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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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已经超过两个月没有回自己那所离高专直线距离不超过3公里的公寓了。
自从和你一刀两断，他先是去七海建人家苟住了一周，而后马不停蹄地执行需要外派的任务，总是人手不足的咒术师一行，到处都是深受咒灵危害叫苦不迭的高危任务。
在他一口气完成十来次易如反掌的祓除后，天元大人那边似乎也在他的安排和护送下找到了崭新的肉/体。
“其实，最适合的人选是那个女孩子，天元大人现在的这幅身体只能使用一时，将来也许还会需要那个女孩......”
“谁在质疑我的能力？那个孩子的主意，谁都不许打。”五条悟笑眯眯地在咒术协会里对诸位说道，言辞轻松随意但饱含若有似无的威胁，好像一旦有人再对你图谋不轨，他就会杀之而后快。
五条悟为你抗下种种压力和杀意，并且完全不让你知晓这些，他只希望看见你真心的笑脸，哪怕让你露出笑容的不是自己，是惠......惠？
“......惠？”
电话那头是家入硝子的声音：“她已经活蹦乱跳出院了，最近也没有被先前的特级缠上，那帮人似乎对她失去了兴趣。而且.......惠这些日子里和她非常亲近。”
“惠？你是说惠？”
“对，你没有听错悟，就是那个伏黑惠。”
他呆呆地又重复一遍这个名字，故意要恶心一下这个男孩的时候，五条悟还会欠打地甜腻腻叫他“惠惠~”
“.........惠么？我知道了。”
“呃，”硝子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清脆开合，半秒钟后那边舒畅吐了一口气，蓝莓爆珠味的女烟香气简直可以通过电话网线吐在六眼的脖颈上，他身体哆嗦一阵恶寒。硝子自顾自继续开口补充，“我看你还是放弃吧，不要自讨苦吃了，她不是和我们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么你和惠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么？
声音里隐隐有狂热的笑意，胸腔前后起伏着，比一口气歼灭了五六十匹二级咒灵还要畅快，“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呀，听不懂。”
“悟，你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吧，算了，当我没问，如果你真的要做，谁能拦得住你，谁能拦得住你们，就像当初杰那样。”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好了诶呦，信号有些差呀，挂了拜拜——”
手机被扔在地板上，很久没回家了，地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浮灰，那扇客厅里的落地窗户还维系支离破碎的状态，地面撒了零零碎碎的玻璃在清晨的阳光下发出温暖又残酷的光。那是当然，你和五条悟老师分别吵架的那晚，一切都是临时发生的，你一怒之下拖着行李箱走了，五条悟也再也没进过家门，无论摆设还是当时面红耳赤的愤怒余韵，都维持当晚现状。
对，就连那晚之前放进洗碗柜里的餐具在消杀烘干后都没有摆回餐柜，你鲜红色的围巾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除了围巾还有可爱的波点遮阳伞、纯黑雨伞、手绘多位人物肖像的所谓“痛伞”，据你说，这把伞纯纯是收藏品，不能碰雨，不然上面的墨水会被冲刷掉。
五条悟微笑了一下走进开放式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卡布基诺，在咖啡机前等萃取液流进马克杯的时候注意到装着咖啡豆的玻璃瓶边上是速溶奶茶、花茶、果茶、雪碧、养乐多、RIO等酒水饮料。
他继续走进自己的卧室。
“我的家原来有这么色彩缤纷么？”装修的时候不是走的木质调和黑白灰相融合的现代风格么？
不仅仅是他的衣柜里多了彩色系的服饰，就连床头柜上的睡前读物书架、盥洗室的淋浴喷头、洗衣机和烘干机之间的脏衣筐都贴上了治愈系贴纸，更不用提到处都是的周边、手办和漫展彩纸小垃圾了。
“所以我才不想回来，回来不就中了坏孩子的圈套了么。”他咂咂嘴，苦笑，“这下真是，难道我真的要遵从五条家老古董的建议去赴约光想想就大倒胃口的相亲么？”
他自言自语：“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抬头看着天花板，微微上扬嘴角，撤下眼罩后用手背挡住刺眼的太阳光线，英明神武的五条悟一副落寞的样子，但这样的情绪不过一刻钟就被他自我化解，“算了，就这样吧。”
为了转换心情他去了市区一直想去的提拉米苏专卖店吃甜食，一进门就看见坐在靠窗位的你和伏黑惠二人，他大惊失色，握着木质门把的手即刻松开，肩膀撞到了玄关处的小天使旋转风铃。
他要绷不住了，趁没有被发现赶紧走吧！
但你的两只眼睛都是5.0的视力，况且总对白毛有着异样的敏感！当时你正和惠闲聊最近的新闻八卦，赏夜樱那晚，七海老师千方百计送喝醉酒耍酒疯的野蔷薇回家有多搞笑，突然心心念念的五条悟出现在提拉米苏店门口，丁零当啷的风铃难以掩藏你心动的信号。
好不容易！终于又见到了老师！到底多久多久没有见面没有好好说话了！哪怕在高专里找他、蹲他，也总被他轻而易举地躲掉，这次不行！绝对不行！
你不顾对面还在斯文喝美式的惠讶异的目光，惊天地泣鬼神地在网红甜品店里放声大叫，叫得服务生拿热毛巾的手抖了三抖，叫得正在店内美滋滋打卡的大波浪迷你裙小姐姐失去表情管理。
“五条悟！！！！！！！！！！！！！”
他挪到你那一桌，捂着鼻子“不用叫这么大声我也听得到啦！”
“五条老师，你结束任务回来了。”
“哟，惠，还是这么爱喝这种苦东西啊。”他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饮品，你的那杯一看就更符合悟的品味，燕麦色的液体上漂浮着用巧克力笔点了两颗豆豆眼的圆滚滚棉花糖。
“五条悟老师。”你眼巴巴看着他，心里痛苦得马上就要哭出来。不仅在手机上无视你，就连见面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温柔地叫你“乖孩子”奖励你一个浅尝辄止的头顶爱抚。
“恩恩，你们在约会么？很好很好，我看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吧，其实附近有家和果子屋我是想去尝尝的，那么我就先——”
“五条悟！”你瞪着他，语气堪称凶狠。“你坐下，和我们一起！”
伏黑惠见缝插针说：“下午和朋友约了去看电影，那我先走了。”
“欸？惠你——”
“让他走！你留下来和我说话，悟！”
他被你震慑住了，僵在原地，直到服务生端来薄荷水询问他是否准备好了点单他才把注意力放在花花绿绿的菜单上。
你见他迟迟没有做决定，单方面对服务生姐姐说：“一杯草莓味的奶昔和招牌提拉米苏撒糖霜。”
“好的，小姐。”服务生小姐留恋地看了一眼五条悟英俊的四分之三侧脸返回了后厨，你心情大为不悦地告诉对面的人，他表面镇定的玻璃珠眼球里是千疮百孔的低迷和狼狈，“老师，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你好了解我的喜好。”
“哈？那是，那是因为我们，”交往过，我深深爱着你啊。
“呐，惠有这么好么？”
“什么？”
“你不是喜欢白发的男生么？”
“我什么时候——”
“你喜欢的吧。”他用肯定的语气对你抛出问题，语气僵硬且温和。你看着他嬉皮笑脸包装下那张愠怒的帅脸，他不戴墨镜的时候那过分的美貌会闪瞎周围人的目光，现在也是，隔壁桌原本在自拍的姐姐、点餐台那位波波头的服务生、靠窗的座位临近马路，马路上那些一闪而过打扮时髦喜欢尖头高跟长筒靴的小姐姐们，都在打量和欣赏老师这样好的男人吧。
“喜欢的。”
你肯定的回答过后他不但没有真心愉悦反而苦笑着皱眉，他误解了你的意思，又在想自己被拿出来和“卡卡西”比较的事情，这事困扰他多月，而你，神经大条，被保护在洋葱最里层、保险柜最边沿密道里的你，压根都不知道他在为这件事烦恼。
“看到你可以和新的男孩子交往我也放心了，其实这样就挺好的，有什么困难的话还是可以来找老师。”“惠那孩子非常体贴人，从小到大都没有让我操过心，啊，国中时期曾经有打群架的坏习惯来着，要是那小子对你有暴力倾向我帮你揍他一顿，不对，我会狠狠修理他。”
“我是你的什么人！你摆出这种照看儿媳的姿态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
“老师，我喜欢的是你！一直是你！一直是你！我好爱你！我爱你！爱得不得了！”
隔壁桌竖着耳朵听八卦的补妆小姐姐惊呆了，她甩开同伴催促的手示意晚两分钟再出发。
六眼神子站了起来，有些冲动、感情决堤。
“我也，”“我，”“不要逼我了，其实，这是一种，对！”“依赖的感情，就像你刚来日本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所以认定了我，”“其实，我是说......”他望着你：“在我身边确实很危险，这样子也没关系么？”
你目光如炬“当然没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