余未明一躲,腿剧烈地抖了一下,差点没忍住跪倒在地。
刚稳住身体,肩膀被虫摁住,对方稍微用力,他就再也坚持不住,双膝敲在地面上。
身体的大幅动作让他反射性的…,好在有东西堵住,最终没有流出。余未明赶紧双手捂住小腹。
膝下是柔软的触感,倒地却没有分毫疼痛,不是冰凉的地面。
原来他正巧压到了三角台上,膝盖骨和台面严丝合缝,像是量身定做。
余未明注意到观众席雌虫们的眼神兴奋起来,心里闪过不妙的预感。
波涅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期待满满道,“恭喜你,不用继续忍耐了。”
余未明猛地转过头。
“别这么看我,你不是一直让我带你来?”他蹲下来,“没错哦,就是这里。怎么?手软需要我帮助吗?”说着作势伸手过来,要帮助他。
一把打开他的手,余未明怒道,“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这就是雄虫的卫生间。”波涅耸耸肩,“不要瞪我,又不是我建的。”
跟浴室配套的同款卫生间,虽然没标明但显然是雄虫专用,余未明知道他没开玩笑,但还是被他们的无下限惹火了。
与此同时,他清晰地意识到,在这些雌虫眼中,雄虫作为玩物到底是怎样一种面貌。
那是彻头彻尾的xing化。明明是同样的种族,同一种生物,因为性别不同,就可以连生物本能的…都扭曲凝视。
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们注意的是什么?同族的异性?不,是紧绷的大腿肌肉、羞耻的神情、后仰的脖颈和颈上逼出的青筋,是特意设计好的流畅曲线,和他们想要的色气。
心中的种子好似被汹涌的灌溉,不仅没有死去,反而奋勇发芽。
余未明眼睛冷下来,这些雌虫,比虫星的雌虫可恶一万倍,简直像脱离了虫性的洗礼,变成另一种追求yu望的野蛮生物。
“还能继续忍耐吗?我都要刮目相看了。”波涅还在煽风点火,装作突然想起但显然早有预料地说,“有一件事,忘记和你说了。”
“叫‘顾觉’的雌虫,是你的‘朋友’吧?”
波涅点开终端,将屏幕投影出来,是一张照片。
穿着白大褂的顾觉侧对着镜头,神情憔悴,眼下青黑,手上捧着一摞陈旧灰扑扑的纸质文件,似乎要搬去哪里。
余未明声音嘶哑,“原来他在你们这里。”
“嗯嗯,请他来做客。我们一向对客人精挑细选,尤其欢迎成双成对的客人,让他们在乐园重聚也是我们的理念之一。我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感情一定很好吧?”他似乎羡慕的说。
“不用担心,只要你乖乖的,你们迟早会见面的。”波涅拍拍他的肩膀。
未明此时心中想的却并不是顾觉,而是那句“成双成对的客人”。
思绪触及到之前在银星抓到的那两个间谍,他们的雄主被抓,他们也被逼迫着给叛军卖命。现在他被劫走,顾觉却比他更早就被抓来。这个“成双成对”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在有意识抓捕雌雄,互相牵制。
他想到米菲和不知去向的兰斯家主。
有没有可能,除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们,雄虫的家属此时也在“巢”的某个地方,因为被抓住软肋只能被迫替他们做事?
这些虫有多少?能否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顾觉现在是否和他们在一起?
“我……真的能再见到顾觉?”咬着嘴唇,余未明脸色难堪,似乎忍受着强烈的屈辱。
波涅的笑容扩大了,他极肯定地点头,要将力量传递给雄虫,“当然了,所有的雄虫都可以为我作证。”
余未明缓缓将手伸向腰间。
手莫名一抖,堆成山的资料散落一地,顾觉愣了愣,低头一张张捡起,心中不知为何闷闷的。
一只手伸过来,帮他将资料拢成一堆,扔到他手上。
顾觉回过神,“谢谢,摩拉克。”
摩拉克·兰斯脸色冰冷,从来到这里起,他就是这样的脸色。冷沉的像一块燃尽的灰石,没有生气。
顾觉知道他的情况,他们是同一批受害者。被一伙伪装成研究员的卧底欺骗,抓到叛军的老巢。他孤身一个,被抓也就算了,总归慢慢找办法逃出去,算是没牵连别人。
摩拉克则不然,因为他错信的关系,他的雄主被叛军抓走,听说关到了那种地方,天天受欺负。摩拉克拼了命也救不出自己的雄虫,魂魄自那后就跟着雄虫去了。
好在隔一段时间能见雄虫一面,这才振作一点,吊着一口气。
这样的雌虫太多了,这座研究室就有几个是这样的来历,因为雄虫被控制,不得不为叛军工作。也因为他们,雄虫也只能听话。
想到这,他叹了口气,有家有口就是有了软肋。此时他有点庆幸自己还处于单相思状态,要是未未也被抓……他赶紧摇摇头,甩掉晦气的想法。
雄虫被抓住的都分了正经差事了,像摩拉克就在帮出任务的叛军疗伤。他现在还在打杂,未未一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