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清语如歌

27、难受

　　裴府江汀院中，裴辞怒视身后之人擦点将手中的杯子捏碎。

　　“你所说的是真的？”

　　侍卫立即低头，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属下确实……确实看到了少夫人跟二公子在一起。”

　　裴辞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今日过后她便不是自己的夫人了。但是……裴辞睁开锐利的眼睛，直视颤抖的侍卫道：“日后紧盯二公子与……林芙。”

　　侍卫下意识沉声道：“诺。”

　　随后才发现事情的不简单，他默不作声的退出去。

　　侍卫走后裴辞望向天空中的白月，在一众星空中它是如此的亮眼，也是如此的孤单。

　　周围都是热闹的，而它是热闹中最孤寂的存在。

　　就如眼下的他一般，往日这个时辰林芙已经提着晚膳来了。

　　裴辞想到这里，握紧了身侧的椅子。

　　“公子，眼下可要用晚膳了。”

　　裴辞睁开眼，看见墨风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渐生烦闷之感。

　　只道一句：“闭嘴。”

　　随后从椅子上起身，来到偏厅。

　　偏厅布置的很雅致，圆形的檀香木桌子上还摆放着花瓶只是花瓶中的花已经枯萎了。

　　裴辞收回目光，幽幽的叹息一声。他能确定林芙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他不确定林芙的这份喜欢能不能长久。

　　就像他的杜父母如此，幼时很喜欢自己。这份喜欢却不能长久。

　　墨风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又顺着裴辞的视线看向花瓶。

　　无错我问道：“公子，你喜欢……花？”

　　“滚。”

　　“是。”

　　裴辞坐在位置上随意的用过几口饭食，在月光的照映中缓步上前。

　　不知不觉中就回到梧桐院，梧桐苑无人居住后，虽然又丫鬟婆子搭理。

　　却终归少了几分人气，裴辞扫了一眼转身回到江汀院。

　　时辰不早了周围的脚步声都消失了，江汀院似乎也冷冷清清的。

　　“墨风。”

　　裴辞站在院中中央唤道。

　　不出弹指之间，一个黑影就落在地上。墨风抬眼看向裴辞。

　　“你去看看……林芙眼下歇息没有，还有……记得打听清楚……”裴辞握紧手中的扳指。

　　往日沉稳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慌张：“他们今日都说了些什么？”

　　在转悠间裴辞才想起，他似乎收购了林芙的香囊。万一林芙跟裴昀谈起这件事。

　　难免不会露馅。

　　想到今日裴昀跟裴辞如此亲密的在一起光集市，裴辞心中更是烦闷。

　　回到满是薄荷味的房间真是清醒的过分。烛火中林芙送给他的发带还躺在原位。

　　刚刚躺下的身子，又撑起来。

　　他忙忙碌碌的穿上衣服，还不自觉的穿上一身劲装，墨色的头发被发带束缚住。

　　弹跳间便自顾自的来到了将军府。将军府不似裴府书香世家。

　　讲究歇息的时辰，来到将军府路面上零零散散的走着几个人。

　　连林芙的房间的灯都还未歇。

　　微弱的烛火根本让躺在瓦沿上的裴辞看不清林芙的面容，裴辞看着林芙这么晚还未歇息。

　　心中有些不大乐意，但是又有一丝庆幸她还未歇息，如此还能听见她的声音。

　　“明日多做写香囊。还有安神香的药材你多准备一份。”

　　站在林芙身侧的丫鬟放下手中的梳子回道：“知道了，小姐。小姐这不是给裴昀公子做安神香吗？奴婢知晓的。”

　　许是巧月的语气带着打趣，惹的林芙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林芙并没有反驳。

　　踩在瓦上裴辞，恨不得将手中的瓦掰碎。

　　正准备转身走时，忽然听见里面又传来了其他的声音。

　　“小姐，其实你接受二公子的帮助也好，省的眼下还要看夫人的脸色行事。没看她送来的晚膳都是什么。”

　　“如果有了二公子的帮助，至少咱们能搬出住。有了收入咱们相吃什么便吃什么。在也用不着节衣缩食了。”

　　许是巧月吐槽的太准确，裴辞竟然没有听见林芙的声音。

　　“罢了，小姐便当巧月这胡说八道吧！”

　　巧月伺候林芙躺下后，放下白色的床账。便退出了房间。

　　漆黑的房间根本看不见林芙的身影在房顶上看着这一切的裴辞，从房顶上飞下来。在从恍惚中跳进林芙的房间。

　　他不知道林芙尽然在自己家也过的不幸福。这明明是她的家。

　　她却像浮萍一样四处漂汤，难怪巧月会说出那番话。

　　这时裴辞想到林芙在裴府，他当初厌倦林芙，对她也不慎关注。

　　若她在将军府便过的不好，想来嫁妆也没有多少。当时的裴府似乎都默认了他的夫人会是陈雅，如此来说，对她似乎也不好吧！

　　裴辞走进林芙寝室的脚步停了想，他此刻心中尽然害怕见林芙。

　　……

　　房间内的林芙，还在想着今日楚嬷嬷传皇后口谕时林月棠说的那番话。

　　你今日说了什么。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充满了异香吗？如此说……像她这般困扰的女子都在寻找解决办法。

　　若自己能为她们解决身上的异香如此离开将军府便不是难事了。

　　越想林芙心中越激动，她轻轻的起身，在点上屋中的烛火。

　　在黑暗中的裴辞没想到林芙都睡下了，尽然还会起床。

　　躲闪不急见他跳上屋间的房梁上。

　　林芙在点燃蜡烛之后，回到软榻上。她习惯在软榻上放上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纸有笔。她准备的异常丰富。想来晚上没少如此做。

　　裴辞看着她如此娴熟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不知她写写画画多久，房间中的灯燃完了。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裴辞从房梁上下来，来都林芙身边才看见她写的尽然是各种香料。

　　裴辞将她报放到小床上。才从窗户外离开。

　　回到裴府

　　裴辞脑中回想着巧月的话。

　　他思索间能帮到林芙的方法不多，而且林芙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子。

　　不会随意接受别人的帮助。若想事业能帮到她……

　　“来人呐”

　　墨风去办事了，来的人是门口的侍卫。

　　裴辞瞧见来人揉揉额头道“你看看我私房中可曾有不错的店面，你找出来将这些都给我。”

　　“是。”

　　侍卫退出去，裴辞低头看见书案上的卷宗心中有些头疼。这件事即不是五皇子做的、也不是御史的儿子做的。

　　那她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青楼的女子已经将其安葬了。又是谁透露的消息，她身份不凡的。

　　这后面似乎有一只手一直在推动着这一切。

　　裴辞看向手中的卷宗，心中升起一股恐慌。

　　“公子，你找到铺面自己找到了。”

　　裴辞将铺子的地契放进怀里，挥手让侍卫下去。

　　次日

　　林芙醒来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时，精神有些恍惚。她可曾记得昨晚自己起来研究了一下林月棠身上的异香的。

　　她记得自己可没有回到床上过想，闲暇闻起来这个房间似乎多了一丝别的味道。

　　这股味道太淡了，细闻之下根本闻不到任何味道。

　　“估计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是巧月进来是看见她睡着了，偷偷抱着自己回床的吧！”

　　林芙草率的用完膳，接着在纸张上研究。

　　她想出一款适合大众女子的香料，但是目前接触的人太少了。得到的味道就更少。

　　林芙想想，唤道巧月：“你去把二小姐叫过来。”

　　身后的巧月，似乎过一会才应下。

　　没过一刻钟的时辰，林月棠便经来了。

　　“你叫我过来可是香料研究出来了。”

　　听出她心中的喜悦不得不说林芙还感到很诧异。

　　毕竟在她心中林月棠久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好话，眼下还用这种带着欣喜的声音。

　　还挺难得。

　　“不是。”

　　“那你叫我过来做何？”

　　林月棠一下子坐到林芙身边，她身上散发的味道一下子堵住了林芙所有的呼吸。

　　“离我远点，咱们好交流。”

　　忽略到林月棠不适的脸色，林芙自觉一切都挺好的。

　　“我叫你过来是问你，你身边可有向你一样深受其扰的姑娘。”

　　“如何没有，户部尚书的小姐不久有吗？”

　　“我记得你少时并无这种香，你多久察觉到身子不适的。”

　　林月棠思索起来，林芙也是迫切的等待着。

　　一切事物都有自己的源头，就连这异香也应有迹可循才对。不然治标不治本也是竹篮打水。

　　“多久我便不知道，翻身忽然一天就闻到了这个香。”

　　“如此你便约一下户部尚书的女儿过来，我见见。”

　　“凭什么，你都没有过我调好香凭什么要见她。我不同意。”

　　林月棠抱着手臂，站在一侧。满面都是不情愿

　　林芙了解她，自然不会逆着她来反而缓和语气道：“多一个人，我便对这个香味多一种见解。多一个人尝试香料。你就多一份安稳，这如何不好了。”

　　林月棠显然没有想这么多，见林芙如此说露出恍然大悟神色。

　　高兴的提着裙子跑出去。

　　“林芙你等着我。”

　　见她如此没有规矩的模样，站在一旁的巧月不屑的对准林月棠的背影，啐了一口：“真是小人得志。”

　　“罢了，巧月。只要她能找到人来我便对异香多一份了解。”

　　“如此我们离开将军府的日子便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