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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63章 ...

  •   临风科技的收购案结束了,楚月又马不停蹄地接了新的项目,连续熬了几天后,身体出了一点问题。

      先是喉咙干疼,她以为是上火了,还吃了两片清热解毒的药,结果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

      她许久没有生过病,没想到这一次这么严重。

      病来如山倒,第二天一早头痛欲裂,没能从床上爬起来。跟人事请完假,吃了一颗退烧药继续睡觉。

      大约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心理也会比较脆弱。楚月不由想起以前跟林楠乔合租的时候,谁生病了都有人端茶递水,嘘寒问暖。而现在她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体起来给自己烧水喝。

      江砚已经在国外待了两周,按照行程,他还有几天才能回国。楚月不想让他担心,就没有把生病的事情告诉他。

      午后,楚月正在睡觉,电话突然响起来,她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清了清嗓子才接通电话。

      这个时间,江砚那边应该是半夜。可能是刚忙完工作,他的声音略显低沉,带了一些疲惫。

      “在忙吗?想听听你的声音。”

      楚月能想象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着眉心的样子。

      楚月从床上坐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点,“没在忙,现在是午休时间。”

      不知道是江砚太敏锐还是对她的声音太熟悉,几乎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她的异常,他问:“嗓子怎么了,病了吗?”

      楚月觉得他现在在大洋的另一边,鞭长莫及,告诉他也没有用,反而让他徒增担心,就故作轻松地说,“有点上火,没事的。”反正等他回来她应该已经痊愈了。

      楚月觉得自己的演技应该不错,江砚没有追问,片刻的沉默后,叮嘱她,“那你注意休息,别累到,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嗯,你也是。”

      挂断电话后,楚月继续睡觉,但始终睡不安稳,出了好多汗。窗帘是关着的,她也分不清白天黑夜,连晚饭都没吃。她迷迷糊糊地想如果第二天再不退烧就得去医院了,她实在不喜欢医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轻很温柔也很熟悉的声音。房间的壁灯发出幽暗柔和的光,她看到江砚站在她面前。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抬起手挡了挡头顶的光线。

      江砚冰凉的手心贴到她的额头,她觉得很舒服,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江砚在床沿上坐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说,“你发烧了,怎么不去医院呢?”

      楚月摩挲着他的手指,他的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她眨了眨眼睛,一切都太真实了。她终于不确定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剩下的事情纪风一个人就能处理,我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江砚一边解释一边将楚月扶了起来。

      楚月始终无法确定眼前的人是真的,还是只是她意识模糊之下的幻影。她鼻子酸酸的,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用低哑的声音跟他告白,“江砚,我特别想你。”

      江砚理了理她被汗湿后贴在脸侧的头发,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看着她苍白的脸,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告诉她,“我也想你,楚月。”

      楚月靠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江砚任由她抱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扯开她的手,哄道:“烧了多久了,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起身替她换衣服。

      因为成长经历,楚月从来都是比较独立的人,但此刻,她却只想完完全全地依赖他,任由他折腾。

      她坐在沙发上,江砚蹲下身给她穿鞋子,客厅明亮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勾勒出她最熟悉的轮廓。

      楚月终于确定江砚是真的回来了,她神志渐渐清明,思量着从大洋彼岸飞回来的路程,怎么也得十多个小时。

      她突然问道,“现在几点了?”

      江砚帮她系好鞋带,起身时回了她一句,“凌晨了。”

      楚月看了一眼窗外,天都快亮了。算一下时间,江砚应该是在昨天中午跟她打完电话后就启程出发了,没有一刻的犹豫和耽搁。

      她仔细打量了一眼蹲在她面前的江砚,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冲锋衣,眼睛下方有一抹淡淡的青色。身上还带着夜里的寒意,风尘仆仆里掩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之色。

      楚月觉得温暖又心疼,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值得江砚这样对待她。

      江砚看到楚月眼里闪着晶莹,以为她很难受,转过身去,重新蹲下,“上来吧,我背你。”

      楚月摇了摇头,“不要,我自己能走。”

      楚月的声音更沙哑了,实在不像能坚持的样子。

      江砚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一手托着她的臀,将她背了起来。

      凌晨的街道特别安静,道路两旁的路灯和大厦外墙明灭变化的色彩让这个城市彻夜明亮。

      楚月坐在副驾驶上,她已经睡了太久,身体很累,却没有半分睡意。她时不时地看一眼江砚,仿佛害怕一眼看不到,他就会消失一样。

      江砚似有所感,红灯停车的时候,江砚握起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似回应,似安抚。

      去医院挂了急诊,人不多,楚月坐在输液室里打了点滴,靠着江砚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手上的针已经拔掉了,天也亮了。

      江砚摸了摸她的额头,说,“烧退了,舒服一点了吗?”

      “嗯。”药水的效果很好,楚月发现身体的疼痛缓解了,嗓子也没那么难受了。

      江砚驱车带她去了一家早餐店,餐厅环境很好,味道也很不错。但楚月刚退烧,江砚又几乎一天一夜没合眼,胃口都很一般,吃了几口就搁下了筷子。

      回家后,江砚洗漱完就在楚月旁边躺下,他捏了捏她的脸,习惯性地凑过来吻她,楚月一手捂住了嘴巴,闷闷地说,“别,会传染给你的。”

      江砚握住她的手,没有离开,反而靠得更近,“我不怕,传染给我吧,传染给我你就好了。”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疯狂地蛊惑着她。

      江砚在她唇上落下浅浅一吻,而后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进了怀里。他太累了,埋在她的颈项里闭上了眼睛。

      楚月没有睡意,但她没有动,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的气息和体温。

      快要入睡的时候,江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楚月,跟我一起住吧,我不跟你吵架。如果吵架了,我把房子留给你,我自己走,行吗?”

      江砚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一些无奈,让楚月无比地动容,她发现自己总是能轻易地被他说服,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好。”

      江砚确实很久没有睡觉,但这一觉并没有睡太久,他定了闹钟起来喊楚月吃药。

      吃过午饭后,楚月坐在阳台的摇椅里晒太阳看文件,江砚在她的书房里开视频会议。

      虽然江砚说工作上的事情纪风一个人都能解决,但是纪风给他打了好多电话,显然那话是为了宽慰她而说的。

      楚月泡了一杯茶,端到书房里。江砚的会议还没结束,视频中有人在讲话。江砚戴一幅细框眼镜,一只手放在书桌上,表情透着一点严肃,是认真思考的样子。

      窗户开了一道缝隙,窗帘微微隆起,将她的思绪翻卷。

      楚月突然想起了最近经常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词,“斯文败类”。这个词从脑袋里冒出来,她想笑,但怕影响他开会,她咬了咬嘴唇,克制了自己的表情。

      江砚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也许思绪还没有从会议中抽离,但表情却先一步柔和下来。

      楚月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书桌上,小心翼翼得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又定定地与他对视了一眼,刚想转身离开,江砚却拉住了她的手。

      视频里的声音暂停了,轮到江砚发言,他一边条理清晰地解释着合作伙伴的疑问,一边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握着楚月的手不肯放,细细地摩挲着她的手心。

      好一个一心二用,以前都没发现这个人这么不正经。

      楚月的心脏砰砰地跳,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以示警告,稍用了点力气将手抽了出来。

      楚月脱身离开。

      江砚的发言还没结束,他也只能看着楚月离去的背影,继续眼前的工作。

      因为江砚的照顾,楚月的病好得很快。回律所上班的那天,在电梯里碰到周佳薇。

      周佳薇看着她,夸张得啧啧称奇,“你可一点都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面色比我都好。”

      “是吗?”楚月还拿出包里的小镜子,臭美地照了一照。

      “可不是吗?容光焕发。”周佳薇轻声地在她耳边打趣她,“是被爱情滋润的吗?”

      楚月脸皮薄,不可避免地红了脸,她挑了挑眉说,“不告诉你。”

      那个周末,天气晴朗,楚月打包行李,搬去了江砚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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