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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王兄命人给送来的?」
太子殿内,四王子烨韶前来看望太子,见桌上那装着梨的果盘眼生,不像太子殿的东西,便凑近仔细一瞧,见到果盘上刻有二王子煊弘的印记,随手拿起一个,放于鼻前一嗅。
「就你进来前不久。说是异域进贡而来,只几只。」太子看着四王子的举动,有些不解。
「怕是没那么简单。」
「韶儿,你想多了,二哥他是关心我,说我今日气色不好,吃的……」
「他想当皇帝。」
「嘘!」太子一步上前,伸手捂住四王子的嘴巴。「韶儿,这样的话,不许你乱讲。」
「这里就你与我,怕什么,何况那是事实,满朝人尽皆知。」
绵掌握于手,不自觉揉捏,方才捂住自己嘴巴那一刻,还觉着有股清淡香味直扑入鼻,浑身觉得舒畅。
「韶儿,松手,别被人瞧见。」太子将手抽出,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厅门之外,几位生面孔的侍从把守着,时不时会把目光探向殿内。
「你是我哥,爱你护你是自然,拉个手又如何?即便是抱抱也……」
「再口出狂言,赶你出太子殿。」太子气急,别过走不予理睬。
「太子哥哥,你别生气,韶儿逗你玩呢。」四王子也急了,冲到太子跟前,想伸手,又不敢碰。
「四王子,又惹太子生气了?」
苍子修笑着走进来,移步到太子身侧,对他点了下头。
「果真如此?」
「你们在说什么?果是真何事?」
「太子殿近日多了些人,说是保护太子安危,实则……」
「二哥的主意?」
「是众大臣的主意。」
「就知不是好事,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四王子愤然将手中那梨摔在地。
「四王子,你就别给太子找事儿了。」
苍子修说着,俯身拾起地上半边摔烂的梨,放回盘内。
「方才我进来,看到一人出去,不像是太子殿的人,不是宫女也不是公公,更不是侍卫。看着阴阴柔柔,见着我连个礼都不行,全无规矩。难道是二王兄的人?给送这破贡梨来的?」
「也只有他刚离开太子殿,应该是的。」
「那就更奇怪了。」四王子在太子身边坐下,微皱着眉头想着什么。
「韶儿你只管说便是。」
「太子哥哥,你知道后宫东南面的那座小别院吗?」
「韶儿问这个做什么?」
后宫的那座别院,是安置小倌的场所。初国男风虽说不上盛行,但在达官显耀那里,也不是什么忌讳。一个官员在家中养个小倌,就和纳房妾没什么区别。
皇宫里,在初国建立头几年,那个专供小倌居住的别院便也和其他妃子的宫殿一同被建成。王子们在未娶妻成家前,多半会被照顾自己起居的侍从及公公给带去别院找小倌,为的就是不节外生枝。
「如果我没看错,那人是个小倌。不瞒太子哥哥,前两年我好奇,也去看过,那里的小倌多半就是那番打扮。只是……二王兄怎么会派他来?……不过那儿的人怎么都没太子哥哥好看。」
「四王子!」
「子修,我胡说的,太子哥哥,你也别生气,韶儿只是觉得奇怪。」四王子吐了下舌头,抓起块糕点塞入口。
太子浅笑不言,苍子修脸色发青,怕是给气了。
「四王子,即便是胡说,这也胡过了头吧,你怎么能拿他们和太子殿下比?」
「太子哥哥,对不起,你打我吧,听我说的什么混账话。」四王子一听跳起身,拉着太子的手要他打自己。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太子再次把手抽出来,望了望厅外的几位侍从。
「太子哥哥,你在想什么?那些人……若是谁敢在太子殿嚼舌根,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若真是二王子使怪,那他要给太子按的首个罪名,太子心里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