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八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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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滨。
知道玉璋和芙清要回来，早早的东海龙族上下就将他们的住处收拾干净，等到天际落下两道银光，玉璋和芙清出现在东海龙宫的大门前。
“玉璋少族长和公主回来了。”守门的虾将军高兴地往里喊了一声，就有一只龟仆飞快地去找人，“玉璋少族长，公主请。芙辞太子在宫里等着了。”
“我们知道了。”夫妻俩打发了虾将军一块灵石就往宫里走。谁曾想没走多远芙辞太子就快步出来，芙清唤了一声：“兄长。”
“可终于来了。”芙辞先是看了一眼妹妹见她面色不错，才对玉璋道：“长老占卜出来后我们立刻封锁了消息，虽说也有人知道东海有秘境出世，但绝不知道是上古药神羽化之地。”
这些年龙族没有少帮着找补魂草，芙辞的用意玉璋知道，拱手道：“多谢。”
“客气。”
三日后，东海之滨上的这处神迹变化的越来越快，最后显出一道入口来。东海远离大陆，加上东海有意封锁消息，知道有秘境出世的人并不多，何况这些人有些小心思也和东海不谋而合，少一个人知道，好东西就多一分可能是自己的。
“药神秉性良善，他羽化之地定不会似有些秘境那般可怖，但他毕竟以药入道，太子，少族长和公主还是要小心为上。”东海大长老擅占卜之术，只是占卜之术勘破天机，所要付出的代价极大。因此他身体看起来格外虚弱，短短几句话就咳了好几次。
“我们会的，长老回去歇息吧。”
大长老点点头，随即又将视线转向玉璋：“二公子的生机已现，少族长不要太担心。”
玉璋颔首：“多谢长老。”
“父亲，父亲／岳父，我们这就去了。”芙辞，芙清和玉璋朝站在阶梯上的魁梧男子道。
“去吧。”龙王招招手，“龙宫有我看着。”
药神秘境。
此番芙辞主要是为了陪妹妹和妹弟进来找补魂草，顺道也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虽说六族从上古传承下来的好东西不少，但他们也不介意再往宝库中添些宝贝。
“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在秘境走了大半天，玉璋停下脚步环视四周，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消失了，好似刚才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玉璋修为已是神境，这修为放在整个神界都是翘楚，芙辞和芙清修为要比玉璋差上一些，将神识放出去后并未发现异常，但见玉璋都这么说，两人召出法器，“毕竟是秘境，不知道这里藏着什么，还是小心为上。”
“嗯。”
玉璋抬头看了一眼虚空：“走吧。”
许久过后，虚空中。
司命紧张地拍拍胸口：“刚才好险，也不知道妄月找到补魂草没有。”缓了一口气，见玉璋三人逐渐走远才小心地继续跟上。
“月宝有反应。”玉璋三人行至一处山谷时，玉璋手心出现一只拳头大的兔子，兔子的三瓣嘴不停翕动，在玉璋手心转了一圈后跳下去朝山谷方向蹦跳去。
见兔子的动作，三人连忙跟上。
角落里，司命现出身形：“月宝兔，驯养出来可以用来找仙草神药，没想到鲛人族有这好东西。”说着向通讯灵石一点，示意妄月来这里。
山谷入口狭窄悠长，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豁然开朗，绿树红花，阡陌小道还有几间茅草屋，甚至茅草屋前的院子里还有十来只母鸡，正咯咯找着草吃。
三人对视一眼，玉璋摇摇头表示这里没有活人的气息。
“是结界。”芙辞伸出手触碰到空气中的一层无形的墙壁，“想必这里就是上古药神羽化的地方。”
上古药神?司命伸长了脖子，心里啧啧几声：还好跟来了。
“谁?”这次就连芙辞和芙清都察觉到身后有灵气波动。
玉璋开口：“就是这个，我一直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不知是何方神圣，跟着我们有何用意?”芙清对空气问道。
没有动静。玉璋和芙辞对视一眼，下一秒两道攻击拂袖而去，山谷入口的空间都扭曲了一瞬，但仍没有反应。
“难道刚才我们感应错了？”芙清问。
“不会。”玉璋箫握在手里，灵气萦绕，做好了随时对上强敌的准备。
芙辞闭目感应，神识所过之处没有异常，朝玉璋摇摇头。
就在这时，跑到前面寻找补魂草的月宝兔吱吱几声，显然是找到了。芙辞神识依旧未收回，他说：“玉璋你和芙清过去，我在这里看看有谁会跟着来。”
“好，你小心。”玉璋立刻着手打开结界，这结界对月宝兔这种灵兽倒还没有防备，对人却是一大阻拦。
芙清也叮嘱道：“兄长，如今敌人在暗，你小心。”
“放心。”芙辞修为虚神巅峰，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到达神镜，况且暗处之人藏头露尾，实力应该不高。
山谷入口的角落，司命劫后余生的抓住妄月的衣袖：“还好你来得及时，他们三个的神识差点把我打得魂飞魄散。”
“如何？”
司命晃晃脑袋让自己清明过来，对于妄月不关心自己只关心补魂草的事来不及忧伤就急道：“这里是上古药神羽化的地方，他们还要月宝兔，这里一定有补魂草，说不定还有其他宝贝。”
上古神魔大战之后，魔族被封印，神族元气大伤，可以说很多传承都在那个时候断层，若这里真是上古药神羽化之地，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修补魂魄。想到这妄月再也按耐不住，一道破印诀打在结界上，结界瞬间瓦解。
前面正要将结界打开的玉璋：“小心！”
芙清，芙辞立即做好应敌攻势。谁料一道人影直接擦身而过进了药神羽化之地。
“妄月！”妄月动作虽快，但玉璋还是认出了他。之前一切想不通的事一下子想通了，“是你跟着我们，还有蓬莱仙岛，极寒之渊，都是你！”
就说哪里会那么巧，玉璋气得血气翻涌，一想到这几次给他人做了嫁衣就恨不得将妄月碎尸万段，“还想抢补魂草，做梦！”
芙清，芙辞也反应过来，当即和玉璋一道朝妄月追去。
“几位，刚才是我跟踪你们，不是妄月。”司命拦在三人面前，面对三道强大威压，不禁感叹自己对妄月够义气，“咳咳，三位还是先过我这关吧。”话落，铺天盖地的红线朝三人席卷而去。
不过须臾间，司命全身皮.肉皲裂，鲜血将一身红衣侵染到发黑：“咳……”
“司命。”妄月出现，一道法诀落在他身上，替他吸取灵气修补着身上的伤。
“拿到了？”司命问。
妄月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司命放心地昏了过去。
同时，补魂草凭空不见，月宝兔急得吱哇乱叫。玉璋反手将其收回，看向妄月：“神尊好手段。”
妄月不欲和玉璋三人多说，就要离开，才发现这片空间都被封锁。这晌妄月才正色看向三人。
封锁空间的是芙清，她曾在一处秘境得到一本书，上面是上古一位大能对空间的毕生心血。
察觉到空间寸寸被收缩挤压，妄月腕带上的魂魄也好像感觉到不安。如此强大的压力，的确不是他这样弱小的魂魄能承受的，“滚开！”
“清儿。”玉璋率先察觉到不对，手中的箫挡在前面，只见霜寒剑剑锋落在箫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芙辞。”
一旁的芙辞也立刻出手，将妄月铺天的杀意挡住，这才让芙清有了喘息的时间，双手结印空间之力得以施展。
空间之力结成，妄月避无可避，侧脸被划出一道血痕，身上的衣服也被无形利刃划破，直到一道血痕出现在妄月手背，只差分毫就要伤到腕带。曾经让他绝望的一幕浮现在眼前，“找死！”
“咔嚓！”
玉璋嘴角溢出一抹鲜红，下一秒箫碎成三截。这箫是玉璋本命法器，如今一朝被毁，对他可谓是元气大伤。
“玉璋！”
“玉璋！”
芙辞和芙清飞身过去接住他，却被霜寒剑的余威一道撞飞出去好远。撞倒的乱石飞烟，玉璋咳出大口大口血沫，双腿化为鱼尾。一旁同样伤得不轻的芙辞按住他肩膀：“玉璋，你忘了长辈交代过的吗？”
“也未必是他。”玉璋恨自己修为太弱，竟次次败在妄月手下。
得到芙辞授意的芙清适时咳出血来，玉璋回头就看见芙清昏倒的样子，一慌：“清儿。”
东海龙宫，大长老松开手，屋里龙王，芙辞和玉璋立即看向他：“清儿如何？”
大长老道：“公主没有大碍，闭关修养三月就无事了。倒是玉璋少族长，你的伤……”
当时玉璋挡在最前面，妄月的杀招也是他接下大半，再加上本命法器被毁，大长老斟酌道：“怕是需得闭关百年。”
“不行！”玉璋当即拒绝，弟弟魂魄有失，想要将剩下的魂魄补齐除了补魂草就是想办法召回遗失的魂魄，他正打算来了东海就着手去人间界，“微儿的情况不容耽搁。”
“玉璋，你闭关，我知你要去人间界，我去，我修行空间之力，去人间界更快。”芙清道。
弟弟重要，玉璋同样舍不得妻子涉险：“你的伤还没有好，跨越虚空所耗费灵力极大，你先修养。”
“那你了？”芙清秀眉拧着，其间满是担忧。
“我……”
“好了！”芙辞开口打断，“我记得青染游历各界，不如让他帮个忙。”
青染，青丘狐族的三殿下，平生喜好游玩，这神界除了封印魔族的极北之巅没有踏足，其他地方都去了个遍。后来修为进入神境后更是直接撕裂虚空到其他界去玩。
芙辞掏出一枚玉牌，道：“他给我们的联络灵石用上了，这上面加持了天道之力，他一定能收到。”
“也好。”
……
……
归墟。
一大早，言儿和澜儿就偷偷摸摸从荷花池的出口游出去，昨天祖父压着他们练了一天术法，可把他们姐弟俩憋坏了，今早听说有客来访，这不赶紧溜出去玩。
大殿里，鲛人族长睁开眼，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皮猴子。
坐在下手的青年好奇地问：“伯父看起来心情不好。”
“那两个不省心的皮猴子，对了，你母亲身体如何了？”
青年连忙道：“还在闭关。”
“哇，今天大集！”姐弟俩兴奋地在街上乱窜，来往路人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都忍不住回头，就看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从街那头跑来。
“小心，小心别撞上了！”一只鱼尾人身的商贩推着板车，迎面就是朝他跑来的孩子。
言儿见状一个旋身，澜儿则是纵步一跳直接避开了板车，如此爽快的动作引来一众人叫好。
有第一次来归墟逛大集的人问：“这是谁家孩子，身手如此了得。”
“是我们族中的小公子和小小姐。”回话的正是那个推板车的商贩，他回答的很是骄傲。
鲛人族人丁稀少，来归墟逛大集的人更是知道鲛人族护短，听到商贩如此说只拱手道了声好就离开，心里一点不轨之心都不敢有，毕竟他们不想被鲛人族民撕了喂鱼。
寅夜时分，鲛人族族长夫人陪着言儿和澜儿睡下，才捏了个诀消失在房中。
“玉璋和清儿还有芙辞的伤如何了？”入夜的时候族长夫人就收到玉璋传信，只是那会她要照顾幼子的两个孩子，一时脱不开身。
鲛人族长道：“玉璋本命法器被毁，龙王留他在东海修养一段时间再回来。芙清和芙辞的伤倒没大碍，闭关一段时日就差不多恢复了。”
“本命法器被毁！”族长夫人喃喃，身子也不禁晃了晃，“谁干的?竟敢和我鲛人族作对。”
“是璇玑山妄月神尊。”
族长夫人皱眉：“是他?”
“嗯，玉璋还说，前面两次被妄月神尊抢先拿走补魂草不是巧合，应该是妄月暗中盯着。”鲛人族长说到最后也来了火气，一次两次就算了，接着抢第三次不是把鲛人族的脸面往地上踩吗？
“什么！我看就是我们平日太给他脸，不过是和那人相像……”
“夫人！”鲛人族长呵止住她。
顿时族长夫人泪水落下，“你看看，他抢走了补魂草还打伤玉璋，芙清，芙辞，这就从来没有将六族放在眼里。还有微儿，在外受了那么多苦，偏偏……”别过脸擦着泪。
鲛人族长叹了口气：“白天的时候白泽一族来信，他们禁地中养了不少补魂草，已经派人送来，大概过几日就到。”
见族长夫人还在哭，鲛人族长温声道：“夫人莫哭了……谁！”
“哎哟！”
鲛人族长和族长夫人循着踪迹追来，将两个藏在被窝里的孩子揪出来，见到是他们两个，鲛人族长没好气道：“刚才是你们两个偷听。”
言儿和澜儿依偎在一起，眼睛红彤彤的。族长夫人见状心一疼：“乖乖，和祖母说说，这是怎么了?叫你那么凶，别吓着孩子！”最后一句话是吼鲛人族长的。
若是以往，两个孩子听到祖父被训肯定会藏在祖母怀里偷笑，可这一次他们没有，反而还抽噎起来：“舅舅，舅妈受伤了。”他们还小，但也听得懂舅舅本命法器被毁，舅妈也受伤了，“呜呜呜……”
“舅舅舅妈是受了一点伤，但是没事，过几天就回来。”族长夫人安慰道。
“那什么劳什子神尊又是谁，他打伤了舅舅和舅妈，我们还听到祖母说他抢走了补魂草，那是阿爹养病用的，呜呜呜……”
族长夫人和鲛人族长对视一眼，族长夫人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是个坏人，我们不理他。”
两个孩子还在哭，族长夫人好一阵哄，最后鲛人族长实在看不下去一人屁股上给了一巴掌，才终于消停下来。
翌日，鲛人族长从禁地出来，如今玉璋不在，给幼子输灵力稳固神魂的任务就落在他身上。
“不好了！”族长夫人第一次在家里用了瞬移术法，“言儿和澜儿不见了！”
“你说什么？”
东海，玉璋也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芙清担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父亲母亲来信说，言儿和澜儿留书出走，说是要去找补魂草。”
“什么！他们两个那么小。”芙清平日里很是疼爱两个侄子侄女，听到他们留书出走也坐不住了，“快，我们回归墟。”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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