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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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不能说的呀。”欧欧担忧的声音在季寻青脑中响起，季寻青皱了皱眉，好不容易缓过气。
见一旁的江榆晚还在一脸关心，季寻青扯了扯嘴角：“没事，刚刚只是突然有些头疼。”
江榆晚眯了眯眼睛，刚刚那个反应明显不是头疼，看着倒有几分像溺毙的模样。
季寻青这下才有时间理欧欧：什么都不能说吗？写下来也不能吗？
欧欧纠结说道：“这个不是我评判的，刚刚那个是系统自带的监察，它检测到你有任何透露你身份和世界法则的行为都会对你采取警告，包括但不限于刚刚的那种惩罚。”
季寻青挑了挑眉，倒有几分好奇那个监察会怎么惩罚她，能把她弄死吗？
季寻青没再和欧欧说话，而是对江榆晚说：“江总我没事，我们先去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吧。”
先摸清楚监察的评判依据是什么吧。
江榆晚点了点头，坐了回去。
到了江榆晚定好的餐厅，季寻青抿了一口水，斟酌道：“江总，我觉得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同时我也希望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江榆晚应声道：“当然，季小姐你想知道什么。”
季寻青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问道：“江总，我想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恐怕不只是为了小觅那么简单吧。”
江榆晚看着季寻青许久不作声，浅棕的瞳孔折射出细碎的光，藏着季寻青看不懂的情绪，像宇宙深处的黑洞把人深深吸住。
季寻青动摇了，但是江榆晚开口了：“季小姐，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不知道是出于一种疾病的原因还是一种我不知道的力量的控制，我总是会失去我的意识，要很久才能醒来。”
季寻青愣了一下，没想到江榆晚对“自我意识觉醒”的感受这么明显，问道：“失去意识？”
江榆晚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觉，可能某一天某一个瞬间我会突然对眼前的场景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但事实上我可能已经开会了一个小时。”
季寻青听着心越来越沉，江榆晚继续说道：“然后我会发现对于这之前的记忆我都是没有的，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去意识。”
柔光下，江榆晚的表情有一些落寞，深邃的眼眸失去了光泽，季寻青看在眼里心情有些复杂。
面对未知的事情，自己连反抗都做不到，甚至连什么时候失去意识都不知道，只有醒过来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曾经失去过意识，而可怕的是她的灵魂被禁锢，而身体被操控着做早已规划好的事情。
江榆晚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其实我接近你的理由很简单，一方面确实我梦到过小觅的事情，另一方面我发现和你越亲近我越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和身体是分开的。”
“远离你的时候我自己的意识和身体的行为很混沌，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我想做的，什么不是，但是靠近你我能感受到我的身体被操控着做一些事，而我的意识不是那样决定的。”
这件事听上去很荒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古早霸总小说里霸总得的那种除了女主谁都不能碰的病，但事实是季寻青知道，自己是江榆晚经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之前的那种想法又一次浮现出来：她只是敲敲打打就决定了他人的命运，而生出意识的人却要拼尽全力才能做一瞬间的自己。
季寻青没有说话，盯着桌上的水杯出神，江榆晚见她在思考什么也没有打扰，就静静地看着她。
平常都没有机会好好看过季寻青，她不是躲着就是低着头，今天仔细看了才发现，季寻青长得很甜，并不是可爱，季寻青的长相很妖但不媚，而是甜。
有点像夏天的西瓜冰棍，清爽而漂亮。
睫毛好长啊，江榆晚想，那样又卷又翘的睫毛摸上去是不是像小刷子一样。
季寻青不知道江榆晚现在正好奇自己的睫毛摸上去是什么感受，因为她自己正陷在纠结里面，一面她警告自己没必要为了别人去做什么，如他们所说她是一个凉薄的人，另一面她又很想帮江榆晚挣脱那种禁锢，希望她可以跳出她的设定做真正的自己。
“可是那样你会毁了你的小说的。”欧欧出声提醒道。
季寻青没有说话，抿了抿唇，抬头，又一次撞到了江榆晚的眼中，那双世界上最清澈深邃的眼睛中。
江榆晚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朝她弯了弯眼睛，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容。
季寻青愣了一下，视线被烫到似的跳到了别处，过了一会又移回来，说道：“我知道了，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先审核一段时间。”
江榆晚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柔声说道：“当然。”
“那现在是不是该我问季小姐了？”江榆晚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说道。
季寻青说道：“你问。”
江榆晚盯着季寻青的眼睛，认真道：“季小姐，洗手间那次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江榆晚虽然说是问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但是季寻青却不理解了，江榆晚是在试探，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可是前后不过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还是说她是失去了意识？
季寻青斟酌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江榆晚并不打算让她套话，而是说道：“季小姐，现在可是我在问你哦。”
季寻青顿了一下，说道：“不是，我们之前...见过。”
江榆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挑了挑眉，笑道：“是吗？那我们第一次见是在哪里啊？”
她那个神情分明是知道的，还在这里装，季寻青被江榆晚那副表情气到了，不过她不打算让江榆晚这么得意下去。
季寻青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不记得了。”
江榆晚紧紧盯着季寻青，说道：“季小姐，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消防通道里，我对你不礼貌了，是吗？”
季寻青：......
江榆晚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在调侃她，反而很认真，像是一定要确定什么一样，季寻青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干巴巴说道：“是。”
江榆晚眸光闪烁了一下，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轻声说道：“果然。”
季寻青问道：“什么？”
江榆晚垂了垂睫毛说道：“那天我很明显地感受道我自己的意识在失去，但是又不像，一些像梦，又像记忆的东西涌现出来，然后我就记不得了，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把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季寻青微微瞪大了眼睛，江榆晚居然记不得！！！
江榆晚为难地说：“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洗手间的时候我发现你很抗拒我，后来我掉了监控才知道。”
说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江榆晚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
季寻青还是第一次见游刃有余的江总露出这种难为情的表情，还真是新鲜啊。
江榆晚见季寻青那副饶有趣味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但是她到底也没做过这样的事，虽然不是她的主观意愿做的，但是是她这具身体做的。
季寻青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感觉江榆晚也没有那么端着了，更有一些烟火味，于是说道：“江总，那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其实季寻青知道的，那个就是江榆晚的初吻，毕竟江榆晚没什么感情线。
江榆晚略显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嗯”了一声，目光有些躲闪，季寻青又想犯贱了，欠揍地说道：“没事的江总，像我一样，习惯了就好。”
江榆晚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住，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没有问季寻青初吻的事，也没有答应，只是不说话。
季寻青哪有什么习惯，但是她就是不想在这方面显得自己很弱势。
不过刚刚江榆晚没有接话，显得气氛有一点尴尬，季寻青有些心虚的抠了抠手，不知道怎么破解这僵硬的气氛。
江榆晚先开口道：“季小姐，我觉得我们并不是敌人关系，其实你不用对我那么戒备的，以后可能我也还要找季小姐帮忙，当然你找我帮忙我也是尽力而为的。”
季寻青“唔”了一声，解释道：“嗯，我刚刚不是有意的，你就当我放屁好了，当然，你是小觅的姐姐，我肯定会帮你的，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也不一定呢。”
江榆晚不知道想到什么，轻笑道：“季小姐，我记得大概是不久前吧，你还说我们不适合做朋友的。”
季寻青：......谁知道我现在会改主意想帮你呢。
季寻青没说话，江榆晚见她吃瘪，仿佛报了刚刚的仇一样，周身都有一种闲适的感觉。
虽然自己吃瘪了，但是见江榆晚的表情没有刚刚那么凝重季寻青也松了一口气。
季寻青舔了舔唇，说道：“女人之间的友谊总是这样奇特的。”，说完顿了一会季寻青又继续说道：“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要求，我可以帮你应对你说的那种失去意识的情况，当然之后我也会向你提要求的。”
江榆晚笑了笑，说道：“合作愉快季小姐。”
季寻青挑了挑眉，说道：“合作愉快，江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