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实习第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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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格到底还是把‘你这样显得我很呆’的句子吞进了肚子，他佯装冷静，摆出一副哥们就这么不拘小节的道上大哥风范，抬着眉毛问楚天骄“你怎么跟踩了水一样伙计？”
“别提了。”楚天骄对布鲁斯点点头就当做打了招呼，他卷起牛仔裤裤腿，走到酒柜墙前的吧台那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威士忌暖身子。
“暗道守卫很难搞，临时加一条哥谭的出口，我答应给他们你的头发，就这样门口开的地方竟然是下水道。”
“为什么？”格雷格倒是被这话惊讶了。
所谓的暗道，也就是芬格尔和格雷格口中的通道，这种地方其实很多位置都有，诸如老旧的空房、院子的出入口、树桩底部、树根的洞、小桥的桥洞之类，属于世界通道的一部分，原理是宇宙、维度、空间折叠导致这些地方的时间和坐标都极为扭曲，因此能够实现短时间、长距离的移动。
魔法侧的精怪将这种除了个别能够使用魔法的人类外，其他人类看不到、也无法使用的通道称为‘暗道’。
因为在更古老的时候，精怪对自己的定位是‘邻居’。这也是一些在古老的魔法书籍里才能看到的，更为学术和正式的称呼。
随着人类文明的进化，‘邻居’躲入黑夜疏远人类，所以称呼才会在后来被改为‘暗夜邻人’，他们使用的通道，自然也就是‘暗道’。
魔法侧的东西在格雷格随身的银币限制下，无法主动靠近或者影响格雷格，但他能够自产魔力，被魔法偏爱的体质还在，于是格雷格只要想要和魔法侧或者高维生物交易达到什么目的，就会用蕴含自身魔力和气息的头发，也因此，他的头发是特意留长的，只为了随取随用。
可格雷格记得，自己当初给楚天骄开通暗道通行证时，跟暗道守卫谈的条约是每年五十斤的和牛牛扒，和当时从及腰剪到齐耳的头发。
这基本算是格雷格和邻居们做过的最大的一笔交易了，当然也因此让那些暗道守卫给楚天骄放行了大范围内的近路。
所以加个通道就算了，怎么还开在下水道，以及还要头发？
“我不知道，不过一直有说法是这里的元素很混乱，所以魔法生物也会有所忌惮。”
楚天骄说这话时漫不经心，甚至毫不介意几乎拥有全哥谭地产的哥谭王子布鲁斯韦恩就坐在这间屋子的沙发上。
作为超英圈里的蝙蝠侠，自从他的马甲在这个圈子里掉了之后，再看到格雷格毫不知情的对蝙蝠侠发难就是非常搞笑的事。
拥有大喇叭之称的托尼斯塔克曾表态，这两个倒霉玩意迟早搞在一起，理由是他俩互相是对方的白月光。
于是所有人都抱着看看这个剧情能续几集的心情选择了集体围观，再后来芬格尔干脆开了个盘口，赌他俩什么时候能在一起。
目前呼声最高的是布鲁斯可能到四五十岁才能狠下心表白，格雷格怎么着也要过了三十人到中年才能醒悟一点点。
在赔率上升到一赔五百的时候，刚下班的克拉克肯特就急吼吼飞到复仇者大厦，肉疼的斥巨资赌了一千块，试图通过搭档赢一笔育儿基金。
当时他家的儿子乔纳森肯特刚读小学，那一千块是在地球当小记者的氪星人从牙缝里省出来藏起来的私房钱，就指望蝙蝠侠争气一点帮他赢个五十万他就发达了。
庄家芬格尔收了盘，这个奸商拥有路西法外挂研究过各个平行世界他们俩人的背景和性格，自己赌的是格雷格28岁之前就会被布鲁斯骗走，克拉克的超级大脑选择跟芬格尔，并且从那之后他就坚定的站在时不时撮合一下的阵营里，看他搭档蝙蝠侠也跟看儿子一样的容忍。
托尼斯塔克没参加本次超英内部的□□大会，理由是他太了解两人的脾气，不管选哪个都可能是胜券在握或者别有用心。
毕竟退一步说不管是格雷格还是布鲁斯，他们平时也不缺只走肾的女伴男伴的，在这基础背景下，谁会相信不怎么长嘴，脑子还有点直的布鲁斯能搞定直接跟他一刀两断的格雷格？
但就这样其实也不错，反正华国老话讲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事别瞎凑热闹。
果然，格雷格听到楚天骄的话就笑了，仿佛有人跟他站在一个阵营里开炮那么开心，他咧起嘴露出落井下石的嘴脸。
“哥谭会让人过敏不是没有原因的。”
布鲁斯知道格雷格在例行公事一样的讽刺自己，他没接这茬。
毕竟布鲁斯不喜欢魔法侧，托尼斯塔克自己也不喜欢，这种唯心又唯物的神秘侧会让人抓狂，所以当年他们才会要求让魔法侧的一切不能随意靠近格雷格。
他们都知道其实格雷格一样也对魔法侧比较郑重，这家伙再怎么缺心眼，也不会忘记就是那些东西害死过他。
所以布鲁斯当年成了蝙蝠侠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哥谭范围内下禁制，魔法侧的东西不得随意进出，韦恩庄园更是有多层防护系统。
“为什么不说他多带了一个偷渡的家伙 ？”
布鲁斯抬了抬下巴，示意地上一团游走进格雷格影子的阴影，格雷格低头去看，阴影便探出了墨水般的触手来到地面，一秒钟不到便有只西伯利亚雪橇犬出现在格雷格身侧。
那只雪橇犬的长相和市面上常见的颜色分布均匀的雪橇犬不同，它的毛色灰白相间，没有人工刻意培育的痕迹全都掺杂在一起，冰蓝色眼睛里没有人们常说的“智慧”，散发的是一种头狼般的坚定，它站在那儿抖动了一下毛发，侧过头注视着格雷格，张口却吐出人言。
“摩根把所有的贴纸都贴到我身上了。”
雪橇犬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奶孩子的无奈。虽然这只雪橇犬长相威武，可此刻他灰黑色毛皮上布满史努比卡通贴纸又是不争的事实。
雪橇犬再次改变形态，成了一个杂灰短发穿着休闲套装的男人坐在格雷格那张沙发的扶手上，手动给自己去除头发上、脸上、衣服上的贴纸。
“麦当劳新套餐送的史努比周边。”他皱着眉头把贴纸撕下后黏到格雷格身上的白色西装上以作报复。
“你偷跑出来的吗？”
格雷格微微皱起眉毛，斯塔克家用地狱犬奶孩子是常规操作，所以陪伴他长大的地狱犬按理来说，就应该在格雷格不在的时候，待在托尼家照顾摩根斯塔克。
“托尼让我来的，他不放心你一个人，毕竟这里是哥谭。”化作人型的地狱犬解释，他把贴纸去除后就歪着脑袋看布鲁斯。
作为犬类生物，这只名叫罗斯的地狱犬当然认得出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但是……从护卫犬本能来说他的主人虽然只有格雷格，可在格雷格还是脆弱小宝宝的时候，饲养宠物的职责就在布鲁斯和托尼身上，这就意味着从情感上说他有三个主人。
在罗斯的记忆里，自己在韦恩庄园渡过了一年的时间，那一年后的某一天少年的布鲁斯韦恩某天郑重地交给他任务让他好好照看格雷格，然后就离家游学了。
可格雷格在看到老管家阿尔弗雷德脸上的担忧后，罗斯就被派去找布鲁斯，看着布鲁斯不要死在外面。
这中间持续了很多年，他平时就待在布鲁斯的影子里，如果布鲁斯有危险就会现身保护他，当然也不会现形让其他普通人类发现自己。
布鲁斯第一次发现他问他为什么跟着自己的时候，罗斯告诉他格雷格怕布鲁斯嘎在外面，就像他自己那样，布鲁斯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让他跟着自己，但是条件是，除非布鲁斯求救不然罗斯就得当透明空气。
不管是地狱犬还是使魔，都不用像生物那样进食，所以他们也算相安无事。
直到几年后的某一天，罗斯的灵魂突然感应到自己的契约主人，同命主人有生命危险，于是离开布鲁斯，奔赴了中东，从那些妄图想要斯塔克兄弟性命的恐（）怖分子手下救下格雷格。
那之后他也就没再回去找过布鲁斯，因为格雷格的命对他更重要。
可布鲁斯回来之后，就算格雷格发脾气不理布鲁斯，布鲁斯还是会时不时给罗斯偷偷带一些牛排羊排还有各种筒骨，就这样，活生生策反了格雷格的使魔，让这只本该原则坚定立场坚定的地狱警犬，对相关的一切事物保持沉默。
不过让罗斯自己说的话，布鲁斯也好蝙蝠侠也好，都没太大的差别，毕竟就算给他吃的，也不代表他真的会跟你走，他的主人只有格雷格而已，他之所以不在乎，是因为格雷格不在乎。
罗斯原本是一只雪橇犬，死于位于西伯利亚的一处秘密研究所的爆炸里。
而后他被路西法选中成为了地狱犬，并担任守护格雷格的使魔，自那之后，他就与格雷格心意相通，能感知到格雷格的情绪和需求，这也是早期让宝宝格雷格慢慢走出创伤后遗症接受治疗的突破点。
所以罗斯知道格雷格不在乎布鲁斯韦恩是不是蝙蝠侠什么的，格雷格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布鲁斯韦恩抛弃了格雷格斯塔克。
罗斯记得，那天九岁的格雷格站在韦恩庄园门口，看着穿着一身平价衣物背着双肩包的少年布鲁斯消失在山路上。
阿尔弗雷来到门口只看到格雷格没看到布鲁斯，问格雷格布鲁斯少爷呢，格雷格瘪着嘴只是递给老管家一封布鲁斯临走前让他转交的信。
格雷格搂着罗斯的脖子抚摸着他的颈毛，仰着头对管家说“罗斯会去照看布鲁斯的。”
于是罗斯也跟着看着面露担心的管家，点了点头。“我会确保他的安全。”然后他便追着布鲁斯而去。
看起来格雷格对整件事非常平静，可只有罗斯知道，格雷格在没人的时候会一个人哭鼻子。毕竟格雷格除了托尼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布鲁斯。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有时候还会一起洗澡。
布鲁斯白天除了学习就是训练，格雷格喜欢呆在院子里晒太阳，等布鲁斯休息的时候布鲁斯就会跑去找格雷格，有时候跟格雷格讲发生的事，有时候讲别的故事，或者书里的东西，有时候俩人就只是晒太阳。
等到晚上的时候，罗斯就会睡在床边，听布鲁斯给格雷格讲故事。
有时候布鲁斯会在晚上跑去城里行侠仗义什么的，格雷格最初跟过两次，最后因为太困被罗斯带回了庄园睡觉，阿尔弗雷德也说这家里有一个夜行生物就够了。
于是布鲁斯出去的晚上，格雷格就总会抱着罗斯在床上等布鲁斯，等到困了脸就埋在罗斯背上的毛毛里睡着了。
罗斯不明白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成这样，他们又为什么不好好说话，但人类本身就很复杂他也就懒得去多思考。
“我又不会真的揍他和蝙蝠家族。”
格雷格安抚的拍了拍罗斯，顺着他背上的脊骨，罗斯低低应声，心说我知道。
他能不知道吗。作为使魔，罗斯清楚格雷格介怀的那点事，也清楚格雷格的专一与长情。
只不过用罗斯的理解来看，繁衍季节□□是一码事，感情又是另一码事，这是世界通用法则，在这点上人类和动物从来都没有太大差别。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实习第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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