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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 红包 ...

  •   外卖员冒着寒风赶到送餐地点,到了门口给买家打电话。

      电话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外卖员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不会是恶作剧吧?

      外卖员进去找人问了一下,报得是卖家的姓名和手机号。

      “人在办公室,我带你去。”

      外卖员松了口气,有这个人就行,点了二百多的东西不要了,他可赔不起。

      办公室的门一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人呢?”外卖员还有别的单需要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东西你放下吧,我替他收了,人一会就回来了,你忙你的去吧。”

      “那行。”

      外卖员当着面给饭店老板打了个电话,双方确认订单,别到最后反悔了,把他给装里面。

      站在大开的门外,屋子里正中间摆放着八仙桌,冒着热气的饭菜在向他招手。

      薛阳进了屋,左右两边的房间门开着,走进去瞅了眼,是卧室。

      右侧的卧室连通厢房,厢房改成了大间的厨房,整个小院是三间正房一间厢房。

      正对着厨房的地方堆放着草垛,高高的劈好的木柴有两米高。

      草垛边上单独搭出来一个小木屋,站在门口薛阳闻到了屎尿的臭味。

      小院的地面用红砖划分出一小片菜地,菜地里的黑土上盖着地膜。

      薛阳身上穿着少数民族的深蓝色刺绣套装,脖子上挂着银月一样中间宽两边窄的银项圈。

      项圈上雕刻着五谷丰登的图案,并不是祥云或者花草的纹样。

      小院的两边不远处都有人家,就是格外的安静。

      进屋,坐着等秦章和司元齐,薛阳已经把定位发了过去。

      桌上的饭菜很香很香,有炖的草鱼,有红烧鸡块,有一盘炸蚕蛹一盘糖醋里脊。

      一电饭锅的糙米饭,和一道西红柿冬瓜蘑菇汤。

      桌边落着四副碗筷,薛阳拿了一个碗盛汤,忍不住喝了一口。

      “好鲜啊!”薛阳停不下来。

      全是糙米,吃着有点硬,薛阳用汤泡饭。

      走在土路上,时不时盯着手机上的定位,秦章指了指前面那一家。

      司元齐一路上数着小房子,看到不少站在院子里东瞅西瞧的人。

      有的院子里有六个人,有的一两个,再多没看到。

      推开虚掩着的木门,进了小院,闻到了饭香。

      “吃上了?”司元齐饿得是饥肠辘辘,迈过门坎进了屋。

      “快吃,我来了有一会儿,再不吃要凉了。”

      秦章注意到:“四双碗筷?”

      “拿多了?原来就有?”司元齐看了眼椅子的数量,四个。

      盛出一碗来摆上,秦章说:“别都吃光了。”

      司元齐眼皮一跳,唯恐大白天说鬼,瘆得慌。

      “留了,我来的时候院子里空无一人,饭是做好的。”薛阳赞同秦章的做法。

      四个人吃足够了,糙米饭一人两碗的量刚刚好。

      吃过饭,三人商量着出去走走,从别人那里打听点消息。

      屋里没值钱的东西,大门关上就可以了。

      “有人在吗?”司元齐敲响左边邻居的大门。

      “进就可以。”屋里人正在吃饭,一个轻亮的女声回了句。

      三人推门而入,走到屋里看到桌前的六人在吃饭,屋子里地方有限,也没他们三个坐的地方,干脆站屋外。

      桌上的饭菜不同,相同的是一大锅的糙米饭。

      “你们六个人正好,我们那边缺一个人。”司元齐说着。

      “别家我们都去转过了,人数是满的。”穿着兔子毛衣的女人说。

      “都没看到NPC,你们呢?”身上裹着薄棉服的男人说。

      “没有。”秦章说,“厨房的粮食以粗粮为主,没有白面和大米。”

      “对,是没有,这糙米实在是难以下咽,又不能不吃。”说话的是位白胖的小伙,一口饭能嚼十下,皱着眉头往下咽。

      薛阳刚想说泡饭的,一看桌上的几道菜,没有汤。

      用开水泡更难吃了,薛阳到嘴边的话咽下。

      “我们那边的小院里有菜地,你们没有。”司元齐一进门就发现了,院子里铺的全是红砖。

      “只有一两家有,大冬天的,不对,是春天,天冷有地也发不了芽。”

      “我们去别家再转转。”不打扰屋里的六人吃饭,秦章带着两人离开。

      从村头走到村尾,一共二十五个小院,人数最多的是六人,最少的是两人。

      小院的结构都差不多,八户院子里有小菜地。

      “全是粗粮。”司元齐同样的问题都问过了。

      薛阳敲着项圈说:“我看起来不像NPC?”

      “当然不像了,全村就你一个人穿成这样,大部分人怀疑你是少数民族的人,副本里的NPC一眼能看出来。”司元齐说。

      “饭菜是不同的,屋里都没有主人家的衣服。”秦章罗列已知的不同。

      “院子里有地的人家,桌上的饭菜里有一道汤,黑乎乎油腻腻的没人喝。”薛阳的关注点在菜上。

      “我们需要种地?”司元齐说,“种子不知道在哪,最好是已经种下去了。”

      秦章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春天种,秋天收,在这里等几个月?”

      “那还是别了。”司元齐不愿意。

      一下午就干了这点事,太阳落山了,三人往回走。

      司元齐冷不丁道:“好像没有人兴起换房子住的事。”

      都比较老实的呆在出现的屋子里。

      薛阳:“小院都一样,吃的大差不差的,在哪都一样。”

      秦章说:“估计有部分人还未搞清楚副本的用意,都在静观其变。”

      “咱们三个不就是,傻乎乎的。”司元齐调侃。

      进了小院到了屋里,走之前没动过的桌子上摆上了新鲜热乎的饭菜。

      主食是糙米粥,四个素菜不带汤。

      粥喝起来微微带了点甜,可以接受。

      司元齐去了趟厕所,回来告诉两人:“就一个蹲坑。”

      “今晚一个屋?”薛阳问。

      “当然,换着守夜。”司元齐可不敢一个人,睡到半夜脑袋没了找谁说理去。

      秦章定了左边的屋子,“右边的屋连着厨房,晚上再来点动静看与不看都挺危险的。”

      厨房晚上会不会有动静暂且不提,准备关上房门的司元齐听到一声叫喊。

      秦章、司元齐飞奔到大门口,薛阳在站屋外听动静传来的方向。

      秦章打开大门的手一顿,“拉不开!”

      司元齐转身往右侧的柴堆跑去,动作利落的三下五除二爬上院墙,正要往下跳时僵住了。

      “怎么了?”秦章爬到一半见上面的司元齐退了下来,面带惊色。

      “黑影上长着无数双眼睛。”司元齐头皮一紧浑身发麻。

      秦章绕过司元齐上墙头看了一眼,对面邻居家的院墙上跳下来一个人,看不清是男是女,落地连个声都没有。

      从墙上跳到地面,秦章、司元齐面面相觑。

      “不让出院子。”

      院门打不开,院外墙下有东西,正常人遇到这种事肯定会乖乖的留在屋里,等天亮再去察看情况。

      司元齐进屋拿椅子,走到大门口放下,踩着椅子爬上门头往下一看。

      白天的土路变成了一条流动着黑水的河,司元齐听到水流拍打门外台阶的声音。

      “找个东西给我。”司元齐转过头去问秦章要,眼见未必是真。

      秦章从柴堆里抽了一根木头,走过去抛给上面的司元齐。

      司元齐接住后,往门头下扔去,木头分量不轻,入水的声音消失了。

      “连点水花都没溅起来。”司元齐拍拍手从门头上下来,拎着椅子进屋。

      “明天记得看一眼,木头是在门口没挪窝,还是冲到了别家门前?”司元齐等秦章进了屋,关上门。

      “我先睡,你们两守前半夜。”司元齐摸了摸坑上的温度,正正好。

      拉过被子倒头就睡,司元齐什么都不去琢磨,脑子放空睡得很快。

      薛阳靠着秦章坐,“刚才的叫声是从另一边传来的,你和司元齐为什么往柴堆那边去?”

      “嗯?”秦章当下一愣,“方向反了?”

      “对啊,我还在纳闷,你两不会是因为那里有柴堆好上墙,出去后一切都好说。”薛阳一头雾水。

      “确定?”秦章仔细回忆,他要是听错了,司元齐不可能也听错。

      机智的薛阳拿出手机,“我有录到,除了叫声以外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打开手机上的录音,秦章放到耳边仔细听了两遍,从叫声响起的那一刻,到司元齐进屋睡觉这一段时间里的声音都录了。

      确实如薛阳说的那样,声音的来处在另一边,很清楚的听到有人呼喊,是去救人的。

      坐在坑沿上的薛阳拉了拉秦章的胳膊,指了指关着卧室的门外,有人。

      凝神细听,大概是外面桌子上未收拾的碗筷,有人来拿走了,动作不是一般的轻。

      外面彻底安静了,粥喝多的了薛阳站起来去厕所。

      走到门口,打开门。

      半人高的黑影出现在门外,兔子一样往后蹦的薛阳心脏跳到嗓子眼。

      秦章火速关上门,推醒床上的司元齐。

      外面的人没进来,一个红包自门缝中递了进来,夹在门框上分外惹眼。

      屋里只闻急促的呼吸声,安静的谁都不说话。

      三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门上的鲜艳的红包,度秒如年。

      薛阳从惊吓中缓过神,频频看表,他憋不住了。

      司元齐看向并着腿来回扭的薛阳,“你在干什么?”

      薛阳无语道:“别跟我说话,还让不让人去厕所了!”

      司元齐哈哈一笑,打趣道:“尿屋里。”

      “滚你丫的!”薛阳眼刀甩出。

      秦章走到门口,抽走门口夹着的红包,打开门,门外无人。

      “一块去。”秦章转手将红包放在坑上。

      “不看一眼,万一回来东西没了?”话是这么说,司元齐却避着红包挪到边上下地。

      “打开看了,鬼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万一吓尿呢?”薛阳丢不起这个人。

      “走走走,快去快回。”司元齐被薛阳说得有了尿意,当先出了门。

      司元齐先去,上完了在门口站着。

      秦章和薛阳后进去。

      睡是睡不成了,三人回到屋子谈起听错了的情况。

      秦章说:“声东击西?”

      司元齐听完薛阳手机上的录音,给不出合理的推测。

      红包一遍遍出现在视野当中,薛阳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拿。

      秦章一把抓住薛阳的手腕,“不急等天亮。”

      薛阳转向秦章,眼神中露出迷茫,好似在说,我刚才怎么了?

      “我去,还能迷惑心智?”司元齐看出问题,拿枕头把红包推到窗根下,眼不见心不烦。

      松开手滑到薛阳掌心,秦章把玩着薛阳的手指,“在想什么?”

      “在想是不是屋里的灯没关,黑影才会找上门。”薛阳回想了一下,皱了皱眉。

      “我怎么想不起来黑影长什么样了?”薛阳努力回忆,“你看清了吗?”

      秦章关的门,门外着站着的人被屋里的灯光一照,不想看都难。

      “一个盘着黑发满脸褶子的老妇人,身上穿着跟你一样款式的衣服,颜色是黑的,眼睛被耷拉下来的眼皮遮住了,看不清。两只手揣进袖子里,身高一米五左右,穿着一双铁红色的蓝花绣鞋。”

      “记忆模糊。”即使秦章说得十分细致,在薛阳的脑子里一点没印象。

      “不需要记住。”秦章说,“还会再出现的。”

      司元齐:“到时候拍下来,不就全有了。”

      天还没亮,炕上的红包不见了。

      “呼,还好没拆。”司元齐下地去开门。

      吃饭的桌子上空了,司元齐纳罕:“没早餐?”

      秦章跟着出来:“到厨房弄点能喝的热水。”

      “要不煮点糙米饭,找点咸菜疙瘩垫两口。”早上不吃饭,胃里全是水很不好受,司元齐提议。

      “有石磨就好了,磨成粉煮起来也快。”秦章说。

      三人来到厨房,东翻西找真让司元齐找到了手掌大小的石磨,不需要磨得太细。

      在厨房鼓捣了半天,终于吃上饭了。

      出门探望一下左邻右里,秦章心里惦记着昨天晚上死了几个人?

      院门打开,司元齐低头着在找木头。

      “被人拿走了。”

      薛阳眼尖,指着左手边不远处,地上有方方正正的痕迹,大小和柴堆上劈好的木头一样。

      “水流的速度远低于昨晚见到的。”司无齐没找到应有的脚印。

      先到昨晚跳墙的那户人家,秦章上前敲门。

      “谁,谁啊!”带着颤声的女人问。

      “邻居,昨天来过的。”司元齐说明来意,“晚上有动静,我看到你们院子里的墙下掉下去一个人。”

      “没,没有,别胡说,人都在呢!”女人极力否认的话夹杂着惊惧。

      “我能进去看一眼吗?”秦章问。

      “看什么看,没什么好看的,你快走吧,别来烦我们。”另一个不耐烦的男人声音说。

      秦章、司元齐眼神交流,不配合猫腻多。

      “那算了,我去别家问问,昨晚上可真热闹。”秦章意味深长的说给门里人听。

      三人去另一边的邻居那里,门倒是让进了,开门的人脸色灰败走路打飘,马上能进棺材的样子。

      六个人死了两个,剩下的两男两女不想呆在小院,想跟别人合住。

      “摔死的,拉都拉不住,拼了命的翻墙往下跳,猴子似的爬墙的身手老利害了。”高个子男的说起昨晚发生的事。

      “跳下去就跳下去吧,别死在屋里还成,大早上天不亮死了的人出现在屋子里,可给我们几个吓断了魂。”

      谁能受得了诈尸,高个男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司元齐指着桌上的碗盘,“昨天晚上的?没人来收?”

      “是昨晚的,今早上有饭谁能咽得下去。”高个男听出弦外之意,“你的意思是?”

      秦章描述了一下老妇人的外貌,“说不定是隐藏起来做饭的人。”

      “晚上两个人跳下去,我爬上去看两人死没死,没死想办法拉人上来,两人掉墙下就没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另一个戴眼睛的男人说。

      “我们是看到另一边的人跳墙,刚过去问了,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去。”司元齐摊手。

      “我只知道这个副本给出乌米的提示,还道是让人找米染色做饭。”高个子说。

      “不说这些了,我们要去找新的地方住。”死过人晦气不说,就怕晚上找活着的人索命。

      看过尸体,三人一道离开。

      “穿绿卫衣的女人,一只手插在右边的口袋里。”能让薛阳关注的点是露出一角的东西。

      “红包。”秦章一猜一个准。

      “嗯。”薛阳说,“另外一个女人的裤子口袋有一个长方形的痕迹,八成也是。”

      司元齐:“主题是乌米,黑米,血染成的米,糙米还是大米?”

      “为什么不是像米一样的东西?”薛阳说,“全村上下找不到大米。”

      “有道理,不能拘泥于正常的思维模式。”司元齐后悔,“应该检查一下死者的牙齿或是骨头。”

      时间太短,就只看了个表面,确认是摔死的。

      薛阳思考:“人身上最黑的地方,除了毛发以外,就是眼睛。”

      秦章:“墙外的眼睛那些人只字未提。”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第八十章 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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