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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绑架 ...

  •   “老大,我不是球,不可以滚来滚去的。”
      沈墨渊扯着嗓子对着司南锦离去的背影鬼嚎,脸上分明挂着看好戏的表情。
      他鲜少在司南锦脸上看到闲云野鹤以外的神色,可每每提及桑宁,他的脸上总是能浮现出一些微妙的变化。
      沈墨渊觉得新奇,所以对桑宁这个人更加感兴趣了。
      于是当下他就做出了一个能被司南锦打成二维码的决定——去会一会桑宁。
      ——
      A市。
      夜已经深了,桑宁还待在七里香郁,叶七早就睡了。
      吃过晚饭后,桑宁尝试着再劝劝她,可叶七根本不听劝,固执地回了房间。
      更令桑宁头疼的是她的经纪人陈汐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她回去。
      桑宁一拖再拖,她对叶七没办法做到撒手不管。
      但按照陈汐的性子,再拖下去的话她大概会亲自出面把她提溜回去,再给她来一通女明星道德经的洗礼。
      桑宁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关了客厅的灯,挎上包下了楼。
      电梯里,她看到了司南锦的未接来电。
      桑宁垂着头盯着熄了屏的手机发呆。
      她突然有点想他了,她总是这样,一难过就会很想他。
      他好像无所不能,他单是站在那里就足矣让她开心。
      于是那天晚上她开车去了梦露幻墅,去看了那片海。
      后来风尘仆仆赶来的司南锦也是在那儿找到她的。
      桑宁看到赶来的司南锦也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小侄女。”他走得急,没来得及换衣服,此时的他仅是在那单薄的衣服上套了一件黑色大衣。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桑宁身上。
      虽然早已立过春,可夜晚的天气还是沾染着凉意。
      桑宁一身沙漠绿洲站在海边说不冷是假的,短款的军绿色皮夹克卷不住热气,同色系的复古阔腿裤也只有薄薄的一层绒。
      桑宁扫了一眼他的红丝绒短袖衬衫,柳眉微蹙,她本想说:“我不冷”的,可到了嘴边却成了:“军火大佬就是不一样,气温八度穿短袖。啧,潮流。”
      司南锦痞痞地勾了勾唇角,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嗯,家里有个乱穿衣服不知冷暖的小侄女,耳濡目染了。”
      “你家小侄女还喜欢穿裙子呢,你怎么不耳濡目染一下。”说着桑宁拽下身上的大衣扔进了他怀里,随后大步流星地朝府内走去。
      司南锦痞笑着抵了抵后槽牙,迈开步子跟在了桑宁身后:“你喜欢的那个慕尼黑设计师Marui新出炉了一条高定礼裙,我连人带裙都给你弄过来了,明天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我让她过来顺便让她按照你的尺寸设计几条高定。”
      闻言,桑宁脚步顿了顿。
      Marui是全球闻名遐迩的设计师,她初露头角时手下的高定就已经高达九位数,如今出自她手下的高定可谓是千金难求。
      桑宁一直对慕尼黑的这位设计师很感兴趣,她喜欢她的高定风格。
      可是碍于价格,她一直没有出手。
      但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司南锦突然开始每年都送给她一条高定,都是出自Marui之手。
      她只记得那时Marui手下的高定已经高达两亿多美金了。
      那时候的司南锦还总是调侃,不赚钱都养不起她这位小祖宗了。
      即便是没有联系的那几年里,每年一条的高定也条条不落。
      她十八岁成人礼那天,他一下子送给了她十八条高定。
      要知道Marui这位大名鼎鼎的设计师一年只设计一条高定,从未破例过。
      桑宁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多少美金弄来了这十八条高定,或许是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吧。
      当年她和西门青煜订婚的热搜也是被Marui一年出手十八条高定给顶下来的。
      当时这条热搜在全球掀起了不少风波。
      自Marui名声大噪以后,司南锦每年都会匿名买下她的高定哄家里的小丫头开心。
      所以当时的报道也是以神秘买家千金一掷十八条高定而结尾。
      但今时的桑宁不同往日的桑宁,墨尔本的那段不堪经历让她明白了赚钱的难处。
      更何况司南锦是拿命赚钱,卖命养她。
      那些昂贵的破出天际的高定已经不是成年以后的桑宁所追求的东西了。
      现在的她允许自己偶尔奢侈,但不允许自己纸醉金迷。
      桑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憋出一句话来:“司南锦,你是有钱烧得慌吗?你不心疼我还心疼来着,以后不许买Marui的高定了。”
      司南锦目光深沉:“心疼什么?本来赚钱就是给你花的。”
      桑宁冷冷一笑:“谢樱,邵莹,楚然,也没少花吧。”
      “一直以为我们桑桑是个娇气包,没想到还是个小醋包呢。”司南锦笑得宠溺,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行~你清高~明天晚上我就点八个男模春光一度好逍遥。”桑宁气得阴阳怪气的,脚下的步子迈地更快了。
      司南锦突然停下来,捞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向自己,他很认真地跟她说:“桑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不一样。”
      婆娑的月影打照在寂静的海面上,面上的薄雾很是朦胧,脚下的白沙滩细腻又松软,一切都好像那样的光怪陆离。
      桑宁对上那双凉薄又倦怠的深情眼,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平淡:“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次欲言又止的倒变成了司南锦。
      片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桑宁轻嗤了一声:“回答不出来?那我来替你回答好了,我是你一手养大的妞儿,那种刺激又带劲的禁忌感是你只能在我这找到的快感,别人给不了你的。对吧,小叔叔?”
      桑宁扬手拍开他握在自己肩头的手,满不在意道:“我记得你名下有一家私人医院,我想要你找人帮我安排一场人流手术。”
      司南锦眉宇间的沟壑渐深:“你……”
      “是叶七和叶修远的孩子。”桑宁开口打断他的疑问。
      司南锦脸上浮现出少许的不可思议。
      桑宁继而道:“明天我带叶七去医院做检查,我需要一张假证明,证明这个孩子有问题。不管用什么手段,这个孩子不能留。”
      “哦,对了。”桑宁转而看向他:“这件事情就不必让叶修远知道了。”
      司南锦迟疑了一下:“好。”
      桑宁长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可却在她第二天早上去七里香郁接叶七的时候傻了眼。
      屋子里早已人去房空。
      她连忙掏出手机联系叶七,结果就是所有联系方式一律联系不上,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她甚至给叶修远打电话含蓄地问了一下最近有没有见到过叶七。
      虽然她知道叶七去见他的可能性不大,但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了。
      叶修远的回答在预料之中。
      无奈,最后她还是打给了江枭,告诉了他一切。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去了南溪?”电话那头的江枭说道。
      “她平白无故去南溪干什么?”桑宁又急又疑惑。
      “啧,你忘了有一年夏天我们去南溪郊游,当时叶七一直感慨那个地方很是安逸非常适合养老,她都打算好了三十五岁以后在那里安家。”江枭给她分析道。
      桑宁扶了扶额:“南溪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可找起人来也不容易,更何况她在躲我们,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她?”
      江枭打开手边的笔记本电脑:“放心,这个交给我。”
      “那我先赶往南溪?”桑宁问他。
      “也可以,你先在南溪落脚,天黑之前我把她的定位发给你。”江枭继而叮嘱道:“如果时间不算早那就明天再去找她,天黑了就别在外面瞎溜达。”
      “嗯,好。”挂断电话,桑宁就上了电梯去负一层的地下车库开车。
      收了司南锦指令的德塞罗一直都守在地下车库门口。
      怕桑宁发现,所以他和手下没有跟着她进地下车库上楼,而是一直蹲守在车库门口打算等桑宁的保时捷一上来就跟在她车后。
      可就是因为这一想法让邵莹找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广角镜中忽地闪过几个影影绰绰的黑影,桑宁似感受到什么似的,顿住脚步疑惑地转身回望。
      镶了水钻的车钥匙被她紧紧地捏在手中,见周遭没什么异样,葱白的纤指这才暗暗地松了松。
      可这安静的气氛使她莫名地恐惧,脚下的步调便不自觉地加快了。
      梅粉色的保时捷映入眼帘,她按下开锁键,车灯忽闪鸣声在安静得可怕的地下车库里回响。
      在她要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一只拿着手帕的手赫然出现在眼前,那只手粗犷极了黑长的毛发布满了整个手背。
      手帕上似乎还沾染着白色粉末,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与她的鼻腔撞了个满怀。
      桑宁来不及反抗便被人从身后桎梏住,手帕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美眸大睁,拼命地想要呼救,可发出口的只有少许的如同猫叫般的呜咽声。
      她挣扎了没多久身体就开始慢慢发软使不出什么劲儿来,眼前也渐渐模糊。
      桑宁只觉得很累很困,想要大睡一场。
      她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不可以睡,可眼皮却不听话地闭上了。
      再睁眼,她身处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桑宁被绑在一个生锈的椅子上。
      她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石灰泥的地面上有厚厚地绿色苔鲜,四周可见处都生了红褐色的锈看起来古老又肮脏,房顶一角处还时不时有水珠滴落,落下的污垢处已然是一片绿。
      她的正前方是一个高大的架子,单杠上吊着一个黑色颈圈,架子底部还有两个可以自由移动的轮子,活脱脱地像是一个改良版的自缢刑具。
      桑宁的耳朵一向灵敏,恍恍惚惚间她听到了浪声海啸声。
      不知是否是这些声音的缘故,桑宁突觉有阵阵腥臭味萦绕在鼻息间。
      这使她更加断定此刻她身处的这间废弃仓库一定临海。
      桑宁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她稍稍动了动身,酸软的无力感便疯狂地侵袭了她的感官。
      身下那把生锈的椅子使她膈应,那感觉像是有无数肮脏恶心的小虫爬在她那双白嫩的腿上一样。
      嘴上还贴着黑胶带,她说不出话只能无助地呜咽。
      娇纤的身躯不住地挣扎扭动想要摆脱束缚,心里还不停地期盼司南锦能来救她。
      绑她的人似乎打定主意她逃跑不了一样,连个看守的人也没留下。
      正这么想着,仓库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走进来两三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还有五六个膘肥体壮长相骇人的黑人。
      其中一个黑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问为首的白人:“Boss, what should this girl do? It's better to look good than……”说着他流露出一脸贪婪的不怀好意的垂涎。
      其余的人也不例外,看向桑宁的眼神里无一不透露着惊艳和欲念。
      桑宁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里显露出了久违的惶恐。
      一个裤腰里别着枪支的男人走上前踹翻了桑宁身旁的一摞卡车毂轮,抬手撕掉了她嘴上贴着的黑色胶带。
      桑宁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眉眼间已掩去了惶恐之色转而换上了一副平静的运筹帷幄的神态:"Release me, I'll give you what you want."
      那男人明显一愣,但不及他开口便有一道嗓音率先响起:"让我绑你的人,早已给了我双倍想要的。"
      那道噪音出自为首的白人,蹩脚极了。
      见他们为首的头儿会讲中文,桑宁便大大方方道:"我出六倍的价钱,你告诉我谁指使你来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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