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二选一（无限）》菲辰

54、第五十四章 尾巴

　　到了医院，秦章跑着去办手续交钱，薛阳拿着的女人包里有身份证，办理了住院。

　　“别怕，小手术。”薛阳的手腕被女人死死抓住，骨头快捏碎了。

　　秦章注意到女人脚上的鞋子，血一样红的刺目，心脏随之一紧。

　　“别怕，我陪你进去。”说着话的功夫，薛阳示意看过来的秦章。

　　“我去和医生说。”秦章会意，以病人家属的身份跟进手术室。

　　薛阳和秦章跟着进了手术室，主要是女人抓着他的手腕不放，没办法。

　　坐在手术台前，薛阳比手术台上白裙女人更不安。

　　“我唱歌给你听，你就不会紧张了。”薛阳哼起了小调。

　　抓着手腕的手慢慢的松了，薛阳唱到手术结束。

　　医生说伤得不重，可以推到普通病房。

　　秦章帮忙推床：“单人间，放心不会有人打扰你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到了病房，薛阳唱了摇篮曲把人哄睡。

　　两人出了病房站在门口，都能听到对方心跳的频率。

　　“得跟警察说一声，尽量在问话方面和缓一些，医生护士那里……”薛阳能想到那样的撕裂伤，会对女人的心里造成怎样的打击，再传出□□的闲话，一时想不开真有可能自杀。

　　“我去说，你的手。”秦章拉起薛阳的手腕轻轻的捏了捏。

　　“丝！”疼得薛阳直皱眉，“你快去快回。”

　　“你一个人，小心。”秦章把枪给了薛阳。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幽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薛阳握枪的手一紧，抬头望向屋顶，见过一面的小姑娘头朝下盯着他。

　　“我不能见死不救。”薛阳靠着墙退无可退，小姑娘戴面具的脸怼到眼前。

　　“我的两个朋友是警察，知道这种事的解决办法。”薛阳说。

　　小姑娘从屋顶顺着墙走到地面，“她是坏人呢，你也救？”

　　“人人平等，你有证据证明她是坏人吗？”薛阳说，“是不是坏人你不能光凭嘴说，哪怕她是坏人，有权在这件事上要求正当的权益。”

　　“谁让她穿成那样。”小姑娘不服气道。

　　薛阳义正言辞道：“你也是女孩子，为什么要用恶意去揣摩别人，穿多少不是错，错的是那些本身心思不纯的人。”

　　小女孩把面具摘了，天真的问：“我漂亮吗？”

　　薛阳：“很可爱。”小姑娘娃娃脸大眼睛，像洋娃娃一样。

　　“为什么不说漂亮？”小姑娘抓住不放，一定要问出个三四五六。

　　“你还小，小孩子是可爱的。”薛阳说。

　　“哥哥，你是医生吗？”小姑娘戴上面具撸起衣袖，“比医院的医生缝的都好。”

　　“不算是，是针线的功劳，你要可以给你。”薛阳说真的，小孩子很难让人摸清想法，太难缠了。

　　小姑娘嘟囔了一句，“我哪会自己给自己缝。”

　　手被牵起来，小姑娘说：“你唱的歌真好听，我想妈妈。”

　　“你妈妈也会想你的。”

　　“你说的对，我该走了。”小姑娘摘下面具笑容灿烂道，“遇到你真好。”低头亲了亲发紫泛青的手腕。

　　疼痛的地方瞬间缓解，淤青散去只剩下肿胀的微红。

　　“这个给你。”小姑娘把面具放在对方手里，“你的可以给我吗？”

　　“可以。”薛阳摘下来递过去。

　　“哥哥，你真漂亮。”小姑娘拿到面具蹦蹦跳跳的走了。

　　场景变幻眼前一黑，薛阳终于放心了，出来了。

　　一双有力的臂膀自身后抱住了他，肩膀一沉。

　　“秦章。”薛阳站着没动。

　　“吓死我了，那个小姑娘手里拿着你的面具。”秦章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当时的心情很想将小兔崽子撕了。

　　“她，跟我做了交换。”薛阳抬起手，拿给身后的秦章看。

　　“手腕好了？”秦章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面具上。

　　“嗯，不太疼了，养一养消肿就好。”薛阳问，“司元齐人呢？”

　　“在和吴言掰扯拿到的有且只有一张黑卡的事。”秦章松手转到前面，“我送你去医院，顺路探望陈杰，吃了药的脸应该变回来了，一块吃个晚饭。”

　　司元齐死活不给：“我要上交，你想私吞没门！”

　　“我们损失了一个人，需要补上。”林飞死缠烂打。

　　“你可以向上面申请这张黑卡，卡在我手里，我想怎样就怎样，你没有私下分配的权力！”司元齐放狠话，“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吴言见司元齐说不通，拉了一下想要继续理论的林飞，“走吧。”

　　林飞心气不顺的跟吴言走了，到头来一场空什么都没得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司元齐走到秦章面前小声骂了句，“真他妈不要脸，好意思贪公家的便宜。”

　　“行了，你气个啥，该生气的是他们，下次说什么也不合作了。”秦章让司元齐把卡收好。

　　“说正经的，这次的副本进去的人就我们六个。”司元齐很肯定道，“这种情况正常？”

　　“不正常的事多了，他们没进去就有提示。”薛阳羡慕归羡慕，不确定道，“是否关联通关的难度未知，还好运气不算差。”

　　“也就是你了，我要是碰到小女孩，没你那么淡定。”司元齐不是在恭维薛阳。

　　“十次换一次的情况，是个例还是常规？”秦章问。

　　“常规吧，按我们的情况，次数少进入高级副本的时间也短。”司元齐换算了一下。

　　“还有啊，那个坏蛋司机就抓了一个，我以为通不了关，没想到突然间出来了。”司元齐当时做好了全城搜捕司机的准备。

　　秦章：“重点在□□之后的闲言碎语上，毁人的从来都是轻描淡写的受害者有罪论。”

　　“所以不论是人的身上还是环境上都那么干净，白衣才是小女孩想要的。”司元齐说不出的心酸。

　　“这种副本本身是对人性的考验。”司元齐长叹一声。

　　“周围的人面目可憎。”薛阳打量着手里的鬼面具。

　　“不说这些了，车来了，上车。”秦章拍了拍薛阳的后背，打开车门坐进去。

　　司元齐坐副驾驶室，“去医院？”

　　“对。”秦章报了军区医院的地址。

　　挂号找大夫开据拍片的单子，去交了钱排队等着。

　　秦章趁这个间隙，让司元齐陪着薛阳，他去住院部找陈杰。

　　病房门开着，床铺收拾出来了，病人不在屋里，打包的东西在椅子上。

　　秦章转身出了门，去问护士病人去哪了？

　　“秦章？”办完手续回来的陈杰见到人高兴的上前抱了抱。

　　“好了？”秦章观察陈杰的脸，有那么一点不自然，“要不要再看看？”

　　“后遗症，我是知道的，这样已经不错了。”陈杰做过检查了，脸恢复到百分之九十三。

　　“看习惯就好了，男人嘛，又不靠脸吃饭，我也不是个大帅哥。”陈杰想开了。

　　“有补偿吗？”秦章问。

　　“有，你别担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是专程来看我的？”陈杰跳转话头。

　　“薛阳手受了点伤，中午一起吃个饭，我有新的工作了，带了个信得过的同事一块。”秦章三两句话说清来意。

　　“行，现在就可以走。”陈杰去拿包，扭头问，“薛阳伤得重吗？”

　　“在等着拍片，一会儿才能知道。”秦章和陈杰边走边聊。

　　片子拍完了，医生看过了，骨头没事，开了药回去擦，告诉薛阳不要拿重物。

　　司元齐和陈杰互相认识了一下，四个人去饭店吃饭。

　　吃完饭天色已晚，打车各回各家。

　　薛阳在洗澡，手不得劲。

　　秦章收拾家，洗衣服。

　　浴室里传出的水声比平时小，秦章起了疑走到门口问：“薛阳？”

　　“洗发水沫子进眼睛了。”刺得薛阳眼睛睁不开。

　　秦章走进去，拿了个凳子让薛阳坐下，“我看看。”

　　调小的水温，用细流给薛阳洗眼睛，秦章找了眼药水滴了两滴。

　　干毛巾盖薛阳脸上，让薛阳背靠在洗手池边，头往后仰。秦章快速的冲洗干净。

　　身上该搓的地方都搓了，秦章接上吹风机，给薛阳吹头发。

　　“好了，去睡吧。”秦章说，“眼睛还不舒服就去医院。”

　　“嗯。”薛阳轻应一声。

　　秦章把浴室冲了冲，洗发水、沐浴液不多了，自己洗澡倒空后扔垃圾桶里。

　　去书房打开电脑，秦章一边擦着头面一边点开购物网站，搜了一下无泪配方的洗发水和沐浴液，又去网上找了一下好用排行榜。

　　一口气不同品牌的买了五套，洗衣粉、洗衣皂换成不伤手的，睡衣多买了四套。

　　关上电脑，关上灯，睡觉。

　　大早上门铃催命似的响，耳边是薛阳湿热呼吸，腿上是一条结实有力的尾巴，表皮又凉又滑。

　　秦章轻拍薛阳腰的位置，一手的鳞片不是在做梦，是在自己家。

　　“薛阳，醒醒，你的尾巴。”秦章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他以为薛阳的身体只会在副本里有变化，没想到居然在现实中也这样。

　　“冷。”薛阳又往秦章怀里挤了挤。

　　蛇的体温不高，觉得冷正常。

　　门铃声依旧不停，秦章从蛇尾下抽离自己的腿，下地去拿热毛巾往薛阳脸上一擦。

　　“嗯？”醒了，愣住了。

　　“我去看门外是谁，你赶紧变回来，变不回来就把门反锁上别出来。”秦章把倒好的温水塞薛阳手里。

　　“为什么？”喝了一口水压惊，薛阳盯着黑色的尾巴出神。

　　放下杯子下地，去卫生间一照镜子，腰以下是蛇尾。薛阳想着变成双腿。

　　“成了。”薛阳忘了拿内裤，昨天晚上的睡裤百分之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