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路易斯沉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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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零零碎碎坐着一些人，克拉克一眼就看到淹没在桌椅里的路易斯。
她现在盯着自己手上表没有表情地抿了口咖啡，久违的可怕气质浮现在周围……不过除了熟悉路易斯的克拉克以外其他人都不会感觉到她正在生气、或者是心情不好。
路易斯为了揭开新闻的真相除了知会老编一声甚至连她小团体里克拉克他们两人都没告诉，孤身一人卧底在恐I怖I分I子里硬生生混成二把手最后一锅端了老巢。
而事件结束以后这个大新闻让她获得了下一次的普利策奖。
路易斯莱恩是个过分合格的记者，也是个合格的演员，她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就连长期混在恐I怖I分I子当中带来的戾气也会很好控制住——老编原本想让她多休息几个月，却被婉拒了。
刚才重新回到自己位置的路易斯用那双紫色毫无波澜的眼睛扫视了大家，看上去像是在抓谁在摸鱼似的。
那时候的反应完全吓到了报社里的人——目前为止没人敢惹她。
而看到路易斯这样后克拉克不由自主瞪大眼睛，下意识动用超级大脑回忆自己当时和路易斯定下见面的时间——没有迟到，还好还好。
克拉克让康纳和自己坐在一起，而路易斯在面前多出了人以后抬起眼眸下意识把视线对准克拉克，随后才把因为康纳诱出的些许震惊藏起来。
她适度地露出疑惑，比了个手势让服务员上点他们常喝的饮料，是克拉克和自己本身都喜欢的口味，只是——路易斯看向了康纳，那张脸蛋，和某人过分相似了。
“你喝点什么？”于是路易斯对着康纳问，“哈，我原本以为只有你会来。”她接着对克拉克说。
带着黑框眼镜稍微驼背的笨重记者抬手抵了下自己的眼镜，往旁边再挪了一点给拥有相似身高的黑T少年让位——克拉克发誓自己有给他买很多衣服，只是康纳在十几套上衣里毫不犹豫伸手拿起了有标着超人标志的T恤（鬼知道为什么会有商店送这件，克拉克根本没买，而且身为超人的自己确实没有给他们版权，对吧？），两个人大眼瞪大眼，几秒后克拉克气势软下来才松手。
并且他悲伤地想，我已经尽力了，毕竟谁用那双蓝色眸子看自己，却什么也不说的时候，那种油然而生的负罪感实在是太可恶了。
康纳到底是学谁的！
平行宇宙显然有共同点，而克拉克过去在玛莎面前试图多吃一块糖饼的时候用的就是湿漉漉的眼睛攻击。不过他自己不自知。
“他是我儿子，我想带他来见见你。路易斯，你是心情不好吗？”
路易斯瞪大了眼睛，沉默一秒才真切发出自己的疑问，她多了点茫然少了点阴沉。
“……你儿子这么大了？”
回过神来的路易斯随后用手指点点桌面，语气骤然向上抬。
“你在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我离开了五年你也不可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难道他吃激素了？——再来杯牛奶，谢谢。”
后面那句话是对着服务生说的。
“呃，我很难对你解释……路易斯，但是他真是我的儿子，他叫康纳，康纳肯特。”
克拉克拍拍康纳的后背示意他打招呼，结果就看着那孩子习惯性皱着眉。
“她是路易斯。路易斯莱恩，我很好的一个朋友，也是一名好上司、好同事，康纳，打个招呼？”
“……莱恩小姐，你好。”
看着很不好惹实际上却格外乖巧的康纳不情不愿地开口。
他感觉到路易斯很可怕，从心底里开始发毛，凑太紧的话会让自己紧绷。
这是生物为了生存自带的第六感，所以他的感觉没错。
可是为什么？康纳皱眉地思考，他不明白，信息堆在一起难以处理。
和克拉克想的那样，某些东西只能跟着年龄的增长而去学习到。
但是路易斯看出来了，她撩了下短发，内心不知想了些什么，笑着说。
“倒不如说他是你的弟弟，如果不是我们认识这么长的时间，我甚至还会怀疑你是在开玩笑，他几乎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说不准会有人误以为是双胞胎兄弟。”
在短发女性笑出声的那瞬间康纳不觉得发毛了，又不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应该不是错觉吧？
这让他更加怀疑自己。
“很像吗？那他是我的孩子。”
克拉克浑身开始飘花花，语气蕴含的高兴完全控制不住，透过镜片能看到他的漂亮眼睛闪闪发光。
“那么你的孩子看起来不错。”
路易斯点点头，拿起刚上桌的黑咖啡抿了一口。驱散了许多事堆积后的烦闷。
“——顺便我没有心情不好，是你猜错了。”
“我没有猜测，”笨重的克拉克伸手又抬了下眼镜，“你知道的，我们能分辨出你到底是不是在生气，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路易斯放在杯口上方的食指不由得抽动一下，她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表情和刚才一样，只是把胳膊放在桌上的姿势转成靠在椅背上。
视线从康纳的身上打转，再看向克拉克。
那个戳破刚才氛围的男人在路易斯蕴含看不清情绪的双眸略过后不由得挺直腰板，以认真的表情去面对路易斯。
他知道自己的模样是她无法抗拒的，克拉克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利用这些东西。
也许是天性，也许是从什么书本里学来的……谁知道呢？
“是这样没错，你和他总能知道我的真实想法。”女强人摊手，好像松了口气，“天知道我努力控制着表情想要找到过去和其他人相处时的感觉却怎么也回不去了，还好有‘你们’。”
“嗯？‘我们’？”下意识发出疑问的他后脑勺开始有些刺痛，克拉克拍拍自己脑袋。
于是一闪而过的某个名字再次被遗忘。
芯片在告诉他没有问题，所以克拉克相信了，他一直都很相信AI对自己的保护。
“对了，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不，现在没有了。我貌似刚想到点线索可以弄清楚一点事情，得先回去处理。”
明白了点什么，察觉到的违和感如潮水般涌出。失去兴致且下意识复盘记忆的路易斯起身从钱包里掏出卡，刷完后随意抬手像是告别。
“小镇男孩，这次我请客。顺便——你儿子不错，和你很像，明天见。”
摸不着头脑的发展让康纳扭头看着克拉克，试图从他嘴里得出这是为什么。
“不用担心！路易斯很喜欢你，她只是有些…呃，工作狂属性？实际上她对小孩是很温柔的。”
他把牛奶加糖了以后推给康纳。
“我猜你也会喜欢这种饮料？很好喝的。”
…
……
“哦。”
看着路易斯离去后康纳埋头喝饮品。
没人知道路易斯在想什么。就像她回到家以后站在空荡荡的公寓里落下的那滴眼泪一样——有且只有一滴，无人知晓。
她的嘴唇颤抖着，平稳着心跳和情绪，以防正监听全世界的那个非人生物……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做。
他们分明是可以互相袒露一切的好友，怎么会这样呢？
因为他忘记了。
路易斯挡住自己的眼睛，试图捋顺自己的记忆，却因为如毛线团一般的回忆挡住去路，让自己再也没法集中注意力。
她在那时确认了——所有人的记忆都有问题，包括克拉克——包括她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路易斯沉吟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