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
-
你和五条悟老师在吵吵闹闹中欢度圣诞、元旦，只要一有空就忙不迭相约下班后去某某咖啡厅打卡，有时候你看见老师猫猫祟祟地蹲在儿童摇摇车上蹙眉盯着手机屏幕看，离得老远似乎能被你捕捉到“豪火球之术！”“影分身之术！”“螺旋丸！”这种经典招式台词，原来他在追《火影》。
可是一等你翩然出场，他就快速把手机屏幕熄灭，自然又大方地塞在裤兜里，冲你微笑，嘴里说着“这么快呀，今天的化妆室不用排队？”
他为何要背着你偷偷补番？一把年纪喜得二次元的中二召唤本该是件好事情呀，况且还是你最热爱的这部少年热血番，分明可以拉着你一起再看一遍，你还可以和老师讨论剧情呢！
不过机敏又乐观的你还是决定尊重老师的小心思小九九，或许，他只是想要一口气看他个700集，然后某天对你宣布自己也爱上了ACG文化、爱上了二刺猿，决定把成为八代目火影当成他下半辈子的小小心愿呢！
“对哦！大概是天气太冷了，今天商场里都没什么人！”你跑到老师面前挽上他，等着他摸你的头，重复那句已经提醒了不下八百遍的话“慢点跑啊，头发都乱了。”
“慢点跑啊，头发都乱了。”
“嘻嘻。”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中奖了？”
“没有，我大概是天选大怨种，抽盲盒永远抽不中最喜欢的那一个。不过我也已经很幸运了，因为我有老师！”
“真是孩子气。”他牵着你，开朗而欢脱，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刻。
“说起来惠的生日是上周吧，因为忙着做任务，都没有为他庆生。”
“啊！是这样嘛！”
他闻言笑容渐深，似是被你这句简单的答应取悦，“是呀！我们一起为惠准备惊喜吧，别看他是那种性格，以前我给他准备14周岁生日蛋糕的时候，那小子感动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当然！你拉上虎子和野蔷薇一起为了五条惠迟来的庆生日准备惊喜，老师告诉你好几个惠平时的喜好作为参考，你暗地里为他准备了好几册千金难求的纪实性文学书籍。
惊喜当天，你把厚厚的一摞书籍堆在他宿舍门口，顶上还摆了一盆稀有色的肉粉君子兰，喜欢小动物的人一般也热爱植物。
开门时，虎子拉响整蛊小彩炮，野蔷薇象征性“呀吼——”一声，老师也挤在狭小的单人宿舍间门口，在满天彩色纸碎屑里粲然而笑。
“惠！生日快乐！”你是第一个闹着喊出生日祝福的人，为了顾及高专同学们的空闲时间，你特地在周一请了假。
刚刚打理好头发穿上校服，还有些睡眼朦胧的惠就是这样被一天不闹腾就会皮痒的同学、朋友、老师们包围的。“你们这是......我的生日不是早过了么？”
“惠，要不要接下来陪我去练习，小~提~琴~”
“那是什么？好恶心五条老师。”野蔷薇指着手机屏幕大喊“不好了！还有一个等位就到我们了！过号作废！快跑起来啊！”
老师捞起你就跑，把你夹在咯吱窝底下，跑起来的时候还低头对你吐舌头。野蔷薇紧随其后，虎子则拉着还在状况外的惠冲出学校。
“喂喂！第一节不是数学课么？”
没人在意五条、伏黑惠的抗议，六眼教师带领同学们旷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负责定轰趴馆的野蔷薇选择的是自己心仪已久的门店，此店既可以KTV、又可桌球、保龄球、羽毛球、还可剧本杀、狼人杀、大富翁，负一楼甚至有对1.4米以上人士开放的泳池，可谓是乐子人的悠闲圣地。
在服务生把野蔷薇为自己选的蔷薇色双层冰激凌蛋糕端上来的时候，后知后觉自己被宰了的五条悟发问：“欸！野蔷薇分明是在借此满足自己的愿望吧！亏老师这么信赖你，把娱乐策划都交给你安排！”
“惠也没说不喜欢吧？”
“额我......不讨厌，谢谢你们为我准备这么多，课程真的不用管了么？”
“而且她也很喜欢呀！”
五条悟看向女学生意有所指的你，你从蛋糕堆里抬起头，正努力在不破坏蛋糕美观外形的基础上取下边角装饰的桃心马卡龙，虎杖盯着投影屏幕在选择下午休息时看哪部恐怖片比较好。“老师？怎么了嘛？”
他看着你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小馋猫样子只是小幅度摇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本该是如此的，这样美妙的周一，在令人舒爽的大包厢里就着超辣烧烤酱吃油炸薯饼,和生死之交的伙伴们在K歌房里大胆开麦，就献唱一首《YOU ARE MY SPECIAL》吧,还有机会听到歌喉不赖的五条悟老师亲自开腔唱情歌。
“抱歉，我需要出一趟门。”蜡烛刚插到一半，五条老师突然站起来，“野蔷薇和悠仁和我一起出发。”
“老师。”听见你的呼唤他挑起眼罩的一角，露出一只纯粹的爱人之眼看向你。
“又扫你的兴了，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他照例不会和你细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怖的咒灵、残垣断壁的案发现场、没有右腿的女性尸首，这些都不是你们会聊的话题，你们只聊幸福、未来、糖果色的扭蛋机、永远追赶没有尽时的旋转木马。他总是保护你，一点点邪恶的风声都不透露。
“我也要去！”庆生日的主人公站起来，他是个正义感极强又沉默寡言的男孩，很快就反应过来五条老师露出这样严肃的表情说明这次事情并不简单。
“不，你留在这里，保护她。”
“啊，”惠看你一眼，马上回答“好！”
......
惠打断你的叹息，把麦克风递给你。“不用担心，五条老师可是最强。”
撕破包装的薯片一口都没有被动过，淋满蜂蜜芥末酱的薯格也暂时完好，令人上头的魔芋爽居然根本没开封，盒子蛋糕和纸杯蛋糕也在小声哀怨......五个不同颜色的手串上都用水笔写了代替名字的序号，这是你们原定要去参加剧本杀游戏而提前问店家领取的手链。
“不是担心啦！啊！恩担心是也会有点担心，主要是觉得自己好拖累你们呀！”
“我从没有这么想。”你一直认为惠是黑发黑眸，今天仔细一看，他的眼珠边缘是晦涩难懂的深藏蓝。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看起来像是想起了伤心事：“很高兴你们为我准备生日惊喜，我已经很开心了，你也不必多心，咒术师就是这样不稳定的存在。”“我.......早就决定有一天会为了坚持自己心中的正义付出生命。”
听御三家之一的子嗣亲口这样说，你头一次有了这是个人命不值钱的世界的实感。虽然他是在宽慰你，但你对他破口大骂：“不可以随随便便放弃自己的生命！惠！姐姐不同意你这么想！”
“什么姐姐啊......”
“不允许就是不允许！要一直一直活下去，要和姐姐一起变成头发花白和胡子花白的老奶奶老头子！”
这位从小双亲不在的刺猬头少年大概是个悲观主义者，他空有天赋异禀的十种影法术、有甚尔这样肉身最强的父亲和五条悟老师这样一骑绝尘的养父，但说到底，他从小就没有归属、在一次次的自我怀疑和纠葛中被自己都管束不好自己的贪玩六眼拉扯大。
“惠，我们都很珍惜你！”
“恩，我会拼上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的。”
“不要这么说。”
“？”
目光如炬，“就说‘我会拼上一切和大家一起活下去的’。”
“我会拼上一切和大家一起活下去的。”
“说得好！妈妈很欣慰！”
......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咒术协会的人临时需要安排特级咒术师保护据说从不离开薨星宫的天元大人去寻找他命定的肉身，五百年更新一次□□的不死不灭的大人物啊，他究竟已经活了多少年？这次为了不犯下十一年前那样可悲的惨案，还需由最强接管，这显然是对他过去任务失败的责难和将功补过。
五条悟老师带着两位弟子一出行就是一周之久，你守着日历等他们回来，等得黄花菜都快凉了。
自然，他们平安归来，而迎接他们的是，你轻伤住院，暂时腿脚不便不能落地，伏黑惠生命垂危，好在有高人“反转术式”的bug加成，保住了性命的故事。
简直懒得多提具体的事由，惠在你被魑魅魍魉盯上的关键时刻亮出他的动物园馆长身份，放出他的“马戏团们”和准一级咒灵厮杀，小兔子们跳来跳去、小狗汪汪、青蛙呱呱、小鸟啾啾......他拼尽全力保护什么也做不了的你，为此还无师自通学会了“领域展开”这种高阶技能，最后终于他嘎了小坏蛋，像个大英雄一样昏了过去，闭眼前还在确认你的安危，你握着他有力的手，擦掉他眉头上的血，阻止更多液体流到他眼眶里，雷厉风行拨打了救助电话。
咒灵团体就像是狗闻到肉包子味一般对抹杀你这件事情非常热衷，后来你在床榻上吃着被削成小兔子形状的红富士苹果听七海建人老师推理“大概你和五条前辈走得太近又是个普通人，所以想要报复六眼的仇家，小人报仇找上你的门。”
事实确实正和他推测的如出一辙，正是那些滋生于黑暗中的魔物畏惧五条悟的实力已久，记恨着那份被碾压的屈辱“让六眼尝尝保护不了的痛苦滋味吧！”“让他堕入悔恨懊恼！”“让他低下骄傲的头颅！”“让他痛哭一场！”
娜娜米老师单手松领带，把西服的第一口纽扣解开，“上次问你的时候，你不是否认了你们的恋爱关系么。”
你捧着水果酸奶碗不服气：“上次是上次，现在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个词不能这么用吧。”
“我最喜欢老师了！当然娜娜米你我也很喜欢的哦！”
“还是饶了我吧。”
“没事的，高专的成年组都好可靠呀！真令人安心！”
他看了你受伤被吊起来悬在床上的脚一眼，“保重身体，据说明后天，五条前辈他们就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